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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小明,今年38岁,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我们一家三口,老婆孙红、儿子小明,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虽然收入不算高,但是我们过得勉强温饱,日子也算清贫但知足常乐。
小明是我们夫妻俩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聪明伶俐、乖巧听话。他6岁那年,我们全家都很高兴地看着他穿着漂亮的小西装,拿着鲜花和书包上小学读一年级。那时我和孙红都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小明创造最好的成长环境,让他将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加班忙着一个紧急项目的工作。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方是一名医生,语气很严肃:"您好,请问您是陈小明的父亲吗?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儿子小明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已经不幸去世了。"
我立即给孙红打电话,她接起来时正在家里做家务,听到这个噩耗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号,随后就晕厥在地。我赶紧打车去医院,一路上泪水都流干了。
到了医院,护士们把我领到停尸房,我看到小明的遗体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我痛哭着,抱住了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身上渐渐消失的体温。孙红也醒过来了,她见到这一幕,几乎要崩溃,嘶声力竭地大哭起来。
几天后,小明的遗体火化后,我们正在家中伤心地收拾他的遗物。这时,婆婆突然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情。
"你们这对昏了头的父母,把我心爱的孙子害死了!你们要赔我80万元精神损失费!"婆婆一进门就怒吼着,把我和孙红吓了一跳。
"妈,您说什么呢?明明是意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孙红哭着反驳道。
"关系大了!要不是你们管教不严,小明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竟然发生这种事?你们赔钱吧!"婆婆咄咄逼人,态度极为强硬。
我勉强镇定下来,说:"妈,小明去世我们比您更痛心,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再说80万元对我们来说太多了,根本拿不出来啊。"
"拿不出来?那就卖房子、卖车子!总之你们要赔我这80万,否则别想瞒着我们家人!"婆婆毫不留情,说着就要走。
婆婆狠狠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的内心五味杂陈,痛苦、愤怒、无助交织在一起。小明的去世已经让我伤透了心,如今婆婆竟然如此无情,索要高昂的赔偿费,这让我感到万分的委屈和愤怒。
我默默地看着小明的遗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们一家人多年的积蓄也就几十万而已,哪里来的80万给婆婆?卖房子卖车子?那我们一家三口将无家可归啊。可是如果不答应,婆婆说要到处宣扬,那我们在亲朋好友面前也将无颜无脸。
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我当然不想拿出那么多钱,那是我们几代人的血汗钱;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和婆婆撕破脸,毕竟她是我们的亲人。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和小明的回忆彻底决裂。
啊,小明啊,你怎么就这么早离开我们呢?你放心,爸爸一定会为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小明,你说说你的想法吧。"我的好友李四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
我把婆婆的要求和我的顾虑都说了一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理解我的困境。
"80万确实太多了,你一个小职员哪来那么多钱?"张三说,"不过婆婆畀了咱一家,你也不能直接拒绝吧?"
"对啊,你得三思啊。"李四也附和道,"要不你先答应下来,然后分期付款也行啊?反正你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80万块。"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点点头,陷入沉思。
"不行啊,你要是答应了,婆婆准得欺负你们一辈子。"这时,另一个朋友王五摇摇头,"你要狠狠地拒绝她,让她知道你的脾气。"
"那不行,和婆婆翻脸,我们就彻底没法见到小明了。"孙红哭着说,"我宁可拿钱,也不愿和小明的一切彻底绝交啊。"
大家听了都默然无语,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也行,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要是有个万一,钱就都别给了。"
看着婆婆满脸的狰狞和贪婪,我只感到一阵阵的悲哀和无奈。80万元对我们确实是一笔巨款,需要几年的工资才能攒下来,我们的生活质量也将因此受到影响。但为了不和小明完全绝缘,为了留住他在世上的最后一点印记,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艰难的还款之路。每个月给婆婆2万元,我和孙红只能勒紧裤腰带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我们吃最便宜的食物,穿最普通的衣服,从不允许自己任何奢侈的消费。
即便如此,我们仍旧需要做很多外快工作来补贴家用。孙红开始在家里给人缝纫补衣;我则利用下班后的时间,到处打零工。有时干到很晚,我都觉得身体要散架了。
可是,每次想到小明去世的情景,想到他的遗物和回忆,我又重新燃起了干劲。是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对小明最后的牵挂,这是我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就这样,一年很快过去。在小明去世一周年的纪念日,我给婆婆带去了24万元。婆婆把钱数了数,冷冷地对我说:"记住,还剩56万,要给我一分不少。"
我低着头,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我们的生活更加拮据。我们不得不搬到一个偏远的出租房,只为了省下那点儿租金。可是,我们从没有放弃过,每个月像钟表般准时给婆婆送去2万元。
终于,在小明去世两年零三个月后的一天,我们终于还清了最后一笔钱。那一天,我拿着24万元来到婆婆家,递给了她,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钱我已经全部收到了。"婆婆把钱仔细检查后,狞笑着对我说,"真不敢相信,你们这对穷狗竟然还真拿出了80万给我!太可笑了!"
接下来,婆婆的言行让我无比震惊和愤怒。她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侮辱,根本就把我们这对伤心的父母放在眼里。
"你们这对没用的东西,把我心爱的孙子害死了,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拿钱给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怕被人耻笑!"
"要不是看在小明的份上,我才不会收你们这点钱呢!就你们这点微薄家当,也配给我这么多钱?"
"你们以为拿钱就可以买通我了?做梦!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对昏了头的东西,你们给我彻底离开小明的生活!"
婆婆恶毒的话语像千万根针一样,狠狠地扎在我和孙红的心上。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阴暗和卑劣。原来她之所以狮子大开口,只是为了占我们的便宜,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亲人看待!
孙红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婆婆面前痛哭失声:"妈,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已经拿出了80万给您,您却这样伤害我们,我们太冤枉了啊!"
"哼,你们两个没用东西哭有什么用?钱我已经要到手了,你们赶紧给我滚开!"婆婆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狠狠地把80万元的钞票扔在了地上,像是在羞辱我们!
看着地上的钞票散落一地,我的眼泪在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要彻底与小明的一切回忆决裂了。
从那天起,我们一家人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婆婆的家门。我费尽了心机,把80万元重新换成了全新的钞票,然后小心翼翼地锁在了家里的保险箱里。
日子就这样默默流逝,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我们一家上上下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生活重新渡过了难关。我们搬回了之前的旧房子,我也调到了一个待遇更好的单位上班。
虽然生活有了好转,可是小明的离世却始终是我们心头永远无法释怀的一根刺。每每看到他的照片和遗物,我们都会痛哭流涕。我们已经很少主动提起小明,生怕勾起太多伤心的回忆。
可是,尽管如此,小明的影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我们心中萦绕。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他天真可爱的笑脸;只要稍稍用力,我似乎就能感受到他温暖的小手牵在我的手心。啊,小明,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也永远是我们心中永不磨灭的痛。
就在我们以为可以彻底放下这段伤心往事之时,一件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天,我正在加班,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地觉得这可能是骚扰电话,便没有理会。
但是那个号码一直纠缠不停,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接听。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婆婆!
"小明,是妈啊,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婆婆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当时就被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愤怒淹没了,狠狠地对她吼道:"你有完没完了?两年前你那样伤害我们,我们现在已经与你彻底断绝了关系,你却还来纠缠不休!"
"呵,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已经狠狠伤害了我们一家,我们怎么可能再相信你?"我冷笑着说,"要不是看在小明的份上,我才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
"住口吧!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谎言了!"我狠狠地把电话挂断了,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