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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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的一个清晨,我们在铁路旁发现了襁褓中的你。

那时的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你的哭声微弱而无力。

脐带还缠绕在你的小腹上,未曾被剪断。

看到这一幕,我爸妈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你送往了医院。

你的脐带感染严重,生命危在旦夕,但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你终于挺过了危险期。

之后,我爸妈按照正规程序领养了你,给了你一个家。

爸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们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这些,但昨天,你的亲生母亲找到了我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你的亲生父亲得了重病,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见你一面。”

妈妈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见不见他们,决定权在你。”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失神。

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仿佛之前已经历过一次。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林林?”爸爸在我眼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担忧的父母,坚定地说:“不见,我不想见他们。”

爸妈对视一眼,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我转身离开,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他们这是想用亲情来束缚我吗?

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那些所谓的道德绑架,对我而言已经无足轻重。

我曾经历过相同的场景。那时,我选择了去见他们。

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朴实而憔悴的农村妇女,她一见到我就紧紧地抱住我。

泪流满面地诉说着当年的无奈和苦衷。

她带我去了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亲生父亲。他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了。

病床前,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他们的双眼哭得通红。

那个贫困的家庭环境深深地触动了我,我跟着他们一起痛哭了一场。

然而,亲生母亲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说父亲需要献血。

而姐姐已经献过血了,弟弟还未成年。

所以希望我能去体检一下,看看能否为父亲献血。

那个借口虽然拙劣,但当时的我,却完全没有怀疑。

几天后,亲妈带着检查报告,哭着来找我,说我的检查出来了,与亲爸的血型配比完全合适,求我救命。

这时我才知道,他们要的不是血,而是我的肾。

亲妈说只捐一个肾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亲爸就要死了。

失去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姐姐会早早嫁人,弟弟会退学,她也会死。

所以只要我不签字,我就是罪恶的始作俑者。

她把我哭懵了,加了骨子里那点不值钱的善良,我不顾家人反对签下了那份无偿捐献肾源的协议。

爸妈心疼极了,但他们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亲爸的肾移植手术成功了,在克服了排异现象后,他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亲爸亲妈欠了很多手术费,被医院催款多次,心地善良的爸妈看在我的面子上,借了他们不少钱。

可是悲剧的事发生了,不久之后我却因为医疗事故出现了感染,引起了严重的手术并发症。

我的免疫力急速下降,后来又得了急性肾衰竭,住进了ICU.

我一住ICU就是整整一个月,那些天,我的意识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清醒时我总能听见爸妈在门口哭着喊我的名字,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该让我上手术台。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一次,我听见了爸妈的悲悸大哭。

我死了。

死后并不是全无记忆,飘在半空中的我望着病床上自己的尸体,也望着那一群家人们。

他们不是来送我的,而是为了争抢医院的医疗事故赔偿金。

为了这笔数额不小的钱,他们对爸妈大打出手,逼他们让步。

亲妈嘶吼起来,表情狰狞:“蒋林林是我们李家的种,我们才是直接受益人!“

"你们要的还少吗?我们的钱,林林的肾,还有她的命。

现在她才刚刚断气,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吵吗?"爸爸厉声说道。

反正这笔钱我们要是拿不到,大家就一起死!"亲妈撕破了脸皮。

他们的儿女狂冲上来,对着我爸妈就打,如同疯子一样。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我以命相救的的血缘亲人?

看着他们欺负爸妈,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他们。

我的身体一次次从中穿过去,却什么用也没有。

再度睁眼时,我竟然回到了一年前.……

吹熄蜡烛的一瞬,我许下的愿望是:珍爱生命,拒做圣母。

前世的我心地善良,可却被那冤种家人视作草芥。

这一世,你们得了尿毒症也罢,嫁人也罢,退学也罢,关我屁事。

我和爸妈一块儿吃蛋糕,说起学校里的事情,心里感慨万千。

我还有大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按照之前的成绩排名,我是能上一本线的。

只可惜前世那场惨绝人寰的遭遇,让我死在了高考前夕。

“爸爸妈妈,我一定好好复习,一定要考上A大。

爸爸很欣慰:“爸爸妈妈相信你能行。

妈妈一脸担忧:“林林,刚刚那件事我会跟他们说的,你不要多想,免得耽误你的学习。

“放心吧。"我笑了笑:"我不会在意这些人。

“好,妈妈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当天晚上,我睡得不太安稳,手总是不自觉地摸到后腰……

那是我前世被割肾的地方。

那里平整光滑,可总能让我想到那些可怕的疼痛感。

第二天,我一大早背了书包出门,刚刚走到前面那条巷子,一个颤抖的女声唤住了

我:

“林林,你是…….蒋林林吗?

我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那张熟悉的老脸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

干枯腊黄、皱纹交错,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更显出了她的憔悴。这就是我那个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亲妈。

前世,她就靠着这副面孔让我产生了同情。

而现在,我只觉得讽刺,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有脸找来。

“你是林林是不是?“她双眼含泪,再一次问。

我摇头一脸冷漠:"让开,别挡路。

她猛地拽住我的手:"你就是林林,你和我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我是你妈妈呀!

我不厌烦地甩开:"你是个铲铲。"

“我真是你妈呀。

“我还是你二大爷呢。

我讽刺完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速度快得好似身后有疯狗在追。

但她明显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放学的时候,她又来了。

这一次还当着众多同学老师的面上演了一场苦情剧。

放学的时候,我正收拾书包,闺蜜调转回来告诉我:“

快去校门口看看,有个女人说是你妈!"

