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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我在家里的小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餐。虽然家里的装潢很朴素,但透着一股淳朴的气息。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厨房里飘来阵阵香味,让我的食指大动。
我叫李淑芳,今年45岁,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我的丈夫张伟是一家小工厂的工人,收入一般。我们有一个独生女儿小丽,今年刚满18岁,正准备考大学。虽然生活拮据,但我们过得还算幸福美满。只是近来,家里的一些矛盾让我有些烦恼。
我的公公张福海今年68岁,从退休后就常常来我家蹭饭。他的脾气古怪,对女儿和我总是爱唠叨。尤其是对小丽,更是百般挑剔,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他会当着我们的面,狠狠地羞辱小丽,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淑芳,饭熟了没有?"就在我烹饪的时候,公公张福海又来了,他一进门就板着脸,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熟了熟了,您先坐啊。"我连忙把他让进屋,给他沏了一杯热茶。
"哟,怎么又来啦?"我笑着打招呼。
"哼,你们就知道等着我来蹭饭吧!"公公不耐烦地说,一边喝着茶水。
我只好陪着笑脸:"哪里啊,您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当然要好好侍候您了。"
公公不理我,转而看向刚进屋的小丽,脸色更臭了:"你个死丫头片子,成天游手好闲的,考了什么试啊?别人都上大学了,你混吃等死啊?"
"出什么息?上那种野鸡大学有什么出息?"公公破口大骂,"她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将来嫁人了也是给人家伺候的!"
公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他又要发脾气了。只见他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厨房,从案板上拿起两块排骨,就朝小丽狠狠砸了过去!
"哇"的一声,小丽被砸个正着,顿时满脸是血!我慌了手脚,赶紧去扶小丽。只见她捂着脸,泪如雨下。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打丽丽!你给我滚出去!"张伟从外面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冲上前来制止公公,狠狠地推搡着要把他赶出去。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被无情掐住了一样,痛苦万分。眼前这个暴躁成性的老头,就是我的公公。多少年来,他无理取闹,伤害了我们一家子多少次啊?可我们毕竟是他的儿女,怎么也受不了他如此对待!我扶着小丽,眼泪夺眶而出。作为母亲,看到女儿这副遍体鳞伤的模样,我的心像被无情刺穿了一样。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丈夫张伟从外面下班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大吃一惊,赶紧冲上前来制止公公。
"爸,您怎么打孩子啊?"张伟扶起满脸是血的小丽,心疼万分。
"哼,有种没种啊?就会混吃等死!"公公依旧怏怏不乐,对小丽又是一顿臭骂。
张伟终于按捺不住,当着公公的面,狠狠地训斥了小丽一顿:"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游手好闲,考个什么大学啊?上那种野鸡大学有什么出息?将来嫁人了也是给人家伺候的!"
小丽被张伟这一顿臭骂,更加伤心欲绝,泪如雨下。我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拽住张伟的胳膊。
"老张,你干嘛训斥孩子?她考上重点大学很不错了,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晚上,我坐在小丽床边,给她上药疗伤。小丽一直在哭,我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乖女儿,别哭了,妈妈明白你的苦衷。你爷爷和你爸都是为你好,只是方式有些过火了。"
"丽丽,你爷爷他就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子,你别太往心里去。你考上重点大学,妈妈为你感到高兴和自豪。"我无言以对,只能用力拥抱着她。作为母亲,我太理解女儿的心情了。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考上理想的大学啊!
看着女儿遍体鳞伤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从小到大,公公对小丽就是这副模样,百般刁难、谩骂伤害。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他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我们理应尊敬他、照顾他。
可是长辈也不能这样任性妄为啊!小丽考上大学,本是件值得骄傲的好事。可公公非但不高兴,反而诅咒般地谩骂,还当着我们的面打伤了小丽!我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一方面,我们不能对长辈不敬;另一方面,我们也要为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而抗争啊。这样的生活,真的令人无法忍受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忍气吞声,还是狠下心肠和公公决裂?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爸,昨天您那样做,我们实在无法接受。"张伟说,"小丽考上大学,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可您不但不高兴,反而当着我们的面打伤了她!"
公公仍然犟着脾气,理直气壮地说:"她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考那什么大学啊?将来还不是嫁人啊!你们两个糊涂蛋,被她骗了吧?"
张伟被这话彻底惹火了,他指着公公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您就是这副德行,小丽她才不愿意给您养老!您有什么资格管她的闲事?您给我滚出去,从今天起,我们就断绝关系了!"
说着,张伟就狠狠地推搡着,把公公赶出了家门!公公被推出门外,差点跌倒在地。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好小子,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弃你们于不顾,让你们有去无回!"
看着公公被这样赶出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也受不了他这种行为了,理解丈夫的做法;但另一方面,我又于心不忍,毕竟他是我的长辈啊。
公公被赶出门后,就站在院子里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我看着这个曾经风华正茂的老人,如今被我们这样赶出家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哀。我知道,他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
我上前想要劝阻,却被张伟拉住了胳膊。"算了吧淑芳,咱们断绝关系吧,他老糊涂了,咱们再留着他也是祸害。"
张伟脸色阴沉地说:"长辈又如何?他凭什么这样伤害我们全家?你看看丽丽,她都遍体鳞伤了!咱们再留着他,将来只会更加伤害我们。"
我痛苦万分,欲哭无泪。看着公公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如同被无情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
一次,我正在加班的时候,公公又突然闯了进来,大吵大闹要我给他钱财。我拼命解释,可他就是不听,最后竟然动手打我!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同事们都看傻了眼。从那以后,我在单位里简直就是众人的笑柄。
就连小丽在学校里,也备受同学们的奚落和排挤。有人说她家里人都是些暴力分子,谁都不想和她来往。小丽曾经向我哭诉,她在学校里寸步难行,过得好不自在。
看着妻子和女儿遭受如此羞辱,张伟也自己备受打击。他在工厂里也被同事们冷嘲热讽,说他这个做儿子的居然不孝顺父母,被公公这样诅咒也是活该。工厂里的人谁也不愿和他打交道,让他备受孤立。
有一次,张伟喝醉酒回家,对我发了疯般的火,把家里狠狠地砸了一通。我被他吓坏了,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张伟哭诉说,他在工厂里过得好不如意,全都是因为我们把公公赶出门的缘故。
"要不是当初咱们把你爸赶出去,我们也不会遭此横祸啊!"张伟痛苦地说,"你看看吧,我们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堪啊!咱们真是瞎了眼,怎么就那么做了呢?"
