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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雨桐,今年35岁,在一家外资公司做市场经理。父亲李志强今年70岁,退休前是一名中学教师。母亲张素芳67岁,是一位传统的家庭主妇。我们一家三口平日相处还算融洽,虽然父母有时会因为一些小事争吵,但总体气氛和睦。
就在前几天,父亲突然对我说:"雨桐啊,我已经70岁了,人生已经走到尽头。我觉得,我和你妈妈是时候分开了,我要和她离婚。"
我当时简直被雷击了,目瞪口呆地问:"爸,你说什么?你们结婚都几十年了,怎么突然说要离婚?"
父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妈妈对我太不上心了,从来不关心我的想法。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维系这段婚姻也没有意义。"
"可是,你们之前从来没提过要离婚啊?怎么会突然这样?"我追问道,内心万分困惑。
"我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一直没说出口。"父亲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吧。"
我立刻就把这个"震撼弹"告诉了妈妈,她当时也吓了一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接下来,我们全家人就围绕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和争吵。
妈妈哭着质问父亲:"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不起你了?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就想离婚?"
我的妻子也加入了进来,直接就开骂:"你们两个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能说离就离呢?你们要是离婚,那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我劝解父亲:"爸,你也不要这么任性。你们俩年纪大了,就算有什么矛盾也要互相包容。离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父亲却固执地说:"我的决定已经下定了,谁也别劝我。你们就通知亲戚朋友,准备办理离婚手续吧。"
尽管我们全家人都极力劝阻,但父亲对于离婚的决心却是无比坚定。他脾气一向很倔,做事也比较固执,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这不是一时冲动。"父亲语气坚决地说,"你们都知道,我和你妈妈这些年来,感情已经几乎完全破裂。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了。"
"可是,你们曾经是那么恩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我无法理解地问。
父亲长叹一声,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妈妈对我越来越冷淡,从来不关心我的想法,我们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交流。我常常一个人在家里坐着发呆,她也不理会。你们看不到而已。"
我看着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眼神黯淡无神,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原来,父亲内心一直如此孤独寂寞啊。
相比之下,母亲在这件事上却始终保持沉默。她的性格比较内向懦弱,很少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面对父亲的决心,她总是哭哭啼啼,但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有一次,我终于按捺不住,质问母亲:"妈,你就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吗?你难道就这样答应爸爸的离婚要求吗?"
母亲红着眼睛,低声说:"我知道你爸脾气倔,再反对也没用。而且,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可是,你们就这样离婚了?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我追问道。
母亲沉默片刻,才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消失了,只是形式上还在维系着而已。或许,离婚反而更痛快一些。"
我听了母亲这番话,内心无比震惊。原来,父母之间的矛盾早就积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作为两人的独生子,我在这件事上简直左右为难。一方面,我当然希望父母能够和睦相处,不要贸然离婚。可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已经破裂,我也不想勉强维系一段虚假的婚姻。
我的内心一直在矛盾挣扎。作为儿子,我当然希望父母能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感情破裂,又怎能强求呢?我也曾动过劝父母"分居"而不离婚的念头,但估计他们也不会同意吧。
就在我们全家为父母的离婚事件反复争论的时候,一场意外突然发生了。
那天中午,父亲独自在家做饭。也许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利索,他不小心滑了一跤,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当时只有母亲在家,听到响声后急忙过来查看,发现父亲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知觉。
母亲吓坏了,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赶紧叫了救护车,将昏迷不醒的父亲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诉我们:父亲不幸造成了髋部骨折和颅内出血,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即手术。
我们一家人都被这个噩耗吓坏了。父亲年纪那么大,受这么重的伤,能否撑过手术真是两难。我看着父亲躺在手术台上,满头白发,面色苍白,内心无比痛心。
就在我们全家人心急如焚的时候,母亲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手术结束后,父亲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下半身已经完全瘫痪,终身需要别人照顾。医生说,由于父亲年纪太大,恐怕难以完全康复。
在病房里,母亲突然对我说:"雨桐啊,你爸爸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是不可能再好好照顾他了。你要不要把他接回家里,由你来照顾他?"
我万分震惊,问母亲:"妈,你说什么?爸爸现在这个状况,你怎么可以不管他呢?"
母亲叹了口气,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哪有力气照顾一个瘫痪的老人家?而且,你爸爸之前不是想离婚吗?那我就成全他,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我简直无法相信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在父亲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就将他遗弃呢?我劝说母亲:"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爸爸现在可是需要你的照顾啊!你们俩虽然要离婚,但总不能这样对待他吧?"
母亲却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把你爸接回去吧。我是不会再管他了。"
我看着母亲那张冰冷的面孔,内心无比愤怒和失望。我从来没想过,她竟会如此绝情,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丢失了。
照顾瘫痪的父亲,对我这个上班族来说,的确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好在我的妻子萍萍一开始还表示支持,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公公。
但没过多久,婆家那边就开始施加压力了。
婆婆打来无数个电话,语气很不耐烦:"你们就这样把你公公接回家里养老?那可是个瘫痪的病人,你们两个上班的人怎么照顾得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就麻烦了?"
婆婆的话引起了我妻子的担忧。有一次,她对我说:"雨桐,我妈说得有道理。我们两个白天都要上班,晚上也很累,哪有精力照顾你爸?万一照顾不好,出了什么事,那不就麻烦大了?"
我连连摆手:"没事的,我们尽力而为就行。再说,他是我亲生父亲,我怎么能不管他呢?"
萍萍却说:"可是,你妈都已经不管他了,我们一家人操这份心也太冤枉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叹气。没想到,妻子竟然也开始动摇了。
婆家人的压力越来越大。舅舅甚至直接给我打电话,大声训斥:"你们就这样把一个瘫痪的老头子接回家里,未免太不明智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可担当不起啊!"
姐夫也来劝我:"你就把你爸安顿在养老院吧,那里有专业人员照顾,你也省心了。再说,你爸和你妈都已经离婚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操这份心呢?"
面对亲戚们的一再劝阻,我内心也开始动摇了。他们说得确实有些道理,我们一家人难道真的有能力好好照顾一个瘫痪的老人吗?万一出了岔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就在我开始犹豫的时候,萍萍突然跟我摊牌:"雨桐,我妈已经决定了,如果你执意要把你爸接回家里,她就不让我们住在她那里了。"
我吃了一惊:"什么?婆婆怎么可以这样?"
萍萍无奈地说:"我妈就是这个脾气,你也知道的。她是怕万一出了什么事,会连累到她。"
我沉默不语,内心五味杂陈。如果我们真的被逼无处可去,那我们一家三口又将何去何从呢?如果我们租房子住,那每月的开销可就大了。
最终,在亲戚们的百般压力下,加上妻子的劝说,我痛下决心,将父亲安置在了一家不错的养老院。
那天,我扶着瘫痪的父亲,来到养老院的大门口。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他无力地说:"儿子,你就把我丢在这里了吗?"
我几乎泪流满面,说:"对不起爸,我真的已经别无选择了。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我们定期来看您。"
父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我扶着他,走进了养老院的大门。
就这样,我被迫无家可归,只能和妻子、孩子在外租房子住下。每当想起父亲那无助的眼神,我就无比自责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