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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江城的一条老巷子里,这里曾经是我们家的老宅基。虽然现在周围都是高楼林立,但我还是舍不得搬离这个地方。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每一处角落都让我想起孩子们小时候天真烂漫的模样。
我叫张万里,今年六十有五。退休前,我在一家国企做会计工作。我的妻子去世的早,留下我和我们的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大女儿张雨馨,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外企的白领。小女儿张小雨,比她妹妹小六岁,目前还在读研究生。
说实话,我更疼爱大女儿一些。她自小就懂事乖巧,工作后也特别能干。小雨比较叛逆,从小就爱胡闹捣蛋,长大后也有些任性妄为。不过作为父亲,我当然是一视同仁地爱着她们。
我私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家伙的公司已经快倒闭了,而且还有很多肮脏的勾当。可是不知为什么,雨馨对他就是一片痴心,完全听不进我的劝阻。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客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门铃突然被按响了。我去开门,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门口,身旁站着雨馨。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凤凰先生。"雨馨有些羞涩地说。
我上下打量了那个叫凤凰的男人一眼。他个子不高,但身材还算壮实。一头浓密的黑发,眉宇间透着一股狡黠的神情。
"张伯伯,很高兴终于见到您了。"凤凰上前伸出手,语气甜丝丝的,"我和雨馨已经交往一年多了,打算结婚了,希望您能给个祝福。"
我皱了皱眉,没有伸手,而是盯着他的眼睛说:"结婚是人生大事,你们要三思而后行。你我才刚见面,我还不太了解你的为人……"
"爸!"雨馨红着脸打断了我的话,"您就别说了,我和凤凰哥已经做好决定了。他人很好的,您放心吧。"
凤凰连连点头,满脸堆笑:"是的张伯伯,您就祝福我们吧。我一定会好好爱护雨馨的。"
我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心里直打鼓。这个凤凰,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但女儿这么死心眭眭,我也拗不过她。只得暂时作罢,权当做个伯乐了。
过了元宵节,雨馨就开始筹备婚事了。我劝她不要着急,多等等时日,但她就是不听。反而说我小家子气,看不起凤凰。
"爸,您就别老是怀疑凤凰哥了。他是做生意的,自然有些手腕。但他对我是一片真心,您就放心吧。"雨馨红着眼眶,有些生气地说。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雨馨啊,你看看你自己说的,他有'些手腕'。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做生意难免会有些勾当,但如果太过分,将来只会害了你啊!"
"您就是太保守了!"雨馨甩开我的手,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哪有什么清白的商人?凤凰哥比别人强在至少对我是真心的。您就是看不惯他的出身和身家,妄加猜忌罢了!"
我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无语。女儿从小就很听话,现在却为了这个凤凰,对我也变得如此不理不睬。看来她是真的决心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看着女儿对那个凤凰如此上心,我心里直犯嘀咕。不过话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为了讨好女儿,我只好做出一些让步。
雨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爸?太好了!我和凤凰哥正愁没钱置办房产呢。"
我点点头,心想虽然不太了解那个凤凰,但女儿毕竟已经三十有五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买套房子给他们,权当是个彩礼,希望他们的婚姻能够白头偕老吧。
就这样,雨馨和凤凰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初。虽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为了不给女儿扫兴,我还是尽量表现得高高兴兴的。
婚礼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给女儿一个最美好的祝福。雨馨穿着白纱长裙,容光焕发,看上去美极了。而凤凰则是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从容淡定。
新郎新娘在亲友的见证下,缓缓走过红毯,来到了祭坛前。牧师宣读着誓词,两人深情对视,在众人的祝福中,亲吻在了一起。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我不禁热泪盈眶。
"爸,谢谢您给了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我会幸福的。"婚礼结束后,雨馨拥抱着我,眼角泛着泪花。
我拍了拍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女儿终于长大成人,出阁为人妻了。但愿她能和凤凰白头偕老,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蜜月期间,我将之前购置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装修了一番,准备迎接新婚夫妻的到来。果然,十天后,雨馨和凤凰便从蜜月归来,搬进了这套新房。
"爸,这房子真不错,装修得又干净又温馨。"雨馨高兴地说,"以后您就常来做客,别总呆在那老房子里了。"
我笑着点点头,暗自打量着女婿。只见凤凰正东张西望,打量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神情有些贪婪。我心里不免有些不安,但还是压下了这份不安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雨馨和凤凰过着新婚燕尔的生活。每次我去做客,都能看到他们恩爱有加的模样。雨馨常常贴着凤凰,两人或是在客厅里看电视,或是在厨房里做饭。偶尔凤凰也会很有绅士风度地为妻子斟上一杯红酒。
看着女儿幸福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或许这个凤凰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能给女儿一个温馨的家吧。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天,我刚到家,雨馨就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很着急。
"爸,您快来我家一趟,凤凰哥有话要跟您说。"
挂了电话,我赶紧踏上了去女儿家的路。到了那里,只见雨馨满脸愁容,而凤凰则是一脸狞笑。
"张伯伯,我听说这房子是您买的?"凤凰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是啊,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那太好了。"凤凰笑着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把房本过户给我?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房子理应归我们夫妻二人所有。"
我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自然是归我所有。你们只是暂时居住而已。"
"哦?您这可就说错了。"凤凰摇了摇头,"这房子既然是结婚礼物,就应该归我和雨馨所有啊。您把房本转过户给我们,不就行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雨馨却在一旁低声下气地说:"爸,您就答应凤凰哥的要求吧。反正这房子迟早也是我们的,您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听到女儿这番话,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也站在了女婿这一边!
