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儿子花生过敏死在抢救室,我情绪失控扑向保姆想同归于尽。
老公却将保姆紧紧护在身后,非但不帮我,反而责怪我:「你尽过几分当妈的责任?别人当妈这么辛苦,你有没有感恩之心?」
痛苦和自责让我痛不欲生。
后来我才知道,老公拼命护着的保姆,竟是他青梅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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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个月前,我家一直用的阿姨突然离职,这让事业心很强的我措手不及,没等我找到下个,老公却带回来一个新保姆。
新保姆叫刘艳50岁出头,干活挺利索的,哄了儿子吃饭,又去给儿子洗衣服。
老公冲我邀功:「怎么样,这个还行吧?我给她工资提了一千。」
我挑眉:「她有工作经验吗?」上个阿姨在我家干了五年,才从九千涨到一万三。
老公信誓旦旦:「绝对不比上一个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虽然有所怀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给他说,如果一个月之后出什么问题,那就换一个。
我没有放弃在找的意向,毕竟好保姆就像好男人,永远很稀缺。
在我家第一个月,刘艳还算规矩,可渐渐地,她越来越离谱。
比如有时我准点下班,她会堂而皇之使唤我把儿子的玩具规整好,或者让我去给老公盛饭。
这些很微妙的小事情,让我很抓狂,虽然都是些顺手的小事,可我请她来是干嘛的?我是来请她当婆婆的吗?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只使唤我,从不使唤我老公。
这件事还算能忍,可后来她开始有意无意嘲讽我。
我加班回来吃点宵夜,她说我真会享受,也不知道给我老公留点。
我要去外地出差,她说我是在逃避当妈的责任,只顾自己在外面潇洒。
我花钱带儿子去迪士尼,她说我只知娇惯孩子,根本不会教孩子勤俭节约。
诸如此类,已经让我很反感了,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儿子几次冲我要吃的。
养孩子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我也不例外,很多稀少高价水果、奶酪之类的,我都会优先给孩子备一份。
但很多次,我上午买回来,下午冰箱就空空如也。
看了监控才知道,是刘艳一股脑打包全带走了,她离开的两个小时,任由我儿子在卧室嚎啕大哭!
我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请假开车回家,当场辞退了刘艳,换了新的保姆!
哪知第二天,新保姆不见了,刘艳又回来了。
一问才知道是老公干的,老公隔着电话冲我说了一堆好话,而刘艳当着我的面使劲抹眼泪,把我儿子也给搞哭了,说舍得不刘奶奶。
公司那边不停催我定行程,我脑子一热,想先搞完公司的事,再来处理刘艳。
扫到她桌子上买的菜,刘艳慌不迭解释:「这是给小陆的,他爱吃花生。」
我蹙起眉头,手机又响了,对接完工作的事情,我简单收拾了行李,临走时叮嘱她:「别给小冬吃花生,他花生过敏。」
刘艳正剥花生,听到这话偷偷嘀咕:「哪来什么过敏,小孩就是挑食,多吃两次就好了。」
我气急了,拔高语气重复了几次,看她不吭气了,我才走。
可我没想到,我刚下飞机,就听到儿子住院的消息。
所有工作暂停,我悬着一颗心立刻买了机票飞回来,发疯似得往医院赶,到了抢救室门口,我差点腿一软跪下。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止不住战栗,心里想的全都是我该怎么办?
扭头看到我老公,我抓住他,一遍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老公拧着眉,轻描淡写:「可能是过敏了。」
「可能?」我声音出离愤怒,「什么叫可能?他吃了什么?」
刘艳弱弱地开口:「……估计平时没吃过,一般孩子吃点花生米咋会这样呢,平时养得太精贵了!」
「我不是说过别给他吃花生吗?」
我气到咆哮,鼓起一肚子火,真的要气炸了。
如果不是我儿子生死未卜,我想立刻马上掐死她!