我劝解道:"可是当时,你爸他已经把局面闹僵了啊。他当着我们的面打丽丽,我们还能怎么办?"
"那又如何?他毕竟是长辈,我们应该多多包涵他啊!"张伟喝醉了酒,说起胡话来也顾不得什么了,"要不是你们妇人之见,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张伟总是怨我们对公公的决裂太过决绝;而我则觉得,公公当时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我们的底线。
小丽更是夹在我们中间,备受煎熬。她一方面觉得,公公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看到父母为此反目成仇。有几次,她都哭着求我们和解,可我和张伟谁也不愿先低头。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看着张伟愈发消瘦,小丽也黯然神伤,我的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生无可恋。我们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濒临破碎的边缘。
被公公这样报复,我们一家人无不身心交瘁。可就算如此,我心里也难掩对公公的思恋之情。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他最小的儿女,我们的感情是天伦之乐,是割舍不断的。
我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地坐在窗前凝望星空,思念着公公的模样。我想起小时候,公公是如何把我们这些儿女宠爱有加;我也想起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公公的脾气越发古怪,对我们也越来越苛刻。
是啊,公公他老了,脾气变得暴躁古怪,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他真的应该那样伤害我们全家人吗?打伤了小丽,简直就是对我们最深重的伤害了。
我陷入了沉思,不知所措。作为儿女,我当然要孝顺父母,但父母也不能这样任性妄为啊。可是,就算公公错了,我们也不应该把他赶出家门啊,那样做太伤天伦之乐了。
小丽这个时候,也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是被公公亲手打伤的那个;另一方面,公公又是她的爷爷,她理应孝顺有加。
有一次,小丽哭着对我诉说了她的挣扎。"妈,我真的很矛盾啊。"她说,"爷爷当时那样做,我真的很伤心。可是,他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们不应该那样对他的啊。"
我没有给小丽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我自己也无比迷惘。做女儿的,我们该如何去面对父母呢?尊重父母是应该的,可父母也不能肆意妄为啊。这真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难题啊。
小丽哭着说:"妈,我好矛盾啊,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原谅爷爷呢?"
那天,我刚下班回到家中,张伟就带着哭腔告诉我这个噩耗。原来,公公在街上行走时不慎被车撞倒,当场身亡。得知这个消息,我顿时就呆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公公的确做错了很多事情,但他终究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想到再也见不到他的容颜,我的心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我跪倒在地,痛苦地大哭起来。
一家人就这样痛哭流涕,为公公的死而伤心欲绝。我们都深深地懊悔,为什么当初会那样对待公公?虽然他做错了事,但我们也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公公的丧礼当天,我们全家人都哭得体无完肤。看着公公冰冷的遗体,我的内心无比自责。我想起公公生前对我的好,是如何把我这个最小的儿女宠爱有加。
我们全家人就这样在公公的遗体前痛哭忏悔。此时此刻,我无比后悔当初我们赶出公公的决定。虽然公公的确做错了很多事,但我们也未免做得太过分了。如果当时能多些包容和宽容,也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田地了。
丈夫张伟看起来比我们还要自责。他跪在公公的遗体前,痛哭流涕,口中不住地诉说着内心的悔恨。
"爸,对不起啊,是我太糊涂了。"张伟说,"当初是我亲自把您赶出家门的,我怎么就做出这种孽畜之事呢?您虽然也有错,但我们理应宽宏大量啊。"
张伟哭得几乎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自责着。看着丈夫这副模样,我也哭得更加伤心了。是啊,我们全家人真是太自私了,竟然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公公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的容颜,再也无法好好孝顺他了。我们这样对待亲生父母,真是罪过啊!
公公的丧礼结束后,我们一家人都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和痛苦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时刻被愧疚的阴霾所笼罩。
小丽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捂着脸无声地流泪。"爷爷,我真是太不孝顺了,我怎么就那样伤害您呢?"她常常这样自言自语着。
张伟则是在工厂里工作的时候,常常会陷入恍惚,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同事们都说,他的眼神变得那么黯淡无光,看来是受了什么刺激。
有时,我们三个人会坐在一起,无言地痛哭。我们谁都没有安慰谁,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太痛苦了。公公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们却再也无法弥补以前的过错了。
这种痛苦和自责,就这样无休无止地笼罩着我们一家人。我们每个人都在受着折磨,却又无能为力。公公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希望能减轻内心的罪疚。
就这样,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一直过得郁郁寡欢,到处是阴霾笼罩。
有一天夜里,我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反思着人生。我想起了公公生前对我的好,是如何把我这个最小的儿女宠爱有加。可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公公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对我们也越发苛刻。
是啊,人老了就会变得暴躁易怒,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公公真的应该那样伤害我们全家人吗?他那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