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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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决心走遍全国,只为找寻治愈姐姐的希望。

村里的人们都纷纷劝慰,为一个女孩儿如此奔波不值得,更需顾及肚中未出生的男孩儿。

然而,唯有我洞悉了真相,那个对姐姐投毒的人,竟然就是我们的母亲。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能听见妈妈的啜泣,她心中的愧疚与痛苦,比任何人都要深沉。

终究,姐姐还是离我们而去了。

为了给姐姐寻求治疗,妈妈带她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惜到末了,我们家连为姐姐置办一副像样的棺材都无能为力。

妈妈紧紧拥抱着姐姐冰冷的身体,泪流满面。

村里的妇女们闻讯赶来,柔声劝慰妈妈,提醒她要顾惜自己的身体,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那是她历经重重困难才孕育的小生命。

村长夫人将几近崩溃的妈妈搀扶到竹椅上坐下。

村长提议村里人集资为姐姐买口棺材,但妈妈婉言谢绝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回到房间,拿出一张破旧的棉絮:

“感谢大家的好心。我即将临盆,家中不能在丧事上花费太多。这床被子是招娣生前的心爱之物,如今她走了,只能怪我无法为她创造一个更好的命运。”

说话间,妈妈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却硬是坚持要亲自用那床破棉絮包裹姐姐。

我站在角落,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妈妈擦泪时,嘴角竟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村民们对妈妈的坚强与母爱赞不绝口。

他们称赞她为了救治女儿不辞辛劳,如今又为女儿的离世而悲痛欲绝。

姐姐下葬的那天,村里的几位壮年男子自发前来帮忙。

我注意到,他们私下里递给了妈妈几个红包,算是对我们家的一点微薄帮助。

妈妈在不易察觉间微微颔首,那些男人见状,迅速且小心地将姐姐的遗体抬起,匆匆上了山。

我蹑手蹑脚地尾随其后,却发现他们的行进方向与我家后山相悖,直往未知深处。

忽然间,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雨水使原本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湿滑难行。

队伍最前方,隔壁的张家二狗子,那张胖脸满是不耐烦:

“既然招娣妈都收了红包,咱们就把她扔到那乱葬岗去吧。后山还远着呢,再加上这场雨,真是麻烦。”

说罢,他随手一松,姐姐的遗体从竹席中滑落,重重地摔在泥泞中。

我惊愕地发现,那床破旧的棉絮已不见踪影。

更让我震惊的是,姐姐竟然浑身赤裸!

她的胸口、腹部、脸庞,布满了青紫交加的伤痕,腰部和颈部还有深深的勒痕。

这些伤痕在姐姐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王大能,你看招娣这脸蛋,是不是比她活着时还漂亮?”

张二狗一脸淫笑,贪婪的目光在姐姐遗体上流连。

他一个暗示的眼神投向其他三人,他们立刻会意,开始解裤带、脱衣物。

我躲在树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那深爱我的姐姐,怎能遭受如此屈辱?

记忆中,姐姐对妈妈总是言听计从,尽管她从未有过任何忤逆,却始终换不来一丝的温暖与尊重。

我曾天真地问她:“姐姐,为什么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我们家呢?”

「哎呀春生!你家媳妇给你生了个带把的!!」

屋内传来了接生婆欢喜而有些刺耳的声音。

「哎呀,祖宗保佑!」爸爸喜气洋洋地冲进屋里,紧紧抱着刚出生的弟弟,笑得合不拢嘴:「我陈家终于有后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我,却在这时冷冷地插了一句:

「又一个债主到了!」

爸爸听到这话,愤怒地一脚将我踢到墙角,我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但我却毫无畏惧,继续说道:「他不仅是个债主,还是个扫把星!会给家里带来霉运!」爸爸听后又要冲上来打我,但被接生婆及时拦住了。

「春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跟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计较。现在你有儿子了,还怕镇不住这些胡话吗?重要的是给儿子积德!」

