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徐怀中的经典著作,这部书里徐怀中对人物的心理分析非常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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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解读人物性格,聚焦复杂多变的人性有着重要的意义。

今天我们从“自我”、“本我”、“超我”的角度来解读一下这本书,看看这本书的具体意义……

本我的释放与转换

“本我”是人出生时就存在的、最原始的、无意识的部分。

曹水儿是“本我”的鲜明代表,但又并非一成不变的“本我”,充分显示出“本我”的解放与转换的复杂历程。

本源之力的自我展示能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不需要学习就能掌握。

曹水儿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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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水儿的一生,都与“性”密不可分,他为“性”而结婚,从军,甚至死亡。

“食色性也”,性是人的兽性存在,是人的本能。

弗洛伊德提出了“力比多”这个概念,它概括了所有身体器官中的快乐,它推动着人们去寻找自己想要的满足。

曹水儿以性为动力,展开了一系列与“性”有关的活动,毫无遮掩地释放了自己,展示了生命的原始力量。

每一次艳遇,都是托词用面粉换饲料,弗洛伊德的“重复”超越了纯粹的快乐原则,“重复同样的事情,显然是一种快乐的源泉。”

解放战争,不只是外在的政治和社会结构的解放,更重要的是解放人民的精神和道德。

在这一特殊时期,“本我”仅仅追求享乐,而非理性和不道德的特征是显而易见的。

小说以解放战争为背景,战况十分紧张,但曹水儿却像是一首《光棍歌》一样,种瓜点豆,不违农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曹水儿在男女之事上,如鱼得水,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天性,勾勒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将人性的活力和率真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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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水儿所说的“转化”,其实就是将“本我”转化为“自我”,而不是单纯的自我。

“本我”只要求立即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不管实际情况如何。

“自我”在考虑实际因素的前提下,在满足自身需要的前提下。

自我的禁锢与反思

自我是在本我的基础上分化出来的,经过后天的学习和与环境的接触而不断发展出来的,在本我与超我之间具有缓冲调节功能的阶段。

他以自我为代表,文化和权力使他自作自受,最终酿成悲剧。

徐怀中在创作上受孙犁影响较大,他认为孙犁对英雄主义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写的大多数角色都很普通,甚至有一些人有个性,有思想缺陷。”

这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他是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研究莎士比亚和人体摄影,同时也是《东流》的固定撰稿人之

这是一本出版有进步思想的文艺杂志。

而这样一位新潮前卫的精英人才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郁郁一生。

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他和汪可逾之间存在着文化上的隔阂。

自我的束缚使祁成的个人矛盾始终存在,自我约束使齐竟与汪可逾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音乐方面,关于曲目和空弦的争论,将齐居然自负自负的个性暴露无遗。

在工作中,比如刘春壶的事情,汪可逾明知自己是被利用的,还是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

与汪可逾的空灵本色相比,齐会显得心胸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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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我是建立在现实之上的,并且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个人需要。

齐竟虽受西方文明熏陶,又受中国先进思想的熏陶,但仍是固步自封,难以转变成适合自己的精致利己主义,难以改变传统保守保守的爱情观念,难以改变骨子里对女性贞操的文化观念。

有没有可能跟她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有两座“大山”,有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一道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永久伤疤”,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导致了一场不可逆的爱情悲剧。

超越自我的执着与流传

超我是个人人格结构的一部分,它是一个人在生活过程中,在社会文化道德的熏陶下逐渐形成的。

而汪可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纯洁、善良,代表着大自然的美好和美好。

诺依曼承继了荣格的观点,在他的《大母神—原型分析》中提出了“大地之母”的概念,即具有遮蔽、包容、繁殖、哺育、归属等特性的事物。

汪可逾,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以她博大的胸怀,写下了超越时间与空间的生命至善之美的赞美诗,展现了大地母亲的人格化文学形象,既有大地般宽广包容的特质,又有母亲伟大无私的爱的特质。

作家的好朋友高平曾经与她通信,建议将小说更名为《空弦音》,因为音乐对女主角的人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汪可逾对空弦音十分喜爱,并视之为最原始最原始的单音。

