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说:“不说这两人半夜路过你煤场,帮你多大忙,既然你自己说是我朋友,这俩人一个是我叔,一个是我姨,因为帮你忙被人打了,你连过来瞧一眼都不能吗?稍微有点不太好吧?你打着我的名号做买卖,我叔我姨被打了,你过来瞧一眼不行吗?你差这仨瓜俩枣的?”

老崔说:“老弟,我不知道有句话能不能讲。”

“什么话?”

“你看你是社会人......”

“我知道啊。”

老崔说:“我呢,不是社会人,我俩思考问题,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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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是江湖好汉,混江湖走社会的思维考虑事情,我是做生意的,你觉得说我不去是不讲究,我一个做买卖的,我跟什么人都讲究,我这煤场就别干了。我应该往外送吗?人家来买煤,说跟你认识也好,或者说跟谁认识,我就应该直接给他,我都不能卖,我都不应该挣钱是吗?”

加代一听,说:“你挺有意思。”

“我不是有没有意思,他俩挨打与我有什么关系?老弟,你这纯属于是挑我斜理,你这属于找我斜茬。你要非说叫我去看,你也不应该跟我这个语气。如果你跟我好好说,我能说不去吗?我就瞧他一眼,扔个三万五万的,十万八万的,那算个什么钱?但你用命令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乐意听。”

“你不乐意听了?”

“那可不是嘛,当初是你在这边找人,我来了,那怎么的,这于老板不挣钱啊?他给我供货,我也不是不给他钱,一块钱我也不差他的,你等于也是帮你朋友,你也别总说只是帮我好不好?现在我跟于老板走得也非常好,处得也非常不错。你也不应该跟我这个语气说话,是吧?但是今天既然打电话了,我不能说一点面子不给,明天早上我去一趟行不行?不管怎么的,给点面子。”

“姓崔的,你别说,你这种思维是挺有意思。”

“对啊,我跟于老板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于老板说明天晚上请我吃饭,我说明天晚上我准到,我请他。我们现在处得非常好,他跟我说了,以后大量给我供货,我就大量地往外卖。所以我们就好好的,别老整社会上那一套,我挺不乐意接受的。”

加代说:“你还挺不乐意接受?”

“对呀。”

“好好好。”

“你和于老板明天晚上吃饭啊?”

“对。”

“行,那我也去。”

“你来?于老板请你了吗?”

“行行行。那我给于老板打个电话,明天晚上争取跟你坐一桌,好不好?”

“那明天我还去不去医院?”

“随你便。”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的加代都气笑了,说:“管叔,你跟刘姨在这养伤。这话我就不跟你俩多说。这十万块钱我给你放这。大侄心里有数,我谢谢我叔和我姨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记我身上。我都记在心,你们够用!这事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俩要个说法。不是我非要掐他,是这小子不值得交,现在跟我都呲牙了。是时候要给他上上紧箍咒,让他知道知道我是谁了。”

刘姨说:“大侄,也别太过,做买卖也不容易。”

“我知道。刘姨,你现在什么感觉?”

“就是迷迷糊糊的。”

加代说:“等你好了,我带你俩上北京,到时候我陪你多喝点,行不行?”

刘姨说:“南方那边要是有卖好丝袜和不臭脚的旅游鞋给姨买点。”

“行,我一会儿就给江林打电话,让江林给你送回来。”

“回头等我好了,领我逛逛去。”

“行,我答应你。”加代点点头。当天晚上,加代没跟于海鹏吃饭,跟二管一起吃的饭。第二天中午,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于海鹏打,“鹏哥。”

“哎,兄弟。”

“在哪呢?”

“我在公司呢。”

加代问“晚上有饭局啊?”

“有什么饭局?”

加代说:“你晚上不约人吃饭了吗?”

“那叫什么饭局啊?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事?”

“晚上你那饭局该参加就参加,你告诉我一声在哪吃,我也去。”

于海鹏一听,“你跟这个姓崔的关系这么好吗?”

“此话怎讲?”

海鹏说:“他找我吃饭,把你请来了。你俩关系不错呀?老弟,当初我问你,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跟我玩呢,跟我假客气是不是?我要知道你俩关系这么好,我给他个地方多好啊,何必让他自己租那么大院呢?一年也不少租金。“”

“晚上具体说,电话里就不说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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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关子?行,晚上见。”下午,于海鹏把吃饭的地方告诉了加代。

晚上八点,大包厢里老崔夫妇和于海鹏、蓝刚等坐在一起吃饭。老崔的老婆披金戴银,一端杯,站起身,“鹏哥,谢谢啊。我家老崔要是不跟您合作,我们是什么呀!”

于海鹏端起酒杯,“嫂子,敬你一杯。”

老崔的老婆干杯以后,说:“鹏哥,我不能再喝了,酒量有限,不好意思啊。”

鹏哥点了点头,喝自己的去了。老崔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了,“鹏哥,我长这么大,你是我贵人,我来这一个多月,别说我卖煤怎么的,就你给我供的货是真好,个个找我,都说我这煤好,没有杂质,鹏哥,就这一个来月,我多没挣,也挣一千来万了。鹏哥,一辈子哥们儿,行不行?”

“没问题。你挺讲究。”

“你看你弟妹都挺讲究的。”

正说话,包厢门推开了,加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