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揽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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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是中国人民的伟大发明之一,中国素有“世界瓷国”的称号。瓷器源于陶器,而精于陶器。

宋代是我国古代瓷器发展的鼎盛时期,时官窑辈出,官私窑竞立,瓷器无论从造型、装饰艺术还是生产规模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令世人震撼

中国是世界上著名的文化古国,瓷器是中国的伟大发明。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陶器的发明促进了人类生活的稳定,加速了生产力的发展,瓷器的出现,为人类的文化和物质文明树立了一座不朽的里程碑,带动了人类物质生活飞跃性的发展。

由于瓷器坚固,美观,不易腐蚀,而且又远比金、银、铜漆器造价低廉,且原料分布极广,蕴藏丰富,因而发展迅速,很快成为人们物质生活不可缺少的器皿。

定窑产品以白瓷为主,“亦有设色诸式”,(《重修曲阳县志》卷十)如紫定、黑定、黄定、绿定和土定等,以上均为出土实物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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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瓷在中国陶瓷史上往往被人们所遗忘,除了宋代茶文化崇尚“黑”道受到较高的礼遇以外,很少得到人们的青睐。就连后来的瓷器研究中,对黑瓷也往往是一笔带过。

釉色美

清高宗就有很多咏定窑瓷器的诗文,如《咏定窑莲叶碗》:“赵宋传来白定名,尔时却以有芒轻。即今火色全消尽,一朵玉莲水面擎。”但定窑的黑瓷也可与白瓷媲美。

明代曹昭在《格古要论》中是这样评价定窑黑瓷:“有紫定色紫、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价高于白定。”黑定釉色光可鉴人,有漆的质感。

两宋时期,黑瓷的文化和美学内涵大多是通过茶文化体现出来的,宋代与唐代茶文化美学内涵的最大不同在于唐代“青则宜茶”,而宋代则是“茶白宜黑”。

制瓷工艺与装饰美

黑釉瓷器的蓬勃发展并非无因生成,而是有着历史、社会、地域因素。最主要的原因是原料丰富,这种含铁量很高的粘土,属于低档原料,在地面上很容易找到,陶瓷工匠们就地取材用于制造黑釉瓷。

黑釉瓷获得快速发展的第二个原因是当时社会盛行饮茶、斗茶。宋代早期饮茶方式由煎饮变为点饮,烹点技术极为讲究,出现了“斗茶”。

“斗茶”不仅是饮出茶的品质,也是一种高雅的活动。第三个原因是价格低廉。黑釉瓷器对胎土质量要求不高,生产成本低。

普通百姓,在经济薄弱的古代,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购买生活用品自然也会选择实用和价格便宜的,其次才是美观。在瓷器的销售市场上,黑釉瓷器在价格上占有绝对优势。这三点促使了宋代黑釉瓷器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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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窑烧制成形大部分采用辘护轮制法,少量复杂器物则为手工捏制而成。烧窑所用窑炉为北方馒头窑。

从《曲阳县志》中灵山一带古有煤井的记载和定窑遗址的大量煤渣堆积,可知古时烧瓷以煤作主要燃料,氧化焰烧成。

北宋以前,定窑瓷器多为正烧,器皿口沿满釉而底处露胎;到了宋代,大部分改用覆烧,文献提到北宋宫廷不用定瓷,是因为有芒(芒是指因用覆烧方法,而出现口部无釉的缺点),遂以金铜镶之。

另外,定窑尚有利用支丁托坯悬烧从而使器皿底、沿满釉的,如有的定窑碗内底有因支悬而残留下来的呈三角形的三颗砂粒疤点,即是例证。

釉面凝聚而呈泪痕状,是定器的常见现象。它的形成,是由于釉子施厚而垂流所致。但定器并非都有泪痕,施釉薄而匀时就没有这种情况。

装饰美

定、汝、官、哥、钧五大名窑中,汝、官、钧窑以釉色见长;哥窑以纹片著称;定窑则以丰富精美的装饰花纹而使其器“珍于天下”。定窑装饰技法主要有印花、划花与刻花三种。

印花即用模具(上有纹样)压印瓷坯成纹;划花是用竹刀在瓷坯上刻划;刻花类同划花,只是效果较画花线条为宽,刻制后显留刀锋。

定窑印花纹饰似取材于定州缂丝,把缂丝纹样局部地移植于瓷器。因此,定窑印花装饰一开始就有很高的艺术水平,题材以各种花卉最多见,亦有动物、禽鸟、水波游鱼等,布局主要采用缠枝、折纸等方法,讲求对称。

刻画花器皿比较常见的纹饰是莲瓣纹,装饰纹样以双朵花荷叶两枝交错并出,布局富有变化。刻花如同写意画,用中国画的线条、笔法来表现自然界的万千景物,寥寥几刀,笔虽墨不同,但构图饱满,虚实有度。

不追求器物的表面华丽,而注重刻画内在的意境。运用丰富的线条变化,达到韵味无穷的艺术效果,使之充满着生活的气息,洋溢着时代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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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花的刀笔娴熟,花纹自由放纵,琢图新颖,为定窑艺术珍品中之最佳者。雕刻花纹刚劲有力,下笔有神,以刻莲花瓣纹的最为典型。

