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大林,今年45岁,在一家外企做中层管理工作。我的妻子曲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我们结婚已经20年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没有要到小孩。直到5年前,我们决定收养一个孩子,于是有了儿子张晓东。
起初,我们对晓东寄予了无限期待与爱护。我总认为他将来会成为优秀能人,令我们骄傲。然而时间流逝,晓东的所作所为却让人失望。我原本盼望他努力工作或创业,但他大学毕业后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积极找工作。几乎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打游戏、看视频,整夜不归。
我时常劝他,“你已经24岁了,不能再这么懒惰混日子!要努力奋斗,你妈妈我也憋着一口气想要你成家立业啊?”但他总是不以为意,说找工作太难了,还需要适应社会。我心说你不找怎么适应呢!工作再难找也不能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啊!
最近更让我火大的是,晓东已经29岁了,居然连对象也没有。我跟他提结婚的事,他总是搪塞,要么说现在年轻人没有经济基础哪敢结婚生孩子,要么说女生的条件太高他找不到合适的。我跟他妈忍不住了,我儿子一个二十多岁正值壮年的小伙子,怎么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呢!
前几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决定和他严肃谈一次。
那天下午,看到儿子晓东又在房里玩游戏,我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决定直接和他对峙。
“晓东,我们出来谈一谈!”我手里还拿着报表,站在他房门口说。
“有事情直接说呗,干嘛那么正式?”他头也不回,继续盯着手机游戏。
“出来谈!跟你说正经事!”我重重地在门框上敲了两下,提高了音量。
他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慢吞吞地走出来:“啥事啊,说吧。我正在打排位赛啊!”
“没别的,就一个问题。”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严肃:“我问你,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工作?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你已经29岁了,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当家里人是养猪吗?”
“你有完没完?说了半天什么意思?”晓东不耐烦地打断我,“找工作难,房价贵,压力大,年轻人现在哪敢随便结婚生孩子?你们老一辈也不管我们实际困难,只会一个劲重复教训!”
“是是是,困难我们理解。”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你也不能整天无所事事啊!我不是让你现在就去结婚生孩子,至少也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什么样的工作你都可以先找,慢慢积累经验不好吗?”
“我在积枯反员!”他不耐烦地说。
“什么鬼积枯反员?”我瞪大了眼。
“就是找机会反哺社会!我在积累人生阅历,为将来 地改变世界做准备!” 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甩上门回到房间。老婆听到动静,关切地凑过来问:“你跟
老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哭丧着脸把刚才和儿子晓东的争吵经过告诉了她。
“这个臭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整天吃喝玩乐,连找个工作挣钱养活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我情绪激动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竟然还理直气壮说在‘积枯反员’,积累人生阅历!这什么鬼名词,简直胡说八道!”
老婆轻声劝慰我:“你就别这么激动了,孩子嘛,也是这代人的常态。我们当初结婚生孩子的年龄也不大,现在社会压力确实很大,找工作不易。”
“那也不能整天在家混日子啊!”我仍然很气愤,“他要是有难处我可以体谅,但这种懒惰态度,简直就是故意气人!”
老婆想了想说:“不如,咱们找个时间,再和他好好沟通下?我相信晓东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只要多交流,总能解决问题的。”
“晓东,我听你叔说最近你们关系不太和睦?”姐姐笑眯眯地坐到晓东对面。
“是啊姑姑,”晓东苦着脸说,“我爸天天就知道数落我,要我早点工作赚钱还让我结婚生孩子,特别不讲理!”
我就在一旁生硬地插嘴:“是你太不争气!整天吃喝玩乐也不想着改变!”
晓东立刻回怼我:“你看吧!我一说话你就插嘴,你能不能别老是无条件站在家长立场,也站在我们年轻人的角度想问题!”
“好了好了,”姐姐赶紧打圆场,“你们别吵了。我理解你爸是一腔热血想你好,但方式可能略显强硬了点。晓东啊,你也要体谅体谅父母的心情。不如这样,今天咱们好好聊聊,互相联系感受,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过了几天,我和老婆趁晓东外出的时候,关在房里讨论这件事。
“唉,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变得这么难搞!”我忧心忡忡。
“其实我觉得晓东还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孩子,只是接触的社会面还不够广,受朋友影响太深了。”老婆分析说。
“那怎么办?再这么放任他下去,迟早是场灾难。”我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要不这样,”老婆想了想说,“就让他出去社会见识见识?比如去远方的亲戚或者朋友那儿住一段时间,接触生活,可能就能改变观念,明白我们父母的苦心了。”
经过思量,我和老婆决定采纳她的建议,让晓东出去社会锻炼锻炼。刚开始晓东是强烈反对的,但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勉强同意去他母亲的老家住一段时间。
于是,晓东来到了一个偏远山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体验。刚开始,他对生活环境的差别和辛劳的体力活很不适应,总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哎呀,怎么面色那么难看?”二姨笑呵呵地劝他,“山村生活虽然条件差点,但空气好,吃的也香,过一段清心寡欲的生活有益健康!”
“就是就是。”山村里一个青年也凑过来说,“我看你身体骨骼很棒,力气肯定不小!来,今天帮我们几个小伙把这堆柴火端到仓房去!”
晓东不情不愿地帮忙干起了粗活。最初,他总是气喘吁吁,两三天就累得够呛。但是渐渐地,在朴实劳动的熏陶下,他似乎找回了年轻的朝气,脸上常带着笑,和大家也熟络了起来。
过了小半个月,晓东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会起早贪黑地干农活,和大家一起整地种菜,帮忙喂猪散牛羊。劳动的乐趣似乎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这天,我们一家开车来看他,发现晓东整个人都黑了,但是精神奕奕。
“晓东,这段日子住得还好吧?”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问。
“非常好!我这才发现原来体力劳动这么有意思!”他开心地说,“大家都特别热情好客!我想再住一个月!”
看到儿子晓东整个人焕发出的阳光活力,我和老婆都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那行,你再住一个月吧,反正这里生活费用也不高。”我爽快地答应了。
“耶!太好了!”晓东开心地跳起来!
就这样,晓东在山村住了两个月。期间我们又去看过他一次,发现他已经瘦了十几斤,但是线条结实了很多,整个人散发着朝气。大家都夸他 是个好小伙子,给他取了外号“神牛”。
两月后的某天,我们一大早就接到晓东打来的电话,说他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们必须立刻去接他。于是我们匆忙驱车前往山村。
“晓东,怎么回事?”我赶紧扶住他问。老婆都要哭出来了。
“也是我们要求太过分了。”老婆心疼地说。我也很内疚。
看着瘸腿的儿子,我和老婆都非常内疚。也许我们确实不应该强迫他来体验这些。
于是,我们把晓东送到了医院做检查。幸好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没有大碍。医生开了些消炎药,很快晓东就能恢复如初。
在回家的路上,我注意到晓东整个人都沉默寡言,脸色也不太好看。
“晓东,你没事吧?是不是还是哪里不舒服?” 老婆关切地问。
“我没事。”他闷闷地说。
我仔细观察着他,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到家后,我试探性地问:“晓东,这次去农村,你的感受还好吗?”
我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然后郑重地说:“晓东,我想我们该好好聊聊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它影响到了我们整个家。作为父母,我们也应该倾听你的想法,不是单方面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