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讲述的第3661位真人故事

我是Alice,台湾人,在台湾女子中学上高中,学习跟不上进度,异常焦虑。为了改变现状,在表哥的指导下,去美国基督教中学留学,命运从此改变。

两年时间,学习成绩从垫底跃升到班级前几名,从此开启快乐学习的日常。

19岁,我顺利就读南卡罗莱纳大学,在大学期间和北京学长恋爱,想和他结婚定居大陆,没想到他却在网上撩妹,无奈分手。

23岁,我申请去纽约大学读研,结识了很多一辈子的朋友,其中大陆朋友居多,喜欢大陆朋友的开朗、热情、见识、格局。

我现在是一名数据工程师,因为喜欢欧洲,拿到德国工作Offer,却因男友怕距离太近压力大,分了手,几段恋爱都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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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lice)

我是Alice,1989年出生在中国台湾省。爸爸是商人,经常前往大陆做生意,妈妈是银行职员。家里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祖上是地道的中国人,爷爷奶奶是安徽籍,外公外婆是四川籍。家庭条件属于中等偏上,衣食无忧。

小时候,爸妈对我的教育方式不算很严格。妈妈对我的期望可能会高些,为了提高我的学习成绩,经常辅导我数学到大半夜,也会送我去上一些补习班。但我好像没有长学习的脑子一样,根本就学不进去,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垫底。

即使这样,爸妈也会尊重我的选择,考试结果不好他们不会责备我,反而会安慰我,这使我心里轻松很多。

但是爸爸对原则性错误却不会容忍。我从小内向,学习成绩又不好,这就使我产生了自卑心理,有点厌学。

记得,我在读国中的时候,因为实在学不进去,就谎称自己病了,让爸爸帮我请假。结果被他知道了我是装病,忍无可忍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当时被吓坏了。不是因为被打了,而是爸爸突然一反常态地暴怒。我顿时懵了,张着嘴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爸爸和两岁时的我)

我们家从来没有出现过暴力,小孩犯了错,长辈们只会用讲道理来说服。这次我突破了爸爸的底线,他才会一反常态。

在爸爸的观念里,你可以学习不好,可以说出正当理由不去上学,但坚决不允许说谎,这涉及人品问题。我也因为这次接受了爸爸的教诲,从此做个诚实讲信用的人。

初中毕业后,我考取了女子高中,高中学习压力很大,要学的学科太多,无论我多么努力,成绩还是在班上倒数,我有点绝望。

这转机出现在2005年,我表哥在美国读高中,假期时他来到我家做客,聊起学习,他说:“你这种情况和当年我的情况很相似,我以前在台湾时成绩不好,现在在美国却能排到班上前十名。你也可以考虑去美国读书。”爸妈听了,问我想不想去?

我当时的学习成绩在班上垫底,留在台湾肯定考不上什么好大学,想想,死马当成活马医,看看能不能来个咸鱼翻身,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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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卡高中和同学们一起拍毕业照)

2005年,我离开台湾,来到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一间基督教学校。美国高中是四年制,我原来在台湾读完了高一,来到南卡后重新读回高一,这样我就落后了台湾的同学两年,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是一间教会学校,很多国际学生,有3个男生宿舍,3个女生宿舍,管理非常严格。

每个宿舍都会有一对夫妻舍监,我们每天早上七点必须起床,七点半前到学校吃早饭,上午八点半开始上课,下午三点左右结束,三点半后自由活动,可以做校外活动,也可以参加各种体育运动,大约六点钟去食堂吃饭,六点半到八点半是学习时间,这两个小时必须坐在课桌前学习,舍监随时会过来检查。

种管理模式在美国算是很严格的了,妈妈当初也是看上学校的严格管理,才放心我一个女孩远渡重洋,到异国他乡学习。

我们学校大部分是韩国人,有几个是日本人,也有些越南人,还有其他国家的人。这就倒逼着我要学习好英文。为此,我结识了一辈子的挚友。

(南卡高中时暑假和老师一起)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英文非常差,一般都不敢开口讲话,只是一味地冲着别人傻笑。

然而上第一节课,我就遇到一个活泼开朗的越南女孩,她坐在我前面。一有空就马上转过头来和我聊天,我不敢开口,但她不停地说,我只好用蹩脚的英文去回应她。她并不理会我表达不清晰,她用她自己的逻辑来理解我,我只好被动开口。就这样,在她的带动下,我的英文口语有了大幅提高。

