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皇帝的宠妃,他却把立储大权交给我。

却不想,我儿荣登帝位后。

第一个杀的人,竟是我。

他说:“人人皆道若无母妃,朕便无继位的可能,可朕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

他伪造先帝遗旨,谎称他继位后,我必独揽专权,将大燕的千秋伟业毁于一旦。

只有我知道,他恨我阻止他迎娶沦落为官妓的小青梅,早就对我起了杀心。

重来一世,我另选他人。他却疯了似的钻研帝王之术,求我多看看他一眼。

“此子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若是立他为王储,将来必定成为一代明君。”

国师看着为燕洵批的命卦,面上难掩欣赏。

然而,下一瞬,他看着卦象,面色凝重的对我说:“但此子乃痴情种,将来必定为情所困,贵妃切勿阻了他的情路,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前世,国师也是这般提醒我,可我却置若罔闻,认为我与儿子舐犊情深,他必不会害我。

岂料,他荣登帝位,第一件事便是伪造先帝遗旨,赐我鸩酒。

前世的今日,皇帝病重,他把立储大权交与我。

我便带着众皇子来国师府批命。

其中,大皇子,四皇子,与我儿燕洵均可堪大任。

但想到大皇子和四皇子的生母速来与我不对付。

燕洵母家势单力薄,将来若是由他们继位,燕洵必定没好日子过。

于是我便起了私心,立自己儿子为太子。

起初他对我百般依从,课业也从未落下,就连国子监祭酒都对他百般夸赞。

可后来他却偷溜出宫游玩,并在教坊司重逢了沦为官妓的小青梅柳青青。

起初我并未在意,一个官妓,能有什么威胁?

可燕洵为了柳青青荒废了课业,多次违反宫规出宫,并流连烟花之地。

坊间都是太子沉迷烟花之地,恐难担起监国大任的传闻。

为了断燕洵的念想,我拿捏着柳青青的籍契,给她指了一门婚事。

燕洵为此酩酊大醉,但总归是收了心,专心于朝政。

为了补偿柳青青,我赐她良田千顷,擢升她夫婿为大理寺少卿,却意外得知柳青青是大皇子安插在教坊司的细作。

她接近燕洵是为了乱他心智,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我怎能容下坑害我儿的歹人?所以我瞒着燕洵,私自料理了柳青青。

燕洵似乎也在繁忙的朝政中忘却了柳青青,并在我的安排下,娶了相府的千金为太子妃。

皇帝驾崩后,他继承了大统,我也被尊称为圣母皇太后。

然而我在宸华殿接受百臣朝拜时,燕洵却拿出来先帝的遗旨,称若是尊我为太后,将来我慕容一族必会诛杀公卿,独断专权。

所以,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先帝要赐死我。

但我知道,先帝并未留下任何遗旨,要置我于死地的,是我的亲儿。

我在慌乱中被拉下太后宝座,并剥去太后服制。

自此,沦为了阶下囚。

燕洵亲自送来一杯鸩酒,他的眼里已然没有往日对我的恭敬顺从,而是滔天的恨意。

“人人皆道若无母妃,朕便无继位的可能,可朕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

“若不是你,朕和青儿也不会天人永隔,这些年,每每午夜梦回,朕总梦见青儿凄惨的死去,她说她恨朕,恨朕护不住她,所以,母妃,该是你给她偿命的时候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也恨毒了我。

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我毫不犹豫的饮下鸩酒。

却不想,再睁眼,又回到了当初立储的时候。

“贵妃娘娘,您可想好立谁为储君了?”

我回神,目光聚焦在燕洵身上,他正势在必得的看着我。

他笃定我会选他。

可我…抬手指了指在殿外花圃扑蝶的的七皇子燕时。

所有人都被我的选择惊掉了下巴。

众所周知,七皇子虽是中宫嫡子,但皇后诞下他后便崩逝了,且他六岁时便被太医诊断患有离魂症。

如今虽长到了十六岁,失语之症已有所好转,但依旧口齿不清,心智如孩童。

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帝王?

“万万不可,请贵妃娘娘三思,七皇子六岁失语,无慧,心性如幼童,断不可立为储君!”

