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已经换了墟天渊的其他四个封印,凤来也被六冥唤醒,离开了墟天渊前往灵界寻找琉羽。墟天渊的火之力靠沈璃的赤羽枪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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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想要将墟天渊的封印与天外天相连,到那时,墟天渊消失,天外天便也会跟着消失,此法一举两得。

灵界再也不用苦守墟天渊,长期受瘴气的侵扰,仙界也不用担心再行差踏错之后,天外天有落石掉落。

唯一要牵扯到的就是沈璃的生死,墟天渊与天外天相连,要保证墟天渊的封印不被打破,必须得是沈璃替代火性封印才行。

沈璃替代火性封印便意味着她会伴随着墟天渊的消失而消失。

一、恐不能与你同归

沈璃虽是魑魅与灵界之人的孩子,可她的身上却有着人没有的神性,为了三界的安乐,牺牲自己这样的选择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相比较于沈璃的坦然和毫不犹豫,行止的态度则要复杂许多。他已经经历一次失去,无法再次承受失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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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意将墟天渊和天外天的封印连接完成之后,便再次回到墟天渊,与沈璃一同赴死,他说,他无法想象这个没有沈璃的世界。

说完之后,他满是遗憾和叹息的摇头,他怕的不是同归,怕的是连同归也不能,说完便一脸留恋的离开了。

二、“恐不能与你同归”的真正含义

行止为什么说自己恐怕不能和沈璃一起离去?行止与沈璃不能一同归去一共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沈璃不会死在墟天渊内。

行止与凤来墟天渊前的那一场大战,他便已经知道沈璃是凤来的女儿,为了缓解沈璃见到父亲的忐忑与不安,特意调笑说,自己被岳父大人狠狠揍了一顿。

他知道凤来与沈璃的亲疏,知道沈璃是凤来的女儿,他不确定凤来在知道沈璃的身份之后,会不会用自己来换沈璃。

他担心自己自弄好一切回到墟天渊之后,等待他的不沈璃而是凤来。这是行止“恐不能同归”的第一层含义。

他担心沈璃照顾不好自己,他心疼沈璃不会照顾自己,他担心自己无法给沈璃一个未来,让她独自承受失去他的代价。

在墟天渊崩塌,入口关闭之后,他才会感慨,这下谁都出不去了。可我不得不说,行止,你对你岳丈大人的能力一无所知。

其二,神明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死。

沈璃误闯诸神牌位的那一次,行止就曾经说过,神明只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死于自然神殒,一种是犯错被废神格。

在墟天渊消失之前,天道就已经不再承认行止神的身份了,他觉得行止不配为神,无论他怎么用修补,天外天还是难逃崩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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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如果不是神,那他便不会再死于自然神殒,或是犯错被废神格,他只会跟着墟天渊的消失而消失,又或是神力消散直到陨落。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将墟天渊与天外天相连接,解除三界危机的举动,让天道承认了他神的身份。

行止还是神明,那他陨落方式便是自然神殒。

他不是死于墟天渊的消失,而是死于这个世界上不再需要神明,墟天渊的危机的解除便意味着他即将陨落。

墟天渊消失了,他作为神明的使命已经完成,三界苍生的安危不会再被任何事物威胁,他已经到了该神殒的时候了。

他唯一怀念、向往的便是当初他们在行云小院的日子,现在他们身上的责任担子都没有了。他多想和阿璃再回到行云小院,去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他想再给阿璃做一次饭,他走出墟天渊之后,才会那么急切地对沈璃说,阿璃,走,我做饭给你吃……

这便是行止“恐”的第二层含义,神明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他何时死,能不能死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结语

沈璃与行止,一个是人性到神性的转变,另一个神性与人性的统一,面对生死,作为人的沈璃无惧无畏,坦然赴死,作为神的行止,反而有所畏惧,有所不甘。

从行止的角度来看待整个故事,这便是一个“弑神”的故事,“弑神”既是指神的消亡,也是指神性的消解,人性的发生,神性与人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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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璃的角度来看待整个故事,你便会发现,这是一个“成神”的故事,她明明只是一个人,她的身上却有了“神性”,她为了愿意三界苍生放弃自己的婚姻、生命、乃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