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车祸失忆,刚刚醒来。

看着病床前抢着说是我老公的两个男人为我大打出手,我陷入沉思,

到底是该选帅哥A,还是帅哥B呢?

算了,瞎蒙一个,左右我都不亏。

不想门口出现帅哥C,满面讥讽:“苏春夏,咱这婚可还没有离呢,就打算左拥右抱了?”

1

我想我要找回记忆还是得靠门口那个男人,因为我好像除了他,其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叫陈思辉,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弟弟,想当年我还给他换过尿不湿呢,所以化成灰我也都能认出来。

不过,一个小屁孩口口声声说是我的老公,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笑得憋出了眼泪,摇着头说我不信。

不过不等我下逐客令,陈思辉已然站在我面前掏出一个红本本,明晃晃的“结婚证”几个大字亮瞎了我的眼。

我盯着内容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嫁给小弟弟五年了,他真的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我倒吸一口凉气,思忖着三男一女的场面该如何收场。

却见陈思辉淡定地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两个帅哥当即统一战线,捂住自己的脸,说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陈思辉霸气回怼:“我这是在保留我老婆婚内不忠的证据,关你们屁事?”

两帅哥面面相觑,捂着脸说再来看我后,就撒丫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我,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可惜,陈思辉有备而来,根本没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

2

陈思辉像看怪物似地把我从头到脚看了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肯定是装失忆,想博取同情骗他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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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这不是我的style好么?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想着这事有蹊跷,这小子打小调皮捣蛋,不会弄了本假证来唬弄我吧?

不行,这事我得找人求证求证。

可是我一个失忆的病人人生地不熟的,该找谁呢?

这时,门外又来了一美女,噔噔噔地径直朝着陈思辉走了过去。

我心中大喜,呵,还说是我老公呢。

看,正宫来了吧,这回看你如何下台。

哪曾想一个腿软差点摔倒,幸好陈思辉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将我拥入怀中。

眼看美女越走越近,我死命扒拉无果,只好满脸歉意:“弟妹,别误会,我真不是陈思辉养在外面的人!”

美女愣了几秒,恭敬道:“苏总,您交代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做好了,请过目。”

3

整整说了三小时,我终于从张秘书口中确认了我和陈思辉的关系,将离未离的真夫妻。

这形容不能说复杂,只能说狗血。

她告诉我,当年我和陈思辉力排众议走到了一起,度过了艰难的创业期,共同创立了夏辉电子,我是总经理,他是副总经理,甘愿当我的绿叶,支持我鲜花遍地开。

但是对于我和陈思辉感情为何破裂的原因,张秘书讳莫如深,低头说不清楚。

我一眼看穿她在说谎,但我没有选择拆穿,因为我打算亲自找出答案。

旁边沉默不语的陈思辉表情复杂地看完离婚协议书,揣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当场就急了,三两步拽住他的胳膊,揶揄道:“怎么,还没有离婚就打算抛下糟糠妻了?”

陈思辉淡定地掰开我的手,冷笑一声:“苏春夏,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早就分居了。”

分不分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失忆的我只认识他一个人,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4

在我死缠烂打不懈努力之下,陈思辉终于把我带回了他家。

说是家,不如说是狗窝。

我捂着鼻子,好不容易从一堆垃圾中滑行到了屋内,满心不愿地想坐在那把看起来好像落了很多的灰,锈迹斑斑,不怎么干净的椅子上。

但没办法,没得选不是?寄人篱下,总得凑合凑合。

哪曾想,一只大手直接绕过我,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我腚下夺椅,害得我摔了个四仰八叉不说,还沾染了一手的污秽,粘啪啪的,恶心死了。

“臭小子,你干嘛?又想捉弄我,我现在可是病人!”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我可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事事忍让。

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

“看不惯可以走。”陈思辉指着门口,努了努嘴,

行,给我挖坑是吧,我就不走,待在这里碍你眼也不错,

我僵持着不说话,打算用冷暴力逼迫他向我低头,

因为我知道他这个人聒噪得很,受不得一点冷落,早晚就会巴巴地来求我,

呵,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分分钟拿捏死你。

可偌大的房间,除了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就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缓。

我沉不住气,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落寞地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地像樽石像,夕阳普照,还真特么有点好看,

不对,不对,全不对!

他不是应该跪在我脚底下,哭着喊着求我不要不理他的么?

我战略性地轻咳了一声,适时地给他一个台阶,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可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淡定而美好。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行,大女子能屈能伸。

“别自责了,这一次就算了,记住,以后……”

一块抹布无情地拍在了我的脸上,

“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干不完可没有饭吃!”

5

通过这几日的切身体验,我大胆猜测,我和陈思辉提离婚的最大原因是他把我当奴隶。

比黄世仁还不仁的那种,没把我当人看,一天到晚指挥我干这干那。

吃喝拉撒,全靠我一双手,将这个暗无天日的狗窝硬生生变成了温馨小巢。

本以为劳动最光荣,他多少应该给我点好脸色,可并没有,

“哟,你这是把盐当成糖,离婚不成打算直接谋杀亲夫?”

“干个活都不会,你看看,把我衣服都拧皱吧了,真是千金大小姐的命,何苦在这里遭罪!”

我咬着牙,忍着,毕竟我比他大了五岁,比他成熟懂事,对吧,

哎哟妈耶,这苦逼日子啥时候才算到头?

一个本子甩了过来,差点砸得我头破血流。

搞什么幺蛾子,我看你倒是像想谋杀老婆,夺取家产的那一卦。

我骂骂咧咧地摊开本子,瞬间炸毛,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属于我的账单。

房租5000,一天三顿800,卫生纸三卷25……

打破碗四个、洗坏衣服四件、赖床三次……

最后总计,我欠陈思辉三万元整。

陈思辉巴巴地看着我青白相间的脸,摊开手掌:“亲夫妻明算账,要么给钱,要么滚!”

钱,钱,钱,掉钱眼了是吧,我不给顿竹笋炒肉就很不错了。

“老娘我不伺候了,你不就是想赶我走么,行,成全你,我爸妈还在的吧,送我去他们那里!”

“你确定?”

“当然!”我就不信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还会比你个同床异梦的家伙对我要差?

6

一路上,陈思辉几度欲言又止,我故意当作没看到,心想,现在想认错晚了,以后也没你什么事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陈思辉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真的确定不用我陪?”

当然了,我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还要你个小男人陪。

哈哈哈,笑掉大牙。

“啪啪啪——”几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找不着北,笑声瞬间变哭声。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眼前的老女人应该是我妈吧,叉腰咧嘴破口大骂,“你不是说就算死都不回来的么?”

不好意思,我真的忘记了,我捂着吃痛的脸,张了张嘴:“妈,我,我失忆了。”

对方愣了愣,旋即变脸:“苏春夏,不就是向你要个百八十万吗?你至于装失忆?”

我无力地看向身后远去的背影,一个三万,一个百八十万,个个都是吸血鬼,还真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不等我反驳,老女人又狠狠地揪起我的耳朵:“苏春夏,别以为你爸死了,你亲妈逃跑了,就不把我这个后妈放眼里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甭想不尽赡养的义务。”

我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上,所以我早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