"你们两个,都给我清醒点!"我猛地拍案而起,声音里满是愤怒,"这房子是我的血汗钱买的,怎么可能归你们所有?你们要是不想住就赶紧搬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凤凰闻言,脸色顿时铁青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张老头,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可就要对你的宝贝女儿不客气了!"
说着,他竟然伸手掐住了雨馨的脖子!雨馨被掐得涨红了脸,喘不过气来。我吓坏了,连忙上前去拽凤凰的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我大吼着,使出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指头。
凤凰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将雨馨往墙上一摔,雨馨的后脑勺磕在了墙上,登时鲜血直流。
"你个老不死的,赶紧把房本转过户给我,否则你女儿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凤凰恶狠狠地说。
看到女儿遍体鳞伤的模样,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竟会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雨馨!雨馨!你怎么样了?"我扑到女儿身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雨馨勉强睁开眼睛,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她无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能发出声音来。
"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狠狠地瞪着凤凰,怒火中烧。
凤凰却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地笑了:"张老头,你最好老老实实把房本转给我,否则你女儿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说着,他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雨馨的肚子上!雨馨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住手!你这个混蛋!我现在就报警!"我拿出手机,气急败坏地拨打了119。
凤凰见状,猛地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手机的屏幕当场裂开了一条缝,渣渣掉落了一地。
"张老头,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啊?"凤凰阴森森地说,"要不要我再狠狠教训教训你女儿,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他又是一脚踢向雨馨!雨馨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我吓得浑身直哆嗦。
"住手!住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把房本转给你!只要你不伤害雨馨!"我终于屈服了,语无伦次地说着。
凤凰这才停了手,冷冷地说:"聪明,乖乖照做就行了。要是敢耍花招,你女儿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我扑到雨馨身边,看着她遍体鳞伤的模样,心如刀割。女儿啊女儿,我怎么就让你嫁给了这么一个魔头呢?我是有多么愚蠢,才会让你落入如此凄惨的境地啊!
"爸……对不起……"雨馨虚弱地说,眼睛里满是惶恐,"都是我太傻了,您就答应凤凰哥的要求吧……我知道错了……"
看着女儿满脸的鲜血和惊恐,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掏空了一般,五内翻腾,痛不欲生。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决堤而出。
"傻孩子,这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怎么就看走了眼,让你嫁给了这个魔头呢?你放心,爸爸现在一定会保护你的……"
凤凰在一旁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行了张老头,你就别多啰嗦了。赶紧把房本转过户给我,要不然你女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要逆流而上。但看着雨馨遍体鳞伤的模样,我又是无能为力。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我只能暂时屈服于这个魔头。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雨馨!"我狠狠地说。
拿到了新的房本后,我便赶回了女儿家。一进门就见凤凰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着什么文件。看到我进来,他露出了一丝狞笑。
"张老头,你可算识相。把房本拿来给我看看。"
我咬着牙,把房本递到了他面前。凤凰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很好,终于是我的了。"他把房本往沙发上一扔,得意洋洋地说。
我看着那沓房本,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烧得滚烫。这可是我几十年的积蓄啊,就这样被这个王八蛋给抢走了!
"你个王八蛋!房子归你了,你就赶紧滚出去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老脸!"我终于忍无可忍,对凤凰怒吼道。
凤凰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我。
"张老头,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他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可就要对你的宝贝女儿不客气了!"
