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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只是穿短裙上学,就遭到了偷拍。
偷拍者把她的照片发到家长群,说:
「小小年纪不学好,花枝招展的,真想看看他爸妈怎么教的。」
我?
暴力倾向,反社会人格,双相情感障碍...
「怎么?我女儿漂亮,偷拍狗,你羡慕了?」
1
徐涛妈妈:「你什么意思?讲话这么冲?」
我:「没什么意思,你就说漂不漂亮吧?嗯?说话。」
平淡如水的家长群里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好几个家长都来私聊我,让我别跟她较劲。
这位徐涛妈妈是出了名的事多,群里讲话最难听的泼妇。
上次班里换座位,徐涛没换到黄金位置,她跟老师和其他家长起了冲突,骂了整整三天。
一直到人家主动让位才肯停火。
她觉得,徐涛是天才,所有同学都该给她宝贝儿子铺路。
「她要天天这么打扮,我们家涛涛怎么静得下心学习?」
「才多大就露胳膊露大腿的,将来能学好吗?」
我:
「您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了?老东西,辫子剪掉了吗?」
「把你家那小猪羔子做做绝育不就能好好学习了,关我闺女什么事?」
众家长:「...」
2
大约半个月前,我发现了我女儿晓晓的不对劲。
从前开朗阳光,爱笑爱闹的初中女孩,突然变得沉闷阴郁起来了。
她告诉我:
「爸爸,有个同学他跟踪我,我好怕。」
跟踪她的人叫徐涛,圆咕隆咚一大胖小子。
一开始,我让她去找老师。
可老师说,要她别那么爱打扮,自然就不会招花引蝶了,让人家注意上她了。
所以我女儿放弃了那满满一衣柜的小裙子,更加郁郁寡欢了。
可跟踪并没有停止,有一次,那小子都快跟到家里来了。
我恐吓了他一顿,说他要再敢来,我把他脑子塞进肚子里,当球踢。
小胖子当时都快吓尿了。
后来在我的鼓励和劝说下,她终于重新穿起了裙子,笑得露出了两颗虎牙。
心情一好,学习状态也好,成绩突飞猛进,月考里拿了第一名。
正当我以为一切皆大欢喜的时候。
徐涛的成绩一落千丈...
他喜欢上了晓晓,整天搞跟踪,写情书。
晓晓不搭理他,他就故意打骂骚扰晓晓,想引起她的注意,自然无心学习。
他妈非说,这是因为晓晓勾引他。
3
在我的一番攻势下,徐涛他妈急了。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们家阎晓晓影响了我们家涛涛学习,他怎么可能成绩退步?」
「涛涛将来是要进清华北大的,不能被你家这小狐狸精耽误了,好好管管吧你。」
「再说了,不只是我家涛涛,你知道你女儿耽误了多少人吗?」
晓晓随她妈,生得好,不说校花,班花不是绰绰有余。
我女儿就是最漂亮的。
「哦,去你妈的吧,就你家那小猪羔子,你拉头母猪来他都发情一宿。」
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群里顿时炸了,徐涛妈妈气得口不择言,满嘴喷粪。
我是群管理员,果断给了她一个爽爽的永久禁言。
我本以为事情到这也就差不多了。
可没想到徐涛不仅有个畜牲妈,还有个更畜牲的爸。
4
第二天晓晓放学回来的时候,哭了。
她浑身都是颤抖的,一见到我就扑进了我怀里。
「爸爸,徐涛带了几个叔叔,他要亲我,我不让,他就打我,我好怕,爸爸,救命...」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被泪水糊住了,睁不开。
干净洁白的小裙子脏得不成样子,精致的小脸蛋也被打坏了。
我心痛得喘不上气,感觉整个人被躁动的血打碎了,就要从嘴里吐出来。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这都怪我。
5
后来我让人查了查徐涛他爸,徐聪的背景。
表面上是卖猪肉的,实际上和我以前一样,也是个给人看场子的。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敢找人堵晓晓。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找一个初中女孩的麻烦...
威胁她不许穿裙子,不许和徐涛讲话。
她答应了。
可那徐涛不答应。
几个人恐吓晓晓,徐涛更是辱骂,殴打了晓晓。
昏暗发臭的巷子里,洁白的小裙子脏了。
徐涛露出了笑容,他把得不到的东西踩在脚下,碾碎了。
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是最纯粹的。
6
我们报了警,我老婆楚柠更是从外地直接飞了回来。
她看着我,有埋怨,但更多的是委屈。
抱着我,泣不成声。
晓晓送了医院,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心理肯定受了创伤。
我本就有精神疾病,很可能遗传。
警方那边也通知了我们,说证据不足,没办法立案。
案发地点没有监控,要找线索只能从晓晓身上提取...