攥紧了拳头,我死死盯着刘艳,也许是我隐忍表情太过恐怖,她不敢在小声解释,我老公也不敢在旁边发出声音。
2
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我听到他喊小冬的名字,恍恍惚惚地挤过去,刚要开口,就看到医生冲我摇头,一脸遗憾让我节哀。
我被带到病床前,病床上的小男孩,既熟悉又陌生,我使劲眨眼,总觉得一晃神,他会努力睁开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冲我委屈地喊疼,那时我会心疼地抱紧他。
可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安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
我哆嗦着扶着床沿,不住地大喘气,他的手很小很软,很冰凉。滚烫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他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像个小暖男似地为我拿纸巾。
「小冬……」我不断小声念着,期盼他回应。
无助地跪在病床前哭得不能自已。
身后刘艳还在嘀咕:「怎么会这样呢,根本不可能……」
我猛地转过头,或许是我表情太恐怖了,刘艳缩了下脖子,僵在原地。
我扑过去掐住她,一边用力,一边大吼:「是你故意害死我儿子的!你给我儿子偿命!」
刘艳不如我个子高,很快被我压在身下,她涨红了脸也挣脱不开。
我却被一股力量从后面拉住。
是陆云城,他凶狠地将我推开,却把刘艳紧紧护在身后。
「你发什么神经?早干嘛去了!你自己没有履行好当妈的责任,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小冬过敏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上班!你的眼里只有工作!」
「小冬的死,罪魁祸首就是你!如果你在家带孩子,小冬怎么会出事?」
周围仿佛都安静下来。
路人投过来的视线,让我觉得羞愧难当。
我脱了力,扶着墙边,眼底止不住涌出泪水。
是我对不起小冬,是我没照顾好他,无论谁的错,我是他妈,我都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我可怜的小冬……
陆云城去办理死亡证明,我靠在墙边,蜷缩成一团,这时,一张纸巾递了上来。
是路过的好心的护士,她还给我端了杯热水,扶我在椅子上坐着。
虽然没说什么,我却能从她行为中感到一丝丝善意,我抿着嘴唇冲她点头,突然察觉到刘艳正默默盯着我,眼神好似得意,又好似嘲讽。
仿佛一条带着冰凉粘液的毒蛇,滑过我的皮肤,我霎时心生出一丝凉意。
不对劲。
我突然冷静下来。
在抬眼看过去的一瞬间,她移开视线,走到一边玩手机。
不知怎么,我生起一股力量,跟着她走到电梯口,她正和人发语音。
「那贱人孩子死了,哭得伤心得很,看她还敢不敢在跟我耍威风!」
她对话框上,还发了我跪在地上哭的照片,聊天对象备注了『女儿』。
我猛地一把夺走她的手机,狠狠瞪着她大吼:「你是故意的!你是杀人凶手!我要报警!」
刘艳吓坏了,但还是扑过来抢手机,嘴里不断喊着:「你发疯了!把我手机还给我!」
我是不会给她的,她和别人的对话证明了她对我充满恶意,很难不联想到她是为了报复我,才对我儿子下毒手的!
我明明叮嘱过她别给我儿子喂花生,她就是故意的!
我俩争夺之下,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开。
刘艳大喊:「你陪我的手机!」
我说:「我赔你个屁,你下去陪我儿子!」
就在我距手机只有一掌之遥时,一只大手拿走了手机。
是陆云城。
他脸上布满黑云,怒气冲冲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响亮,让闹哄哄地电梯口一下就安静下来。
我不可置信捂着脸,脸上传来的丝丝疼痛,丝毫不及陆云城眼底那抹凉意。
「现在你冷静了吧?丢人现眼!」
陆云城搀扶起刘艳,问她摔疼没有,还让她把手机踹好。
我倒搞不清楚了,到底谁是外人啊?
「陆云城,你脑子有病吗?你儿子死了!是你儿子死了!你竟然帮她?」
陆云城冷哼:「我帮理不帮亲!你少道德绑架我,你除了掏钱找保姆,履行过什么做母亲的义务吗?」
我已经懒得和他争辩了,直接报了警。
刘艳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陆云城却安慰她:「别怕,那只不过是个意外,警察来了也没用!」
我气得心梗,亲手养育了4年的儿子,难道不及一个来我家才三个月不到的保姆?
看他一脸笃定和鄙夷,我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大概15分钟,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来了,耐心地询问我怎么了。
我顿时鼻尖一酸,强忍着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哪知陆云城开始跳脚。

3
「江楠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你天天加班,是谁帮你带孩子,别人每天多辛苦你看不到吗?」
「如果不是你非要上班,小孩会有事?」
「要是别人有罪,你这个当妈都该去死了!」
陆云城咄咄逼人,矛头对准了我,字字句句都在挖我的心!