我们成了一辈子的朋友,去年她结婚,我特地从德国飞到越南参加她的婚礼。

当然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为了提高英语成绩,我还偷偷下狠劲。

宿舍规定,晚上十点要把手机电脑都交给舍监,十点半要准时关灯睡觉。我会在舍监检查完后,偷偷起来,打开桌下的小灯继续学习。经常学习到半夜一两点,遇到准备考试的时候还会熬到三四点,甚至偶尔有时会通宵。

不过,我在数学方面却不用太担心。在美国,考数学的时候,几乎人手一个计算器。当我不用计算器,唰唰地一顿写,在所有人都还在啪啪算数的时候,最先交了卷。把美国老师惊得以为我是数学天才,甚至在数学比赛的时候把我推上去,作为学校代表。

(我所在的高中背景)

我暗自心虚:我何德何能?在台湾时,我可是数学科目的学渣呢。

经过两年的努力,我从学渣逆袭到班级前几名。成绩上来了,我的自信心也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焕发,不再像以前一样内向社恐了。

在大家的印象中,美国的学校会有很多业余活动,也会举行集体舞会。但我们学校是基督教学校,虽然学校会举办舞会,学生却只能坐在凳子上观看别人表演。男女学生严禁任何肢体接触,违者要接受严厉惩罚。

而且,学校还规定在太阳落山后,两个男女同学不能一起走,最少要三人同行。如果违反,即使你们不是恋人关系,也会受到惩罚。

惩罚的方式是:周末不能跟校车一起出去购物,逛商场,或者要做更多的打扫和清洁。我就为此受到过处罚。

那时,我有了人生第一个男朋友,周末我们约好去图书馆玩。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来到一个离宿舍还很远的一个草坪,夜色朦胧,周围也很安静,我的心怦怦地跳,在阑珊的夜色的映照下,我忍不住上前亲了他一口,就马上跑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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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校园风景)

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我一回到宿舍,舍监就过来对我说:“Alice,我们谈谈。”通常这都是大事不妙的前兆。

接着,他问我:“你和谁一起回来的?”我说:“和同学。”他说:“你知道你已经犯错了吗?”我说:“我知道,但是找不到第三个人和我们一起回来。”他说:“那你接下来做了什么?”我说:“没什么啊!我只是帮他整理了一下围巾而已。”

结果可想而知,无论我如何狡辩,也免不了处罚。我们被罚了三个星期都不能同时外出采购,在学校的时候也不能同框,更不用说见面聊天了。

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总有办法解决相思之苦。在那三个星期里,我们用传小纸条的形式来保持联系。把写好的纸条放到对方的私人小柜子里,既惊险又刺激。

美国的高中不像中国韩国日本这么卷,他们提倡多元化教育。对文化学习相对要求不是太高,却非常重视体育运动,也很在意校外志愿者活动,这些经历会成为申请大学时非常重要的条件。

(在烹饪社分享我做的食物)

为此,我开了一个烹饪社,自己当社长,做自己擅长的食物。还挺有意思的,做出来的食物,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关注和喜爱。

高中第四年,我的STA考得不错,收到好几份大学录取offer,最终我选择了南卡大学,因为南卡罗来纳与台湾结成了姐妹州,读这所学校的台湾学生学费可以减半。

我听从爸妈的建议学会了会计专业,学了一年,学不进去,非常痛苦。然后就改成了金融专业,兼修了我喜欢的市场专业。

到了大学之后,生活和学习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高中读的是基督教学校,每天都有圣经课,周五放学后要去教堂参与礼拜仪式。每周日早上下午都要去教堂,天天读圣经,这些活动都是规定要参加的。感觉被强迫洗脑,有时就会有抵触情绪。

到了大学,一下没了之前的束缚,整个人突然轻松很多。大学没有规定要住校,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跟朋友一起做室友,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十五年了,关系一直很要好,现在还经常联系。

(大四去巴拿马游玩)

最让我开心的是,我身边多了很多中国人,有大陆的,也有台湾和港澳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高中时没有中国朋友,当看到这么多中国人时,听着身边人讲汉语,我特别开心。

我对大陆同学有特别的好感,在这里我交到了我第二个男朋友。

他是北京人,我们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年,他是高我一届的学长,毕业后就回北京了。

我的计划是,毕业后去北京工作,和他结婚生子,一辈子在一起。但在他回去后的寒假里,我去北京找他。在北京待了一个月,发现他有在网上结识一些其他女性,我感到非常失望,便与他分了手。

