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一部印度小说 All the Lives We Never Lived 入围了国际都柏林文学奖决选名单,印度媒体为之轰动。

国际都柏林文学奖是国际最为权威的文学奖项之一,这是印度作家首次入围决选名单,打破了“零的纪录”。

随后,印度将其最重要的文学奖项——国家文学学院大奖也授予此书。

最近,这部小说的的中译本《一千种绿,一万种蓝》已在国内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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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种绿 ,一万种蓝

[印度] 安努拉达·洛伊 著

谭雪冉 译

在这部广受赞誉的作品里,印度女作家安努拉达·洛伊(Anuradha Roy)以细腻、优雅的笔触讲述了一个逃离家庭、追求梦想的女性的故事。

安努拉达·洛伊(Anuradha Roy)

这在印度的文学作品中并不多见,这本书也被誉为女性版的《月亮与六便士》。

消失的母亲

“在我的孩提时代,我的母亲和一个英国人私奔了,这在小镇上人尽皆知。事实上,那个男人是德国人。”

《一千种绿,一万种蓝》以老人梅什金的口吻叙述,他是一名古怪的园艺学家,内向沉默、终身未婚,比起和人的交往,他更倾心于静默的植物。

在梅什金娓娓展开的回忆中,母亲嘉亚特里自小家境优渥,具有艺术天赋。

她的父亲曾带她乘船前往印尼巴厘岛,并结识了诗人泰戈尔和长年旅居巴厘岛的德国艺术家瓦尔特·施皮斯(Walter Spies),这段旅程久久镌刻在她的生命里。

父亲死后,像每一个传统印度女人那样,嘉亚特里被家庭安排结婚,直到有一天,施皮斯再度出现在小镇上。

被遗弃的孩子终生沉溺在对母亲的回忆和等待之中,洛伊借助孩子的叙述视角,层层剥开母职责任、情感牵绊和道德压力给女性带来的蛛网,展现了个体生命自由和现实的强烈冲突。

安努拉达·洛伊早年曾在加尔各答大学和剑桥大学学习英国文学,目前和丈夫居住在喜马拉雅山麓的一座小镇上。

她是印度当代最重要、最具有国际知名度的小说家之一,其创作强烈关注女性的处境。

《一千种绿,一万种蓝》是洛伊迄今为止最为重要的作品,《印度斯坦时报》正是因为这部作品将其列入印度当下最好作家的序列。

女性的痛苦

若干年后,梅什金收到一包往返于印度和巴厘岛的陈年信件,这些书信以第一人称自述方式,揭开了嘉亚特里出走的秘密。

洛伊蜿蜒穿梭于不同的时代,将过去与现在、主人公的童年记忆与书信中的答案相互叠加,编织出一个女性生命觉醒的动人故事。

“一只鸟儿被困在我的体内,拍打着翅膀。我不得不撕开我的胸膛,让它自由。”嘉亚特里以痛楚之笔书写自己在家庭生活中难以承受的压抑。

到了巴厘岛后,她的梦中开始闪现缤纷的万物,“尤其是这里的森林和水的颜色:成千上万种蓝色和绿色”,生命的无限可能性正在向她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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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厘岛,成千上万种蓝色和绿色在这里聚集

但时局的变化猝然降临。 随着“二战”爆发,嘉亚特里和施皮斯的命运也将迎来剧变。

被母亲抛弃是梅什金一生之痛,他长久地思考自己的生命与母亲的关系,也以他的方式试图理解母亲的艺术追求和生命哲学。

“我承认我也会和自己种的树说话,当我走在河边,听着水鸟轻柔的叫声和远处浣洗工将衣服敲打在岩石上的砰砰声时,我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和她月光下的脸孔。树木、青草、太阳、天空、月亮,这些都比人类更接近她。”

画中的印度小镇

《一千种绿,一万种蓝》以优美、圆润、深刻的笔调展现一个追求自我的女性和家庭分崩离析所带来的长远影响,以文学的方式容纳女性价值探讨,并指向对印度父权制的尖锐反思。

英国《卫报》称,“小说并未直接涉及Me Too运动或印度的性别现状,但通过展示权力结构,它加入了当下的政治讨论。”

真实与虚构交相辉映

作者将虚构情节与真实人物,如诗人泰戈尔、德裔艺术家瓦尔特·施皮斯、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等巧妙融合,读来别有趣味。

从喜马拉雅山麓到巴厘岛,整个故事充满浓郁的印度和东南亚风情。

施皮斯1895年出生于莫斯科一个德裔外交官家庭。

1923年,他移居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被当地苏丹聘为西方管弦乐团团长,1927年又移居巴厘岛。 他深受当地艺术影响,又发展了巴厘岛绘画风格。

瓦尔特·施皮斯画笔下的巴厘岛

1930年代,他邀请了许多欧洲人来巴厘岛游览,对巴厘岛艺术的推广发挥了重要作用。

洛伊以高超的技巧将虚构与历史、个人与政治、悬疑与揭秘杂糅起来,以深刻的笔力探讨了自由、爱与忠诚的暗面。

她的笔下充满奇幻的魔幻现实主义元素,又保持了奇妙缤纷、令人愉悦的叙述风格,因此也被媒体誉为“萨尔曼·鲁西迪的继承人”。

她的语言晶莹剔透,轻盈细腻,就像生活本身一样,只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彩蛋】请在留言写下你对《一千种绿,一万种蓝》的感受,印度通联合出版方世纪文景,将为点赞最高的两位读者赠书一本。活动截至5月1日24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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