「……你真的是孩子父亲?」
旁边坐笔录的警官停下笔,明显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陆云城脸上略过一抹不自然:「我只是就事论事,有些事该是自己的责任,就不能总想着讹人。」
「你是不是脑子……」警官欲言又止,但她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很同情地看向我。
「他就是个脑残!」
我哭着接下话茬:「我出钱了!我每个月给她付一万四雇她看孩子,她就要对孩子负责,何况我早就反复叮嘱她别给孩子喂花生,她为什么要喂?她这就是蓄意谋杀!」
「你能不能别恶意揣测别人?不管你给没给钱,她都是来帮你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陆云城烦躁朝我一挥手:「赶紧闭嘴吧,我就不信警察还能断得了家务事。」
「不好意思,这不是家务事。」
做笔录的警察打断他:「既然她是保姆,就有义务对孩子生命安全负责,孩子出事,就是要追究她的责任,哪怕是无意,也会依照过失致人死亡来判刑。」
陆云城脸色白了白,躲在他身后的刘艳吓傻了:「我不能坐牢……」
多可笑,轮到自己知道害怕了。
陆云城安慰她:「别担心,我可以出谅解书,就算坐牢也坐不了多久。」
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就是这个表情,让我的怒火腾得下窜起来。
「你这个畜生!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你是不是变态?」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接着不要命似得闹他的脸,我本来就有美甲习惯,他的脸顿时就血肉模糊。
「哎!不许动手打架!都冷静一点!」有警官立刻拉住陆云城,却不拉着我,很明显的拉着偏架。
人群中也有人看出门道,指指点点。
「这男的是不是变态,怎么看上年纪这么大的保姆?好恶心啊!」
「为了下半身那点事情,连亲儿子都不管了,还是人吗?」
「该不会两人都是蓄意谋杀吧?」
「……」
陆云城胸口剧烈起伏,满脸血痕也遮不住他的慌乱:「不关我的事,我没有!」
刘艳也慌了,不住地解释。
「不管你有没有,你都得先跟我们回去一趟。」
警官冷冰冰合上本子,看他的眼神也充满鄙夷。
最终,陆云城和刘艳被带走,我因为要处理孩子后事,可以晚一点再去警局。
当我去警局的时候,刘艳已经被关起来了。
陆云城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来了,他摁掉烟,恶狠狠地冲我低吼:「你现在满意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对他失望透顶,一句话也不想说。
无论如何,我要让刘艳付出代价!
至于他,也别想好过。
来到审讯室,我本想提交我房子的监控视频,没想到格式损坏打不开。
「没有视频,也不妨碍追责,但严重程度可能会小一点。」
警官安慰我,外边天色已经黑透了,他好心的提出送我回家。
但却被我婉拒了。
我不想回家。
我害怕。
怕我回到家,看不到我的孩子,却处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我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哭。
初秋寒冷的夜晚下起了小雨,我的衣服被打湿,鞋子也湿透了。
我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身体上的折磨,仿佛能抵消我一丝丝我内心的痛苦。
不知走了多久,我还是回到了小区门口。
那天我牵着小冬从这条小路走过,他非要去玩秋千,我要处理工作,强迫他跟我回家,他撅着小嘴不情愿地从秋千上爬下来。
往日的回忆,犹如针扎,不断刺痛我。
我泪眼婆娑在电梯里,上上下下,甚至想不起来摁电梯。
电梯门开了,外面是地下停车场。
一辆车内开灯的红色马自达背对着我。
里面一男一女,男的是陆云城,女的和保姆有七分相似。
电梯门即将合上,我抢先一步跨了出去。
4
那个瞬间,我莫名地懂了。
仿佛电光火石似得,我迅速串联起了所有疑点。
他竟然把小三的亲妈安排在我眼皮底下!
还给她开出了一万四的高价!
难怪他处处维护刘艳,难怪刘艳处处看不上我,难怪她如此嫌弃小冬……
羞辱、愤怒涌上心头,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杀死这两个狗男女!
可下一秒……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我凭什么要为这对狗男女赔上性命?