爸爸听了觉得有理,便不再与我争论,又走过来甩了我两巴掌,然后把我赶出了屋子。接生婆临走前盯着我警告道:「你这小姑娘,嘴巴怎么这么毒?小心你爸妈真的打死你!」

我连头都没抬,淡淡回应:「他们早就想我死了,早晚都一样。」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好歹呢!阿婆是关心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打断了。

「春生!赔钱!不赔就砸了你家!」

领头的是张二狗的爹张铁柱,身后跟着王大能的爹王铁牛和一群手持擀面杖、锄头等农具的青壮年。

接生婆被吓得躲到了我家的柴火堆后面,却还舍不得走,看得兴致勃勃。

「我家二狗好心去帮你家招娣下葬,结果被毒蛇咬了!我老婆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要么赔我一百万,要么我就砸了你家房子再杀了你!以后你们陈家在万灵村别想有好日子过!」

话音刚落,张铁柱就一铁锹砸向了我家的铁锅。

其他人也紧握手中的家伙,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铁柱哥,你了解我家的状况,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再说,路上被毒蛇咬,这也能怪到我们家吗?该给的安葬费我们没给吗?毒蛇选择攻击谁,您作为万灵村的智者,难道不清楚吗?」

「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勾当,惹怒了蛇神吧!」

爸爸毫不退让,不接受张铁柱的无理取闹。

张铁柱听了更加恼火。

他正要挥手让大家上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新上任的女村支书杨光从警车中走了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

新来的女村支书手腕强硬,仅仅一个月就大大改善了村里的治安。

至少明面上的斗殴事件少了很多。张家今天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杨书记的权威。

「杨书记,您得给我们评评理!」

张铁柱抢先一步拉住杨书记诉苦。

听完张家的解释后,杨书记做出了判断:

「这事只能说是你们家的孩子不走运,不能怪到陈家。就算去打官司,法官也不会判陈家赔偿。大家都是邻居,让陈家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你们再闹,警察可以以滋事闹事的罪名直接逮捕你们!」

随行的警察已经将那些手持擀面杖和锄头的人围了起来。

鉴于杨书记的威望,张家选择了退让,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爸妈还是不让我进屋,于是我便带了纸钱、蜡烛和锄头去找姐姐。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姐姐安息。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爬到那片乱葬岗时,姐姐的遗体却不见了。

我留下的破褂子也消失无踪。

难道是那帮人又回来把姐姐的尸体带走了?

张二狗已经遭遇不幸,他们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我回到家时,妈妈正坐在门槛上,享受着爸爸为她煮的荷包蛋。

「看看,这不是我们的贱丫头吗?咱们家这小地方可装不下你,快走吧。」

夜色越来越浓,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好在月光下,漫无目的地在田间小路上游荡。

远处传来青春的笑声,是村里的高中生们放学了。

他们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飞快驶过。

但没过多久,他们又骑回来,在我身边停下。

「哎,盼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一个高大的学生走上前,粗鲁地拉住我,将我拖进了旁边的玉米地。

「狗蛋,你干什么?她才十二岁,你想进监狱吗?」

其中一个学生显然害怕了。

「你们不知道吗?陈家的女儿只要给钱就能上手,钱直接给她妈就行。我之前就想尝尝招娣的味道,可惜她死得早。现在她妹妹自己送上门,我怎能错过?」

说完,他压在我身上,还捂住了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怎么可能敌得过几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

「狗蛋,招娣…招娣回来了…」

旁边的人颤抖着声音说。

「你说什么胡话?」

话还没说完,压在我身上的人突然惨叫起来。

然后他滚到一边,紧捂着下身不停地哀嚎。

我猛然翻身,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个女子,她的双脚仿佛踏在空中。

我抬头仰望,她身披我那件残破的布褂。

视线上移,我惊愕地发现那张熟悉的脸庞——我的姐姐。

她的眼窝深陷,脸上布满了新的青紫伤痕。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用那空洞的眼窝注视着我。

我心头一酸,泪水涌上眼眶:

