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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天,我和老夫在客厅大吵了一架。我们的婚姻就断在孩子外出求学、家庭条件好转之时。

“刘凤兰,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主儿,我给你买房买车,你还想怎样!”老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语气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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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伟,我跟了你四十年,忍受你的酗酒、家暴,甚至最近还包养小三!这就是我要的婚姻生活吗?”我实在忍无可忍,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哼,你已经老太太一个了,也不照照镜子,哪还配管我?小燕子身材好得很,又温柔贤淑,不像你天天龟毛,唠唠叨叨!”江宏伟似乎在故意刺激我,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

“走吧走吧,滚得越远越好!”江宏伟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砸碎了上面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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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走出了家门,开始了我艰难的离婚后生活。

刚开始,我寄住在江宏伟的母亲李素珍家。李素珍一见我就骂:“凤兰,你怎么能扔下儿子不管跑了?他虽然脾气不好,但终究是你老公,你们子女都这么大了,怎能离婚!”

我红着眼睛解释,她却一个劲埋怨我,我只好找借口打住这个话题。我明白老人家的传统观念,也理解她现在最大的担心是走了我,没人伺候她这个病弱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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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只好租下离李素珍家很近的一处小出租屋暂时居住。这个十几平的矮房虽然简陋,但胜在暖和干净。我将几件必需衣物和生活用品搬了进来,开始新生活的节奏。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竟然渐渐习惯了独居的生活。不用面对江宏伟的酗酒与怒吼,也不用照顾任性的老公老婆,我反而感到轻松。我喜欢一个人干净简单的生活,独自出门采购、做饭洗衣,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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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适应新生活节奏时,突然接到李素珍的手机,她已经病倒在床了。我匆忙赶到医院,李素珍已经奄奄一息,但她仍然命令我立刻联系儿子过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打通了小明的电话:“儿子,奶奶身体不好了,情况危急,你赶紧请几天假回家看看吧。”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小明这么大了还是个职场新人,我理解他的工作压力。但这态度,分明就是在试探,要和我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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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刀割,眼泪决堤而出。李素珍最后还是没有熬过这一劫,怨恨地离开了人世。

葬礼后,我一个人站在墓前,心情复杂。我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正值老年。江宏伟新找的小妾早就受不了他的脾气,收拾行李离他而去。他这个人,注定要孤单终老。

而我的人生,也即将面临转折。或许我该找一个和蔼的老伴,一起度过余生。小明和我也渐行渐远,再无可能和好如初。过去的种种,终将成为心底一道抹不去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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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珍的葬礼结束后,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接下来漫长的人生。江宏伟算是鲜活的单身汉了,我听说他三天两头就换女朋友,家里乱七八糟的,他自己也懒得打理。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偶尔过去帮他收拾收拾,做几道家常菜放在冰箱。

“江宏伟,你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叹了口气,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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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我自己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你用不着时不时操心,我们早就毫无关系了!”江宏伟脸色阴沉,一副恨不得我赶紧离开的样子。我了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我的小出租屋,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突然有些不适应这份宁静。也许该找个人作伴了,我这样想。

我将它起名“蜜蜜”,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它摇着尾巴迎接我,我的心头也暖洋洋的。只要有蜜蜜在,我就不再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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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蜜蜜慢慢变成了朋友。它总是歪着小脑袋看我,像在倾听我所有的故事。我便絮絮叨叨和它倾诉从前的点点滴滴,它时不时发出呜呜的低鸣,像是在附和我的叙说。

我和蜜蜜的友谊日渐加深,它总能在我最孤单难过的时候,用湿漉漉的眼神和轻轻的呜咽安慰我,温暖我的心。有它的陪伴,我不再频繁回想从前的种种不快。

直到一天,蜜蜜突然高烧不退,我急忙带它去宠物医院。医生诊断它有可能得了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动手术治疗。我焦急地在手术室外踱步,生怕任何差错都可能让我失去这位小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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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分每秒都如此煎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医生推门而出,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我激动地哭了,在蜜蜜恢复期间天天去医院照料它。

“妈!”他有些尴尬地开口,向我介绍那是他的女友。我心中狂风骤雨,强行挤出笑容与他寒暄。我明白,这是小明的生活已经和我分离的一个明确信号。当你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就真正成为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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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蜜蜜充满疑惑地追在我身后。我蹲下身抱着它,泪如雨下。它温顺地舔去我的眼泪,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我。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它的全世界,但至少在它心中我还是特别的。

