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嗜酒成性,在外欠了不少银两。
而继母更是心肠歹毒,要将我推出去抵债,妄想将我嫁给刘员外的傻儿子。
我自是不乐意,成婚当日,穿着嫁衣就跑路了。
可命运无常,跑到一半,我竟被山匪给绑了,遇上了位恩人,却是刘员外的嫡长子!
夜深人静,他将我抵在墙角:“嫁我那傻弟弟多亏?倒不如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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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杨爱花!你要是真敢让我去嫁给那傻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使劲儿拍打着房门,气得胸口都闷疼。
外面,继母杨爱花呵呵笑,尖着嗓子跟我喊:“你就叫吧,就是叫破了天,也改不了要嫁去刘家的命运。”
“要怪就怪你那短命娘死的早,要怪就怪你那窝囊爹欠了债没本事还!”
杨爱花越骂越起劲儿……
“你会遭报应的!”
我失去了力气,在门边滑落,抱紧了自己,悲从中来。
我叫叶倾城,渣爹叶仁义名不副实,是个实打实的讨债鬼。娘短命,在我六岁那年,就被渣爹给气死了。
渣爹倒是在娘的坟前哭着说要痛改前非,可没过两个月,又抱着酒坛子,跟人去巷子里把银两输完了。
那些银两,还都是娘的最后一点首饰换来的。
后来,我连饭都吃不上,拿着破碗在街上要饭,跟着乞丐偷庙里的供品吃,这才活了下来。
我八岁那年,叶仁义不知从哪里发了横财,讨了个新媳妇儿杨爱花。
杨爱花视财如命,生怕叶仁义败光了家财,日子也就这样安安稳稳又过了几年。
但怎么指望狗能改得了吃屎呢?
叶仁义压抑了许久,想尽了办法,偷了银两,当杨爱花发现时,他已经在巷子里喝得烂醉如泥,身无分文了。
杨爱花那时候那叫一个哭天喊地啊,扯着大嗓门要跟叶仁义和离。
可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她从前是隔壁村的寡妇,早年间死了丈夫,之后又失足落了冰湖留下病根不能生育,她好不容易嫁了人,就算现在嫁的不好,她也不敢真的和离。
叶仁义这个人,就是时好时坏,好起来会疼妻女,坏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破日子,也就这么过着了……
杨爱花早就在给我物色富贵人家了,想着能从我身上捞一笔。
我刚及笄那年,有个年过古稀的员外,她居然跟人商量了把我抬进府去做姨娘,说能给个二十两银子,往后还能跟着吃香喝辣。
好在那个员外命不长,没两天就摔了一跤,卧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能熬到十七还未嫁,只因杨爱花没遇上一个觉着值的。
从她来了叶家,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那句:“倾城人如其名,长得如花似玉,若不讨个有钱人家,那多亏啊。”
我曾想过逃离这个家,自立门户算了。
但想想又觉得亏。
因为我们住的这个房子,是我娘用嫁妆买的,当年叶仁义败光了叶家的钱,把叶家祖宅都抵押了出去。
我娘用藏起来的嫁妆,买了这处小宅子。
娘走时,我还小,不得已才告知了叶仁义,宅子在何处。
至于地契,娘本是要交由我保管的,但叶仁义心眼子多,把我藏在床底下的木盒子偷走了……
我试图找了多次,就是不知道,他把地契藏哪里了!
“我是不会嫁给傻子的!”
我抹干眼泪,尽量让自己冷静,好想办法。
02
我记得,那刘员外的人上来要债时,杨爱花跟人说的是三日为期。
也就是说,婚期在三日后。
果不其然,第二日,杨爱花就捧了大红嫁衣,来找我。
她谄媚道:“倾城,你可想明白了?刘员外家多好?你嫁过去,为他那儿子生下一儿半女,往后你在刘家就得横着走。”
刘员外算得上长福镇的首富,自是家财万贯。听闻,他本来有两个儿子,一个与正妻生的嫡长子,另一个就是庶出的傻儿子。
只不过,那嫡长子两年前去走镖,在路上遇了山体滑坡,年纪轻轻就没了。
如今,刘员外年纪也大了,倒是想再多生几个,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全部的希望,也就寄托在傻儿子身上了。
傻儿子自然继承不了家产,那么他也就指望给傻儿子娶个媳妇儿,多生几个孙子了。
但很多门当户对的人知道他家中情况,不乐意将女儿嫁去他们刘家。
而穷人家的女儿多的是愿意的,却一个个歪瓜裂枣,刘员外还是个看脸的,挑来挑去,堪比挑自个儿媳妇儿。
直到叶仁义欠了债,杨爱花将我的画像递到刘员外跟前,他当即就拍了大腿,道:
“就这么定了,若叶倾城嫁进我们刘家,叶仁义欠下的那五十两银子,就不用还了,为了讨个好彩头,我还另给你们一百两彩礼。”
刘员外这么一说,杨爱花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后跟去了。
回了家,那可是逢人来一遍情景再现,把她和刘员外交谈的场景演的活灵活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已经嫁进去了呢。
这不,她捧着嫁衣来了,见我冷着脸不搭理她,她又开始演上了。
“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刘员外……”
“停!我答应就是!”
