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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的一声,车窗玻璃全碎了,孩子一瞬间飞出车窗,摔在路上。”回忆起两个月前的那场车祸,阿丽(化名)至今仍心有余悸,“晨晨正在吃奶,只怪我没抱紧她,没抱紧她呀,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我……”阿丽眼泪汪汪,情绪激动。自从女儿车祸受伤后,阿丽因为过度自责情绪几乎崩溃,王玉玺忧愁满面,他既忧心妻子,更担心女儿,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探亲之旅竟变成了一场噩梦的开始。

1992年出生的阿丽(化名)来自湖北黄梅县一个贫困的家庭,初中毕业就南下到深圳打工。在服装厂阿丽与来自河南的王玉玺相识相爱,阿丽父母知道后坚决反对。王玉玺不仅大阿丽11岁,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但阿丽铁了心,毅然嫁给了王玉玺,2020年生下女儿王明晨,阿丽父母最终只有接受现实。2021年2月16日(大年初五),阿丽带着女儿坐堂弟的车从河南回湖北探望父母,可谁也没想到中途会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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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在沪渝高速上行驶快到湖北武穴时,前面车子爆胎停在路中间,未摆设警示标志、开启报警闪光灯,堂弟发现时已来不及,紧急打方向盘,结果车子撞到了护栏上,车窗玻璃顿时粉碎,正在妈妈怀中吃奶的小晨晨因强大惯性飞出车窗摔在地上。阿丽被这突发的意外吓懵了,堂弟拨打120紧急把晨晨送往就近的武穴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随后转往武汉儿童医院。

到达武汉时晨晨神志昏迷、抽搐不断,被送入重症监护室。经过各种检查后,医院确诊了晨晨的伤情:颅内严重损伤、硬脑膜下积液并积血、脑挫裂伤、蛛网膜下腔出血、癫痫持续状态、急性失血性贫血、右肱骨骨折、心肌损害。“情况很危险,要有心理准备。”医生的话让阿丽和丈夫的心悬在了半空。“都怪我没抱紧宝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车祸,要是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阿丽再次陷入巨大悲痛之中,每日在心里千万遍为女儿祈祷。

“在重症监护室里每天花费近1万,孩子昏迷整整半个月才脱离了危险,后来没钱我们只能转到普通病房,那时孩子还不能离开呼吸机,情况不稳定,医生建议在重症监护室里继续观察几天,可我们实在承受不起重症监护室的费用。”王玉玺说。同时更令王玉玺和妻子感到揪心的是影像检查显示晨晨的脑子里还有积血、积液,这些可怕的东西在晨晨的脑子里,很可能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但孩子太小,即使手术也有极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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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经过专家会诊后,决定实施引流手术。3月12日晨晨接受了双侧硬膜下钻孔引流术,虽然手术十分成功,但晨晨还是第二次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观察。“孩子会不会找妈妈?会不会害怕?护士会不会照顾这么小的孩子?……”阿丽时而自言自语,时而纠结地问王玉玺,看着妻子焦灼而烦躁、几乎崩溃的神情,王玉玺只能佯装镇定安慰妻子,而转过背也是泪流满面。

“孩子出生时,我在深圳打工,没能迎接孩子的降生,觉得挺对不起女儿,也挺对不起老婆,晨晨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老婆一个人带,其实她挺不容易!”王玉玺说,“这次她们母女回娘家,我有事又没陪着去,要是去了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王玉玺伤心地检讨着自己,自责不已。

车祸除了带给晨晨身体上的伤害,也带来极大的心理创伤,只要离开爸妈的怀抱,小晨晨就会吓得哇哇大哭,睡觉时也经常在惊觉中醒来。输液时担心晨晨的哭闹影响到病友,王玉玺总是举着输液杆,阿丽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在走道里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白天和黑夜。

晨晨住院后,王玉玺和妻子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用。晚上阿丽带着女儿睡在病床上,王玉玺舍不得花钱租折叠躺椅,就用纸壳铺在地上凑合。妻子心疼他,常常深夜逼着换他到床上睡几个小时。吃饭上夫妻俩也是想尽办法节约,几乎天天吃面,实在受不了时,才吃顿米饭炒一个青菜。“能省一分是一分,孩子的病还不知道要多少钱?”王玉玺蹲在地上,一瓶老干妈是他唯一的调料,天天清水面吃得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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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玺老家在河南农村,全家7口人,父母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好,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妻子要照顾年幼的女儿无法打工,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他一人打工支撑,压力山大。王玉玺在深圳服装厂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四五千元,仅仅勉强能够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王玉玺不敢生病、不敢请假,家里人也不敢生病,也生不起病。可这次晨晨住院一下就花了将近20万,虽然交通事故鉴定双方各有一半责任,但保险公司也只给付了7300元,加之交通事故不在新农合报销之列,费用只能自己全部承担,没有一分积蓄的王玉玺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经过精心治疗,晨晨情况好转了很多,但颅内还有积液可能需要再次手术,不过最急迫的是视网膜下出血要手术。一家三口去了武汉协和医院检查,准备转院去哪里手术。若不及时手术,孩子有可能视力会受影响甚至失明,可夫妻俩实在拿不出钱,只能伤心无奈地带着女儿出院,医生叮嘱一定要尽快手术。“既然孩子捡回一条命,我就一定要保住她的一双眼睛!”王玉玺语气坚定,阿丽却又忍不住落泪。希望广大爱心人士,能够力所能及地献出一份爱,帮帮这个小孩,能够让她健康长大,照亮他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