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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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三年,我未有子嗣,婆婆便将所有过错归于我。
直至诊断出丈夫无法生育,公婆因不堪村中流言,决定外出务工。

一年有余,公婆他们带回了一个与丈夫容貌颇为相似的婴儿。

这个孩子的出现,令我们全家惊愕不已。

公婆满面笑容,仿佛一切闲言碎语都已烟消云散。

然而,我心中却充满了困惑与不安。

这孩子究竟从何而来?又与我们有着怎样的关联?

1

大年初一,离家许久的公婆出乎意料地归来,婆婆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

漫天飞雪中,婴儿的脸庞被冻得红彤彤的,我丈夫从婆婆手中接过孩子,满脸困惑。

“妈,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城里商场捡的,小娃才出生没多久,我见着可怜,就把他带回来了。”

“林夏呐,咱家不正缺个娃娃嘛,要不你就收了他吧。”

婆婆突然望向我,眼中闪烁着某种期待。

我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了拒绝。

“妈,我觉得我们应该报警。这孩子健健康康的,谁家会舍得丢呢?说不定现在家里人正心急如焚地找他。”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再说了,就算要领养,也得按法律程序来。报警后,如果警察确认这孩子真的是被遗弃了,我们再去申请领养也不迟。”

然而,手机还未拨通,就被婆婆一巴掌拍落在地。

“我说这孩子是捡的就是捡的!他就是被父母遗弃了,还报什么警?你自己生不出,难道想让我到死都抱不上孙子吗?”

又是这套说辞。

要不是一年多前医生明确说了我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我们现在可能早就因为她的逼迫而离婚了。

我脸色一沉,婆婆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却始终不肯道歉。

我丈夫一把将孩子塞回她怀里,动作过猛,熟睡的孩子被惊醒,开始放声大哭。

孩子一哭,婆婆就心疼得不得了,连忙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

“妈,医生都说了问题在我...你这么说林夏,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我怎么就过意不去了...”婆婆小声嘀咕着,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公公终于开口打断了她,让我们都进屋里去说。

公婆大约是在一年半前,嚷嚷着要去城里打工的,他们在商场里做保洁工作,而这个孩子,据说就是在商场的垃圾桶旁被发现的。

我注视着那个孩子,小小的身躯裹在襁褓中,显然才降临这个世界不久。在这冰冷的季节,究竟是怎样的父母会狠心遗弃自己的骨肉?

“林夏,你们若现在不愿领养他,也没关系。”公公缓缓开口,给我们留下了选择的余地,“等你们和他培养出感情,再去办理领养手续也不晚。”

我和老公相视一眼,都选择了沉默,算是默认了公公的提议。

婆婆对这个意外而来的孙子似乎充满了深情,此刻若拒绝,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争执。

我走近孩子,仔细打量着他。不知为何,我越看越觉得他亲切,仿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老公注意到我的神情,也凑过来观察。我对比着他和孩子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

“竞川,你看,这孩子和你小时候有些像。”

“是吗?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像。”老公的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他转身回到房间,很快拿着一张他儿时的旧照片走了出来。

将照片与婴儿放在一起,相似度惊人地高。

婆婆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喜悦又复杂的表情。

“这孩子和竞川这么像,说明他注定是你们的孩子。”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老天爷给的缘分,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你们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骨肉吧。”

2

遵循村中的风俗,新生儿被接入家门后,需由母亲为其沐浴,以洗去身外的“不洁”。
我为孩子准备沐浴时,婆婆守在一旁,目光如炬,使我心生局促。
调试到适宜的水温后,我轻柔地将孩子置于浴盆中。
然而,对我而言适中的水温,对仅两月大的婴儿来说却稍显灼热。
孩子一触水便放声大哭。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连洗澡水都调试不好!”婆婆急切地将孩子抱起,同时猛地将我推倒在地。
“若烫伤了我孙子,你的命能赔得起吗?”
我跌倒之际,碰翻了水盆,坐在地上,疼痛让我一时语塞。
婆婆依然不依不饶,边安抚孩子边斥责我。
“如此小事都做不好,难怪你无子嗣!自己无法生育,我费心为你寻回一个孩子,你还差点烫伤他,世上哪有你这么当母亲的?”
“费心寻回?”我忍痛站起身来,衣衫尽湿,显得有些狼狈,但我的目光坚定地盯着他们。
“你不是说这孩子是从商场垃圾桶旁捡来的吗?”
“是,是啊,捡回来不也费了好大劲带回来?我说的有错吗?”
婆婆嘴上强硬,眼神却游移不定,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竞川听到屋内的响动,急忙冲进来查看,只见婆婆紧抱着孩子,而我湿透了衣衫,孤独地站在一旁。
他催我换衣,并试图将外套披在我身上,但我阻止了他。
“这孩子,我不会养。”我冷笑一声,我的耐心已到了极限。
“要么让你儿子跟我离婚,要么你自己当这孩子的妈。你既然这么会生养,带孩子肯定比我得心应手,不是吗?”
“你说什么?”婆婆的声音突然提高,竞川也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闹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他满脸痛苦。
他早已厌倦了婆婆的所作所为,公婆离家的这一年半,是我们婚后唯一的宁静时光。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在他们回来后不久就被打破。
而这一切,竟是为了一个与我们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竞川越发愤怒,尤其在听到“离婚”二字后,情绪更是难以控制。
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3