我立马呵斥住了她。
她两眼放光:“当真?”
“嗯。”我心中自有算计。
她仰着头哈哈大笑,是真的高兴得要飞起来了:“诶呀,我就知道,倾城啊,最是懂爹娘不易。”
我在心中冷笑。
她嘱咐我:“今日已经是与刘员外约定的第二日,待明日一过,后日你就是刘家少奶奶了,到时候啊,你就等着享福去吧。还有啊,嫁进刘家,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没有我这个牵线的,你也过不上好日子!”
我点点头,她满意出了门。
只是下一刻又返了回来,警惕道:“你别是诓我的吧?我这解了你的门禁,你不会趁我不注意跑了吧?”
没等我出声,她就把门一关,又给我上了锁。
还陪笑道:“也不是我不信你,就是这样谁都能睡个安生觉,就多委屈你两日了。”
真是猴子都没她精。
我本想趁着这两日逃走的计划,落空了。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吗?
就算是进了刘家,我要跑,还是得跑。
03
两日一晃而过,刘家的喜轿来接新娘的时候,我早已经穿戴好,在房间等着了。
杨爱花进来看了,很是满意:“早那么懂事就好了,走吧,把盖头盖上,我扶你上轿。”
我垂下眼眸,作势要起身,突然捂着肚子匍匐在地。
“诶呦~疼!”
“这……这是怎么了?”
杨爱花狐疑地看了我两眼,显然是在辨别真假。
“肚子突然好疼,想上个茅房。”
“赶紧的!”
杨爱花见我不似作假,陪我一起去了茅房。
茅房封闭,我自是逃不了,杨爱花也就没多想,真当我是肚子疼,想如厕。
“我来月事了!”我惊呼,请求杨爱花帮我准备布条。
杨爱花扯着嗓门不耐烦:“你不是每月初来吗?如今才刚下旬,你搞什么幺蛾子?”
她有些不信,拍着门要进来看。
该死的!我夹着嗓子装可怜:“一想到要嫁人,这几日太紧张了,这才提前了吧,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这样去刘家吧。”
杨爱花又骂了两句,这才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布条,要是我回来没见着你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真是个麻烦精……”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通过门缝看见她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飞快开了门,跑了。
笑话,她回来我都跑没影了,她还怎么打断我的腿?
我们家靠着山,茅房外的围栏又矮,我绕着弯,往山上走,很巧妙地就躲过了迎亲队伍。
跑到山腰的时候,就听到杨爱花的大嗓门响彻天际:“她个挨千刀的,真敢跑了哦!快啊,快去追人啊!”
然后就是一窝人四散,有的往山上来,有的往大路去……
我见状,立马加快脚步。
那些人没我熟悉这山,自然是抓不到我。
逃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吧。
我算是彻底甩掉了他们。
我身上有两件首饰,一只银镯子,一支金钗,应该能换不少钱。
喘了几口气之后,我朝邻镇而去,不能待在广福镇,不然必被抓去刘员外家。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我真是累得不行。
这片山林没什么人烟,我觉得应该还算安全,就歇了一会儿。
没想到刚坐下不久,就突然脖子上架了一把镰刀……
“哪哪哪位好汉啊?”都给我吓出结巴了。
身后传来更多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欠欠的声音响起:“呦呵,大哥咱运气不错啊,没守着能劫财的,倒是守着个美娇娥。”
“大哥正好缺个压寨夫人呢。”
我身子一僵,我这是遇上山匪了?
我活了十七年,也没听说这附近有山匪啊,这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脖子上的镰刀被收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我。
我吓得直冒冷汗:“这位好汉,打哪儿来啊?”
他挑眉,道:“这不是小娘子该关心的事情,是乖乖跟我走呢,还是我绑着你走?”
