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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日是王小波的忌日。

每年这个时候,就有许多人来到王小波的墓地,摆一些烟、鲜花和白酒。

更多的,是给王小波写一封信,一封不为人知的信。

在疫情期间,据说当时还流行着一种在口罩上给王小波写信的传统,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了,我恐怕也不会在口罩上写,我会直接在媒体上,以文章的形式写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每一篇我没有言不由衷的文章,都是我写给王小波的信,是我写给独立思想,自由精神的信。

喜欢王小波的人,都十分向往一种精神性的生活,这种生活方式,是对于某种爹味文化的反叛,它不是大冰式和三毛式的,很大程度上,它意味着某种牺牲,某种抗争,所以需要勇气。

王小波独自死在深夜,死因是心脏病。

据说现场是这样,王小波倒下,头先撞在墙上,撞掉了墙灰,因为疼痛,他用嘴巴啃着墙皮,所以墙上还有牙齿啃过留下的痕迹以及血迹。人们推测,他独自一人在室内挣扎了几个小时。

但是周围的邻居,却没有一个人把他送去医院。

王小波的精神留下了。80年代是他的创作期,在美国匹兹堡大学的东亚研究中心做研究生期间,还得到过许倬云先生的指点。王小波在90年代和21世纪初,名气才越来越大,更具体一点,很多人是在王小波逝世之后,才读到他的文字的。

尤其是在经济的快速增长期,在充斥着成功焦虑和金钱焦虑的社会生态下,王小波的文字抚慰了很多人难熬的夜晚。

王小波的意义在于,他肯定了孤独的意义,建立起了一种,我们去关注个体,关注肉身,用亲身感受来解构历史叙事和宏大叙事的传统,他是智性的,是不合群,一定程度上,他也是反传统,反道德的。

他看到了那只特立独行的猪。

说来,我也没有料到,回首一看,我偏偏成为了王小波笔下的那只特立独行的猪。过去我一度以为,不合群是种性格缺陷,而王小波治好了我的合群焦虑。

我可能更擅长去处理一些更遥远更公共的社交关系,比如普及一些常识。可当我试图去普及一些最基本的关于核的常识时,却受到来自鹅粉的谩骂,就连我的文章也被删除了。

可我依然坚持,能量没有正负,辐射不分东西。

我不禁去想,如果王小波还活着,他会如何处理我们这个时代呢?

或者,我们这个时代,还能容得下第二个王小波吗?

王小波说,“我认为低智、偏执、思想贫乏是最大的邪恶。按这个标准,别人说我最善良,就是我最邪恶时;别人说我最邪恶,就是我最善良时。”

当我面对鹅粉和夹头粉的谩骂时,我也可以说,“这是我最善良时。”

王小波说,“我以为,知识分子的道德准则应以诚信为根本。假如知识分子也骗人,让大家去信谁?”

这话可原封不动送给张维为、金灿荣。

王小波逝世已经27年了。我怀念那个搞破鞋搞出真爱,用搞破鞋来反抗时代的人。

他的墓前没断过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