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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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深感震惊。

真的令我震惊,他们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我。

此刻,我坐在冰冷的审讯室中,一名警察递来一张照片。

“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我瞥了一眼,照片上的男孩笑容满面。

但在我眼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认识他,”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是我爷爷的杀手。”

“其实还有两个小鬼也参与其中。”

“他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警察紧紧盯着我,试图捕捉我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我已经在脑海里反复模拟过多次,他什么也看不出来。除非…

“这事我清楚,因为是我动手的。”

除非我亲口告诉他真相。

三个月前的那天,爷爷带着哭腔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果园被烧了。

爷爷一直是个坚韧不拔的人,我从没听过他如此无助的哭泣。

他独自一人,靠着那片果园供我上完了大学。

当我终于有了稳定的工作,想要把他接到城市里享福时。

他却坚决拒绝,说他的根在果园,他的魂也在果园。

爷爷哽咽着说,是村里三个不懂事的孩子玩火导致的火灾。

我简直不敢相信,孩子们怎么会如此狠心故意纵火?

也许他们不是故意的,只要家长出面道歉并赔偿损失,这件事或许可以就此揭过。

路途遥远,我做了许多假设。

我赶回去时,时间已经过去两天。

最后,我没有见到爷爷的尸体,只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堆。

甚至连个碑都没有。

村长说,爷爷是走夜路摔倒了脑袋。

“那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埋。

“我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他们骗人。

过年回来时,我给了他们联系方式。

审讯警察要把我关起来,这时一个女警进来给了他一张纸。

看清楚内容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看着他,语气歉意。

“不好意思,警官。

“我精神不好,刚才是犯病了。

审讯我的警察姓李,他拿着我的精神病鉴定证明在派出所里大发雷霆。

走的时候,我特意去给他打了个招呼。

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语气不善。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李警官,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我停顿了一下,看向他。

“诽谤,可是违法的。

李警官一哇,说不出来了。

真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如果有证据,我现在手上戴的就是手铐而不是手表。

他们到现在才查到我,怕不也是一群蠢材。

跨省办案的难度很大,查不到我的犯罪证据,李警官只能先回去。

我故意在审讯时说“人是我杀的",就是想让李警官去查。

到他们自己发现,我估计就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

我完全可以自己杀了那三个小畜生报仇,然后用“精神病”的病历脱罪,但我不想这么做。

我想看看,这人间是否还有公道残存。

当时我意识到村民们骗我后,并没有直接离开。

我爷爷的死,不简单。

我担心打草惊蛇,没有选择立刻报警,

我去看了爷爷摔倒的那条路,发现路很平坦,连碎石都没有。

我又想起尸体上或许会有线索。

于是晚上,我又挖了爷爷的坟。

坟里没有爷爷,只有一只已经腐烂、发臭的狗。

爷爷不见了。

我面无表情,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我遏制心中暴虐的情绪,试图驯服自己不安的内心。

我不能疯,疯了就彻底没希望了。

我怀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爷爷说的那三个孩子。

从我回来到现在,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就连烧毁的果园也一直没人提起。

直觉告诉我,爷爷的死和他们有关系。

爷爷和我说过这三个人,在村里经常偷鸡摸狗,不受村民喜欢

我记得,其中有一个人的舅勇是政府工程的承包商。

听爷爷说,这人知恩图报,经常给村里捐钱修路。

修路。

我想起进村前在臭水沟旁堆起的三座土堆。

这条臭水沟横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平时就算是修路也没人去特意填平它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填平?

出了警局,我坐在车上双眼无神。

“BOSS.市审

王瑜看着我,有些担心,“需要请律师吗?

“不用。"

我默默按住颤抖不止的左手,吩咐道:“找个人,跟着李警官。

“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王瑜知道我爷爷的死,也大致猜到我想要做什么。

“BOSS...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劝我。

王瑜无奈叹气,认命地坐在驾驶座。

王瑜是我一手提上来的穷小子,我们一起打造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商业帝国。

我信任他,也只有他知道我有精神病这个事情。

“先去找陈医生。"

我是天生的精神病,治不好,只能控制。

陈医生是我的心理医师,他是第一个发现我有病的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双惊恐的眼神。

陈医生见了我,眉头一皱。

“你怎么又来了?"

