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从外面捅开房门闯进来的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急不可耐。

他不让她去穿她临睡前脱下的衣服。

他劈手把她拿到手的衣服夺下来,扔到了一旁。

她再去伸手拿那衣服时,他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她的双臂被他的双臂完全箍住了,且箍得紧紧的,她挣脱不开。

他说: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她说:我可是你侄子的朋友!

他说:哪来的什么侄子?

她一怔,问:刚才你送走的那个人不是你的侄子吗?

他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只不过是从我这儿拿走了一笔钱!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人生亲历,请您接着这上篇继续阅读——

狗四儿从这个男人手里拿走了一笔钱?

如果真是这样,那狗四儿把她留在这里,不就是等于把她卖在了这里?不就是等于把她从一个牢笼里救出来,又把她送进了另一个牢笼?!

这一刻,她不禁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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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转过头来,想让自己与从自己身后紧箍住自己的这个男人的脸相对。

她想看到他的眼睛。

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只有看到他的眼睛,她才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她在这个时候没法看到他的眼睛。

他不让她完全转过头来。

他更加用力地在她的身后用双臂箍着她。

她问他:我是他给你找来的老婆?

是啊,我这是给了他钱的!

你给了他钱?

没错啊,他从我这儿拿走了4万块钱!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是用4万块钱把你买来的!那可是我跟亲戚朋友借来的钱啊!

她懵了。

她是听明白了他说的是怎么回事而懵了。

她在这一刻,像是在大晴天里遭受了夺魂追命的一声雷击。

他见她不说话了,把强硬的口气换得温和了一些。他说:你踏踏实实的做我的老婆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向你起誓!

她沉默了。

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她再开口时,她的声音也变得低弱了。

她说:你不用起誓,我也不想听你什么起誓。你要知道我不是那种没有了饭辙,必须得嫁人的女人。

她说:你娶了我,也不一定能养得起我。你真的不要再往这方面想了。这也真的是不可能的事。你放开我。我得去找他。我得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开始掰扯他那紧箍在她身上的两只手。

但他没有让步。他的双臂把她箍得更紧了。

他说:你不用去找他。你要真的不干,把4万块钱退给我就是了!

他的口气又变得强硬起来。

她说:我也没拿你那4万块钱,你凭什么要让我退你?

他说:我跟他已经钱货两清。我不可能再去找他。我也没地儿去找他了。

她说:那你也不能赖上我啊。我对这事是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我是跟着他到你这儿来借宿的,怎么会是来嫁你的呢?

他说:我不管你这些。我只想让你听清楚,你要不退我钱,你就甭想走出这个房门!

这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这是一个不是你讲道理就能把他讲通的人。

她看出了他的本质。她也变得态度强硬起来。

她说:你不让我走出这个房门,你也别想在我身上打那种主意!

听了她这句话,他一下子松开了一直紧箍着她的双臂。

但是,他不是放她走人,而是猛地用双掌在她的后背上狠劲地推了一把,将她脸朝下地推倒在炕上。

他冲她瞪起了那只仅有的眼睛,露出了一脸的凶相。

他说:不退我钱,你就放老实点!

他扑压上来。

她拼命地翻转过身来,把他一脚踹到了一旁。

这一脚彻底地激怒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再次扑了上来。

这个男人再次把她扑压住之后,回首冲门外大声地喊道:大翠,你们过来帮我一下!

几分钟之后,在那两个女人的帮助下,她被这个男人用一根绳子捆住了双臂。

然后,则是让她更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个女人是一边一个地继续做开了他的帮手,让这个男人——

在那过程中,那两个女人比她要强壮出许多,她根本就无法摆脱她们。

那一刻,她欲哭无泪。

那一刻,她大声地喊叫道:你们这帮畜牲!

那年长的女人对她说:你骂吧!我这弟弟已经是40多岁了,没碰过女人。我们这儿的畜牲都比他要强啊!你就从了他吧。你从了他,明天,我们请全村的人都过来给你们贺喜。

她听了这话,整个精神,似乎都在那顷刻间土崩瓦解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算是完全明白了,她是被那个狗四儿拐卖到了这里!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当记者时就听说过这种事。

但她长期以来,对这种事一直持怀疑态度。

她一直认为:女人,不是任人牵来牵去的牲畜,怎么可能会被人拐卖呢?

