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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们要多少钱才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大孙子郑重地问我。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眼前不禁浮现出20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女儿和女婿在一场车祸中离世,我整个人几乎崩溃。失去了亲人的痛苦,我无法用语言形容。
"哦,孩子们,你们已经给了我最大的幸福,我不需要别的了。"我强颜欢笑着说,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
我温柔地拥抱着两个孙子,心里满是愧疚。如果当年我更体贴女儿一些,或许她就不会夜车离开,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我的眼角因为岁月和悲伤而布满了皱纹,就像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
大孙子似乎看穿了我的伪装,他坚持说:"婆婆,我们长大了,现在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了。我们准备给你90万,你就不用再操心生活了。"
我的内心百感交集。一方面,我当然希望孙子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用为钱发愁。可另一方面,我深知这90万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是笔巨款。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我的眼神黯淡下来,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加深了。我用苍老的手抚摸着桌上的一个小瓷盘,那是当年女儿生前最喜欢的一件物品。大孙子见状,连忙握住我的手说:"婆婆,您把我们拉扯大,我们太了解您的不易了。现在,让我们来回报您吧。"
小孙子也凑过来,眼里满是真挚:"是啊婆婆,您已经为我们牺牲太多了。这笔钱不算什么,是我们应该做的。"
"为什么呢婆婆?"小孙子不解地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当年,你们的父母离世时,我曾对他们发过誓,一定会把你们拉扯大。虽然这20年过得很不容易,但只要你们健健康康、有出息,我就知足了。"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20年前的那个夜晚。女儿和女婿被卷入一场骇人的车祸,当场身亡。我接到噩耗后,整个人几乎崩溃。我失魂落魄地来到医院,看到女儿和女婿已然僵硬的身体,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最痛苦的,是我不得不面对两个年幼的孙儿。当时,大孙子才5岁,小孙子只有3岁。他们甚至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父母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我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和生命,来抚养好这两个无辜的孩子。我发誓,一定要让孙儿们健康快乐地长大。
回忆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在案几上,打湿了一小片桌面。我颤抖着身子,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孙子见状,赶紧搂住我的肩膀,安慰道:"婆婆,您已经履行了对父母的诺言。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您也不用再那么操劳了。"
小孙子也跟着说:"是啊婆婆,现在轮到我们来孝顺您了。您把我们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现在让我们来报答您吧。"
我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望着两个英俊的大男孩,心中百味杂陈。是啊,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两个孩子了,而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力量。
"好吧,孩子们。"我开口了,"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收下这90万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呀婆婆?您尽管说。"大孙子连忙问道。
我正色说:"这90万,你们三分之一,我拿三分之二。因为我要把大部分留给你们的子孙后代。"
两个孙子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过了一会儿,大孙子开口了:"可是婆婆,这笔钱是我们攒下的,您已经为我们操劳一生了,理应好好享受晚年啊。"
我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无比坚定:"孩子,你们还小,将来还有太多的开支要操心。而我这把年纪,剩下的日子有限,不需要太多钱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和你们的子孙后代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我的内心无比坚定。作为一个母亲和祖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子子孙孙们都能一直受用。
我回想起抚养两个孙子的种种艰辛。当年,丈夫也早逝,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有多少个夜晚,我独自守在昏黄的灯下,绷紧了神经祈祷着孙儿们平安;有多少次,我在病房里反复擦拭他们的额头,希望他们早日康复。
所有的一切艰辛都化作了我脸上的皱纹,但我从未后悔过。因为孙儿们就是我最大的骄傲,我唯一的牵挂。
我现在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可是孙儿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要把这笔钱留给他们的子孙,让他们的根可以扎得更深更稳。
我看着两个孙子,眼神坚定。这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看着我坚定的眼神,两个孙子似乎意识到了我内心的决绝。过了良久,大孙子终于点点头,说:"好吧婆婆,既然这是您的心愿,那我们就这样做吧。"
小孙子也满怀感激地说:"是啊婆婆,您一直这么好,我们怎能违背您的心愿呢。"
看到两个孙子的决定,我的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我知道,他们已经完全长大成人,能够理解一个母亲和祖母的心情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对两个孙子说:"孩子们,你们能这样体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过,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就再多嘱咐你们几句。"
两个孙子一起点点头,等待着我的教诲。
"最后,你们要牢记,不管将来环境多么艰难,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操守。只有这样,你们的子孙后代才能世代安康。"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我知道,这是我今生对两个孙子最后的教导和嘱托了。我期望他们能牢牢记住。
两个孙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用肃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将我的话深深地刻在心里。
过了良久,大孙子终于开口了,语气无比诚挚:"婆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将这笔钱妥善保管,用在子孙后代身上。我们发誓,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小孙子也跟着说:"是啊婆婆,您的话就是我们今后的人生指南针。您二十年的大好基因,我们一定会代代相传,永垂不朽!"
听到两个孙子如此诚恳的承诺,我的心里终于彻底放下了包袱。看着他们越来越像当年的女儿和女婿,我的眼角不禁又湿润了。
是啊,尽管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但在我眼里,他们永远都是那两个需要呵护的孙儿。我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般看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肃穆。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快开门!我是孙子李明的朋友,他出了车祸,情况很严重!"
我和两个孙子面面相觑,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大孙子赶紧起身去开门,我和小孙子紧随其后。
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裂口,正在不住地往外渗血。
大孙子赶紧扶住他,连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李明怎么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李明是大孙子的独子,刚满20岁,正是桃李初熟的年纪。我当即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那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快步走来,脸上的表情无比严肃。看到我们一家老小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她似乎有些迟疑了。
"什么?!"大孙子惊呼一声,似乎被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他脚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小孙子也跟着跌坐下来,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我则呆坐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这一幕,又让我回想起20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当时的我,也是这般无助而绝望。我失去了最亲密的女儿和女婿,剩下的唯一牵挂就是两个年幼的孙子了。
如今,命运又要如此残酷地重复一遍吗?我难以想象,如果李明真的不行了,那对大孙子将是何等的打击。
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凉了半截。我无力地松开了手,任由女护士远去。屋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大孙子和小孙子的哽咽声偶尔传来。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我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就在我痛苦万分之际,大孙子突然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婆婆,您还记得您刚才对我们的嘱托吗?"他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发涩。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您说,无论将来环境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操守。只有这样,我们的子孙后代才能世代安康。"大孙子缓缓地说,"我现在终于理解了您的用意。"
我呆呆地看着大孙子,看着他一点点重拾起内心的力量。
"是啊,婆婆。"小孙子也开口了,"您的教诲就是我们今后的人生指南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强面对,绝不放弃。"
两个孙子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面对这一切。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婆婆,您放心。"大孙子继续说道,"无论李明将来如何,我们都会用最大的毅力去面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决不放弃。而且,即使他真的出现了残疾,我们也一定会用尽全力去照顾他。"
"是啊婆婆。"小孙子也点点头,"您为了我们,曾经独自扛下了多少艰难。现在,轮到我们来承担这个责任了。不管前方有多苦,我们都会一往无前!"
听着两个孙子如此坚定的话语,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只不过这一次,那是由衷的欣慰和感动。
是啊,他们已经真正长大成人了。就像我当年对他们的承诺一样,现在轮到他们来对子孙后代做出同样的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