警灯闪烁,警车停在我家门口,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目光中带着好奇与议论。

在这个小镇上,警车出现可是个稀奇事,消息如风般迅速传开。

“这孩子,就是你们报告中提到的那个被捡到的婴儿吗?”警察的目光落在婆婆臂弯中的小孩身上,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

“你们怎么就直接把这孩子带回家养了呢?养了有多久了?之前为何不报警?”警察的问题接踵而至,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但我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警官,我婆婆之前在市区的购物中心工作,这孩子是她在商场的垃圾堆里发现的。因为我丈夫生育方面有障碍,而她又极度渴望有个孙子,于是就自作主张把这孩子带了回来,想让我们认下这个儿子。”我尽量保持冷静,客观地陈述事实,没有添加任何个人情绪。

“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立刻带孩子去做登记,并寻找他的亲生父母。”警察说着,伸手想要接过婆婆怀中的孩子。

然而,婆婆却紧紧抱着孩子不愿松手。“有人抢孩子啊!警察要抢我的孩子啊!”她突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她可能会在地上打滚。

“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我的宝贝孙子!就算是警察也不行!他就是我亲生的孙子!”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孩子被她吓得大哭起来,但她依然紧紧抱着不放。

周围的看客开始窃窃私语,嘲笑声此起彼伏。警察无奈,只能尽量安抚婆婆的情绪,同时避免伤害到孩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丈夫突然冲了出来,狠狠扇了婆婆一巴掌。

“闹够了没有!你每次都想让我们家成为全村的笑柄吗?是我不能生育,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婆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停止了哭闹。

警察趁机从她手中接过了孩子。

而丈夫也因为情绪激动被村民们拉住。

就在这时,本该在工地干活的公公意外地回到了家。婆婆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还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仇视地瞪着我。

公公则向警察赔着笑脸解释道:“警察同志啊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这都是个误会这孩子确实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亲生的。”

4

公公从兜里掏出一张老公儿时的旧照片,递给警察。

「警官,您瞅瞅,这孩子要不是我家的,能跟我儿子小时候这么像吗?」

「呃……」警察瞥了一眼照片,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却也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跟我初见这张照片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的确,相似度太高了。

「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清楚吗?」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们家这唱的是哪出啊?」警察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打量。

公公镇定地从衣袋里摸出几张纸。

一张是正式出具的出生证明,上面父母栏里清晰地写着我和我老公的姓名。

另一张是诊断报告。

患者苏林夏,诊断为产后抑郁,伴随间歇性精神障碍。

由于涉及隐私,警察挥手让围观者后退,自己走进屋里详细查看这些文件。

「证件都是真的。」

警察皱着眉,将文件交还给公公。

我此刻的感觉,除了荒谬还是荒谬。

我什么时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了孩子?

又是什么时候患上了产后抑郁和精神障碍?

可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显得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

毕竟,那些证明上的公章是真实无误的。

警察离开后,围观的人群却迟迟没有散去。

公公的脸色铁青,他关上门,然后当着我老公的面,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巴掌。

「洛竞川,你真是昏头了,为了个外人竟敢对你妈动手!

「你妈挨了打,那你老婆也得挨!」

他又举起手来,想要继续打我,被我老公死命拦住了。

「爸!一下就够了!你还想怎样?」

虽然只挨了一下,但我的脸还是迅速肿了起来。

我本以为今天的事会让我心乱如麻,但这一巴掌却让我出奇地冷静了下来。

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按下了录音键。

公公的怒火还未平息,婆婆也在一旁抱着孩子哭天抹泪。

「苏林夏,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报一百次警也没用!

「我在县医院有熟人,这种证明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觉得警察是会信你的满嘴胡话,还是信我这实打实的证据?」

5

我连夜整理好行囊,准备一早启程回娘家。

在这个家中,我曾忍受过无数的委屈,为了竞川,我都咬牙挺过来了。但现在,我已到达忍耐的极限。

竞川紧握着我的手,恳求我留下,然而公婆却站在一旁讥讽地笑。

“就让她走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哭着求我们让她回来。”

“这世上,除了我们老洛家这么好心,谁会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说不定她回到娘家都会被视为不祥之物。”

婆婆得意地说着,眼中满是轻蔑。

我甩开竞川的手,拎着行李迈出了家门。

外面雪花纷飞,我疏忽了带伞。走出百余米后,我忍不住回头望去。

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在这村子里打不到车,我只能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在雪地中艰难前行。

当我经过同村的张婶家门口时,她正在院里清扫积雪。

看到我,她稍显迟疑,但还是出声叫住了我。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便邀我进屋暖暖身子。但我现在只想尽快回到娘家,于是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林夏,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张婶似乎下了决心,跺了跺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