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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限艰难,也无限荣光。

苏珊·奎利姆

最近,获奖影片《坠落的审判》在大陆上映,引发了不少讨论。

电影里关于感情生活每个细节的推敲、审视无比真实,但又让人感到窒息和无奈。难道在感情生活的最后,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次漫长的审判吗?

《爱的对谈》里,娜塔莎·伦恩采访了两性关系心理学家苏珊·奎利姆,通过询问人们如何去爱,或许我们也能明白应该如何去生活。

[英] 娜塔莎·伦恩|著

山山|译

未读·文艺家|出品

Q

让爱走向错误的方向最常见的原因是什么?

苏珊·奎利姆缺少自我反省和自我理解。很多人以为,开始一段浪漫关系,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位伴侣,实际上,第一步并非如此,而是去理解你所需要和想要的。我经常引导人们,需要定义的是想从伴侣关系中获得什么,而不是从伴侣身上获得什么,因为两者截然不同。

Q

您看到客户们挣扎着让爱得以持续。伴侣之间最常犯的错误是什么呢?

苏珊·奎利姆:人们在长期关系中失去的,是善意。原因诸多:一旦你近距离接触对方,比起陌生人,他们更容易惹怒你,反之亦然。如果朋友惹怒你,你并不会轻易发脾气。如果你爱对方且对方也在意你,通常情况,更容易失控咆哮,而不是后退一步,心想,不,我应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伴侣。我应该怀有善意,保持一点距离。

有个专业术语称此为夫妇“困境”——双方距离如此之近,便开始以恶劣的态度对待彼此,对于同一事物不同的感受让人有背叛感。坠入爱河的最初阶段是在寻找相似点,随着关系发展,个性开始展现,一方也许会说:“等等,你不同意我说的?这肯定意味着你并不爱我,开始时你从未有过不同想法。”

对于彼此之间出现差异的威胁,你可以无休止地抱怨指责,或封闭自己,拒绝一切联结,并把注意力放在别处,比如工作或孩子。伴侣间,我遇到最常见的问题是:保持联系和保持足够距离之间的平衡,从而确保双方的和睦共处。其他状况各有不同,但这一点是我见到诸多问题的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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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您似乎说的是,关系中的安全感也是关系的敌人?双方在一起之后所产生的安全网允许你刻薄地对待对方,而在一段关系的初始阶段,由于安全感缺失,我们便尽力让自己显得和善?

苏珊·奎利姆:没错。一开始我们非常客气,努力取悦对方,这使人入迷。当关系开始变得稳固时,安全感让我们觉得可以把关系搞糟,我们却不理解为何。

关系初始,两个独立个体努力靠近对方成为一个整体,这很美妙。但有双重的危险:

(1)过于依赖彼此;

(2)双方在关系中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

临床心理学家大卫·史纳屈 (David Schnarch)将人们需要的微妙平衡称为“互相依赖”——人们彼此交织,但并未交织到令你失去自我,或失去最初令两人走到一起的因素,并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

有时,你们走到一起,获得联结;有时,即便在最好的关系中也存在距离。对此,你要有所成长,能够说出:“好,我们还会努力回到之前的关系,但我们不会惊慌失措,因为我们信任彼此。”

Q

到达关系中令人有安全感的阶段时,您如何避免自己变得愤怒并用恶劣的态度对待伴侣呢?

苏珊·奎利姆:第一步,是自省的能力,在关系中很多人都不具备。在工作中分析项目时,他们能力出色。但被要求对关系中发生的一切进行反省时,他们就会退缩,并说道:“不,一切应该是随心随性的。”

第二步,是自我管理。注意到自己变得刻薄时,先冷静,再开口。一旦伴侣双方或一方冷静下来,一切也会井然有序。我也常常会对这样的说法提出质疑,“是他或她让我觉得怎样怎样”——比如说,“她让我生气”或“他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事实上,伴侣并不能让你生气,因为你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完全依赖伴侣让自己开心与否,你就陷入了麻烦。因为你的伴侣没有可能满足这个期待,没有人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要。

Q

既有能力自省,也能做到自我管理的话,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苏珊·奎利姆:我会再说说交流和协商,这会让伴侣看到:大多数情况下,除了最终几个无法通融的问题外(比如说你是否想要孩子),双方都可以在关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同时,对自己的情感需要负起责任;自我振作;成熟且平衡。而不是想,好的,你需要承受我任何一点点古怪的小性情。

我并不是说,我们百分之百需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并不是机器人。但我们要有觉知的习惯,我能感觉到自己变得生气。有情绪很正常,也很重要,因为情绪会传达信息。但对于情绪,我应该做什么呢?我会对伴侣凶巴巴说话吗?我会“砰”的一声关上门,一走了之吗?我会语言暴力吗?关键是,我会失去“我们”的意识,而不是“我”,又或者,这个人是否会对双方如何看待当下情形进行思考,并说,“听我说,我现在觉得很生气。我需要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回来再倾听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对自己进行反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样我们才能进行一段我们彼此都被考虑在内的对话”?