“……”他真的要我做压寨夫人啊。
他笑得猥琐:“瞧你这装扮,是逃婚的?倒是省了嫁衣了,今晚,咱就把这洞房入了,你乖乖做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我……”我左看右看,往后一退,后背撞在树干上。
根本没路可逃。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这里,一声惨叫响起。
又来了一个男子,跟那帮山匪不是一路的,他赤手空拳就开始将人打趴在地。
嘴上还说着:“光天化日,就敢强抢民女?”
匪头子顶了顶腮帮子,加入战斗……
刚开始“英雄”占上风,山匪被打的惨叫连连,就是突然一个山匪要来捉我,我捡起一根粗木棍,闭着眼睛就开始乱挥。
“唔。”
是打中了人的。
我睁开眼,惊呆了……
没打中山匪,是打中了来救我的“英雄”。
“英雄”的手受伤了,被山匪头子抓住时机,一把镰刀架在他脖子上。
完了,这下完了。
半个时辰后,我和英雄一起,被带到了一处看起来像是山寨的地方。
屋子是老屋子,就是看着很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山匪头子对我笑呵呵,道:“委屈夫人了,我们兄弟几个刚到此处没多久,这山头不错,又没人,我们就收拾了一翻,住下了。
往后啊,这里就叫……清风寨。纵使来时两袖清风,也定会在日后做大做强,独霸一方!”
小弟捧场:“好!大哥说得好!”
“……”我无语凝噎。
“我有些饿了。”我是真饿了,毕竟早晨起得早,又一直赶路,但我也有其他的算计。
在他们瞧不见的地方,我捏紧了袖子里藏的那点迷药。
04
我说饿了,被他们称作“大哥”的匪头子下了命令:“赶紧去找些吃的!”
小弟应承:“好嘞。”
结果没走两步,就又倒了回来,道:“昨天搞得两袋粮食,还有一只山鸡,有的吃。”
“那去厨房做啊。”大哥皱眉,臭脸。
“哦哦!”小弟愚钝,连忙要去厨房。
我叫住他:“慢着!”
“夫人这是?”大哥一愣,仔细打量我。
我在心中骂骂咧咧,夫人什么夫人?谁是你家夫人?想得倒是挺美!
但面上,我还是陪笑:“你们一群大男人的,看着也不像是会做饭的,这样吧,我自己去做,今晚上的饭,我给包了怎么样?”
见我如此积极,大哥的嘴角上扬,很是满意:“夫人倒是识时务啊,带夫人去厨房!”
小弟:“诶~夫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咱大哥可算是捡到宝咯~”
在一众马屁声中,我去到了厨房。
灶台上都是灰。
“咳咳咳!怎么那么脏啊?”
小弟搓搓手:“这……兄弟几个也才来这里不久,平日都在外头吃。”
我表示理解:“行了,你去找几坛酒来,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
“好嘞!”
天黑下来,我将蒙汗药撒入酒水和面汤中。
希望这药能起到作用吧!
两个小弟到厨房来,一脸饿鬼样儿。
“好香啊!夫人的手艺真是顶顶棒!”
我但笑不语。
一帮人围在一起,开始喝酒吃面。
“今晚,就是我和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兄弟们吃好喝好啊!”大哥仰头喝下一碗酒,非常之豪爽。
“祝大哥新婚快乐!”
“大哥好福气!”
说着说着,几个人接连趴下,大哥还没意识到不对,晃了晃脑袋,嘲笑道:“就这么点酒量?没出息,不像我,可是千杯……”不醉。
话还没说完,他就两眼一闭,趴在桌子上。
酒水洒了一地……蛮浪费的。
我推了推他们,确认都已经不省人事,赶紧寻着记忆,去找被关押的“英雄”。
英雄被五花大绑,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要不是你,我真不至于被几个山匪抓住。”
我嘴角抽抽:“是是是……都怪我。”
给他松了绑之后,他活动筋骨,出去。
看到倒了一片的人,他惊讶了一瞬,倒是不吝啬夸赞:“没想到,你还挺有魄力。”
“那是!”我开心了。
05
我们顺利下山逃走。
“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刘伯良。”
“嘿嘿,我叫叶倾城。”
刘伯良往前走,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我撇撇嘴,紧跟其后。
突然,他停住,我一不小心撞在他后背。
“诶哟~你干嘛突然停下?”
给我鼻子都撞疼了。
他回过身来,低头看我,不解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哪有?”我嘴硬。
这夜黑风高的,我一个女子独自走,属实不安全。
刘伯良瞧着忠厚老实,还助人为乐,我跟着他走更安全些。
“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
我暗自庆幸。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要回广福镇去的。
要不是天太黑没看清路,我肯定不会被刘员外的人撞上。
等反应过来要逃走时,已经晚了!
