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是张爱玲的一部长篇小说。

无论电视还是电影作品,都是传颂的经典。

书中曼桢与世钧的爱情悲剧,让多少人久久意难平。

今天,花酱就和大家开启《半生缘》的阅读新旅程。

一、初见

世钧和曼桢认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

曼桢曾经问过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世钧回答说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此话不假。

但是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她。

他已经不记得了。

世钧和叔惠是很好的朋友,两人都是学习工程的。

也是叔惠介绍世钧跟自己一个工厂工作。

曼桢跟叔惠一个办公室。

他去找叔惠时,曼桢应该也在。

但是对她却没有印象。

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年初四。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世钧和叔惠去饭馆吃饭,碰巧曼桢也在。

也是叔惠介绍,世钧才知道眼前这位叫“顾曼桢”。

曼桢当时穿着件淡灰色的旧羊皮大衣,手上戴着红绒线手套。

饭馆不是很干净,曼桢热心地帮两位男士清洗了筷子。

世钧对曼桢清洗筷子的方式,感到很新鲜,很有趣:

曼桢将筷子取过来,在茶杯里洗了洗,拿起来甩了甩,

把水洒干了,然后替他架在茶杯上面。

也是从那时开始,三个年轻人就经常一起外出吃饭。

二、手套

世钧和叔惠是极好的朋友。

但是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叔惠活泼些,世钧沉闷些。

曼桢和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叔惠在说话。

这个小团体,如果缺了叔惠,两个人估计都没有什么话说。

一天,叔惠借了照相机,要带他们去拍照。

地点就选在了郊外的两棵柳树附近。

那一天的阳光很稀薄,一卷片子还没拍完,天就变了。

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

走到街上,曼桢忽然笑着说,丢了一只手套。

肯定是拍照的时候,丢在柳树下了。

世钧提议要去找,因为要到上班的时间了。

大家只能先回去上班。

等到放工的时候,才五点钟,天色已经昏黑了。

世钧不知道是什么心境,竟冒着雨向郊外走去。

走了不少时候,才找到那两棵大柳树那里。

他拿着手电筒照着,一照就照到了一只红色的手套。

心里先是高兴,后来竟踌躇起来:

明天拿去交给她,怎么说呢?

冒雨去寻一只手套,不是太奇怪了吗?

可是找到了不还,放在自己这里,那更是笑话了!

三、秘密

叔惠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世钧是不会计较的。

但是有一次,他说曼桢的时候,世钧第一次有了反感。

原因是曼桢生病了,世钧提议去看看她。

叔惠说起曼桢:

“你也认识她这些天了,你也从来没有听见她说起家里的情形吧?她这个人可以说一点神秘性也没有的,只有这一点,倒好像很神秘。”

世钧认为叔惠说曼桢长相平凡,没有神秘感。

又说她在刻意隐瞒什么,所以不由地生了气。

其实世钧也知道,叔惠的为人。

今天,他所说的关于曼桢的话,也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绝对没有恶意的。

世钧心里明白,然而仍旧觉得非常刺耳。

和他相交这些年,从来没有像这样跟他生气过。

有关曼桢的秘密,不久之后,她就告诉了世钧:

她们一家来自六安,十四岁时父亲就过世了。

家里只剩下祖母,母亲,姐姐还有两个弟弟。

姐姐曼璐当时中学还没有毕业,找不到赚钱养家的工作。

只得去做舞女。

曼桢向来最怕提起家里这些事情。

这一次破例对世钧说了这么多话。

倒是世钧说了句很贴心的话:

“你姐姐是为家庭牺牲了,根本是没办法的事。”

四、姐姐

曼桢一家住的房子,是姐姐曼璐以前跟人同居时,

人家给顶下来的。

现在姐姐蜕变为一个二路交际花,身价不如前了。

母亲经常感叹曼璐现在交往的人每况愈下,

她没有想到这是曼璐本身每况愈下的缘故。

如今,经常出入顾家的是一个叫祝鸿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笑起来像猫,不笑像老鼠。

曼璐却对祝鸿才相当冷淡。

可是,没过两个星期,曼璐竟然说要嫁给祝鸿才。

这个祝鸿才在老家是有老婆的,所以在婚礼这方面是不想太招摇。

而曼璐坚持要举办这一生只一次的婚礼。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其实曼璐不是不知道,祝鸿才不想办婚礼是嫌弃她的出身。

看到曼璐生气,祝鸿才不得不让步。

曼桢对姐姐结婚这个事,内心是荒凉的:

因为姐姐现在赚得钱大不如从前了。

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再不能留住客人。

祝鸿才这个人虽然赚钱不多,但是负担顾家还是可以的。

每次看到姐姐谈起祝鸿才时,面有惭色,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

五、分别

自打姐姐结婚之后,曼桢就开始找兼职。

她也托过世钧,世钧觉得这样做太辛苦,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和曼桢之前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朦朦胧胧的情绪。

曼桢本来跟世钧说要织件背心给他。

但是她这种地方向来是非常周到的,她替叔惠也织了一件。

这件背心被叔惠母亲看到,就疑心他和曼桢的关系。

假期到了,世钧要回南京老家,叔惠也要同去。

临出发前夜,曼桢来送行。

叔惠吃过饭就跑了出去,所以曼桢来的时候,是叔惠母亲接待。

她把曼桢让到叔惠和世钧的房间里去,

让世钧陪着,自己就出去了。

曼桢坐在那里,世钧站站得很近。

在那一刹那间,他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

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

慌乱中,连水壶的塞子也忘了塞上。

曼桢见局面有些尴尬,就提议帮世钧整理箱子。

他坐在旁边,看着他的衬衫领带和袜子一样一样经过他的手,

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正好这个时候,叔惠母亲端了糖果进来。

看到这一幕,心下就明白了:

原来这个顾小姐不是叔惠的对象。

她是冲着世钧来的。

叔惠母亲跟丈夫说:

“真想不到,世钧这样不声不响的一个老实头儿,倒把叔惠的女朋友给抢了去!”

世钧听到这话,除了觉得不对劲之外,紊乱的情绪里却还夹杂着一丝喜悦。

世钧把手套交给曼桢的时候,曼桢先是怔了一怔。

拿着手套看了看:

“你昨天后来又去了?那么远的路——”

见叔惠进来了,她就不再往下说了。

只是将手套塞到大衣口袋里。

她的动作虽然很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

多年后,世钧回想曼桢,她在物件这方面,是近乎琐碎而小气的。

一样东西一旦属于她了,她总是越看越好,

以为它是世界上最最好的------

他知道,因为他曾经是属于她的。

明天,花酱和大家共读《半生缘》第二部:一生爱恋半生情缘。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