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结束了三年的军旅生涯,回到了家乡。作为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我本以为退伍后的生活就是回到田间劳作,继续我的农耕生涯。

然而,命运却给了我一个意外的转折。虽然在读书时我的成绩并不出色,但我有一项特长——篮球。多亏了这项才能,我有了机会进入县一中读高中。

在高中时,我成为了篮球队的队长。入伍后,我的篮球技术得到了更多展示的机会,成为了团部篮球队的主力。在演习中,我还因表现突出被评为集体三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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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的学历不够,但恰巧那一年我们全区只有我一个退伍的,而我的家乡学校正好缺少一名体育老师。政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破例安排我进入了学校。然而,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试用一年,如果胜任,就会转为正式教师,否则就会重新安排。

在当时,虽然高中生当老师并不罕见,但年轻的中学老师却不多见。幸运的是,我只需要教授体育课,很快就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在孩子们眼中,我也有了一定的分量。

我们学校有大约二十名老师,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老人”。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她是去年刚刚毕业分配到我们学校的英语老师。

然而,当时农村孩子的英语水平相当低,对英语课并不重视。年轻的英语老师成了他们欺负的对象。我也了解到了她的情况,于是在英语课上,只要不与我的体育课冲突,我就会悄悄坐在最后面听课,告诉孩子们自己英语不好,和他们一起学习。

我的话引起了孩子们对英语的兴趣,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迫于”我的影响。课堂秩序很快就得到了改善。

学生们往往只要对一门功课产生了兴趣,就会自发地学习。即使我不再去听课,英语课的秩序也不会受到影响。

我的英语老师,姓闫名芳,与我交流频繁,尤其是在学校里只有我们俩这么年轻。她对我很友好,常常和我聊天,分享经验。我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甚至其他老师也会开玩笑说我们像一对。

闫芳的家在县城附近,她是个正经的中师毕业生,我对自己的临时身份感到有些担忧。但她对同事们的玩笑态度很大方,从未表现出不悦之情。

中秋节那天,学校放假,同事们都去找亲戚了,只剩下我和闫芳。我决定晚上回学校,因为明天要给学生带操,而且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忙。

当我走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校园异常静谧,所有的灯都关了。闫芳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一丝光亮。我心里有些疑惑,难道她早就回家了吗?

我匆匆地上了楼,把手里的剩菜放在自己门口,径直走向了闫芳的房门。为了避免尴尬,我大声呼唤她的名字,毕竟已经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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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回应,我在门上敲了几下,又喊了几声,终于听到屋内传来低沉的回应:“请进。”

我轻推门进去,顺手拉了一下开关,房间里亮起了灯。我看到闫芳坐在地板上,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她怎么了?她告诉我她肚子很疼。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异常炎热,心中一沉:难道是阑尾炎?

我曾经在部队有个战友出现过类似症状,这可不能掉以轻心。我推了推闫芳,说要送她去医院,不能耽搁。

虽然她点了点头,但我们面临一个问题:如何去医院?

学校离乡下的医院大约有三公里,但去区医院则需要七八公里的路程。虽然有一条砂石公路连接着,但这个时候哪里会有车呢?

如果闫芳能够骑自行车那就好办了,我可以骑车送她去医院。但现在她连坐稳都困难,怎么办呢?

虽然我非常焦急,但我并没有失去冷静,我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直接去区医院,因为如果是阑尾炎,乡下的医院也无能为力。

我弯下腰扶起闫芳,让她坐在床沿上,自己蹲在她面前。我让她背靠在我背上,开始我们匆忙的行程。

我们选择了一条小路,虽然要多走两三公里,但至少比走主路近。这条路虽然狭窄,但对我们来说很熟悉,就像小时候去市集的必经之路,我们甚至闭着眼睛也能走得稳当。

我背着闫芳小跑着朝医院赶去。一开始还算顺利,我尽量避免碰触她的身体。虽然闫芳发烧,但她还保持着一些“距离感”,双手只是轻轻搭在我的肩上。

但是当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面对一个小山坡,情况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我一个人或许不成问题,但背着闫芳跑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我的体力开始不支,这时我已经顾不上太多,我直接托起了她的屁股,闫芳的手也环抱着我的脖子,紧紧地抓着。

到了最后,当我们看到镇上的灯光时,我心中松了口气。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句轻松的话:“大小姐,你的手可以放松一点了,否则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闫芳竟然笑了,我感觉到她的手稍微松了一下,但很快又抓得更紧了。

她甚至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可是有意要勒死你,看你的手放在哪里?”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手一直托着那个女孩的屁股,这可是个禁区啊。我松开了手,但她的身体开始往下滑,我只好急忙托住她。

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我终于把她送到了医院。果然,她确诊为急性阑尾炎,幸好我们及时送她来,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结束很快,凌晨两点不到,她就被送回了病房,脸上略显红润。医生离开后,她让我帮她打个电话,给镇政府的区医院打,只需告诉他们找闫书记。

电话总是需要转接的,我接通后告知对方找闫书记,很快有人前来。不到二十分钟,一辆212吉普车开进了医院,一位中年男子跳下车,迅速来到病房,显然是她的父亲。

他喊着女儿的名字,关切地问着她的情况,显然是闫书记。我这才明白,原来闫芳是书记的女儿。

闫书记知道是我送她女儿来医院的,表示了感谢,催我先回学校去休息,明天要向校长汇报。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我几乎每天放学就去看她。有时她父亲在,我就匆匆离去;有时她独自一人,我就陪她说话,偶尔还能陪她在院子里散步。

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直到她出院那天,我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只是每当她父亲在场时,她显得很谨慎,不敢表现出亲昵的态度,这让我有些担忧。

她出院后,我们的生活回归正常,除了备课和上课,我们还会在学校周围散步。尽管天气寒冷,但我们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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