天刚蒙蒙亮,我们迎面撞上一波人。
突然有人喊道:“抓住她!”
紧接着,就是一堆人将我围住。
刘伯良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你们干什么?”
“此人是我们刘员外买的儿媳妇,竟敢逃婚,当然是抓回去继续完婚啊!”
“刘员外买的儿媳妇?”
刘伯良重复了字眼。
我浑身一颤,揪着他的衣角哀求:“英雄,你不知道,刘员外的儿子是个傻子,我也不是自愿的……”
就在这时,一道稍微年长的声音由远及近:“这……大少爷?大少爷真的是你吗?”
那人冲到刘伯良面前,泪眼汪汪,很是激动。
我认得那人,是刘员外的管家。
我惊恐地松开刘伯良:“你!你是……”
只听他对那管家说:“是我,梁叔。”
梁叔拍大腿,声泪俱下:“大少爷你没死啊!真好!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高兴!”
在懵逼之中,我跟随刘伯良,被带回了刘家。
刘员外一见刘伯良,果真眼睛都红了,抖着手向前:“伯良,真是你?”
“爹,是我。”
父子两个好一番叙旧。原来,当年刘伯良去押镖,在路上遇到了山洪,差点命丧黄泉,却吉人自有天相,没有伤及命脉。
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当初伤了脑子,失了忆,前段日子才刚记起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当真是比戏文还狗血。
我在一旁腹诽,下一刻就被提及。
只听刘伯良道:“听说,爹为儿子买了一媳妇儿?”
刘员外还没来得及说话,姨娘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道:“是为你弟弟仲文讨的媳妇儿。”
瞧她那模样,生怕我这个便宜媳妇被人抢了去。
刘伯良:“是吗?只是嫡长子未娶,哪有庶子先成亲的道理?”
他的质问声,让刘员外一愣,缓缓道:“先前,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爹这两年身子不如从前了,自是要为刘家考虑,你弟弟虽痴傻,但也是正经刘家血脉,有义务传宗接代。”
刘伯良点头:“原是如此。但如今儿子回来了,这婚事怕是不妥。”
姨娘急了:“有何不妥?大不了老爷速速给你再寻一个,你与你弟弟一同成婚,双喜临门不是吗?”
刘员外觉得有些道理。
却听刘伯良道:“姨娘说的是个办法,只是爹有所不知,我与倾城姑娘一同被抓去了山匪窝,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这传出去实在不妥。”
“还有这等事儿?”刘员外这下犯难了。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躲过嫁入刘家的命运,结果就听刘伯良又道:“是。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叶倾城姑娘与我成婚。”
“啊哈?”我瞪大了眼睛。
06
好荒唐,准弟妹成了大哥的媳妇儿。
偏生亲爹还点头同意了。
刘员外:“她这家世差是差了点,但这脸着实漂亮,行,今个儿爹就为你们做主了!”
“啊?不是……我……”我已经语无伦次。
刘伯良:“多谢爹成全。”
夜深人静,他将我拉到角落,抵在墙角,戏谑道:“嫁给我那傻弟弟多亏啊?倒不如跟了我。怎么?嫌我配不上你?”
我惊恐摆手:“不是,是我配不上您。”
“无妨,不过虚名一个。”他收起笑脸,甩开我,离得远了些。
成婚当日,杨爱花嬉皮笑脸地跑来,净对我说好话。
“倾城啊,你有今天,我这个做娘的可是大功臣啊,你可不能忘了本啊。”
我笑了笑,挑眉道:“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个娘。”
她气急:“你!你别不识好歹,若你不让我舒坦了,我不敢保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
她眼前一亮。
我把玩着发饰,提出条件:“把我娘这处的地契给我,我就给你银子,就算是我花大价钱跟你买的,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瞬,狐疑道:“你想用多少钱买?”
我哼了一声:“一百两,如何?”
“好!”她喜笑颜开。
这住处最多值五两银子,一百两她能买二十个了!不买是傻子。
我道:“先把地契拿来,等我晚上去跟我夫君要了银子,就给你送来。”
她警惕:“那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笑。“哦?那我要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呢?”
她慌张起来:“你!你不会是框我的吧?”
“你是我继母诶,怎么会呢?况且我人在刘家,你拿不到银两来找就是,还怕我赖账?”
“也是,你等着!”
