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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云,今年68岁了,住在河北石家庄一座破旧的平房里。我这一辈子混得辛苦,除了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李强之外,其他几个孩子都跑到外地打工去了。大儿子在上海一家外企做销售,每年除了过年回来过节,其余时间都待在上海。我跟老伴赵素芬也就两口子相依为命,儿孙们回来看我们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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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去上海看看大儿子和他8岁的儿子李天昊。天昊还从未见过我这老祖父。赵素芬其实身体已经很差了,腰腿骨头都疼,但为了满足我的心愿,还是答应了我国庆节去上海的提议。

国庆前一天,我和赵素芬早早地去县城的火车站买票、排队。车站里人很多,我们在长凳上找到了两个空位子。排了一个钟头的队,终于买到了硬座票。到了火车发车的时间,我们提着行李,艰难地上了那辆摇晃的火车。车厢里乌烟瘴气的,我们的座位旁边还坐着一位手捧活鸡的中年妇女。

火车一路向北,我们终于抵达了上海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下了火车站,正到高架桥下找出租,就看到大儿子李强驾车来接我们了。

“爸,您辛苦了!”李强热情地抱了抱我,然后看向身旁虚弱的赵素芬,也礼貌地叫了一声“妈”。我心里明白,他和赵素芬的关系一向没我和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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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车,李强首先带我们去了他租的房子。这是一套老式的里弄房屋,两室一厅,但装修和布置都显得温馨。我刚放下行李,就看见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小男孩跑了出来,直奔我的怀里,亲昵地喊我“爷爷”。

这就是我的小孙子李天昊了。

火车一路向北,我们终于抵达了上海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下了火车站,正到高架桥下找出租,就看到大儿子李强驾车来接我们了。

“爸,您辛苦了!”李强热情地抱了抱我,然后看向身旁虚弱的赵素芬,也礼貌地叫了一声“妈”。我心里明白,他和赵素芬的关系一向没我和她亲近。

我们上了车,李强首先带我们去了他租的房子。这是一套老式的里弄房屋,两室一厅,但装修和布置都显得温馨。我刚放下行李,就看见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小男孩跑了出来,直奔我的怀里,亲昵地喊我“爷爷”。

这就是我的小孙子李天昊了。看着他大眼睛明亮,活泼可爱的样子,我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喜爱之情。赵素芬也露出慈祥的笑容,摸着他的头夸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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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的妻子张妮也招呼我们坐下,热情地招待我们吃午饭。丰盛的菜肴是我在老家吃不上的。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两头,李天昊坐在我和赵素芬中间,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地和我们聊天,把铁路上的故事说个不停。

吃过午饭,李天昊拉着我的手非要出门逛街。赵素芬说腿脚不方便,让我带着孙子去逛。于是我们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很多给他的玩具和衣服。他高兴极了,跳着不肯回家。

李天昊拉着我在商场里转了一整个下午,买了一大堆 玩具。这个小家伙精力旺盛得很,我这个老骨头跟着他早已精疲力尽。到了晚上回到李强家,赵素芬看我累极了的样子,忙让我坐下歇息。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吃起了晚饭。李天昊还把新买的玩具拿给赵素芬看,一个劲夸奖我的购物品味。张妮也和我们聊起了他最近的学业和兴趣爱好,说这个孩子机灵得很,成绩在班里属于中上水平。我听了心里骄傲,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孙子。

吃过晚饭,赵素芬说想早些歇息,于是李强让她和我睡在主卧。我跟着赵素芬进了卧室,看她脱下上衣准备换睡衣,我猛然看到她后背和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青。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呼道,“谁打的你?”

赵素芬唏嘘着,眼里浮起一层泪花。她说那是我次子李刚最近打的她。原来,次子家经济陷入困境,赌博欠下高利贷,我和赵素芬的养老金都被他抢走了。赵素芬去求他的时候,还被他暴打了一顿。

我听了大怒,当即就要去次子家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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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芬紧握我的手腕,泣不成声地说:“那小子现在脾气很坏,你去了反遭他打骂。且他欠的债也还清不了,咱们的养老金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我心如刀绞,想到自己辛苦一生积攒的那么点儿钱,就这么被不成器的儿子败光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赵素芬抱着我哭诉了这些年她一个人是如何挨骂挨打,又是如何辛苦打零工赚钱支持这个家。我也痛心疾首地安慰她,责骂起了那些不孝不贤的儿女。

“咱们老两口子在这世上实在过得太苦了,也未得享一天福气!”赵素芬哭得抽抽搭搭,“这辈子我的命如此苦,也不奢望还能再换一段好日子过。只求老天收了我这口气,免受折磨罢了!”

我心疼老伴这般绝望,安抚她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回老家安度晚年!永不再回来见他们这些畜生!”

李天昊也哭着拉我的裤脚,让我别走。我心如刀割,轻轻摸他的头,目送他跑回房间,然后提着简单的行李,和蒙着头巾、神情恍惚的赵素芬离开了这个地方。

整个火车上的旅途我都在发呆,脑海里全是赵素芬身上的伤和她绝望的神情。我真后悔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我本想让她高兴地见到儿孙,没想到竟会揭开她多年痛苦的伤疤。

到了石家庄火车站,我搀扶着赵素芬艰难下车。她这些天好像老了十岁,步履蹒跚,满脸沧桑。我心中充满自责,憎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通过中介很快就卖掉了房子,但价格低得可怜。不过我现在哪还有心思讨价还价,直接就接受了。凑上手头所有的积蓄,我在老家一个偏远县城里替我们俩找了处简陋的土房。

房子破旧潮湿,但是我和赵素芬终于可以过上没人打扰的生活了。白天我在镇上应酬些零活儿,赚点辛苦钱。赵素芬整日在炕上躺着,偶尔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是她脸上会时不时地流露出释然的表情。我知道,她终于可以安心歇息了。

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大儿子李强。虽然偶尔会想起天真烂漫的李天昊,但是一想到他们母子俩,我就忍不住气愤。我是绝不会再回到那地狱一样的生活中的!

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我和赵素芬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我们不再有任何外部联系,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和休息上。

白天我会去镇上的集市摆摊,或去街道做些勤杂活赚钱。我的腿脚已经不利索了,不能做重活,只能应酬些扫地跑腿的活计。工钱很少,但勉强够我们口粮。晚上我就倚在赵素芬的炕上,陪她聊些往事。

我们没有电视,只有破旧的收音机。我会打开听一听外面的新闻,可大多听不真切。赵素芬有时会跟着音乐哼两句,她唱起歌来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有一次李强打来电话,我头也不抬地就挂断了。再三来电我都没有理会。我知道赵素芬也不想联系任何一个孩子或外界的人。她只想就这么静静离世,不再受半点委屈。我尊重她的想法,跟她一样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和赵素芬就这么相依为命、朴实温馨地生活了十来年。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在睡梦中离世了。我给她办了丧事,葬在当地的一座小山上。我会时常去看她,跟她诉说我平淡而满足的晚年生活。我相信我们下一生一定会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