“有何不可?自古储君立嫡立长,七皇子乃中宫嫡出,理应立为太子,且他不过是启蒙稍晚,若以后加以培养,必定能堪国之任。”

他不过是患了离魂症,比之那些早慧的皇子晚一步启蒙罢了。

“贵妃娘娘虽言之有理,但我大燕的江山交到谁手里,可不是儿戏,不如让国师大人为七皇子批命后,再做定夺?”

这人笃定燕时是废人,所以用国师批命来阻我呢。

前世,因燕时患有离魂症,故国师并未为他批命。

这一世,既然有人阻我,那我便赌一次。

“那便有劳国师大人了。”

国师不赞同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给燕时批了命。

最终卦象显示的命格,连国师都始料未及。

“奇哉,此子前半生浮沉,后半生竟逆天改命,一飞冲天,是难得一见的奇命格。”

拥护其他皇子的大臣听此,不禁提出质疑:“国师大人可是算错了?”

“不管国师大人的卦象是否有误,本宫都坚决选七皇子为太子,诸位大臣若有异议,可去禀明陛下!”

最后,我力排众议,坚持立燕时为太子。

燕时并不愚钝,相反,他聪颖过人。

只是可惜六岁时,受到了惊吓,丢了一魂一魄。

这魂魄,我替他找回来便是!

听闻我选了燕时后,燕洵面露不甘与我争论。

“母妃,你为何不选儿臣,难道儿臣竟比不上一个痴傻之人?”

“你莫要妄议立储之事,你非嫡非长,这太子之位,即便给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朝早就摒弃立嫡立长的祖制,而是能者居之,父皇便是先例,母妃何必如此搪塞儿臣,莫非真如宫中传闻,儿臣与七皇子同日出生,母妃趁皇后病逝,把自己的儿子变嫡子,所以你才如此偏袒七皇弟?”

我面露平静的看着眼前面露嫉妒的儿子。

回想起前世他并无意太子之位。

我选他时,他诸多不满。

今时今日,我另选他人,他为何如此愤懑?

难道他也重生了?亦或是他仅仅是觉得我不向着他,起了好胜之心?

“本宫选谁,自有本宫一番道理,你若是觉得并非本宫亲生,那便禀明你父皇与本宫滴血验亲!”

若非他确实是我亲生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我早杀之而后快。

我起身扶起扑蝶跌在花丛中的燕时,问他:“你可愿随本宫走?”

燕时懵懂的看着我,喃喃自语:“蝴…蝴蝶…”

燕洵见此,冷热嘲讽道::“母妃你看看他,不仅话听不明白,连说都成问题,如何能当太子?”

“倘若西契来犯,他只怕会吓到失禁吧?您现在反悔另选儿臣还来得及,我便当您今日只是一时糊涂选错了人。”

燕洵果然重生了。

前世这时候,西契这个部族还不叫西契,而是叫东丹。

既然他也带记忆重生,那他便应该明白,我不选他,是因为他寒了我的心,要了我的命。

面对燕洵的嘲笑,我没由来的多了一股愤怒:“你莫要忘了,他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子!任何人都可诋毁他,唯独你不能!”

十年前,便是因为宫中传闻燕时才是我亲儿,所以我的仇家才掳走燕时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自此他才沦为了废人。

燕洵才是最没用资格嘲笑燕时的人。

因燕时与常人不同,我亲自把他带到身边教导。

我一边与太傅共同商议燕时的开智方法,另一边配合国师大人熬制引魂汤,让燕时每日服下。

没有人知道,我重生后有了能看见魂魄的能力。

有了国师的引魂汤,我便可去寻找燕时丢的一魂一魄。

燕时虽心智如幼童,但若有人严加管教和教导,依旧是可塑之才,若是再找回魂魄,必不会比燕洵差。

尽管我和国师还未寻到他那一魂,仅过了三个月,他便可与常人交流了。

再加上我找到了他的一魄,他现在的心智已恢复到十二岁,但要担国之重任依旧任重而道远。

燕洵仗着前世的记忆,发表了一篇惊艳四座的策论。

朝臣无一不对他夸赞,反之燕时,仅仅只有我和太傅对他的进步给予肯定。

皇帝虽病中,但依旧每隔三个月便要考校皇子们的功课。

明日,便是考校的日子。

此刻已是子时,燕时还在书房挑灯夜读。

看着他努力的模样,我生出了些歉意。

他本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他的七皇子,却被我拉上了太子这个位置。

我不禁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把一碟糕点放至他身旁,并抽走了他手中的书。

“莫要把眼睛熬坏了,先吃点糕点歇歇吧。”

燕时又把书抢回去:“明日父皇就要考校儿臣功课了,儿臣可不能给容娘娘丢脸!”