汪可逾,就像是一首空灵的曲子,是人类历史上最纯粹的美。

在汪可逾的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人道精神,那就是尊重生命。

在明知被利用的情况下仍选择帮助刘春壶;国民党士兵、战俘和四名巡逻队都是敌人,可是汪可逾却坚持要多吃多吃,不肯杀人,不肯牺牲自己的生命。

也不害怕被人说成是投降主义,不把敌人的性命放在心上,这是一种超越阶级和一切的尊重。

汪可逾悉心喂马,又赠了一首《关山月》,把马当成了人,甚至把马当成了兄弟,这是一种超越了种族的尊重和关爱。

拒绝回到后方,对革命充满热情,对人民的利益充满热情。

比如他从悬崖上摔下来的重伤,就能看出他的灵魂是纯洁的,没有任何的心机,重伤之后还穿着草鞋,坚持不用担架,处处为别人着想,可见他的善良和博爱。

核心情节是三裸,超脱了世俗的概念,不怕流言蜚语,裸是为了自由,为了安全,为了艺术。

正如作者所言,“八路,灰鸽,蒲公英,没有什么区别,晶莹剔透,由内而外”。

颇有现代主义的味道,似乎汪可逾不是汪可逾,他是人类的缩影,是其他动物和植物在地球上平等存在的缩影,是一种超脱于一切的善良。

在爱情上,一句“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结束了这段恋情,也显示出她和祁竟的三观完全不同。

面对齐竟的盘问,她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屈服于任何人,也没有被质疑,而是有理有据地提出了自己的控诉,表达了自己的自由、平等、尊重,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不是有意被玷污,而是纯洁的灵魂不容亵渎,美丽善良的人格不容践踏,虽然善良却有原则,彰显了个人的尊严与高尚的精神气质。

汪可逾取了个“汪纸团儿”的小名,取自父亲对新生命的喜悦,颇有趣味,齐竟找到的那张空白的纸条,似乎就是这句话的延续,汪可逾的“汪”字,代表着一汪平静的水,从水到水,经过生活的“揉搓”,又变回了白纸,保持着自己的生命形态,这是一种象征。

从生到死,平静如水,默默地抚平着自己身上的“褶皱”,在循环中寻找着生命的本来面目。

汪可越的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她的生命正在缓慢地流逝,这种死亡方式很奇怪,长时间不吃东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她的死亡是一种极端偏执的决绝,这种决绝不是单纯的爱情悲剧,而是一种对女性性人格的血色呐喊。

弹琴本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却引来了一片骚动,马儿的处理方式,还有她死后靠在树干上,想要继续前进的姿势,都与人类截然不同,充满了一种“生”的玄妙。

人从生到死,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汪可逾却从死亡中重生,从人到神,肉身与银杏融为一体,回归自然,但至善的超我精神却永远不会消失。

《牵风记》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结合体,将战争背景融于其中,对被遗忘的历史进行打捞,并注入诗性清新,特别注重时间与空间的观念,时间与空间是无限开放的。

集体裸身,赤身裸体,感受原始的无拘无束的记忆,心灵的自由;只弹空弦,不按弦,享受原始的听觉盛宴,净化心灵。

军马奔驰,为奔而奔,无牵无挂,尽情地享受着自由奔放的欢乐;银杏树,溶洞,石笋,甚至是一滴水滴,都蕴含着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意义,在时间的长河中,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微不足道的。

“万物有盛衰,唯声音不变”,汪可逾的古琴也象征着她最初的美好人性的传承。

人性是复杂的,曹水儿、汪可逾和齐竟是这三个主要人物的代表。

人性是千变万化的,性格也是千变万化的,本能让曹水儿释放出了自己的本性,而道德则让他成为了一个善良的守护者。

传统观念使祁竟失爱,经过反省和自我救赎完成。

当最完美的超我遭遇滑铁卢时,汪可逾选择了死亡的本能,但善良并没有结束,它沿着百万年前的纯净旋律,向后传播开来。

一个人只有在人格层面上达到平衡,才能保持一个完整的人格,而当外在或者内在的环境造成了一个缺失或者缺失的时候,就会产生主导性的人格。

在现实与人生的不断较量中,每一个人都会做出不同的抉择,《牵风记》中的人物,既写出了人性的光辉,也写出了强盗的本色。

本篇小说非常震撼人心,既有对人性的深刻思考,也有对战争时代黑暗影射。

读者在阅读时有一种空灵奇崛的美感,感兴趣的可以阅读一下《牵风记》感受徐怀中笔下的美好……

大家看完有什么想法可以在评论区留言……

参考信息源:
[1] 书籍:《牵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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