《饮流斋说瓷》称“宋瓷花之佚丽者,莫如粉定,粉定雕花者,穷研极体,几于鬼斧神工。”这种印、刻手法并用,里表花饰统一,使器物造型与花纹装饰浑然一体。然而黑釉瓷展现给人们的内在意蕴之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经过特殊加工,黑釉在釉面上烧出丰富多样的装饰,有的呈现出条状或圆点等不同形状的结晶,有的釉面色泽变化万千,有的把剪纸纹样烧在瓷器上,有的又剔刻出线条流畅的纹饰等等。

装饰风行于不同地区,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我熟知的平定黑釉刻花瓷器就是采用纯手工制作,以刀代笔,在坯胎未干前刻花,一气呵成。

是在这个空间里,一样可以体会到浓浓诗意,听得到悦耳的音乐,读得懂它所蕴涵着的文学意味。它概括的黑白语言充满了浓烈的感性生命精神,其在宋代绚丽色彩的一片繁荣探索中,内敛而又蕴含张力,配合釉色、纹饰、器型、装饰手法。

含蓄而深沉地表达着宋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总之,定窑瓷器的装饰艺术独树一帜,自成一家。

它不太注重附饰的堆砌和描绘,而是给人一个较为广阔的联想空间,崇尚质朴、自然与含蓄,宁静与典雅的美感使宋瓷享誉海内外。所以定窑瓷器的价值确是不可估量。

重要价值

宋代黑釉瓷器的兴起促进了各个窑区的经济发展。饮茶、斗茶的出现,带动了茶文化的传播,这些活动使人得到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

不仅满足了民间普通百姓物美价廉的要求,其黑釉的装饰美更受到中上层社会的青睐。民间瓷窑生产的最大特点是带有很强的商品性质,市场决定生产。

品质高雅的瓷器又给这种风气增加许多情趣,消费的增加使瓷器、茶叶以及其他交易渐渐壮大起来,从而带动手工业、商业贸易的发展,它们的壮大又为瓷窑注入了活力。

黑釉瓷器的美,再现了民俗、民风、地域文化的独特内涵。它所具有的“以人为本的创意理念”,“功能为主的造型意识”,“自然含蓄的装饰美感”,“手工制作的独特魅力”给现代装饰设计带来了很大的启示。

直至今日,它的复活,再现了黑釉瓷器极具魅力的开发价值。

在现代艺术的今天,我们重拾古人生态美学之智慧,应当说对我们有一定的启发性。我们从古人的生态美学智慧中吸取有益的精华,有利于我们重树生存价值观,尊重他者,善待自然。

唐代黄堡窑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工艺中有修刻胎体的手法,但由于填入的白彩足够厚,最终呈现的视觉效果与胎装饰关系不大,所以黄堡窑黑釉刻花填白彩应该还属于釉装饰瓷器。

黑釉刻花填白彩装饰技艺高超,施釉均匀厚重,似为多次上釉,是唐代瓷器中较为高级的做法。

唐代的漆器装饰几乎都在同一平面内完成,强调图案的形状和质感,而较少关注立体、凹凸起伏带来的视觉差异。

反观黄堡窑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纹饰同样与器身平齐,或许是受到同时期漆器工艺的影响。同时,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的釉层不透明,釉面黑而均匀,与邢窑、越窑追求釉质莹润的做法不同。

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在制作目的和艺术风格上与黑漆嵌螺钿、黑漆银平脱器物相似,但工艺与用材较之更为低廉。这一做法符合成本低廉的工艺品往往模仿成本昂贵的工艺品的逻辑。

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看似销声匿迹,实则在诸多窑口中都有所体现,例如宋代耀州窑、磁州窑、鹤壁窑、段店窑、韩国西里窑、韩国珍山里窑都变相继承了刻、填的工艺手法和黑、白釉色对比的视觉特征。

正如叶喆民先生言“唐代以后瓷器装饰上的多种技法,都可以在唐瓷上找到它们发展的脉络及渊源所在”。

中国瓷器的镶嵌工艺在宋代到达繁盛时期。镶嵌瓷也是高丽陶瓷重要的种类之一,马岛二号沉船出水高丽镶嵌青瓷梅瓶、韩国国立中央博物馆藏青瓷镶嵌牡丹纹罐均为镶嵌瓷的代表。

有文章在研究高丽镶嵌瓷时与黄堡窑刻花填彩瓷器作比较,认为刻花填彩瓷应是镶嵌瓷工艺的来源之一,其中面镶嵌工艺与黄堡窑刻花填白彩多有相似之处,具体做法是在胎体上涂抹厚厚的赤土层或铁彩,然后深挖出纹样,以白土镶嵌,施透明釉。

结语

唐代黄堡窑黑釉刻花填白彩瓷器可能是窑厂阶段性创烧的一批珍贵的仿漆器瓷。通过分析唐代漆器装饰工艺与艺术风格,对唐代器物装饰中刻花、填彩工艺有了更加充分的认知。

从而在美术史与考古学背景下,审视唐代工艺传播与承袭关系,以刻花填彩瓷器为例,对唐代瓷器与漆器所处的时代问题提出新的依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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