“明日考校,你尽力就好,没必要如此殚精竭虑。”

燕时现在虽不及燕洵,但他比燕洵努力,超越燕洵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日,燕洵又再一次惊艳四座,而燕时依旧平平无奇。

有人趁机提出另立燕洵为太子。

“陛下,六皇子有治世之才,恳请陛下另立六皇子为太子!”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干大臣,皆跪于殿下,燕时顿时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我回以安慰的目光。

有我在,他的太子之位不会动摇。

皇帝也有些左右为难,索性把问题抛给了我:“既是众卿的谏言,朕自当三思,但国师曾预言,只有容贵妃钦点的储君,才是能担大任的储君,既然众卿提出改立储君,爱妃可要采纳?”

我还未置一词,又有言官谏言。

“陛下,臣以为立储之事,全凭贵妃一人之言,是否太过儿戏?”

“你是在质疑朕?还是质疑国师?”

我大燕立朝五百年,国师一族一直如神明一般受世人尊崇,地位也是凌驾于皇权之上。

所以皇帝一提国师,那人便噤若寒蝉。

但依旧有异声。

“陛下,臣对并非质疑您和国师以及贵妃娘娘,而是今日太子之才和众皇子高见立下,大家有目共睹,既然贵妃娘娘钦点之人,均可堪过之大任,不如选一个大家都心服口服的,贵妃娘娘,您说是吧?”

说白了,便是不相信我选中的人。

“大人的意思便是对太子心不服口不服?既如此,我们以半年为期,再让众皇子与太子一教高下,若太子胜出,请大人以后莫要再提改立太子之事!”

“若太子未胜出呢?”

“那本宫便选胜出者为储君!”

散朝后,燕洵在殿外拦住了我。

“母妃,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朝臣们都拥护我,半年后,燕时必输无疑,你又何必在这颗烂棋子上浪费心力。”

我见不得燕洵如此贬低燕时,索性反驳道:“他不是烂棋子,他是你这种内心阴暗的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璀璨明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笼络大臣,还放出太子痴傻愚钝,不堪国之大任,且活不过十八岁的谣言,燕洵,你的所作所为真让我恶心!”

“儿臣说的可不是谣言,不信母妃等着瞧。”

“你若敢动燕时,我定不会放过你!”

前世,燕时死于十八岁,焉知是不是燕洵担心燕时作为中宫嫡子,威从那以后胁到他的太子之位,故暗中让人杀了燕时?

我日夜担心燕时被歹人所害,也担心他输给燕洵。

可我没想到我与国师出宫去寻燕时的生魂时,却发现他和柳青青勾搭在了一起。

我如遭雷击,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为什么都重来一世,我重新做了选择,还是一样的结果?

难道这次我又选错了?

我忍着怒意,命人把柳青青带下去。

“太子殿下,救我,她会杀了我的…”

燕时欲上前拦住,我堵在他跟前,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出歇私底的质问:“你为何要与这官妓厮混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此事会把你推上风尖浪口,让我的所有心血付之东流吗!”

燕时从未见我如此失态,他怔愣片刻,我便已经上了马车,任由他在身后追赶。

我承认选他,确实是在和燕洵赌气。

燕洵自负不凡,我偏偏要选一个最不可能胜任皇位的人,将他的骄傲踩在脚下。

可我也不是意气用事,我既选了燕时,就一定会助他登上皇座。

他是嫡子,这荣光本就是他的,可他太让我失望了。

我心中郁结,突然马惊了。

我被颠簸滚在车厢里,却听见车外马夫惊呼太子殿下遇刺了。

我慌忙掀开闱帘,只见燕时胸前中箭躺在血泊里,生死未卜…

我瞬间红了眼,仓惶下车把燕时抱起来。

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此时此刻,我真的生出些许心疼来。

他出生即丧母,六岁被掳,如今只有十二岁的心智,我不该把他当做我报复燕洵的工具。

可是即便他不做太子,还是有人要杀他。

所以我和他必须都强大起来,我也不允许谁阻了我的路。

我当机立断,让人直接处死柳青青。

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她只会后患无穷。

可柳青青作为前世燕洵杀我的动机,这次她死了,燕洵却无动于衷,反倒是燕时与我产生了隔阂。

“容娘娘为何要杀一个无辜的女子?就因为她深陷烟花巷柳,便容不下她吗?”

