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堂主。

前不久的3月26日,财政部就2024年中央预算,召开了发布会。

其实早在中央预算出来的时候,就有小伙伴私信说想听。

在预算中,2024年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再次突破了10万亿元的大关。

今天咱们就来聊聊,2024年中央预算转移支付的具体情况什么样的?谁能分得多一些?转移支付是怎么来的?如何去正确看待?接下来大体的走向是什么样的?在经济方面,我们又有哪些机会?

先来看2023年,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的预算是多少。

原本是100625亿元。

但是在去年10月份的时候,增发了2023年特别国债10000亿元。

这万亿国债分两批使用,2023年使用5000亿,余下5000亿结转到今年使用。

于是,整个2023年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的预算,是105625亿元。

但是,从最终结果来看,2023年最终执行数为102945.19亿元。

还有未落实到的19167.71亿元。

而且,我们看到2024年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的预算是102037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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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是一个变化。

因为2024年的预算,比2023年的预算是减少了。

要知道制订2023年预算的时候,还没加上特别国债。

现在加上特别国债,还比上一年预算减少。原因是什么?

答案在财政部回答记者问题时提到了:习惯过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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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惯过紧日子”,从2024年预算就能看出。

分地区来看,2023年执行情况是,排第一的是四川、河南、河北。

四川预算是5882.53亿元,执行是6777亿元。

河南预算是5095.21亿元,执行是5908.54亿元。

河北预算是3915.26亿元,执行是5044.05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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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河北执行比预算多了1128.79亿元,是全国差额最多的省份。

排第二多的是黑龙江,预算是3819.34亿元,执行是4750.77亿元,多了931.43亿元。

看完了2023年的执行情况,再结合一下2024年的预算情况。

四川2023年执行是6777亿元,2024年预算是6184.89亿元。

河南2023年执行是5908.54亿元,2024年预算是5335.67亿元。

同样的,其他地方2024年预算,都要比2023年最终执行的,要少得多,而不是增多。

这也能看出财政要过“紧日子”了。

另外,从转移支付的地区分布来看,也能知道哪些地区拿到的转移支付最多?

2024年预算中,四川、河南、湖南、湖北、河北排在前五,黑龙江、云南、安徽、广西、新疆排在第六到第十。

对比2023年的预算排行榜,河北被湖南、湖北反超,从第三下降到第五。

那么,如何去正确看待转移支付呢?

你看这10万亿的转移支付,四川、河南、湖南、湖北都得到了四五千亿以上的转移支付,凭据是什么?

其实,转移支付是在1994年分税制改革基础上形成。

在分税制改革之前,实行的是“财政包干制”,也就是“自收自支”。

本意是为了扩大地方财权,调动地方积极性。

一开始的时候,事情的确是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在这种包干制下,中央把事权和财权都下放给了地方,地方有较大的自主权利。

地方为了实现所在地区支配收入的最大化,会想尽办法来增加财政收入。

比如,地方政府利用银行、信用社等融资方法,大办特办乡镇企业。

上世纪八十年代。乡镇企业先是在珠三角、长三角以及浙江得到发展。

到了八十年代后期,山东、河北、辽宁以及中部一些省份也大办乡镇企业。

当时有些地方办乡镇企业时,喊出的口号是:村村冒烟、户户上班。

而背后的直接原因,就是财政包干制,地方手握事权和财权。

不过,到了后期,事情出现了异常。

比如,地方长官为了拉动GDP的增长,尽可能会在任期内大办特办企业,至于企业是否真的能盈利,其实真的很难说。

又比如地方保护主义盛行,、重复建设和市场分割严重的问题。

还有,税收的制定由地方决定,一件商品流入市场后,要交不止一种的税种,滋生乱收费、重复收费。

到了1993年时,地方在财政总支出中,占到了78%。

于是,税收改革势在必行。

1994年,国家实行分税制改革。

分税制改革规定,地方税制归中央直属,不再是由地方制订。

换句话来说,地方上交财权,留下事权。

堂主在翻阅资料的时候,看到分税制后有这么一句顺口溜:

中央财政喜气洋洋,省市财政勉勉强强、县级财政拆东墙补西墙、乡镇财政哭爹叫娘。

在我看来,多半是地方喊出来的。

这种说法,其实是有失公允的。

你想啊,当时不少的地区,都是自己说了算。

今天这样弄,明天那样搞,各地都不一样,颇有一种“诸侯经济”的感觉。

1994年“分税制”改革前,中央财政收入仅占3成,地方占7成。

改革后,中央与地方财力格局发生了转换,中央财政收入上升,地方财政下降,两者身份发生对换。

但是,地方政府仍然担着较多的事权和支出责任。

为了弥补地方财政收入远低于支出责任的缺口,中央对地方开始实施过渡期的转移支付。

改革初期,中央对地方给予大量的税收返还。

到了后面,转移支付占了大头,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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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稍微说一下,转移支付的概念,最早是英国著名经济学家 庇古在其1928年出版的《财政学研究》中提到,他认为转移支付这一财政工具有利于提升居民福利。

庇古是“福利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后来他将转移支付概念不断发展和完善,逐渐成为国家为弥补地区财政收支差距,所普遍采用的制度。

作为弥补财政纵向失衡的重要工具,转移支付会更偏向于经济欠发达地区,这原本无可厚非。

转移支付的调节机制,其实就是“二次分配”,是为了公共资源得到合理配置。

举个例子来说,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河南四川都是常年的劳务输出大省,去东部沿海工地、干活的农民工有很多。

这些农民工为沿海地区的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比如户籍制度。

哪怕他们在这个城市工作了五年十年,他们一直享受不到该有的福利待遇。

于是,通过转移支付,发达地区又把这部分回流到他们的家乡。

从这个角度来看,四川、河南长期在转移支付排行榜上排在前列,也无可厚非。

但是,正如财政包干制一样,早期也促进了“乡镇企业”的崛起和蓬勃发展。

安徽财经大学财政与公共管理学院院长储德银教授说:一旦过度依赖转移支付,地方政府将陷入“激励陷阱”,逐步降低税收努力,放松预算软约束。

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举过一个例子,说某个广东山区地级市,辛辛苦苦干一年,收上来的税收,不及转移支付的零头。

当时觉得不大可能,后来才发现,确实如此。

堂主之前给大家讲过不少城市,也扒过其经济账本。

以讲过的四川南充为例,2022年一般公共预算是112.1亿元,其中税收52亿元。

可是,支出却达到了503亿元,这样就有接近400亿的缺口。

一看,得到的转移支付是419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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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部分的四五线城市,其财政收入,要远低于其支出。

而其中的缺口,就是转移支付填上的。

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老家官方公布的支出预算公告。

按照储德银教授的观点,适度的财政纵向失衡,是有促进作用的。

换句话来说,必要的时候,有针对性地弱化转移支付,或许能反向推动地方处理财政赤字问题。

毕竟有些地方,已经彻底躺平了。

最后说一下,虽然在这次答记者问时,财政部提到了“习惯过紧日子”,但同时又补充了一点:大钱大方、小钱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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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大钱?国家重大战略方面的,除去国防、教育、民生支出外。

在经济方面,个人理解到的,大方向是对科技制造的支持。

比如,发专项债、政府采购、财政贴息等。

像政府采购规模。

一般占到一国GDP的10%—15%,是国内市场最大的采购主体。

人民网报道,从2018到2022年,授予中小企业的政府采购合同,占政府采购总金额的75%左右。

都说现在市场大不如前了,生意也不大好做,

但是,若能拿到政府采购合同,其实日子还是挺滋润的。

我是堂主,这期就聊到这,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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