或许人生最终都会走向孤独,但我庆幸还有蜜蜜这份忠诚,这已足够。

我抱着蜜蜜,在林荫道上痛哭一场。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投下拉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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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小明之间那层母子的联系,已在这一刻彻底断裂。他有自己崭新的人生和家庭,我再也回不到从前。

擦干眼泪,我领着蜜蜜往家的方向走去。它仰头时不时看我一眼,像在担忧我情绪低落。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安抚性地摸摸它的脑袋。

路过小区广场,远远地我看见一个面善的老伯坐在长椅上。走近一看,居然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江宏伟的好友马大哥。这些年他常来家里做客,和江宏伟喝酒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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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兰,怎么一个人?”马大哥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将近期的经历简单跟他讲了,他一脸错愕,又是同情又是愤怒。

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下来。马大哥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我就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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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候躺在床上,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江宏伟。我们走过四十年风风雨雨,記忆太深,实在一下子割舍不干净。那些画面和情感历历在目,折磨着我,使我辗转反侧。

和马大哥在一起生活,我适应得很快。他温和体贴,时常逗我开心。我也尽量以一位贤妻的身份,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我们像普通老夫妻一样慢慢打磨着感情,日子平淡却温馨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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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两年,马大哥突然中风倒下,昏迷不醒。我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看他毫无知觉的脸,心如刀绞。好不容易有了新欢,上天却跟我开这种玩笑。医生说中风后遗症会很严重,就算醒来也是半身不遂。我捂着嘴努力克制住哭声,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下来。

“阿姨,人这一生哪有不经风雨的。” 病房外一个年轻护士搭着我的肩膀安慰道,“总得学会向前看不是?”

我感激地看着她泛红的眼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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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哥的葬礼很简单。下着绵绵细雨,就我和几个老友送行。土坑慢慢填平,鲜花盖在上面,我知道,这是我爱情的坟墓。

走后回头,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宏伟撑着伞站在树下,神情复杂地望着我。许久,他默默转身离开,直到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我领着蜜蜜踏上归途。雨还在下,风很大,它的皮毛被吹得乱七八糟。我蹲下来理顺它的长毛,轻声说:“蜜蜜,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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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站起身,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向前跑去。我追上它,撑开雨伞为它遮风挡雨。我们并肩而行,一前一后,踏过飞舞的枯叶,向着温暖的灯火走去。我知道,前路还很远,风雨也未尝停歇,但我再也不会有丝毫畏惧。

因为我心中已有所坚持,那就是活下去。

马大哥去世后,我独自一人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江宏伟再未出现,小明也杳无音讯,我唯一的依恋就是蜜蜜这个忠心的伙伴。

日复一日,我过着和蜜蜜四目相对的生活。我们常在小区里散步,它总爱蹦跳着去逗弄那些运动的老人家。看它打滚卖萌的样子,我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开始减少给江宏伟打扫房子,他也乐得清闲,天天沉迷网游。有时候我路过他家楼下,能听见他粗鲁大嗓门的叫骂声,想必是游戏里取得胜利了。这个男人就像个不会长大的孩子,我忽然意识到,和他生活在一起有多么疲惫。

我开始出门旅游,去了许多从前没去过的地方。高山流水,碧海蓝天,那些美不胜收的景色让我这颗风雨飘摇的心重新平静。有一回我站在长江大桥上迎着风,两鬓的白发被吹得轻轻飞舞。我心想,我已经老了,该学着放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就在我六十大寿那天,小明突然回家看我,还带着他漂亮的妻子孩子。我欣喜万分,忙着准备美食招待他们。小明愧疚地跟我道歉,承诺以后会经常回来。我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心里升起久违的母爱与欣慰。也许孩子终会懂事,我暗想。

又过了几年风风雨雨,我和蜜蜜相依为命。它跟着我慢慢变老变白,但对我的感情从未变淡分毫。我时常拍拍它毛绒绒的大脑袋说:“蜜蜜,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它总会转头舔我的手心,眼里盈满温情。

我的儿子如今事业有成,也会经常回来看我。每每与家人团聚,我都会感叹,人生的后半程是多么充实幸福。我曾历经婚变离异,生死离别,风雨总会止住,而我亦不再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