她一直认为:女人有胳膊有腿还有嘴,她若不愿意,她若遇上有人强迫她要如何如何,她可以反抗啊,她可以跑啊,她可以去告他们啊!怎么可能就老老实实地当了人家的老婆呢?怎么可能还会给人家生孩子呢?

她不相信今日社会会真的存在这样的事。

但是今天,她相信了。

她今天就是不愿意,就是想都没想过做那个男人的老婆,但结果又是什么呢?

结果是,她被人生米做成了熟饭!

结果是,她想反抗想跑,却是反抗不得,也跑不了!

她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方可以喊一声,就能招来帮手,而她却孤立无援!

她不就范,对方就可以把她用绳子捆起来,就可以一边一个人地把她按在那里,让她必须得去接受!

她想去告他们,可又怎么能去告他们呢?

她连这个屋都出不去,她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她这会儿等于进了一个牢狱,这牢狱中有不可理喻的看守。她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而不可能被对方释放。

她只能去哭,只能去骂,只能去叫喊。

但哭但骂但叫喊又能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

她真是束手无策。

她也真是只能任人宰割。

她就是能跑出这个房间这个院子,在这个时候,她又能往哪儿去?

她出了这个院门,四面相对的,都是大山。

她连出村的道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连这儿的东南西北都辨不出来。

她上哪儿去找她来这里的原路?

她找不到啊!

她就是找到了,也不敢一个人往下去走啊!

这里,是实实在在的深山老林。她若一个人在期间行走,她不知又还会遇上什么呢!

她弄不好会遇上比这个要她做老婆的男人更难以让她接受的人!

她一个人靠两条腿,也不一定能走到她要去的地方。

在来这儿的路上,她就看到了,这里根本就不通公交车。

没地儿去找公交车,她又如何能回到那个小镇?又如何能到达那个能让她返京的火车站?

即使这村里有可搭乘的车,可谁又能捎上她,让她到达她想去的地方呢?

何况这是深更半夜。在这个时候,这村里不可能有人出门上路。

这会儿就算是大白天,她也不一定能搭上什么人的车。

她要去搭出村的车,肯定会有人马上去给这个男人报信,会有人马上去告诉这个男人:你的女人要跑。

她也肯定会很快地又得被这个男人抓回来。

她所处的境地,就是这样。

她根本就跑不了。

她跑不了,也就没法去公安部门报案,她就没法去对警察说:我被人拐卖了,你们得去抓那个叫狗四儿的家伙!

让她更难办的是,她到这会儿,还不知道那个叫狗四儿的人的真实姓名。

她就是能去报案,她跟警察怎么去说呢?她说那个拐骗她的人叫狗四儿?狗四儿这个名字,在公安局的档案资料中能查找得到吗?

而且,她这会儿向外人求救的可能也不存在。她的手机早被那个披肩发夺走了。

这个连电灯都没有的小村里,也不可能有公用电话。

举目无亲,谁又可能会向她提供什么手机这样的通讯工具呢?不会有的。

没有通讯工具,她也就没有可能能跟刘厂长跟曹秋婷跟她在北京结识的那些人联系上。

跟这些人联系不上,她也就更是出逃无望。

而这个村里的人,恐怕都是这个男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六舅,这些人肯定都跟他是一伙儿的。

这些人恐怕还正等着给他贺喜呢!正等着吃他的喜糖参加他的婚宴呢!这些人能认从她跑喽?

她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头大了。

她越是这么想,越觉得整个精神都开始崩溃了!

她越是这么想,越觉得那个狗四儿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她在这一天是自己犯了糊涂是晕了头是忘了北在哪儿!

她今天本是遇上了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男人,但她却一直把他奉为千载难逢的好人呢?她还想以身相许,回报他带她逃离了那个小楼去了那个小镇给她买了返京的火车票呢!

她觉得自己真是喝了迷魂汤,是吃错了药看错了人,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是啊,那狗四儿在这一天在她的面前在那一路上表现的多么好啊!她真是被他迷惑住了。

他真是骗人有术,拐人有道,而她也真是脑子里进了水!

