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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建国后,在毛主席、周恩来总理等中央领导人的精心安排下,开国上将刘亚楼被任命为空军司令员,从此,做事果断,有勇有谋的刘亚楼为新中国的空军事业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1965年,周恩来总理去医院看望了正在住院的刘亚楼上将,归途中,周恩来总理大哭吐露:“再也不去看他了!”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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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亲自点将

1949年7月10日,毛主席给周总理写了一封信,主席在信里写道:“除了陆军之外,主要靠内应及空军,二者有一,即可成功,二者俱全,则把握更大……”

周总理在接到毛主席的这封信后,自然是非常认同毛主席观点的,不过在周总理看来,如果想要建立实力在线的空军团队,首先要找到一位合格的空军统帅,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周总理的脑海中,他便是上将刘亚楼

那天,周恩来总理突然回想起他同刘亚楼的第一次面对面的谈话。

那是在1932年,毛主席率领红军东征漳州胜利返回中央根据地后,蒋介石急调50万大军,对中央苏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

在中央的安排下,周总理担任此次围剿运动的总政委,为此,作为红十一师政委的刘亚楼便与周总理有了首次面对面的“交锋”。

面对周总理,刘亚楼如实地汇报了部队目前并不乐观的现状,大胆地谈了自己撤围南丰,另想办法歼敌的想法。

周总理全程听得十分认真,一直没有打断刘亚楼的汇报,待刘亚楼全部讲完后,周总理连声称赞。毫无疑问,作为一线指挥员的刘亚楼引起周总理的重视。

刘亚楼的指挥能力,周总理是认可的,在此基础上,周总理也愿意将带领空军的重任交付与他。

7月11日,周总理召见了刘亚楼,向他传达了毛主席的重要指示,就正式组建空军进行交谈,责成刘亚楼担负起领导空军组建的任务。

空军司令员人选落定后,周总理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毛主席,毛主席哈哈一笑说:“你这个司令员选得很好啊!刘亚楼同志确实很合适!他之前在苏联学习过,自然是比别人多些了解。”

事后,周总理将毛主席的话转告给刘亚楼,并对他说:“现在中央把建设空军的任务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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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周恩来总理向刘亚楼传达了中央的指示,决定派他前往苏联进行谈判。

考虑到刘亚楼的家庭问题,周总理允许刘亚楼的妻子翟云英一同前行,原来得知刘亚楼即将前往苏联后,翟云英希望可以同丈夫一同前往,一是想陪伴丈夫,二是想回家看看,同时在苏联治疗当年在战争中残留下的旧疾。

出于避嫌,刘亚楼拒绝了,但是周总理得知此事后,还是允许了,就这样,1949年8月4日,刘亚楼夫妇和吕黎平一行人出发前往苏联进行谈判。

谈判结果顺利,在苏方的陪同下,刘亚楼一行人还参观了当地空军司令部、飞行航校、飞机制造厂等单位。

10月7日,刘亚楼凯旋而归后,他立即前往中南海,向毛主席、周总理汇报了赴苏详情,毛主席和周总理听后相当高兴,认为他们此次前往苏联的收获颇多。

周总理知道刘亚楼能顺利完成任务,都是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总理很看好他,也很信任他,临走时,周总理特意鼓励刘亚楼:“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把空军建设好!”

从选人,到下达任务,再到亲切鼓励,足以看出周恩来总理对刘亚楼的重视。

刘亚楼生病,周恩来总理震惊

1964年,一架中国空军的飞机从罗马尼亚回国,飞机舷窗上倒映出刘亚楼消瘦的面孔。

刘亚楼一向以精力充沛著称,然而此时的他却一脸消瘦和疲倦,眼睛周围还泛起一圈黑晕。

飞机即将抵达北京,刘亚楼的秘书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刘亚楼竟然身子一歪,要不是后面有靠背挡着,他几乎就要摔倒了。

“司令员!你怎么啦!你没事儿吧!”秘书惊叫道,连忙扶住他。

“没事儿,我们是快到了?”

“是的,您看下面,我们已经到北京了。”

下了飞机后,刘亚楼坐上一辆黑亮亮的小轿车,汽车一路飞驰,来到位于公主坟附近的空军大院一座楼前。

这是一座洁净雅致的小楼,楼前有一处宽敞的大院子,院子里种植着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主人家精心打理过的。

与此同时,好久未见丈夫的翟云英正满怀期待地在家中等他归来。

刘亚楼外出工作的这段时间,翟云英是天天都在惦记着他,如今终于可以团聚了。

刘亚楼刚进家门,就把站在门口的翟云英吓了一大跳,看着他血色全无的脸,翟云英问道:“亚楼,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出去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翟云英一边问,一边扶着刘亚楼坐到沙发上。

“唉,别提了,这次我出去,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再好的饭菜都吃不下去了!”刘亚楼说。

作为医生的翟云英一听这话,立刻着急起来:“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咱们还是赶快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如果真的有问题,还是早早治疗为好。”

“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拉肚子,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我得赶快去准备汇报材料,多段时间还要到杭州主持空军的条令编写工作,等以后空出时间再说吧……”

翟云英跟刘亚楼相处这么多年,早已经了解了他的脾气,刘亚楼任何时候都是将工作放在第一位,如果现在强迫他去看病,显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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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刘亚楼便拖着病体坚持完成汇报工作,在工作期间,刘亚楼遇到了罗瑞卿,罗瑞卿见他又黑又瘦,关切问道:“亚楼,你的脸色很不对头啊!”