好家伙,我跑过去一看,那女人泪流满面站在校门口,手里举着一块硕大的牌子上面赫然几个字:

寻找亲生女儿蒋林林,你的父亲得了绝症,想见你最后一面。

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又是同情又带点八卦,都在问她情况。

她双眼通红,低着头流泪诉说:"高三一班的蒋林林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十八年前我才生下来,她就被人偷走了,为了寻她,她爸熬垮了身子。

“她爸已经是尿毒症晚期了,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她一面。

“我找过她,可她就是不愿意见我们,求求你们帮帮忙。

人群后的我,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她怎么敢的啊?

满嘴的胡言乱语我不是被偷走的,是被遗弃的。

当时身上就裹了一件薄薄的被单,脐带都没剪,扔在了铁路边上…

那附近没什么居民,若不是爸妈正好上班路过,我就真的死了。

他们没有找过我一丝一毫,我们两家就相隔十几公里,这么多年来,连个寻人启事都没见过。

可别人不知道………这会儿同学们不明就里,纷纷议论起来。

“这也太可怜了吧,寻了一辈子孩子,自己快要病死了,孩子却不愿意见面。“

是啊,该不会是嫌贫爱富吧,如果亲生父母是有钱人,只怕早就贴上去了。

而且人家也没说相认,只是说想见一面罢了,这个蒋林林好过分啊。

"身旁的闺蜜气得咬牙:“我去骂她,这个颠婆,还敢冒充你妈!

死骗子反了她了!我拽住她的手:“不用,我自己去。

我不能躲在后面,我不能懦弱,这些伤害我的人,我要亲手还击。

我分开人群,走上前去,人群中传来了惊呼声,都说正主出现了。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也看着我,露出了决绝撕破脸皮的神色。

我走到那女人面前,低头看着她:"你有啥证据说我是你女儿,做过DNA吗?"

那女人挺起脖子:"我们长得一模一样,随时可以去做鉴定的。

“好家伙,还一模一样?蒋林林可是我们的班花,你长啥样心里没点数吗?要脸不?

闺蜜在旁边呸了一口:"狂犬病犯了就去治。

“你啥你?"我大声说:"我根本不认识你,莫名其妙就跑来学校说是我妈,这不是有病吗?

闺蜜声音更大:

“大家快报警吧,今天受害者是蒋林林,明天就有可能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旁边的同学也叽叽喳喳:“对呀,这里没保安吗?这种骗子都不驱赶的吗?

“对,我们要团结起来,保护同学。

"快,保安快来,把骗子叉出去!"

保安走过来的时候,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弹跳起来,跑掉了。

刚刚还一副病弱无力的可怜样,结果跑起来那么快。

人群散去后,我走过去捡起那纸牌,看了一眼后撕碎扔掉了。

闺蜜走过来拍我肩膀:“林林你别怕,有啥事喊我就行。

我一把抱住她,感激的眼泪悄悄滑下来。

我清楚地记得,前世我病重进入ICU后,闺蜜也来看过我数次。

每次她都会在门口说给我抄了笔记,等我回学校一起参加高考。

我擦干眼泪,笑着看着她:“我们都要加油,我们一起参加高考。

"当然了!"闺蜜用力点头:"我们要一起考A大嘛。"

“是啊,只剩半年了,要好好加油呀。

“话说,刚刚那个女疯子你认识吗?"闺蜜忽然问。

我沉默了一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想?"闺蜜认真地说:"真的又怎么样?

有本事生没本事养,现在跑来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让她滚。"

“对,让她滚。

此后的两天,这女人暂时消停了。

我以为她真的滚了,谁知道,她的斗志挺强,再一次汹涌来袭。

而这一次,闹到了我爸妈的单位上。

爸妈在市里的国企工作,两个人都是操作机床的一线职工。

这女人直接找到了厂长,又是哭诉又是斥责,把那一通破事讲了一遍,意思是我爸妈阻挡亲生女儿和他们相认。

没错,她现在认定我爸妈根本没告诉我。

厂长也迷惑,在她离开后,找来我爸妈谈话,让他们妥善处理这事情。

晚饭的时候,我妈很是无语:

"我当时电话里给她讲清楚了呀,孩子不愿意见面,她怎么听不进去呢?"

“是啊,还去厂里威胁,说我们再阻止,就不让我们好看。

她疯了吧。"我爸也气得不行。

我放下筷子,把她前几天来找我并且闹到学校的事说了一遍。

"爸,妈,你们真觉得,她只是单纯的想让我去见面吗?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感觉这人很不对劲,听她的语气,不像是才找到林林的,可能早就知道林林在我们家。”

妈妈也回忆起来:“是啊,当时我们捡到林林后,挨家挨户地问,还去派出所报了案。

“所以,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来,到底想干嘛?"我爸啪地一声拍向桌子。

眼看着爸妈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提醒起来:

“她上次说我那亲爸是啥病来着…尿、尿毒症晚期?"

我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让我林林给他换肾吧?没门!

“我看他们是在想屁吃!

“林林别怕,她敢要你肾,爸妈就要她的命。

明白了真相的爸妈瞬间同仇敌忾,和我站在了同一战线。

第二天,他们就去单位告诉领导,说见面的事他们尊重孩子的意见,如果孩子不愿意,谁劝都没用。

因为两人态度坚决,领导劝说一阵后只好罢休:

毕竟这是职工的家庭私事,单位只能以劝解为主,干涉不了。

此时我们一家都以为这事已经解决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参加了期末考试,学校放寒假了。

爸妈计划休几天假带我去乡下看爷爷奶奶,可正当我们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