她在这会儿想来,他所做出的一切,实际上都是为了达到他要达到的目的所做的铺垫。

他就是想从她身上占到便宜或捞到便宜!

这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家伙呀!

这天底下还真的有这样坏的坏人啊!

她想,她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再见到这个家伙,她会扑上去咬上他几口的。

她这会儿真的是恨不能咬他几口肉下来,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但是在这会儿,她见不到他,也无法去找到他了。

她不知他这会儿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她只是听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说过,他与这个家伙已钱货两清。

她只记得这个家伙和她进村之后,那辆送他们过来的车,还等在村口

她想,他肯定又搭上那辆车,跑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她想,他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在这个村里找另外的一个地方去睡觉!

他分明已经达到了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肯定早已经远走高飞。

就是那张他给她买的火车票,他也没有交给过她。

她想,他当时之所以给她买那张火车票,无非就是想骗她一个踏实,骗她毫不起疑心地跟着他走,骗她老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来到这个小村来到这个男人的家里。

现在,她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现在,她正被那两个女人强按着,只能面对这个比畜牲还畜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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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夜,在那两个女人离开这间屋到另外的房间去睡觉之前,这个男人又用一根绳子穿过她的一条胳膊缝把她固定在一个地方。

这个男人如获至宝。

这个男人对她爱不释手。

这个男人像是逮到了半辈子都没逮到的机会,想把他这半辈子一直都享受不到的东西享受个够。

那两个女人走后,他也没有停止对她的折腾。

这个时候,她实质上已经被他折腾得没有了知觉。

这个男人还就是一个十足的畜牲。

这个男人到天光大亮了,才放开她,倒到那炕的一边,呼呼地睡去。

这个男人睡着了之后,还被捆绑着双臂的她却渐渐地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她感到她经历了一场噩梦。

她更意识到这场噩梦还将继续。

由于上身动弹不了,她只能还躺在那里。

她大睁着两只眼睛,望着那屋子的顶棚,变得脑子里也有些僵木了。

也就是说,她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知再想些什么了。

在这天中午十点来钟的时候,这个男人给她端来了一碗粥。

这个男人要亲手用勺喂她吃。

这个男人把她从炕上扶了起来。

但她拒绝张口。

这个男人在屡求无果的情况下,突然忍不住一时之怒,把手里举着的碗倒扣到地上。

那碗在地面上被摔了个四分五裂,粥漫作一滩。

这男人跺着脚大声吼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她说:你把绳子给我解开。

他说:我解开了,你是不是还想跟我玩命?

她说:我的命已经攥在你的手里。

他说:你倒还是识相。

她说:我要上厕所。

他说:你就在屋里解决。

他给她端来了便盆。

由于被捆绑,她站不起来。

她说:你得让我起来吧?

他犹豫了一下,把那根固定她的绳子从那固定处解开了。

这使她得以下了那个炕。

她方便完,突然用两只眼睛怒视起他。

他一怔。

她把那便盆一脚踢翻。

那尿液铺了这室内的半个地面。

他的那只独眼直了。

但没容他发作,她先冲他吼叫起来。她说:你倒底要想把我捆到什么时候?

他说:捆到你的肚子大起来的时候 。

她说:你真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家伙!

他说:我还真是没见过女人!

他说:我若见过女人,就没必要花钱去买了!我为了买你,等于背上了一屁股的债。我得让你给我生个儿子,将来,让我这儿子为我还债!

她说:你想的还挺美!

他说:不冲着这个,我买你干什么?

他说着,又扑上来,要再一次地跟她做那事。

她倚靠着那炕沿,抬起双脚,在他扑近的那一刻,用力向外一蹬,把他蹬出了老远。

她说:你甭想再碰我!

他仰面摔倒在地,他的头磕在了身后面的一根柱子上。那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他大概被磕晕了,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等他从那地上爬起来,他已经暴怒成了一只恶兽。

他吼叫道:你还真敢跟我动手!

他又冲至她的近前。

他把她按到在那炕上,挥拳狠狠地冲她的头部猛击起来。

(待续)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连载小说的一个章节。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明天,您可以在头条接着看本文的下篇——欢场(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