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晚上,杭州一医院感染科接诊了一位48岁的男性患者,当时他已低烧好几天,非常烦躁、坐立不安,一吹风就觉得胸闷、喉咙发紧,感到很口渴,却又害怕喝水。

症状很像狂犬病,尽管患者否认近期有被猫狗咬伤、抓伤,但医生却在他的脑脊液中检测到狂犬病毒。可惜的是,三天后这个患者就去世了,患者的妻子说他几年前确实被狗咬过,当时没有接种疫苗,也一直没发病,没想到过了那么久才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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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最长的狂犬病潜伏期记载长达19年。被狗咬伤后,为什么有的人会在数年之久才发病呢?

狂犬病是由狂犬病感毒造成的。随着我国对狂犬病的防控逐步加强,目前狂犬病死亡案例较以往大幅下降,据统计,去年中国狂犬病死亡案例大概在一百五十例左右。但狂犬病一旦发病,仍是死亡率接近百分百的疾病。狂犬病有潜伏期,一般是一到三个月左右,极少数案例会长达一年以上,也有潜伏期很短的,最短在一周之内。

潜伏期的长短取决于两个影响因素。第一个是被咬伤的地方,距离中枢神经越远,潜伏期越久,距离中枢神经越近,潜伏期越短。也就是说,头面部被咬伤,潜伏期会很短,脚趾被咬伤,潜伏期相对就会较长。第二个影响因素是伤口的病毒量,伤口上的病毒量越大,潜伏期也就越短。如果疯狗嘴巴的病毒不多,或者患者被咬伤后及时做了伤口清洗,去除了大部分病毒,但没有彻底清除,也没有注射疫苗或者免疫球蛋白,就可能造成数年后才发病的现象。

过了潜伏期之后,最早的症状往往是发烧和伤口刺痛感,然后症状越来越严重,出现暴力行为、兴奋感、恐水症,慢慢地肢体瘫痪,意识丧失,最后死亡。

狂犬病毒并不是通过血液扩散,而是沿着神经慢慢扩散的,从伤口附近的神经慢慢上行到脊髓,然后从脊髓进入脑部,最后造成中枢神经瘫痪而死亡。

被动物抓、咬后,根据皮肤的破损情况,世界卫生组织定义了三类情况。

第一类,如果皮肤没有破损,是不需要做任何治疗的,但是必须把皮肤表面的动物唾液和粘液清洗干净。如果你不确定皮肤是否有破损,可以用酒精涂抹患处,如果没有刺激痛,就没有破损,可按第一类处理。有刺痛的话,就是有破损,必须按第二类处理。

第二类是有皮肤破损,但是没有出血,即轻度的擦伤和抓伤。这类患者有可能有狂犬病毒进入体内,但一般病毒量比较少,只需要进行伤口的局部清理,并接种疫苗。疫苗只需要打两针,一针是当天,三天以后再打一针巩固或者加强疗效。

第三类是伤口比较深,出血比较多的情况。这类患者必须立即对伤口进行充分处理,打疫苗的同时还要打狂犬病免疫球蛋白。伤口处理就是用肥皂和水反复冲洗伤口十五分钟以上。狂犬病毒虽然对人体伤害很大,但它本身是很脆弱的,在高温、日晒、酸、碱环境里很容易被破坏,所以肥皂和水不但可以清洗掉伤口表面的动物唾液,也可以清除伤口附近的大量病毒。到医院后,医生也会对伤口进行清创和消毒,再接种疫苗,一共需要打四针,分别是当天打一针,三天以后,七天以后,十四天以后各打一针,免疫力低下者在第二十八天还要打第五针。除了疫苗,可能还要沿着伤口附近打免疫球蛋白,目的是中和伤口附近的狂犬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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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要注意的是,被狗咬伤后,就医时间越短,治愈率越高。一般情况下,在狂犬病发病前,也就是在没有症状的时候,及时接种疫苗和打免疫球蛋白,预后是很好的。但是一旦出现狂犬病症状,从有统计至今,全世界被治好的案例只有十六例,其他基本都是死亡。

对于狂犬病,有一种“十日观察法”,就是先对咬人狗观察最多十天,再决定到底要不要接种疫苗,如果十天后狗没有死,而且很健康,它就不是携带狂犬病毒的“狂犬”,人也就不需要治疗。这个说法到底对不对呢?

其实,十日观察法是世界卫生组织提出来的,但它主要适用于家养的猫和狗,而且这些猫和狗必须接种过两次以上的狂犬病疫苗。如果是流浪狗咬伤,难以找到也很难活捉,也就没办法进行观察了。而且,上面说过,咬伤后越快就医,狂犬病发病率越低,那就意味着观察十日是要承担风险的,动物越迟发病死亡,伤者就医时间越晚,发病机会也就越大。

因此,建议被咬伤后还是要及时就医,有条件的可以同时观察狗只是否在十天内还活着,如果狗到第十天还活着,伤者按接种程序已经打了三针,那么后边的就可以免掉不打。这样的话,既能不耽误治疗时间,减少治疗数量,也能避免恐慌。如果狗只真的死亡,也应该由兽医来判断是否死于狂犬病。

总的来说,被狗乃至哺乳动物咬伤、抓伤,哪怕是自家养的宠物,保险起见还是应该立即清洗伤口,及时到医院接种疫苗,同时观察,千万不能干等十天。另外就是家里的猫狗要定时接种狂犬病疫苗,这不但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也可以保护你的宠物被狂犬病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