“我没事儿,没什么关系。”

“你啊!就是不知道关心自己,别人难过呢!”罗瑞卿的夫人郝治平在一旁说。

郝治平这里说的“别人”指的是刘亚楼的妻子翟云英。

罗瑞卿点点头表示赞同夫人的话,他说:“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汇报工作之后再做。”

就这样,在罗瑞卿的强烈要求下,刘亚楼同意去北京协和医院看病。

负责给刘亚楼检查身体的是毛主席的保健医生张孝骞教授。

检查的结果,让教授大吃一惊,他甚至一时都说不出话:刘亚楼的肝转氨酶高达300个单位,大出平常人的4倍!

见专家们都不说话,站在一旁的翟云英万分焦急,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是很严重吗?”

没等张教授开口,刘亚楼直言:“大夫,你就实话实说吧,我要是真的患上不治之症,那也没办法,你快点告诉我,我争取时间,大干一场!”

张教授被刘亚楼坦率的话语震惊了,但是这件事情并非小事儿,导致即将破口而出的真相被张教授锁在嘴边,他立刻转换了一番言辞说:“没什么问题,你不要太着急了,司令员年轻的时候得过肝炎,现在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导致原先的病情又复发了。”

离开医院后,翟云英原本想带刘亚楼回家休息,但是汽车走到半道,刘亚楼便让司机把车开到空军直属机关门诊部正在增建的病房工地。

“亚楼,我们还是先回家吧,你的身体还没回复,以后再看。”

刘亚楼不肯离去:“别看现在这只是几间很普通的房子,但是它们可是直接关系到直属机关广大干部战士的福利问题,这也是百年大计!”

听着丈夫的话,翟云英心里很不好受,一方面,她为丈夫的忘我工作精神所感动,一方面,她又为丈夫的病情担忧着。

心细的刘亚楼看出了妻子的担心,他安慰道:“你不要着急了,现在的医疗水平要比战争年代好多了,一般的病都可以治好的,你不要这么担心我。”

丈夫的暖心话语让翟云英愈发难受,一时没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看着妻子的眼泪,刘亚楼无言叹气。

与此同时,负责给刘亚楼看病的张孝骞教授也将刘亚楼的真实病情告诉了毛主席和周恩来总理,他们全部都震惊了,经过讨论,周总理发出特别指示:“哪里条件好,就去哪里治,暂时不要将刘亚楼同志患有肝癌的消息向外透露,包括他的家属。”

在中央的指示下,刘亚楼住进上海华东医院治疗。

周总理痛哭发言:再也不去看他了

华东医院,刘亚楼正在接受精心治疗,一段时间后,他的病情渐渐得到控制,不管是从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有明显的好转。

躺在病床上的刘亚楼始终心系空军工作,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昏迷症状。

4月23日,刘亚楼的病情显著恶化,他的背部时不时会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整晚整晚都没办法睡觉,有的时候疼起来脸色也变了,守护在他身旁的翟云英难过得眼泪直流。

生病后的他一直躺在床上,医护人员建议他在床上大小便,但他不愿意增加医护人员的麻烦,一定要亲自下床。

心系刘亚楼的周恩来总理也曾来上海华东医院进行探望,得知周总理来了,病重中的刘亚楼坚持要洗脸,还让翟云英帮他穿戴好,打扮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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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如今的老同事被病情折磨地如此消瘦,周总理感到十分难过,为了让周总理放宽心,刘亚楼宽慰道:“总理原先在长征的时候也病得很严重,在那样困难的条件下都治好了,现在条件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听着刘亚楼的话,周总理更难过了。

待周总理准备离开病房时,刘亚楼坚持撑着病体送周总理离开,归途中,周总理难过大哭说:“再也不去看他了,我再也不去看他了,他病成这样,还坚持送我,我不忍心啊!”

英年早逝,丧礼规格近乎“国葬”

那天晚上,病痛中的刘亚楼听到妻子翟云英在哭,他轻轻抬起头拍拍她的手说:“阿英,你还记得我之前讲过的一句话吗? 我这个‘空’军司令是靠不住的,你要靠自己,你要做一个坚强的人,正直的人……”

翟云英流着泪,庄重点了点头。

“在这个家里,我还有三件事情没有做好,你要帮我完成。”

翟云英擦了一把眼泪,静静听刘亚楼交代:

“第一,你要把孩子们抚养长大,让他们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第二,好好赡养我的老父亲,要为他养老送终;第三,务必帮安娜妈妈找到失散的亲人,我几次去苏联,安娜妈妈都曾这样托我,可是我是出公差,怎么好办私事,我对不起她,希望她能谅解……”

此时的翟云英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拉着刘亚楼的手再次庄重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刘亚楼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似乎要到诀别的时候了。

尽管中央对刘亚楼的病情作了极大的关心,医生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刘亚楼还是离去了,1965年5月7日下午,这位年仅55岁的开国上将与世长辞。

刘亚楼的追悼会变得很隆重,葬礼规格近乎国葬。

刘亚楼追悼会后,周总理邀请刘亚楼遗孀翟云英一家去西花厅做客,他再次沉痛地说:“亚楼同志他走得太早了……”

刘亚楼上将虽然已经离去,但他的影响和魅力仍无时无刻地在整个空军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