「姐姐,真的很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我边哭边整理她身上凌乱的衣物,遮住她裸露的肌肤。

她依然微笑地看着我,那空洞的眼窝透露不出任何情感。

但我却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

旁边的高中生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当我再次转身,姐姐已经消失无踪。

我抽泣着,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盼娣,是你吗?」

我透过茂密的玉米田,依稀看到了姥姥的身影。

我立刻站起来,投入姥姥的怀抱,放声痛哭。

姥姥看着我破旧的衣服,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要为我向妈妈讨个公道。

然而,当我们返回家时,却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爸爸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下,已经离世。

妈妈紧紧抱着爸爸的遗体,哭得撕心裂肺。

姥姥急忙上前,扶住了悲痛欲绝的妈妈。

妈妈看到我后,情绪瞬间失控,疯狂地想要冲上来殴打我。

姥姥死死地拉住陷入疯狂的妈妈,但她还是一时失手,让妈妈挣脱了束缚。

妈妈猛地抓住我的肩膀,狠狠地甩了我两个耳光,怒吼道:「你们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姐姐惹出的那些麻烦,春生怎么会去加班做工来赔钱?又怎么会因此丧命?」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

她依然不解恨,又冲上来连续踢了我几脚。

我被踢得重重撞在墙上,只能捂着肚子蹲下。

姥姥急忙冲上来抱住妈妈,大声斥责:「你怪孩子有什么用?这个孩子的来历你最清楚!你难道还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吗?」

妈妈听到这话突然静了下来,她泪流满面却突然冷笑起来:

「我才不要女儿,我只要我的男人回来。」

像妈妈这样的女人,虽然会对丈夫谄媚,虽然会为儿子奉献。

但在如何伤害女儿这一点上,她总是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她上下打量着我,看着我破烂不堪的衣物,嘲讽道:

「这么小就被男人占了便宜,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姥姥一气之下给了妈妈一巴掌,「哪有母亲这样骂自己女儿的?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其实并不爱我,也不爱姐姐。

她心里只有她的丈夫。

不知道姐姐死前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是姐姐临死时仍然怀抱着从妈妈那里得到一丝温暖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妈妈带着父亲的赔偿金,抱着弟弟离开了村子。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来。

姥姥轻轻抚着我的头说:「如果我能早点拦着你妈妈,也许招娣就不会遭遇不幸……但不管怎样,以后姥姥会守护好盼娣的。」

姥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陶瓷罐。

「囡囡,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妹妹。」

我瞬间明白,原来姐姐的遗体不见了,是因为姥姥选择了火葬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向姥姥叙述了那个晚上见到姐姐灵魂的事情。

姥姥的眉头立刻紧锁,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看着姥姥严肃的神情,我不敢多问。

现在,我只有姥姥可以依靠了。

姥姥虽然不识字,但为了抚养我,她只能去帮人割猪草、烧火做饭。

每当我提出要和她一起干活时,她总是嘱咐我乖乖待在家里。

还要我记住,每天下午四点要给陶瓷罐上香。

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姐姐的事情。

我只能顺从地点头答应。

每天洗米、点香、点燃蜡烛。

然后将陶瓷罐恭敬地放在供桌上。

通常香烧完的时候,姥姥就劳作回来了。

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姐姐的身影。

当我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姥姥显得特别开心。

她回来时,竟然给我带回了一个小巧的奶油蛋糕。

在烛光的映照下,姥姥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暖,她轻声催促我许个愿。

「希望姐姐来世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希望姥姥能够健康长寿。」

我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就在这时,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闯入了我们的小屋。

「妈,怎么不开灯啊?」

「咔嚓」一声,光明瞬间洒满屋子。

她回家了,身后跟着我那胖乎乎的弟弟。

「耀宗,叫人,快叫姥姥好。」

她轻轻推着弟弟走向姥姥。

但耀宗显然不买账,他倔强地抬起头嚷道:「妈,我要那个蛋糕!」

「好,都是给你的!」

她抚摸着弟弟胖嘟嘟的脸颊,满脸的自豪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