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13日,印尼境内突然发生大规模针对华人的暴力袭击活动。

大量华人店铺被洗劫焚毁,许多华人妇女被强奸,其中甚至还有刚刚十岁的孩子,期间动乱分子还杀害了数以千计的无辜印尼华人,这一惨案令全球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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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印尼政府处理不力,该暴乱持续了三天才结束,期间世界各国均对印尼局势表示高度关注。

中国政府更是积极配合救助印尼国内的华人,为他们提供栖身之所,并对印尼政府表示了谴责,但除此之外并无再多动作,有人因此指责中方表现得太软弱,然而这其实才是当时最好的处理方式。

印尼排华情绪的由来

从十七世纪开始,荷兰殖民者便开始了对于印尼长达300年的殖民统治,而当时在印尼主要生活着两种人,一种是印尼地区的土著居民,其他的则是从广东等地南下生活的华人。

中国人迁居印尼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末年,当时部分广东商人为了躲避黄巢起义逃到了印尼生活,这些人多为当地的商户,因此到达印尼后他们依然依靠经商为生。

相较于印尼地区的土著居民,中国侨民的文化素质以及经济头脑都更加优秀,这让他们成为了印尼地区的富户,这也招致了当地土著百姓的敌视,从一开始当地土著居民袭击华人的案件便不时发生。

在荷兰人到来之后,为了稳定统治他们采取了居民等级制。

其中荷兰人和其他欧洲人为第一等公民,主要负责大宗贸易的管理,而华人则是第二等公民,主要在当地从事批发零售事业,第三等就是印尼土著,主要从事农业生产,繁重的劳动和微薄的收入让他们对殖民者充满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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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转移矛盾荷兰人开始在印尼国内传播“华人剥削印尼人”“华人掠夺原住民利益”等言论,并且雇佣华人作为自己的代言人,隐藏自己在印尼土著民众前的曝光度。

这样原住民误以为自己的悲惨生活全是华人所赐,两个民族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印尼土著居民绝大多数都是伊斯兰教信徒,但当地华人依然保持着中国传统的生活习俗和文化信仰,这也让印尼原住民和华人之间缺乏文化交流。

在印尼独立后,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缓和的迹象。

五月暴乱

在印尼独立之后,印尼国内民族主义思想有了抬头的趋势,排华的舆论几乎一直没有停息过。

但由于当时华人掌握了印尼国内大量的经济资源,为了国家发展政府还要与华人合作,因此对华人提供了一定的保护,早期还有部分华人成为了印尼政府的高层。

但在苏哈托掌权之后,印尼华人的处境便急转直下,其在国内推动了强制同化政策,不但关闭了大量的华人学校,还禁止华人过中国传统节日,但这并没有改善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此外他还禁止华人组建成立任何有政治性质的团体,这让华人缺少利益诉求手段,并逐渐远离印尼政治中心,这让华人的地位愈发下沉,而印尼的极端民族主义势力则愈发壮大。

在印尼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段里,印尼原住民和华人之间尚有不少摩擦,到了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席卷印尼的时候,这种矛盾便被进一步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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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印尼国内经济几乎完全崩溃,物价上涨加上巨大的外债压力让百姓们对政府失望透顶,大量印尼百姓和高校学生走上街头进行抗议。

1998年5月12日,印尼军警射杀了参与游行的学生,这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抗议。

然而就在次日,印尼街头的群众却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华人,他们声称就是华人掠夺了属于他们的财富,并开始打砸华人店铺,伤害无辜的华人民众。

之后两天这一骚乱的规模不断扩大,大量印尼华人被害,他们的住所店铺都被焚毁,这令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承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这起骚乱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苏哈托政府,他们希望将当地民众对政府的不满转嫁到华人身上,因此在平息骚乱一事上极尽拖延之能事。

最终迫于外界巨大的压力,才派出军警平息动乱。

中国政府的行动

在五月暴乱发生后,我国驻印尼大使馆迅速开展行动,工作人员不顾危险多次前往骚乱中心地带营救中国侨民,尽量将更多的华人转移到安全地带。

与此同时他们还和各大航空公司进行协商,尽量增加航班数量,帮助更多的当地华人离开印尼。

此外中国政府还通过外交途径向印尼方面施压,要求对方尽快找到策划此次暴乱的元凶并严惩。

在暴乱结束后,中方又先后多次要求印尼政府针对此次事件给出解释,并希望印尼政府尽快出台保护印尼华人相关权益的法案。

但当时中国并没有中断和印尼的外交联系,也没有暂停双方的贸易往来,更不要说部分网友所说的派兵进入印尼了。

因此有些人认为中国表现得太过软弱,但结合当时的背景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首先在印尼暴乱发生的时候,部分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打着的旗号就是印尼华人与中国政府有着秘密往来。

一旦中国直接介入无疑将激化印尼国内对华人的敌对情绪,不利于问题的解决。

再者印尼华人虽然是中华民族后裔,但他们也是印尼公民,基于1955年中国在万隆会议上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我国也不便对印尼内政做出太多的干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时中国也在面临金融危机的影响,而且李登辉提出的“一国一台”言论也让我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便另生枝节,这也是中国对五月暴乱低调处理的最重要原因。

写在最后

印尼的五月暴乱对当地华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这令全球华人痛心不已。

在外部势力介入后,印尼方面才制止了一系列暴力行为,并在之后放宽了对华人的管理措施,允许他们参加政治活动,这令当地华人的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依然无法弥补当年留下的创伤。

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中国政府已经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而且华侨和中国公民之间是有明确界限的,这也是中国无法过度介入的关键。

同时是我们对于外交原则的恪守,而不是有些人口中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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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本文部分内容,参考自《1998年印尼排华暴乱研究:原因、过程及影响》,丁玲著,2016年5月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