他们欠小冬的,必须血债血偿!不到最后一步,我不想鱼死网破。
意识回笼,我拍了照片,转过身钻进电梯。
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他们朝我这边看,可惜晚了一步。
这天晚上,陆云城没回家。
他以前也经常说加班或者出差,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去小三家了。
想到这些,我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只觉得恶心。
我给他信任,他却觉得我愚蠢可欺,多可笑。
我立刻联系了做私家侦探的老同学。
次日下午,我就得到了关于刘艳女儿的全部信息。
刘艳女儿叫贺雨灵,她和陆云城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我横插一脚,两人或许会很美满,哦,是假设他条件很好的话,毕竟陆云城的父母在他十八岁之前就相继病逝,婚房是我父母出钱买的。
我和陆云城结婚那年,他就把贺雨灵养在身边,就在这个小区,28栋。
我借了个小号,进了她那栋楼的业主群,正巧看到她在发小广告,她没有正式工作,靠在朋友圈卖货和陆云城。
我私聊她,借着买东西和她聊天,过程中我顺着她的话恭维她,果然没几句,她就得意地透露出即将结婚的打算。
我挺好奇她要和谁结婚的,不过这次我没追问,她很明显想继续炫耀,又追加了几条,但我都没回应。
过几天,陆云城终于回家。
他似乎有些心虚,视线默默追随着我。
我翻看相册,他走过来,沙发向下塌陷。
「小楠啊……你还在生我的气?」
他沙哑嗓音,眼眶红红的,手轻轻地放在我手背:「我宁愿你像上次那样打我骂我,也别不理我。」
小冬其实长得更像他,可性格更像我。
看着那张脸,我眼底涌出泪水,无法自控。
「小楠!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陆云城紧紧抱住我,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擦干眼泪,推开他问:「怎样让这一切过去?」
「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陆云城语气果决,打开手机让我看:「这个地段房子就不错,我想我们把这套房子卖了,去清水路买套房子住。」
「不然在这里,你容易睹物思情,走不出来。」
我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终于察觉到我表情古怪,他停下美好展望,用犯错了似得表情望着我。
儿子头七还没过,他倒开始计划把我的婚前房置换成婚内财产了。
怪不得贺雨灵说要结婚了。
「怎么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陆云城隐隐有些不耐烦。
我努力扯出笑,「摁,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吗?」
陆云城扭捏了下:「这……」
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要献身似得,张开手臂就要抱我。
我眯着眼笑,手指尖推开他,「先洗澡吧,洗仔细一点。」
看着他一丝不挂走向卫生间,我拿起了他藏在裤兜里的手机。
按照老同学教我的那样,找到他的小号,在小号里,看到了他备注宝贝的置顶。
三个月前,贺雨灵抱怨钱不够花,于是她妈刘艳就成了我儿子的保姆。
刘艳在微信咒骂我矫情事多,陆云城左一个妈右一个妈的安慰她。
我颤抖着,仔细地录视频,听到卫生间传来关水的声音,我不禁手滑,手机差点掉地上。
陆云城洗澡有个习惯,中途打泡沫的时候,会随手关水。
我打开门,拉掉电闸。
整层楼瞬间黑了。
「江楠,怎么停电了啊!冻死我了!」陆云城扯着嗓子喊。
隔壁门开了,邻居老太打着手电筒走出来,看到是我,她似乎欲言又止。
我让陆云城等物业来,别嚷嚷影响到别人。
回头看到邻居老太还在看我。
「孩子,听阿姨劝,要擦亮眼睛看人。」
我心中一动,连忙拉住她的手:「阿姨,您知道些什么?」
邻居老太说那晚是她报的警,因为孩子在家哭得太可怜了,她找了消防,物业也可以作证。
过了一会,电工来检修,说电闸跳了,没什么大问题。
卫生间水流声继续。
我将他手机归位,坐在床边发呆。
陆云城带着青苹果牛奶的香味出来了,那是小冬最喜欢的味道。
「来吧。」他跃跃欲试。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累了,没兴趣。」
陆云城变了脸色,但没发作,关了灯,他卷起被子呼呼大睡。
半夜,阳台传来陆云城压抑地争吵声。
「好了好了,你放心,咱妈肯定没事,最多一年,大不了到时候我再……」
「别急啊,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咱们……」
挂了电话,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回到床上,生怕被我发现。
他不知道,在他酣睡入梦时,我正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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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死,我没有告诉父母,他们年纪大了,离得远,我不想让他们过于伤心。
追悼会定在星期六领导、同事、大学校友、同班同学等等都来了。
陆云城在众人面前装起了悲痛欲绝,红着眼憔悴的接受大家对他的关怀慰问。
我望着灵柩中的儿子,只觉得很悲哀。
因为是我生的,他不爱我,所以连带着也不爱我的儿子,哪怕小冬是他的亲生骨肉。
我垂下头,听着司仪悲怆的腔调,只觉得我的心脏,像被人用力揪住。
这时。
一道极其刺耳的高跟鞋声响彻大厅。
循声看去,贺雨灵穿着一身艳红大衣,风情摇曳地牵着一个四岁男孩朝我们走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