长期的独立生活养成了我坚强的性格,我没有因此消沉,大学毕业后我去了纽约大学读研究生。

在纽约两年,我很喜欢和大陆朋友相处,在他们身上有很多我喜欢的品质,比如:热情、开朗、大方、视野宽、格局大等。因此,我交了很多大陆朋友。

而台湾同学相对慢热一些,和他们相处,需要更长时间的接触才能熟识。

(大学毕业照)

有一次,大家一起去船上开party。大陆人台湾人都很多,台湾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所有人都在台湾同乡群里,所以即使没有讲过话,也认识谁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想和他们亲近些,就走过去和其中一个打招呼:“嗨!你好!你今天穿的裙子好漂亮啊!”她冷冷地回答:“哦!谢谢!”没了!我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热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因为学习需要,我也加了一些大陆群,在群里问:“我找到可以喝午茶的地方,有想和我一起的吗?”回应的人特别多,大家都叽叽喳喳地聊起来,气氛热闹得很。我当时就觉得,哇!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在纽约大学读研,第一年暑假就开始找单位实习。在寻找实习的过程中,发现很多职位都需要一种叫SQL的技术,翻译过来就是:数据库语言。不懂的话几乎面试机会都不给。

我的学生签学习结束就要回台湾。那个时候我在南卡生活了8年,纽约生活了2年。已经习惯了美国的生活,不想就这么回去。

我开始疯狂恶补这项技术。自学了大半年数据库和相关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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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大学读研时)

2005年,纽约大学研究生毕业后,隔了一年才在波士顿找到第一份实习工作,这份工作也是与大数据有关。

工作过程非常痛苦,我完全没有计算机基础知识,老板交代的事情,我光理解就要花好多时间,更别说要做出来了。

幸好,波士顿的室友是学计算机科学的。我只好在下班后请教她,然后在晚上加班完成白天的工作,经常工作学习到十一二点,第二天带着头天晚上完成的工作去上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年,头发掉了很多,才有所好转。

我在波士顿工作生活了六七年,波士顿城市很小,又冷,生活时间长了就有点烦腻,想去天气很好的加州。

2021年8月,我找到工作后就搬到了加州。因为我男朋友是瑞士人,所以在加州工作期间,我经常去欧洲旅游。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欧洲的人文环境,不但风景好,食物也很符合我的胃口,便找机会去欧洲工作生活。

男友在瑞士,那里的工作薪水是欧洲最高的。理所当然,我希望能得到瑞士的工作机会。

但瑞士不是欧盟,而且由于瑞士各方面条件好,想去工作的人很多,工作岗位首先会选自己国家的人,其次是欧盟国家的人,后面才到第三国家的人。所以,即使我有美国身份,也很难在瑞士找到工作岗位。

(加州风景)

去不了瑞士,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投了多封求职信,也收到好几份工作offer。通过对工作前景、生活环境、薪资待遇等综合考虑后,我选择了德国西门子公司。

当我办理好一切准备飞过去时,得到了男友模棱两可犹豫的回应。我明显感觉到他不是很愿意我去欧洲。

我知道,他是感觉到了压力,怕自己承受不起这种负担,所以退缩了。我也不是傻白甜,见他如此反应,便果断分手了。

在2023年11月,我搬到了德国慕尼黑。

我现在刚来德国,感觉一切都很合我心意,虽然在美国赚的钱相对比现在多,但在美国始终有飘的感觉,为了碎银几两,忙碌奔波。整个人就像是为了生存而工作,没有快乐而言。但来到德国一切都反过来了,人是为了生活而工作,工作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

在美国工作多到我不敢请假,生怕一请假老板会不开心,从而在老板眼里留下不好印象。现在完全不必担心这种情况,工作和生活相互不纠缠,想请假就可以请假,没人会问你为什么。这样一来,心情就平和很多,再没有以前那么焦虑了。

(在大海上冲浪)

今年我35岁,不想活的太紧张,不需要争分夺秒完成人生某个阶段的任务。恋爱结婚也成了我的非必需品,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回头望望,我从台湾出来,已有二十来年,常年在外漂泊,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我现在在德国,虽然感觉很好,各方面都很舒适。但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又会换一个地方工作生活,谁知道呢?毕竟,人只要往前走,就会有无限可能,只希望我的未来充满成功与希望的光芒。

【口述:Alice】

【编辑: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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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本账号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