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连载180】

51回,“胡庸医乱用虎狼药”:

晴雯欲唬麝月玩耍,也不披衣,随后出了房门。忽然一阵微风,只觉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森然,自思:“怪道人说热身子不可被风吹,这一冷果然利害。”一直强调:被风吹。

麝月说晴雯:“你就这么‘跑解马’似的,打扮得伶伶俐俐的出去了不成?”跑解马,就是成语“跑马卖解”,是骑在马上表演技艺,旧时谋生的,跟街头卖艺的一样,区别是在马上表演。这个比喻很形象,一个武将,不就是“跑马卖解”嘛,骑在马上表演各种技艺,只不过表现的是作战技艺。跑解马,揭示了晴雯反面是个跑马的武将。

结果次日,晴雯就感冒了。请大夫,注意看:宝玉唤一个老嬷嬷吩咐,“你回大奶奶去,就说晴雯白冷着了些”,“传一个大夫,悄悄的从后门进来瞧瞧,别回太太罢了”。就是说:这个姓胡的胡庸医,是大奶奶李纨请来的。

诊断结果,外感内滞,风寒。前面也强调,是被风吹。

注意:被风吹,风寒,胡庸医,虎狼药,还有大奶奶李纨,全是“满清”特征:风,胡,虎狼,李纨。

所以晴雯这个跑马的武将,是被“清”风吹,遇到“胡”、“虎狼”,这“胡”是李纨请来的。

宝玉特意问读者:“谁请了来的?快打发他去罢!”

看似说此:李纨请“胡庸医”给晴雯用“虎狼药”;实则说彼:宝钗给黛玉用“虎狼药”。

在“虎狼药”的三天前,宝玉说黛玉,“今年比旧年越发瘦了”,黛玉拭泪道:“近来我只觉心酸,眼泪却像比旧年少了些的。心里只管酸痛,眼泪却不多。”

在“虎狼药”的第二天,宝玉问黛玉:“你一夜咳嗽几遍?醒几次?”黛玉道:“昨儿夜里好了,只嗽了两遍,却只睡了四更一个更次,就再不能睡了。”然后宝玉悄悄说的“要紧的话”,“宝姐姐送你的燕窝”。提醒读者要紧,又故意露一半藏一半,读者就要注意了。

综览前后这段内容,和本回晴雯风寒,花了这么多篇幅来写,用了整整半回,写了满满十页。写一个大夫来开了个药,晴雯又没吃, “虎狼药”却赫然出现在回目中!看看前后便知,这“虎狼药”是什么。宝玉为什么要说个半拉子话:“我想宝姐姐送你的燕窝——”?宝玉说“我想”,读者不想?紫鹃后来还追问“燕窝”,这些都需要想。

如果您仔细对比一下,在45回,宝钗当时说的是燕窝、冰糖;送来的却是“洁粉梅片雪花洋糖”。且不说梅和雪,以及莫名其妙的“洁粉”,这洋糖跟冰糖已是不同。作者故意用含蓄的笔法,暗示了宝姐姐送的燕窝有问题。《红楼梦》中,都是隐写,从不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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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回,“勇晴雯病补雀金裘”:

平儿情掩虾须镯,提醒读者“细酌”。晴雯听了,果然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说“这口气如何忍得!”刻画此人忍不得气。

后来坠儿进来,晴雯便冷不防欠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向枕边取了一丈青,向他手上乱戳,口内骂道:“要这爪子作什么?拈不得针,拿不动线,只会偷嘴吃。眼皮子又浅,爪子又轻,打嘴现世的,不如戳烂了!”坠儿疼的乱哭乱喊。随后以宝二爷的名义把坠儿撵出去了。

在解读平儿时,前文说小丫头坠儿是大将毛文龙,“偷金”是偷袭金国之地。毛文龙最后是被袁崇焕杀了,怎么写熊廷弼撵出去了?是的,毛文龙确是被袁崇焕杀了,下文在解读袁崇焕时会讨论这点。作为正面故事,坠儿偷东西,被袭人或晴雯打发出去才正常,不能把小丫头杀了。平儿也早告诉读者了:“变个法子”,打发出去就完了。

