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绑匪绑架了的时候,我的竹马却在和绑架我的罪魁祸首相爱
三秋桂子
2024-04-07 16:29湖北
我被绑架了。
绑匪给宋知言打电话,可他根本不信。
甚至还说,「秦可可的死活跟我都没关系。」
可他不知道,绑匪听了他的话不再留情。
折磨了我整整三个月......
1
被绑匪折磨了三个月,我终于跑了出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可除了疼以外,更多的是迷茫。
我该去哪?
「这不是宋家收养的大小姐秦可可吗,怎么这么狼狈?」
「你们看她的衣服,都烂了,鞋也没了,身上脏的跟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一样,这是什么新潮的玩法?」
「谁知道啊,很可能是为了引起宋大少的注意,她以前为了追求宋知言可没少出洋相。」
周围不知道何时围了一圈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在听到【宋知言】三个字,我的心猛地抽疼。
我捂住心脏蹲在地上。
宋知言......
那个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为了他,我成为了整个延城的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我为了追求宋知言有多不要脸。
甚至还为了逼迫他,假装跳楼。
那一次惊动了媒体和救援人员。
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被宋知言一巴掌甩在地上。
他掐着我的下巴,用最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他说,「秦可可,你真叫我恶心。」
可那次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
我并没有逼迫宋知言。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
就如这次,他不相信我真的被绑架了一样。
我大口喘气,这三月,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想站起来,腿却软的不像话。
我站不起来。
可就算能站起来,我又能去哪?
宋家,我是绝不会回去了。
2
「秦可可,过来。」
我抬眼看向说话的人。
他靠在那辆昂贵的汽车旁,眉头轻皱,满脸写着不耐。
见我没有反应,他眼底的不耐烦更盛。
自从大学时他跟许安然相识,他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你傻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瘫坐在地。
他以为我不想动。
可只有我知道,我是不能动。
我的手和脚在发抖。
再见到他的那刻,我浑身如坠冰窟。
宋知言,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爱你了。
我猛地喘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向宋知言的反方向爬。
我要跑,我不能再惹宋知言生气。
我还有力气,可以跑。
但我才爬两步,身体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
是宋知言的保镖,沈时。
他看着我,那张铁面无私的脸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秦小姐,走吧,宋少在等你。」
我控制不住惊叫,「不......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过我!」
我想挣脱,却实在撼不过他的力气。
就算是平时体力好,我也从来都挣不脱他。
每一次我去骚扰宋知言,都是沈时把我拖走。
我被像垃圾一样丢进车里。
车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跟着猛烈跳动起来。
我使劲靠在车门上,不敢靠近宋知言。
就是因为我总纠缠他,才会被他丢给匪徒,才会被打了两个月,日日夜夜的折磨,生不如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爱上他。
我错了,别再打我。
宋知言皱眉看着我。
「秦可可 ,你躲什么,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造成这副样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宋知言有些烦躁,想了想,才不耐烦地说:「行了,以后听话一点,别再搞什么自导自演的绑架,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喜欢你。」
我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想质问他,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只要他一句话,我就能得救。
可是我不敢。
在我听到宋知言说我的死活和他没关系时,我知道他真的不想管我。
被绑匪折磨的那些日子。
起先我还抱有幻想,希望宋知言发现我真的被绑架了。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我彻底死心。
我不能再抱有希望,不能再爱他,不能再任性,更不能再缠着他。
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痛起来,像针扎一样。
明明被打了两个月,浑身都是伤,该习惯了伤痛才对。
3
回到宋家的时候,宋知言拉着我进屋,我的手臂很疼,但我不敢甩开他。
一进了门,许安然就迎上来。
「秦小姐终于回来了,快上去洗澡换衣服吧,要是让宋先生和宋太太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们就更担心了。」
「秦小姐你消失了那么久可能不知道,一个月前宋先生和宋太太回来,发现你不在家,都急疯了,到处找你,别再让他们担心了。」
许安然是宋知言的大学同学,毕业后进公司给他做了助理。
说是公司的助理,她却时不时出现在宋家,比起我更像主人。
她几句话,就把我说的不像是被绑架,更像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原来,宋知言会找我,是因为伯父伯母回来了。
我看向宋知言,若是他们没回来呢,若是他们没发现我不见了,是不是就不找了?