这三个月我犯病的次数增加,陈医生一见我就觉得头疼。

“你现在需要专业的专科治疗。

我摇头,“我能控制自己。

陈医生无奈,只能随我。

我想要一些安眠药,陈医生直接拒绝了。

陈医生说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危险,没有人在旁看护,我是不会随便给你药

我听着陈医生的絮絮叨叨,心里莫名有些安心。

离开陈医生后,我驱车去了十公里外的药店,买了一盒褪黑素。

我现在其实很少用这种安神的药。

但家里地下室的东西太吵,我的耳朵都快被他喊破了。

不让他安静下来,我大概会提前疯。

没有丝毫线索的我,枯坐在爷爷坟前一夜。

“二狗,你干嘛呢?"

我扭头,是邻居林大婶。

她背着一个背篓,左手拿着镰刀。

她看着我回头,面露惊疑。

我视线滑到她的步鞋,鞋底上沾了些黑泥。

这黑泥是臭水沟那里的,应该是割草过村口的时候踩到了。

“我来看看爷爷。"

林大婶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和不忍,"看完就快走吧。

我不说话,林大婶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人呐,早死也能少受些罪。"

她像是劝我,又像是劝自己,语气带些哀戚。

林大婶见我不理,就擦擦眼睛走开了。

我在村里待了三天,村长出面开始赶我。

“二狗,你该走了。

我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

“叔,你告诉我。

“我爷爷在哪?

村长沉默,半晌没说话。

"没找到爷爷前,我是不会走的。

村长走了,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小姑娘拿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后发现是空的。

这老头耍我?

来说信的小姑娘上下打量我,充满着好奇。

我看着她,心里腾出一种怪异感。

“你爸爸是谁?

我温柔道。

“白飞鹤。

白飞鹤是村长的儿子,我儿时的玩伴。

村长不愿意说的话,他看在以往的情分或许会透露几分。

我用五块钱贿赂小姑娘找她爸爸,小姑娘看到钱两眼放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跟在小姑娘后面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壮汉拿着毛巾擦脸。

壮汉粗糙黝黑的脸和记忆中稚嫩的脸庞重合。

他看起来黑了不少,但勉强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我叫他,他看见来人是我,一脸凝重。

"你怎么来了?"

我直去主题,“我想知道谁杀了我爷爷。

白飞鹤听后,拉过小姑娘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他,"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他们面前。

“就当我求你。

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去臭水沟,那里有东西。

我望着他的背影,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就这一句话就够了。

我赶过去时臭水沟已经开始动工了。

两台挖土机正在"轰降降”地动工,不停地往里面填土,

臭水沟里已经填了大半,根本看不出来原先里面有什么。

我抿唇,来晚了。

我换了目标,去了三个孩子中白天赐的家。

白天赐父母没什么关系和权利,但他舅舅却是个人物。

他舅舅就是政府工程的承包商,这个臭水沟就是他施工填的。

一般来说,臭水沟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清理。

填了又挖,反而费力耗时。

但这人宁愿另挖一条水道,也要填平臭水沟。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现在臭水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于是我偷摸溜去了白天赐的家。

发现他们家里没人,我才偷摸地出来爬墙进去。

幸好老家的墙修得都不算高,我垫了几块石头,蹬着墙体,也是翻了过去。

我四处打量院内,干净整洁,看不出端倪。

我的目光锁在了院内的农用三轮车,三轮车车厢的夹缝内有一些干硬的黑色碎土块。

我捏起一些碾碎在手上,凑在鼻尖,闻起有股淡淡的恶臭。

我惊骇,这是臭水沟的淤泥黑土!

和在大婶鞋上看见的颜色一样,只是没了水分成了土块。

我又细细地打量,注意到他们家的铁铲是新的。

一般铁铲不坏得彻底,是根本不会换新的。

我联想到白飞鹤说的“臭水沟里有东西”,难道是原来的旧铲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黑土块扫进准备的袋子里,又对铲子和院内的环境拍了几张照片才离开。

李警官很快就查到了爷爷果园烧毁的事情,也查到了放火的人是谁。

他大致猜到,我爷爷的突然死亡和那三个人脱不了干系。

他也明白,我现在所做的行为是想要替爷爷报仇。

李警官给我打电话,想劝我放弃。

他说,法律会给我公平。

但法律掌握在臭虫手里。

那个时候,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来调查我爷爷死亡的真相。

于是我把老家探查的证据整理给了家里的警察,我希望他们能尽快调查。

那个警察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法律会给你公平。

这一句话我记了三天,这三天里却了无音讯。

我不安,就又去了趟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