晴雯骂坠儿,倒有其事。天启元年,毛文龙袭取镇江,奏捷,举朝大喜。廷弼言:“三方兵力未集,文龙发之太早,乱三方并进之谋,误属国联络之算,目为奇功,乃奇祸耳!”沈有容也说:“率一旅之师,当方张之敌,吾知其不克济也。”果然,仅十日后,镇江又失。

但熊廷弼打毛文龙,跟撵出毛文龙一样,都是没有的事。这是坠儿退场前,配合晴雯,演了一出杖打生员的戏。前文说过,熊廷弼在南直隶督学时,是出了名的严明,杖打生员,给打死了。《红楼梦》中,晴雯打人,就这一次,注意晴雯是用什么打的?一丈青!

一丈青,是一端做成挖耳杓的细长首饰,另一头尖细,较粗的这头顶端是小杓。

正面故事当然不能像杖死生员一样杖死小丫头,所以用“一丈青”隐“杖”。偷了东西要撵出去的坠儿,正好客串一下这个挨打的生员,疼的乱哭乱喊,点到为止,不能写实,真出人命。

晴雯嗅鼻烟,是答案在前。金厢双扣金星玻璃,指出金国的两个“野驴子”:随后“咏太极图”的薛宝钗皇太极,“西洋画上的美人”、“外国美人”就是作诗的薛宝琴玄烨。所以写晴雯只顾看西洋画儿,提醒读者注意。

随后薛宝钗、薛宝琴便出现在黛玉的潇湘馆,并写水仙、清香、清净,明显指薛家二人是水神、清。也揭示了宝玉不拜洛神的答案。

宝玉说屋里晴雯煎药,黛玉笑道:“这话奇了!我原是无心的话,谁知你屋里的事?”黛玉提醒奇!并问读者,宝玉屋里的事谁知?即平儿情掩虾须镯,晴雯嗅鼻烟,谁知作者反面在说什么?

次日,贾母道:“下雪呢么?”命鸳鸯:“把昨儿那一件乌云豹的氅衣给他罢。”宝玉看时,金翠辉煌,碧彩闪灼,又不似宝琴所披之凫靥裘。只听贾母笑道:“这叫作‘雀金呢’,这是哦啰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前儿把那一件野鸭子的给了你小妹妹,这件给你罢。”

贾母先说下“雪”,雪是薛家,雪满的满清。写“雀金裘”时,两次提到薛宝琴的“凫靥裘”。

注意:哦啰斯国,没有孔雀。不能说没孔雀就没孔雀毛、孔雀衣,但中国南边这么多国家都有孔雀,作者偏偏写一个没孔雀的哦啰斯国,至少对读者是个提醒:恐怕不是真正的孔雀毛的衣服,而是另有所指。

晚上宝玉回来,说“谁知不妨后襟子上烧了一块”。

后襟:后金。所以说:“谁知”?故意把“不防”写错!

找人处理,竟然没人能干。突出只有晴雯有此才能。

晴雯道:“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像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麝月笑道:“孔雀线现成的,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界线?”晴雯道:“说不得,我挣命罢了。”

晴雯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回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

又看看,又端详端详:提醒读者,好好看看,端详端详。

“金线织的”,“金线”!

“界线似的界密了”,“还有谁会界线”?

“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

一直强调:“金线”,“界线”。

在哪里用“金线”、“界线”?“后襟”:后金。

则:“金线”、“界线”,反面明显指出与后金的边界线。

回目中用的是“雀金裘”:“却金酋”。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反面指熊廷弼在后金的边界线“却金酋”。

熊廷弼三次事辽,“却金”是其主要功绩。

却:《说文》“退也”。符合熊廷弼“以守为上,缮垣建堡”,“核地界,饬营伍,联络南北关”的做法,熊廷弼“自按辽即持守边议”,一直“主守御”,所以“却”敌的“却”,用于熊廷弼就很恰当。比如李成梁、袁可立这种主动攻击的将领,用“却”则不恰当。

(晴雯未完,下文继续)

未完,连载【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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