宋知言也看向我。
但在我们视线接触时,我赶紧低下头。
压下心底的莫名恐惧,我没有理会许安然,直接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我不能跟许安然争吵,吵也没用。
以前每一次争吵宋知言都会骂我,说我不懂事。
可明明是许安然在暗里讽刺我,找我麻烦,他就真的听不出来吗?
埋在浴缸里的时候,看着身上一块块的青紫,我的眼眶酸疼。
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在外这些日子,连哭都是奢侈。
因为哭会流失水分和体力,这对没有吃喝的我来说太浪费。
「秦小姐,要帮忙吗?」
许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浴缸里抱膝而坐的我。
在看到我一身伤痕的时候 ,她眼底升起嘲弄。
「秦可可,你是想用这些伤痕引起知言的同情吗,你觉得他会同情你,还是怪你让他爸妈担心?」
面对许安然的嘲讽,我没有感到生气,而是恐惧。
我想起被绑架时,绑匪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他们把声音外放,那是许安然的声音。
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要是在我身上能看到一块好肉,那他们一定看不见赎金。
她还让我喊,「我再也不纠缠宋知言了,我是狗,我配不上他。」
这些话已经刻在我的脑海中,跟那些伤痛一样,忘不掉。
两个月的殴打,我早就学乖了。
那就是离开这些人,越远越好。
4
洗过澡,我换了一身休闲的长衣长裤。
以前那些或精致繁复或性感火辣的裙子是再也不敢穿了。
以前为了引起宋知言的注意,故意打扮的妩媚妖艳,像个大公鸡蹦来蹦去。
我现在只想低调一点,让他看不见我才好。
吃饭的时候,宋伯伯和伯母叫我多吃一点。
「以前的误会都过去了,可可,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直到现在,他们还只当我是任性耍脾气。
这样说也没人怀疑,毕竟我以前是真的很任性,给他们找了很多麻烦。
有几次还把自己作到了警察局,让他们去领我回来。
我乖乖的说好,努力扮演家庭和谐。
可就在我吃饭时,再也控制不住。
三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看见这些冒着热气的饭菜我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的脑子告诉我不要这样,这样一定又惹宋知言不高兴了。
可我的手控制不住,越吃越快。
我狼吞虎咽吃得满脸都是,不到片刻一晚米饭被我吃光。
宋伯伯和伯母看得目瞪口呆。
伯母最先反应过来,她拽住我要夹菜的手。
「可可,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碗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慢慢吃,不要打我......」
宋知言听到我的话面色一变。
他猛地站起身把我从伯母怀里扯出来。
「秦可可,你够了!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宋知言的力气太大,残破不堪一击的我直接被扯倒。
伴随着撕拉一声,我身上的睡衣也被扯破。
「可可,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肌肤暴露的凉意让我忍不住缩瑟。
我惊恐看向宋知言,「对不起——」
还没等我说完,胃里突然剧烈翻涌。
长时间吃草根、野果子和垃圾,我的胃承受不住这些油腥。
我捂住嘴跑进卫生间。
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一般,只感觉头阵阵发晕。
胃像是有火在灼烧,疼的我抱成一团蜷缩在地板上。
我不断地跟自己说:「可可,没事的,没事的,最难的都过来了,会好的,会好的。」
最起码,我现在躺在了平滑的地板砖上,而不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也不用怕周围有小动物小虫子爬到我身上和耳朵里。
逃亡的那一个月,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从来都四体不勤的我学会了爬树,蜷缩在树上睡,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掉下来。
掉下来就再爬上去,一次次的,终于学会了睡觉时候一动也不动。
看,我也没那么娇气,我果然是以前太娇惯了,我也可以吃苦的。
屋外好像在争吵,我听不太清楚,也不想听清楚。
缓了一会后,我身体逐渐恢复力气。
在刚才吐完后,我的脑海里逐渐清醒。
我要离开。
这不是我家。
有许安然在,一定不会让我在家好好过。
还有宋知言。
我不想再看见他。
我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外就是宋家的后门。
那后门有一处狗洞,以我的身形能钻过去。
我下定决心,收拾了几件衣服。
在柜子深处,放着一张银行卡。
那里面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动过。
宋家跟我爸妈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做生意,一起度过难关。
有人来工地上闹事,是我爸爸挡住了那些人,让宋伯伯能逃脱。
我爸被打死,我妈伤心过度,去医院的路上出车祸没了。
我一下子成了孤儿。
从此,我就被宋家收养。
「砰砰砰——」
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