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唐天宝年间,安史之乱爆发。

在这期间,涌现出无数保家卫国的忠臣良将,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大唐王朝的尊严,张巡就是其中一位。

世人皆知惨烈的睢阳保卫战,却很少知道同样由他组织的雍丘保卫战,其惨烈程度不亚于睢阳保卫战。

张巡,蒲州河东人。开元末年进士,后在天宝中期担任太子通事舍人一职,不久后又出任清河县令。在此期间,他扶危济困,选贤任能,做出了不俗的政绩。任职期满后,回京待职。

时值天宝后期,朝政大权由宰相杨国忠一手把持。张巡待职期间,有人劝他走走杨国忠的后门,以换取一个留任京官的机会。但张巡却拒绝了此人的建议,他不屑地说道:“如今朝纲不振,我何必在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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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传到杨国忠的耳朵后,他被贬到了真源县,担任此地县令。

不久,安史之乱爆发,面对势头正猛的叛军。张巡的顶头上司、谯郡太守杨万石率先投靠了安禄山,同时逼迫张巡也跟着他一起投降。

面对杨万石的卖主行为,张巡怒而起兵,率领本县的百姓以及士兵,竖起了反抗安禄山的大旗。

与此同时,真源附近的雍丘县令令狐潮看到叛军来势汹汹,也准备投降安禄山,但此举却遭到了当地百姓和官吏的反对,令狐潮极为生气,直接下令逮捕了一百多名反抗者。

不久之后,叛军打到了雍丘城下,投降心切的令狐潮立刻打开城门,投降了叛军。令狐潮投降后,城内乱作一团,原本被他关押的一百多人趁机逃了出来,并立刻关闭了城门,派人前去请张巡帮他们守城。

天宝十五年(公元756年)二月,张巡进入雍丘城,在斩杀了令狐潮的妻儿之后,随即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几天后,令狐潮果然率领叛军来攻,但却被张巡轻而易举地击退。

但令狐潮可不会就此放弃,不久后又卷土重来,这次他叫了两个帮手,分别是燕将李怀仙和杨朝宗,三人率领四万精锐大军,浩浩荡荡抵达雍丘城下。

看到底下密密麻麻的大军,城中的将领大为恐惧,一度有了放弃的念头。就在这关键时刻,张巡的一番话给了守城将士极大的信心与勇气。他说道:“此次进攻的叛军是精锐之师,心理上必然会轻视我们。如果我们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突然袭击,敌军必定溃退。只有让他们兵锋受挫,城池才能守住。”

“贼知城中虚实,有轻我之心。今其不意,可惊而溃也,乘之,势必折。”

随后,他安排一千人在城门上防守,自己则亲自率领一千人冲出城门,杀了出去。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张巡身先士卒,燕军还没反应过来,人马就倒下了一大片。看着越冲越猛的张巡,叛军萌生退意,遂下令撤军。

第二天,吃了一个哑巴亏的叛军学乖了,他们装备了攻城用的重武器,准备了多架大型投石机,将雍丘城如包饺子般围了起来,然后万石俱发,无数的巨石向着城中倾泻而去。顷刻间,高大的城楼以及城中的房屋化为废墟。紧接着,叛军如潮水般向着城墙上涌来。

见此情景,张巡并没有退却,而是命令士兵们在城墙上设置木栅,用以阻挡敌军。与此同时,他又命人搬出事先准备好的蒿草,浇上油脂,用火点燃,然后投向正在攀登城墙的敌军。敌军猝不及防,一时间被烧得凄惨无比,纷纷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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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间隙,张巡以守为攻,率众向着城外的叛军发起了进攻,面对锋芒正盛的张逊等人,敌人选择暂避锋芒,率军撤退。

敌人虽然暂时撤走了,但张巡的日子并不好受,因为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叛军就会时不时地前来进攻。而张巡的顽强也让叛军惊讶不已,因为他们的发现,这个人的精力好像用不完一般,每次面对他们的大举进攻,张巡总会奇迹般地守下来,并且还会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守,这一对峙就是六十多天。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双方共经历大小战争三百余次。张巡以区区数千残兵,挡住了令狐潮率领的四万大军。张巡顽强的精神,令无数叛军为之胆寒。

