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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道教的观点看,在生命的天道轮转里,我们每个人都是灵魂的寄主。已离世的人,肉体虽已消亡,但灵魂还在。

人死后,灵魂就要等待新的寄主,然后才会再次轮转。但这个等待的过程可能会持续很久,也许是十几年或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在此之前,他们就会一直在魂的状态中苦苦等待。

他们有的在活着时的家里逗留,能看见自己亲人的一举一动。有的到处游荡,成了孤魂,过着更为凄惨的日子。这时,如果亲人为他们做超度,他们就能够得到天尊和神仙的力助,摆脱鬼的状态,走向更光明处。

在等待轮回的日子里,他们和我们活着的人一样,都希望活着的亲人能给他们一些吃的,更盼望着能给他们送来钱财。

根据佛教六道轮回,若先人在鬼道,就有可能收到,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地狱道则收不到。尽管很多信仰佛教的人不赞成烧金银、元宝、纸钱等物品,认为这是民间迷信,而非佛教所推崇的行为。然而世间事物往往并非绝对,每一件事情都有其利与弊。

先不论烧纸钱是否对祖先有所影响、是否有益处,以及是否能够被接收等问题,这些物品是供应给鬼魂的一种食物,烧纸钱确实有其效用,因为鬼魂可以吸食这些烧纸钱时产生的烟火,从而得到满足;从菩萨道的修行角度来看,或许也可以视作一种慈善布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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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自古以来都被当作人生大事,所以死后的丧葬礼仪也特别受到重视。孔子就曾经说过: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无论是葬礼还是祭拜,都要遵循礼仪。

烧纸钱就是一项由来已久、延续至今的传统习俗。

古代有阴阳的观念,以死生为界,死后的人去了阴间,活着的人在阳间。古代还有“事生如事死”的说法,即是生前有的,死后也要有。所以古人的墓里通常有很多陪葬品:陶器、玉器、金钱等等。

而烧纸钱,就来源于古代丧葬中的“瘗钱”,“瘗钱”解释一下,就是用来给死者陪葬的钱。

《新唐书·王璵传》记载:

汉以来葬丧皆有瘗钱,后世里俗稍以纸寓钱为鬼事。

即从汉代以来就有往死者墓里放实物钱币的习惯,后来就把“纸”当做“钱”代替了实物钱币。

用“纸”代替实物钱币有很多原因,一个是盗墓猖獗。《汉书·张汤传》说:会人有盗发孝文园瘗钱。

对于盗墓贼来说,陪葬的钱也是钱啊,不盗白不盗。

还有一点是,对穷人来说养活自己就很困难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放到墓里?

所以从魏晋南北朝开始,逐渐就出现了用“纸”做陪葬品的习俗,而且不止民间,连上层阶级都这样。比如《鼠璞》一书说的,南齐东昏侯萧宝卷好事鬼神,曾经:剪纸为钱,以代束帛。

纸做的冥物比起钱币实物来说也并不low,《冥报记》记载说:旧云鬼所用皆与人异,唯黄金及绢为得通用,然亦不如假者以黄色,涂大锡作金以纸为帛最为贵上。

黄金和绢都比不上涂大锡当做“帛”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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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也并不只是钱币的样子,有纸衣、纸裤、纸鞋、纸帽、纸牛纸房、纸人等等。“纸钱”也不一定是“烧”的,也可能用来撒、埋等。撒纸钱一般是在办丧事、移棺材时,把纸钱洒在路、河川上,用来收买路上、河川的鬼神,避免他们刁难死者亡魂,俗称“买路钱”。

至于为什么用“烧”,可能是受到了佛教影响。在印度人观念里,火可以将祭品传递给鬼神,如婆罗门教中的火神阿耆尼,就有传递物品的能力。东汉以后,随着佛教从印度传入,佛教思想和古印度的社会习俗传入中国。而通过“焚化”能从“现界”转入“冥界”的观念也被人们接受,用到了纸钱中,出现了“烧纸”。

到了唐代,“纸钱”成了非常流行的丧葬方式,家家户户都会用。张籍在《北邙行》中写的“寒食家家送纸钱”就是证明。而且在大一点的城镇中,已经出现了专门制作出售纸制冥物的商铺。

虽然家家都给死者送纸钱,但在唐代只有皇家才会“烧”纸。民间开始烧纸,是在宋代。宋仁宗“驾崩”时的记载是京师“虽乞丐者与小儿,皆焚纸钱哭于大内之前”,洛阳军民也烧纸导致“纸烟蔽空,天日无光”。这里说的乞丐和洛阳群众,用的都是“烧”纸。

明清时期,烧纸钱、撒纸钱更为兴盛,甚至在清末的北京,撒钱还撒出了专门的职业。

“一撮毛”就是民国撒纸钱界翘楚。“一撮毛”,因为颔下有一小撮胡须而得名,因为撒纸钱手艺而出名,曾先后三次被《北洋画报》报道。《北洋画报》刊登的《一撮毛的别技》说他因为撒纸钱而“名扬九城”:

他的撒法好像无奇,而其中自有巧妙。

据说一撮毛捻一叠纸钱在手,把腰一弯,似在攒力,随即挺身一扬,纸钱顺手凌空而起,乘风飞舞到六七丈高,飘飘四散落下,估面积很大。

还说他的撒法是一种“艺术”,撒得高、飘得远,一叠纸钱撒出了别人撒两叠都没有的壮观,所以很多人都请他撒纸钱。

3

我们为什么要上香?

上香的核心点是用来跟老祖宗沟通的,是跟老祖宗……怎么来说呐,就是我们拿什么来跟他链接呢?今天我们说链接,你拿手机连Wifi,你用Wifi 密码来链接,总不能是拉一个根线吧。

那我们跟老祖宗怎么来链接呢?实际上我们是用上香、烧纸来链接。所以说,谁要破坏了我们这种上香、烧纸,实际上是在真正地破坏我们的文明,破坏我们的信仰!我们跟老祖宗这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上香火。

香早就有了,早到伏羲、岐伯、神农。神农就是拿艾草、艾蒿给我们做的艾香。世界最早的香它叫艾香,用艾叶做的,用艾叶把它做成个柱子,像个塔形一样(人揉出来的底下大上面小的一个塔柱,5月端午的时候,把艾叶收集了揉成柱子、晒干,艾草收集后先压好久,最后用陈艾来揉成的香柱)。给老祖宗上香的时候,拿艾叶压实了以后再点上就烧得特别慢。你弄这么长一个(用手比划大概一尺高)能点好几个时辰。

以前的古人特别虔诚,他链接老祖宗也好,拜老祖宗也好,就是一两个时辰,它是一个很……最短的一个一两个时辰。而这个香火不能叫断它,那就要把它压缩一样,把艾叶揉得细碎的、细细的,然后弄得粗粗的,弄得高高的,从上面点上,烧得慢,这香火它就一直没断。

烧火的时候用的什么呢?用的是咱们说的蒿草、蓍草,用这些东西来给烧,不像咱们今天就烧钱,烧纸给谁啊?为什么我说支持大家烧纸,因为纸也是草,纸是草做的,它的性质是一样的。我们并不是给老祖宗烧钱去了,烧钱这当然是老百姓说的,这个认识是有错误的。

实际我们是烧这个烟火,尤其是用这个烟跟他两个沟通的,只有这个烟才是能跟老祖宗沟通的一个媒介。你说这个烟是属阴还是属阳?它是有形的,能看得见的,但是它只要一飘散,它就看不见了,对吧?这越飘越看不见了,你看不见的那块不就跟老祖宗能接上了吗?

他知道你来祭祀他,这不就接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