Q

为何有人过于执念两人合二为一,从而陷入困境,并发现在关系中很难留出空间呢?

苏珊·奎利姆:假如幸运的话,在孩提时代,我们是安全的,并感觉自己得到了支持。我们需要适应周围发生的一切,但我们被照看、被关爱,我们获得关注。拥有伴侣之后,我们又会寻找童年时获得的爱的力量:全然的安全感和效力

最终,从父母那里得到的那种爱,没有任何人能给予我们。但有人在尝试着给予,因此双方在不断地靠近。一方想要更多,另一方给予更多,依赖就此形成。

Q

想一想亲子关系,我们曾经完全依赖父母亲,青少年或成年后,我们开始远离他们,将他们视为独立于我们自身的个体。这是否也反映了我们在浪漫关系中所需做的?

苏珊·奎利姆:这是很好的类比:所有人都需要有能力在情感上单独存活。只有当我们成功地将自身与父母分离开,独立生活,才能开始看到差距:我们不再从父母那里得到肯定,我们意识到没有人可以完全照顾我们。

有人将这些需求完全转嫁到伴侣身上。坠入爱河是美妙的,但你需要从最初纠葛阶段抽离出来,允许你的伴侣成为独立的人,从而你也不会扭曲自身来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样地,我认为人与人的关系过于依赖是危险的信号。那种状态下的伴侣,一般来说根基都有严重的问题:恐惧或缺少信任,对亲密的躲避。他们并没有裸露自身,没有对彼此坦诚。

Q

我们在关系的初始阶段争吵不多,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说出真实想法?

苏珊·奎利姆:是的,但这在最初也与你的关注点有关。你一直关注着伴侣能以各种方式理解你。这种强烈的感受令你分神,让你过滤了自己不赞成的方面。你俩行为一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不仅变得更有安全感,也开始不那么关注于让你俩走到一起的因素,而开始琢磨,住在一起的话,脏乱会不会真的成为问题?大问题——比如说政治价值观——也许会在关系初期浮出水面,而小事只会在后期开始变得重要。它们逐渐在关系中起到主导作用,当你试图在关系中重建彼此间的相互依靠,而非依赖时,你将强调二人的不同:“看,我是一个个体。我不是你。不要试图让我在每一件事上都同意你的意见。我需要一些个人空间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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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但从正面看,能表达出沮丧是否也意味着我们在关系中又成为完整的自己?

苏珊·奎利姆:在最健康的关系中,夫妇双方争吵并不会觉得受到威胁,争吵后,二人重归于好,并能够做到在整个语境中看待谈话内容。争吵本身并非问题,对待争论的态度才是真正的问题。

当两人争吵谁整洁、谁不整洁时,一方也许会说:“你知道吗?你有不整洁的权利。我有整洁的权利。我们如何找到一个现实有效的解决办法呢?我并不介意你不整洁,但别不讲卫生。”随处乱搁咖啡杯的一方会说:“好的,我保证只在办公室里这样做,我也不会放任不管,让它们发霉。”两者区别在于双方需要一起努力,并作出妥协——致力于“我们”而不是“我”。在争吵中,如果你说“像我说的那样做”或“不,像我说的那样做”,从长远看,它会毁坏一段关系。

Q

您想说的是,在关系中保留“我”而不是“我们”非常重要,但当争论发生时,便需要回归到“我们”,从而去理解需要关注的不只有自己的需求。

苏珊·奎利姆:这很重要,因为其中包含着矛盾。每一段关系——不止是亲密关系——都是围绕着“我”和“我们”之间展开的无意识沟通。有时,两人或你们中有一人需要说“我”。但如果只说“我”,将不会拥有一段关系。另外,如果只说“我们”,那会相互羁绊,或相互依赖。你们一直在不断平衡,如果人生中发生了大变化——比如,有了孩子——你们又需要重新协商。两人亲密相处,但并非亲密到以恶劣态度对待彼此。对自己的感受负责,后退一步,并以尊重和善意对待对方是一种能力。如果你能做到,伴侣也会给予反馈,一切就会重回正轨。

Q

关于爱,哪些是您希望自己早先就能明白的?

苏珊·奎利姆:比起想象的,爱无限艰难,也无限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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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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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泰若克塔

封面|《坠落的审判》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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