最后,令狐潮终于撑不住了,他不得不下令撤军。就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张巡再一次抓住战机,趁机爆了叛军的菊花,把正在撤退的叛军杀得丢盔弃甲,连带着俘虏了两千多人。

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张巡一刻也不敢松懈,趁机又加固了下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叛军的再一次进攻。

果不其然,正如张巡所预料的那样,面对雍丘这座孤城,叛军并没有死心。

五月份,令狐潮再度引兵来攻。但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面对他们的轮番进攻,小小的雍丘城坚如磐石,依旧纹丝不动。时间一长,士气低落,令狐潮万般无奈,他不得已向张巡打起了感情牌。

由于他和张巡是旧交,所以便邀请张巡前来城下一见,张巡如约到达后,令狐潮对他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你如此坚守危城,图什么呢?”

“天下事去矣,足下坚守危城,欲谁为乎?”——《资治通鉴》卷218

张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道:“你平日以忠义示人,今天这种行为,忠义何在?”

“足下平时以忠义自许,今日之举,忠义何在?” ——《资治通鉴》卷218

张巡一句话,将令狐潮怼得哑口无言了!他明白,这事不可能和平解决了。

于是下令大军猛攻雍丘,可进攻了四十多天后,还是徒劳无功!令狐潮急得都快要骂娘了。然而,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前方传来的消息不禁让他一振。原来,大唐的首都长安已经被攻陷了,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则被迫流亡巴蜀。

这个消息,让令狐潮欣喜若狂,他觉得此事终于见到曙光了,于是修书一封,派人送给了张巡,再度劝他投降。

当这封书信传到将士们手中的时候,城中顿时人心惶惶,士兵斗志全无。这时,有六名将领找到张巡,对他说道:“雍丘兵力薄弱,男以长期抵抗,我们如今连皇帝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与其如此,还不如投降燕军算了。”

张巡拖着疲惫的身躯,看了看他们,无奈地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属下的建议。

次日,他召集所有的文武官员,将玄宗的画像挂在堂上之后,率领他们一起朝拜。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朝拜天子的时候,张巡突然大喝一声,命令将那六个将领逮捕,将他们批评了一顿之后,下令斩首。

此情此景,让那些准备投降的人彻底闭上了嘴;也使得那些不愿投降的人群情振奋,士气更盛。

尽管张巡守城的决心很坚决,但时间一长,得不到后勤补给的他们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对于守城最重要的“箭”没了,这是当前最大的问题。面对装备精良的叛军,没有箭的他们根本抵御不住叛军的进攻,城池失守是早晚的事。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张巡却早已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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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巡夜的燕军借着火把的亮光突然发现,雍丘城头上出现了无数的黑衣人。只见他们从城墙上轻松而下,悄无声息。这一幕,可把巡夜的士兵吓得不轻,他们以为张巡派兵前来偷袭来了,于是立刻禀报给了令狐潮。

得到消息的令狐潮觉也顾不得睡了,立即下令警戒了起来,并召集了所有弓箭手,让他们对着雍丘城墙上,万箭齐发。

顷刻间,无数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雍丘城头飞速而去,城头上的黑衣人每个都身中数箭,浑身像刺猬一样。然而,不久之后,令狐潮才发现,这些黑衣人面对利箭的冲击,竟然都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此时此刻,他才猛然发现,城墙上的那些黑衣人,不是真人,而是稻草人。

当他得知自己中计的时候,立即下令士兵停止射击,但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在这期间,大量的箭羽射在了稻草人身上。当张巡把所有的稻草人拉上来之后,一番清点之后,居然得箭十万支有余。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草人借箭”。

令狐潮被张巡如此戏耍了一番,白白折腾了一夜不说,还搭上了十万支箭。大骂张巡奸诈之余,他暗暗发誓,从今以后要擦亮眼睛,绝不再上张巡得当。

可他虽然想得很好,但老天爷却又把他给玩了一次。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张巡故技重施,只不过这次将稻草人换成了真人。当他派出的五百余名黑衣士兵再次从城头上下来的时候,令狐潮冷笑着对部下说道:“这回肯定又是稻草人,不用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