我被这事儿搅得心烦意乱,不想过多解释:“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那您可知,她对儿臣多重要,她…”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说了,既然她比太子之位重要,那你也不必准备半年后的考校了!”

他拖着病体也要和我讨要说法,想来是真的喜欢她。

我心如刀割。

不论前世今生,我都输给了柳青青。

在他们眼里,柳青青永远比我重要。

说不定燕时当了皇帝之后,也会和燕洵一样为了柳青青杀我。

我失望的离开。

燕时能不能保住太子之位,已经不重要了。

可宫女却天天来报,称太子日夜苦读,不肯歇下,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若再不阻止,可要出人命了。

可他和柳青青厮混在一起,说明已经不在乎太子之位了,现在这般刻苦又是谁看!

我怒气冲冲的踢开书房的门,看到燕时惨白脸色的那一刻,又心软了。

“你又何必如此刻苦,没了这太子之位,你依旧是七皇子。”

“咳咳,可我不想辜负容娘娘的期望。”

我不免有些动容,我的儿子,都没有这般为我努力过。

前世,每次我逼燕洵用功学习,他便总是抱怨我过于严苛,说我只把他当做争名夺利的工具。

尤其是我违背他的意愿,立他为太子的时候。

“那你…为何自毁前程和那柳青青搅在一起?”

“因为,她有办法找到儿臣失的那一魂,有了那一魂,考校那日,儿臣的胜算才会大一些…”

原来如此…

竟是我错怪了他。

若没有那一魂,要超越常人,需努力千倍万倍,以燕洵的聪慧,只是时间问题,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失的那一魂,我一定会帮你寻回,我能看见生魂…”

我本欲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燕时,不料他竟晕了过去。

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宿,次日,宫中竟到处都是我和燕时有私情的传闻。

简直荒缪至极!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和燕时。

燕洵带着羽林军把长春宫团团围住。

“燕洵,你这是做甚?”

“有人告发母妃和燕时秽乱宫闱,我奉父皇之命,来缉拿你们。”

若我当真做了丑事,皇帝必不会叫我的儿子来缉拿我,想来是燕洵主动请缨前来。

莫非这件事,是燕洵做的?

“何人告发,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具在,母妃还是乖乖随儿臣去刑部走一遭吧。”

我和燕时均被带走,并分开关押审问。

审我的人,是燕洵。

“母妃可认罪?”

我怀疑去燕洵陷害我,所以故意诈他:“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必要我认罪。”

“母妃在说什么,儿臣根本不明白,若非您宫里伺候的贴身宫女作证,且我们在太子的房中找出了您的贴身之物,儿臣都不敢相信,如此违背人伦的丑事,竟是母妃做出来的。”

我镇定自若:“一个背刺主子的宫婢罢了,本宫也可以收买一个宫婢来自证清白,所以你们如此轻率断案,未免太过武断。”

“铁证如山,你们是抵赖不了的,但儿臣还是愿意相信母妃是被迫的,只要您指证是燕时发了痴症后冒犯了您,我可以求父皇对您网开一面。”

原来他安的这个心,所以他定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历朝历代,若后妃与皇子私通,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也只会处置后妃。

可我毕竟命格奇特,皇帝连立储大权都交给我,所以不会轻易杀了我。

燕时是皇子,皇帝更也不会杀了他。

所以燕询这么做,不过是想把燕时拉下太子之位。

毕竟一个发了病,连伦理纲常的都分不清的人,如何当得了太子?

“燕时从未僭越,本宫也绝不会给他安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有本事,你便杀了本宫啊!”

我撇开眼神,不愿意多看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儿子一眼。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让我骄傲的孩子了。

先前我只是怨他为了一个女子杀母,现在我对他更多的是厌恶。

燕洵似乎想到了前世的事情,眼神逐渐阴鸷起来:“母妃为了他,竟连死都不怕!莫非他当真是你亲生的?”

我顺势刺激他:“没错,他就是本宫生的,所以本宫才这般偏坦他!”

若是证明燕时是我亲生的,那我和他有私情的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从今往后,我也可和燕洵划清界限。

“不可能,儿臣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否则你前世为何选我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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