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心放

司马相如一生有三个出彩之处,与卓文君比翼齐飞追求爱情,使得无数少男少女心旌荡漾,千古传为佳话;作为西汉著名的文学家,被人们誉为与司马迁齐名的“西汉文章两司马”之一;他为经营西南夷,拓展西汉疆域出了大力。司马相如是个值得一书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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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卓文君春心萌动私奔

司马相如字长卿,小名犬子,蜀郡成都人,体健貌端,聪明伶俐,从小喜欢读书,还学会了击剑术,父母亲格外爱他。当时正处于西汉日趋鼎盛的时期,他在胸中立下了人生要有所作为的壮志,因仰慕战国时期赵国的蔺相如,就改名为司马相如。

他的仕途起初不顺畅,景帝时捐出全部家产被任命为武骑常侍。这个给皇帝当侍卫的官职,看起来很荣耀,但因没机会建功立业,加之景帝不喜欢辞赋,得不到升迁的机会,干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告病辞职投靠了喜欢辞赋的梁孝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多久梁孝王猝然病逝,相如只好回到家乡成都待业。

家道中落,无法维持生计的相如,就去投靠在临邛县当县令的王吉。王吉是他的好朋友,当初相如外出做官时,生性耿直且重义气的王吉就给他说过,你如果不得志或者遇到了困难,就去找他。王吉果真没有食言,热情接待了走投无路的相如,请他住在传舍。临邛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此地靠经营工商业起家的富商不少。为了抬高相如在当地的地位。王吉与相如合演了一出“双簧戏”。王吉每天到传舍去登门拜访,相如开先还见见他,后来就开始摆架子叫侍者挡驾,经常借口生病不见。王吉呢依然每天登门而越发恭敬。使得一个县城,无人不知相如的大名。

临邛的富商们,为了巴结县令的这位座上宾,一致推荐由卓王孙出面宴请相如。那天百多位富商到场后,过了正午相如迟迟不露面。王吉来了不开腔也不动筷子。派人去一请再请,相如仍推病不来。直到央求王吉登门去请,相如才装着不得已的样子,乘坐华丽的马车来了。他一露面,在座的人睁大双眼直瞧,那风流倜傥、举止雍容的形象赢得了满堂喝彩。

相如擅长弹琴,席间王吉离座请他弹琴为宴会助兴。有意推辞再三后他才动手拨弄琴弦.....

后来卓文孙的女儿卓文君瞅上了相如,乘夜逃出家门,私奔的事儿历代后世人皆知,在此不赘述。老泰山卓文孙开先不理这私奔的小两口,但经不住众人劝说,到头来分给他们僮仆百人,钱百万。小两口买田置宅,过起了优渥的生活。

(二)汉武帝器重他的才气

雄才伟略的汉武帝,也很喜欢辞赋,某天他读了相如写的《子虚赋》,被这篇赋中场面的壮阔和气势的宏大倾倒了,不停地点赞,感叹自己与作者不是同一时代的人,无缘结识。给皇帝养狗的太监杨得意是蜀人,给汉武帝说这作者是自己同乡。于是相如就奉诏赴京了,在离开成都北郊的送客观时发誓,不乘华丽的马车从此不过此门。

相如见到汉武帝时说,那篇《子虚赋》只不过是描写诸侯游猎的,我愿意写一篇天子游猎的。汉武帝微微一笑,令人拿来纸笔,叫他当场挥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相如,早已成竹在胸,笔下生风,扬扬洒洒,不多时就写出了《上林赋》。

两篇赋的写作,虽间隔有年,但内容前后衔接,故《史记》将它们列成一篇。《上林赋》描绘了皇家游猎场上林苑宏大的规模,天子率朝臣在上林苑狩猎的场面。文字飘洒气势昂扬,文学意象恢宏巨丽,是表现西汉盛世的第一篇鸿文。

汉武帝十分器重相如的才能,任命他为郎。相如这次凭才能而不是凭钱财跨入了仕途。

相如在“赋”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他的两篇赋继承了“赋”这种文学体裁的基本形式,又有所创新,为“汉赋”创造出成熟的形式。后世的辞赋家,无不深受相如的影响。唐代大诗人李白读了《子虚赋》后,立马就被云梦的美丽所倾倒,以致后来隐居在古云梦——安陆了。鲁迅赞扬相如,写的赋是“卓绝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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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经营西南,建功立业

相如是在朝廷经营西南夷出现危机时,受命于危难之际的。公元前130年,唐蒙领命征发巴、蜀、广汉等三郡数万民夫修筑“南夷道”,这条路建在山崇山峻岭上,工程艰险,而唐蒙这人求功心切,动辄就以军法从事,整得民众逃亡他乡,不愿应征修路,一些民族部落也起来反抗。

汉武帝急忙派相如入蜀抚慰。相如入蜀后起草了《喻巴蜀檄》,申明朝廷经营西南夷的决心,严厉斥责唐蒙擅用军法的做法,并派员深入到各郡县去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终于使蜀中安定下来,修筑通了“南夷道”。

因为修筑“南夷道”耗费大,曾使蜀中动荡不安,朝中的官吏和巴蜀的不少人不赞成修筑“西夷道”。汉武帝征求相如的意见,相如说,修筑“西夷道”相对来说容易一些,对朝廷的价值且更大。于是汉武帝任命相如为中郎将,作为朝廷的使节主持这项工作。通过给各族首领作好工作,相如成功地完成了使命。

相如虽然擅长写文章,但不善言辞,说话结结巴巴的,又患有消渴症,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糖尿病,他能克服一切困难,出色地艰巨的任务,不愧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

【作者简介】作者赵心放,重庆市南岸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