地契到手,我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杨爱花平日精明,一掉钱眼里就糊涂。我上哪儿给她找一百两?
刘伯良又不是刘仲文那傻子,能让我如此败家?
杨爱花:“你可别耍花招啊!”
“您说笑了……”
夜里,洞房花烛。
刘伯良挑了我的盖头,直接明了:“给你这个大少奶奶的身份,你就安分守己,懂?”
他留我,不过是为了应付刘员外。
“既不想成婚,又何故娶我?”
他道:“爹年事已高,急着抱孙子,我回来了,他必定立马给我安排亲事,其他人不知品行,倒不如留个乖巧机灵的。”
“……”我在他眼里,是乖巧机灵的?
第二日一早,杨爱花就找上门来,问我要一百两银子。
我捂嘴笑:“您怕是记错了,我可从未欠过您什么银两。”
杨爱花:“你竟敢赖账?把地契还我!”
“什么地契?您还有房子要交给我不成?”
“你昨天拿的地契!”
“昨天啊?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地契,上面还有我娘的签字,怎么能说是您的呢?”
“你!”她说不过,只能脸红脖子粗地瞪人。
我提醒她:“不过话说回来了,刘员外派人上门提亲时,是许诺了您一百两的对吗?不知那一百两在何处?”
“你休想讨要回去!”杨爱花脸色一变,生怕我跟她要钱,转身就跑了。
真是不经吓。
“真没想到,你还挺牙尖嘴利。”刘伯良从拐角出来。
这人突然出来,吓我一跳。
他径直走过,淡淡留下一句:“走吧,时候不早了,该给爹请安了。”
大堂里,刘大老爷坐在那儿,等着我敬茶。
而被“抢了”儿媳妇的姨娘,愤恨地瞪着我,跟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一样。
真是令人背脊发寒。
“这婚也成了,我这把老骨头,就盼着你们早点生几个胖娃娃,给我们老刘家传宗接代了。”
刘伯良:“儿子努力。”
“……”努力个鬼。
昨夜我们两个分明盖着被子纯聊天!
我都怀疑刘伯良是不是不行。
果然,不出半月,我就发现刘伯良的小秘密,他偷偷找大夫,询问私密之事。
我躲在屏风后偷听,听见他亲口说自己当年遇难时伤了根本,恐难医治。
好好的一个俊俏小伙子,就这么……
倒真是可惜了。
怪不得要找个乖巧好拿捏,又机灵的新娘子呢。原因在这里啊!
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又到了夜里,刘伯良回来屋中,自是不会碰我。我不自觉盯着他瞧。
他:“你总看我做什么?”
“没有啊!”
躺床上时,我实在忍不住,问:“您伤了那里,当真不能那啥了?”
他脸一黑,惊坐起:“你从哪里听得的?”
“啊?”我一愣,尴尬一笑:“偶然,偶然听得。”
下一刻,刘伯良警告:“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是是,我一定安分守己。”我表忠心。
确认刘伯良不行后,我每天睡得贼香,丝毫不用防备身边的人会不会兽性大发。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刘伯良突然破门而入,跟发了疯一样朝我扑来。
什么不行?他根本就很行。
第二日起来,我跟被车子碾过一样,腰酸背痛。
他似乎也很诧异,坐在床上沉思许久,未曾言语。
他找来大夫,太夫说:“大少爷误食合欢散,有此症状乃常理。”
“合欢散?那往后,我都能靠此药来?”
大夫惶恐:“不不不,是药三分毒,大少爷莫要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此药烈性,吃多了不好。”
刘伯良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离开。
只剩我们两人时,他将我再次扑倒……
试过的结果是,他好像真的好了,这一次没有合欢散,他也行。
我累得不行,昏睡过去。
醒来后,身边伺候的丫鬟都多了两个,当真是好现实。
听闻刘伯良买回来两个通房,却没留一炷香时辰,就又被遣走了。
我去打听,他才道:“我就是想试试对其他人可否有感觉,发现并无。”
什么?他说他只对我有感觉?
我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果不其然,往后的日子,他夜夜留宿我房内,把我折腾个半死不活。
好在喜讯的到来,暂时阻止了刘伯良。
经过刘伯良不停地耕耘,我这亩良田,终于是开花结果,有了身孕。
孕期府上格外小心,一切以我为主。
生产后,我凭着嫡长孙,在刘府横着走……
这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爽!
每日午夜梦回,我都要笑醒,时刻提醒自己,要低调……
千万不要因如今的地位身份而自满,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