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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和大娘到底为什么吵架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们都年轻气盛,说了一些伤人的话。"
"可是,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啊,就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闹僵了这么多年,真的值得吗?"我追问道。
母亲叹了口气:"谁说不值得呢?那时候我们都太固执了,谁也不愿意先低头。一年一年地过去,矛盾反而愈演愈烈,最后竟然断绝了往来。"
"那现在你为什么突然要请大娘来家里吃饭呢?"我疑惑地问。
母亲的眉头紧锁,双手不住地绞着衣角,这是她每次提及大娘时的习惯动作。她似乎在内心挣扎,有太多的话语哽在喉间,却又难以启齿。
我能看出母亲内心的矛盾。她对于多年未见的亲姐姐一定是怀有无限的思念和眷恋,但同时又为当年的决裂而感到无尽的愧疚和遗憾。亲姐妹的情分就这样被无谓的争执耗尽,这一定是母亲最大的痛楚。
我开始设身处地为母亲和大娘的处境思考。多年的矛盾积淀,双方都耿耿于怀,谁也不愿意先示弱。但是她们不也都在受苦吗?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和大娘的关系还是非常要好的。大娘总是会在节假日带着各种吃食来家里,和母亲有说有笑,我们全家人其乐融融。可是自从那次争吵后,一切都戛然而止。
母亲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今年是大年三十,也是你外公去世十周年的日子。大娘和我自从那次争吵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我们毕竟是亲姐妹。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受了太多委屈,是时候放下往日的芥蒂,好好团聚一次了。"
"可是妈,如果大娘不愿意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母亲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即使她不愿意来,我也要去请她。这么多年了,我们姐妹两个人都很固执,谁也不愿意先低头。但是血浓于水,亲情高于一切,我们不应该这样就此决裂。"
我点点头,心里却仍存疑虑。大娘的个性我也略知一二,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要她就这样原谅母亲可能性并不大。就在我沉浸在对母亲和大娘关系的种种猜测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母亲和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和期待。母亲颤抖着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她的手在门把手上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然后才缓缓将门拉开。
门外站着的正是大娘,她手里提着一个大纸袋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大姐,新年好啊。"大娘笑着说,"我听说你今年要请我来家里吃饭,就提前备好了年货。"
母亲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大娘见她没有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小明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你让他来请我过年团圆饭。我想了想,算了,就过来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母亲是让我去请大娘,但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大娘就已经主动来了。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和母亲重修于好了。
"哎呀,不用客气。"大娘笑着打断了母亲的话,"我们毕竟是亲姐妹,能够重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再绕圈子呢?"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大娘竟然主动来了,而且还带了年货,这是她们和解的征兆吗?我激动地看着母亲,只见她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多年的芥蒂和委屈,此刻终于有了一丝释怀的迹象。我能想象,母亲内心此时必定是喜悦的,毕竟她和大娘已经多年未见,如今能够重逢,一定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大娘也是,她主动来拜访母亲,带着年货,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和母亲重修于好了。我回想起她们当年的矛盾,一定是源于一些无心的争吵和口角,随着时间流逝,双方都太固执而不愿先低头。年复一年,矛盾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了数十年的断绝往来。但现在,她们终于打破了这一切,选择了重拾亲情。
大娘把纸袋递给母亲,母亲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接过。她们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我在她们眼神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有喜悦,有惆怅,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内疚。母亲轻轻地把纸袋放在一边,然后突然张开双臂,把大娘紧紧地拥抱住。
大娘似乎有些吃惊,但随即也回抱住了母亲。她们就这样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我看见母亲的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哽咽。大娘则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低声安慰着她。
这一刻,所有的芥蒂、委屈和遗憾都被抛之脑后。姐妹两人只想好好珍惜这次重逢的机会,用亲情来弥补多年的遗憾。
"别说了,都过去了。"大娘连忙打断她,"我们都有错,都太年轻太任性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好好珍惜彼此,好好过这个年。"