我浑身一震,猛地想起了昨天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只见凤凰又朝里屋走去,我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去哪?你要是敢伤害雨馨,我就杀了你这个王八蛋!"我咬牙切齿地说。
凤凰狞笑着甩开了我的手,继续朝里屋走去。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只见雨馨正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绷带,满脸的惊恐。
"雨馨!你没事吧?"我冲到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雨馨却突然用力推开了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爸!你快走!凤凰哥他疯了!他要杀了你!"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嗓子大喊。
我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凤凰竟然举着一把水果刀,脸上扭曲着狰狞的笑容。
看着凤凰手中的那把水果刀,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要被冰冻了一般,寒意直逼骨髓。这个魔头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我死也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你个王八蛋!我宁死也不会屈服于你!"我猛地拽住雨馨的手,狠狠地瞪着凤凰。
凤凰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了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张老头,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啊?要不要我先在你女儿身上再动手术,让你看看我的狠辣?"他恶狠狠地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利刃。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将雨馨护在身后。雨馨则是惊恐万状,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泪水涔涔而下。
"爸!您快走!别管我了!您一定要保重自己啊!"她哽咽着说。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行!爸爸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我们一起逃出去,报警抓住这个魔头!"
说着,我拉起雨馨就要往外走。可凤凰早有防备,他一把挡在了门口,将出口彻底封锁。
"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没弄明白啊?"他阴森森地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动手,让你们两个永世不得翻身?"
我咬着牙,拽紧了雨馨的手。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保护好女儿!哪怕是拼上性命,我也决不能让这个魔头伤害到她分毫!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突然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剪刀!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便装作害怕的样子,缓缓朝着那个方向挪去。
"凤凰,你、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我故作惊慌地说。
凤凰见状,狞笑着说:"好啊,我们好好谈谈。你赶紧把这套房子的房本也转给我,我就饶你们一命!"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床头柜挪去。就在我的手快要够到剪刀时,凤凰突然大步流星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你这个老东西,还想耍花招!"他狠狠地说着,将我狠狠摔倒在地。
雨馨见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爸!您没事吧?"
我摔得浑身疼痛,头也磕破了,鲜血直流。但我并没有放弃,而是趁着凤凰分神的空挡,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水果刀!
"你个王八蛋!我今天就要为雨馨报仇雪恨!"我握紧了手中的利刃,狠狠地瞪着凤凰。
凤凰被我这一出乍然吓了一跳,随即勃然大怒起来:"张老头,你他妈是活腻了是吗?竟敢跟我乱来!"
他上前就要抢夺我手中的刀子,我看准时机,狠狠地朝他的手腕砍了下去!
"啊!"凤凰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手腕上顿时鲜血直流。他捂着伤口,痛苦万状地瞪着我。
"你这个老东西,你他妈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就要朝我扑来。
我一抖手中的利刃,大喝道:"你再过来一步试试?我今天就要为雨馨报仇!"
凤凰见我狠辣的模样,终于慑于我手中的刀锋,不敢再贸然靠近。我趁机拉起雨馨就往门口走去,谁知凤凰突然又冲了过来,死死地拽住了雨馨的手臂!
"你们两个,就算是杀了我也别想逃出这扇门!"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我看准时机,一刀狠狠劈了下去!凤凰痛得放开了雨馨的手臂,捂着肩膀惨嚎不已!
趁此良机,我拽着雨馨就往外冲去。谁知刚到门口,凤凰又拽住了雨馨的腿!
"雨馨!你给我留下来陪我玩玩!"他疯狂地吼叫着,使出浑身解数拽着雨馨不放。
我见状,狠下心来,一刀劈向了凤凰的手臂!这一下可是狠辣无比,凤凰痛得几乎昏厥过去!趁此机会,我拽着雨馨终于逃出了屋子,冲出了大门!
一出了大门,我们便迎面遇到了几名路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毕竟我手持血刀,浑身也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快报警!快报警!里面有个疯子!"我大声吼叫着。
几名路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赶紧拨打了119。很快,几辆警车就呼啸而来,将整个小区团团围住。
"都别动!把手中的刀子放下!"一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对我喝道。
我连忙将刀子扔在了地上,大声说:"警官!这不是我们的错!是里面那个凤凰,他要杀了我和我女儿!我们是被逼无奈,您快抓住他!"
警察们面面相觑,还是决定先将我们母女制服,以防万一。很快,一支突击队就冲进了小区,将凤凰成功捕获。只见他浑身浴血,几乎奄奄一息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跟你们拼了!"凤凰被押上警车时,还是怒目圆睁,狰狞地叫嚣着。
事后,我和雨馨接受了警方的询问。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警方终于相信了我们,并为我们昭雪了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