母亲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大娘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大娘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我们进去吧,让小明也跟着高兴高兴。"
母亲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我,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幸福笑容。我也笑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欣慰和温馨。
就这样,母亲和大娘携手走进了屋子,开始了她们新的亲情之旅。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重逢的机会,弥补多年的遗憾,过一个其乐融融的年。
母亲领着大娘走进屋内,我紧随其后。大娘环视了一圈屋子,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神情。她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然后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自在。
"哎哟,你们家的锅碗瓢盆都还和以前一样啊。"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橱柜里取出一些厨具。
母亲在一旁看着,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我能看出她内心的喜悦,大娘对这个家还是那么熟悉,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大娘,你就坐下歇歇吧,我来做饭。"母亲连忙说道。
"哎呀,做什么饭啊,今天是年三十,应该吃年夜饭才对。"大娘笑着说,"我给你们带来了不少年货,咱们一起动手准备吧。"
"真的吗?太好了!"我高兴地说,"我最喜欢吃年夜饭了,而且有大娘在,一定会做得特别好吃。"
"你这小家伙,就知道吃。"大娘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快过来帮忙,我教你做几个拿手菜。"
"好啊好啊!"我高兴地应道,迫不及待地走到大娘身边。
母亲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慈爱。她走过来,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大娘,我们做些什么好呢?"母亲问道,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嗯,先来做些凉菜吧。"大娘想了想说,"你们家有什么腌好的咸菜吗?我记得你们家腌的酸菜特别好吃。"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母亲高兴地说着,转身就去储藏室里找酸菜了。
看着姐妹俩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忙活着,我的内心充满了温馨和欣慰。多年的隔阂和芥蒂就这样被抛之脑后,她们重拾了亲情,恢复了从前的亲密无间。
我开始回想起小时候的场景。那时大娘总是会带着各种吃食来家里,和母亲有说有笑地在厨房忙活。她们会互相开玩笑,会一起给我做好吃的,会拌嘴却从不真生气。屋子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食物的香味,我们全家人其乐融融,就连外公外婆看到姐妹俩也是慈眉善目。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母亲和大娘突然就吵了一架,从此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我至今也不知道她们具体吵了什么,但我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痛苦和遗憾。她总是会在提到大娘时黯然神伤,似乎对当年的决裂耿耿于怀。而大娘虽然从未在我面前提及,但我也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她同样在后悔当年的矛盾。
"小明,你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帮忙啊!"大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连忙走到她身边,只见她已经把腌好的酸菜拿了出来,正在洗净备用。母亲则在一旁切着其他的蔬菜,两人一边忙活,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大娘,你是怎么把酸菜腌得这么好吃的?我怎么腌都腌不出你的手艺。"母亲问道,语气中带着敬佩。
"哪有什么手艺,不过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窍门而已。"大娘笑着说,"你要是早点问我,我肯定会教你的。"
"那你现在教教我吧。"母亲说,"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呢。"
"好啊,没问题。"大娘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小明,你过来,大娘我教你们怎么腌出正宗的酸菜。"
我高兴地走了过去,仔细地听着大娘讲解腌菜的诀窍。母亲在一旁也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偶尔还不时点头或提出一些问题。看着她们如此亲密无间的模样,我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馨与幸福。
"大娘,你以后要常来啊,有好多东西我都想请教你呢。"母亲笑着说。
"那是自然,以后我天天来找你们,陪你们聊天做饭都行。"大娘爽快地答道。
"太好了,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天天在一起。"母亲高兴地说。
"对啊对啊,就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大娘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小明,你说是不是啊?"
"当然啦!"我高兴地应和着,"有大娘和妈妈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母亲和大娘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是啊,经历了多年的隔阂与遗憾,她们终于重拾了亲情,重新走到了一起。从今以后,她们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弥足珍贵的姐妹情谊,用亲情去弥补岁月的遗憾。
我相信,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一家人定能其乐融融,永远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