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贸然取证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最重要的是,嫌疑人徐涛未满十四岁。
这意味着即便是证据确凿抓了人,也很难定罪。
警局传唤了我们双方进行调解。
徐涛他妈王敏那张臭嘴再度派上了用场。
「我们家涛涛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他才十三岁啊,警官,我们一直对他进行很好的教育。」
「反倒是对方父母,年纪轻轻,就让孩子打扮得跟个小姐一样,这才被不法分子盯上了。」
「还污蔑上我们涛涛了,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呸。」
楚柠的手放在我大腿上,掐得我都快出血了。
她恨,她气,可她更怕我冲动。
我有双向情感障碍,俗称躁郁症,比常人更容易极端暴怒。
这些年本已经好很多了。
可现在我脑子里,只有这个八婆的死状。
我恨不得生撕了她,把她骨头拆下来,给她那贱种儿子当多米诺骨牌玩。
恍然中,我跟她握了手。
警方承诺一定会追查下去,一直到找到凶手为止。
徐涛那小崽子,躲在他爸妈身后,对我竖中指,吐口水。
甚至很猥琐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我当即冲了上去,两个民警都没能拉住我。
势如破竹的一脚马上要落在徐涛头上的时候,楚柠大喊了一声:
「阎望,够了,我们回家吧。」
我收脚了。
是啊,这样没有意义,只会让爱我的人更伤心。
7
出了警局之后,徐聪找上了我。
他给我递了根烟,自顾自搭上了我的肩膀,低声道:
「小子,就当给你个教训就好,我可以赔你十万块钱,别耗下去了,没用知道吗?」
「你要是非要咬上来,我看你老婆也是风韵犹存啊。」
我顿时感觉眼球都充血了,心脏的轰鸣在耳边回响,脑袋里只有三个字。
「杀了他」
「阎望,够了,回家吧。」楚柠拉住了我,冰凉的手刺得我清醒了一下。
徐聪笑了,露出两颗金牙。
「不错不错,弟妹是懂事的。」
「谁他妈是你弟妹?畜生」,楚柠骂了一句。
他脸色当即难看了下来。
在徐聪身后,王敏拉着徐涛,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看口型,大概在说:
「你做得好,但是以后要好好学习了,知道吗?别跟他们一样。」
猪羔子笑得很开心,仿佛还在回味那天下午。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走了。
我和楚柠正要去医院,看病床上的晓晓。
他们这一窝子畜牲是完整的,我们的家庭却破碎了。
医院里,晓晓还在昏迷。
医生说,倒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是压力导致的。
她不停地做噩梦,喊着不要不要,在梦里流泪。
我一口气吃下了半瓶镇定剂都镇定不下来。
那天晚上,晓晓的伤口裂开了,她在梦里不停撕扯自己的伤处。
楚柠走了出来,面如死灰。
她崩溃了,拉着我的手,眼泪已经干了,心痛到干呕不已。
「老公,你能做得干净一点吗?我咽不下这口气,真的。」
我点点头。
「我等你回来。」
「嗯。」
8
前面说过,我有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
十二岁我就把人打进过医院。
十四岁活埋过自己的老师,未果。
警察给我做了个心理鉴定。
不仅躁郁,还暴力倾向,反社会人格。
我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工作?
有,先天流氓圣体。
遇见楚柠前,我给一个叫许金铭的人看了十年场子。
「喂,铭哥吗?」
「哦哦,小阎啊,怎么啦,混不下去要回来给我干活吗?我等很久了。」
「你们那杀个人,现在行情价是多少?」
9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谁?」
「一个叫徐聪的,卖猪肉的,再帮我做个背调吧哥。」
那边挂了电话,没到十分钟,又打了回来: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送把刀给你就是了,大胆干,我兜着。」
当天晚上,铭哥说的刀就来了。
是个人,瘦削,眼睛无神但锋利,穿着件皮夹克,乍一看跟正常人没区别。
俗话说,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种“刀”,就是不要命的。
「阎哥,叫我小傅就好,怎么做?」,他问。
我瞅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一连给王敏轰炸了十几个电话,王敏那边接了。
难听的脏话从她那破锣嗓子爆发出来。
整整骂了十多分钟,我们一言不发。
徐聪终于回过神来,从他老婆手里抢下手机,大喊: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谁?我警告你...」
他啰里吧嗦了一分多钟,我们一个字没听。
无声电话,他不会不懂得。
行话上讲,这是要不死不休。
10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小傅在校门口蹲点。
王敏是绝不可能让她儿子不上学的,估计把我们当成恶作剧了。
小猪羔子出现在街角,一见到我就慌了。
拔腿想跑,被小傅扣下了。
我们把他带到了那条巷子里。
他遗传了他妈那副嘴脸,转而骂起我们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爸爸妈妈不会放过你的,傻逼,草你的。」
我一巴掌抽在他那张肥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不太解气啊。
随后我又一脚正蹬,全身力气踢在他肚子上。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垃圾桶上,哇哇大吐。
把白粥油条吐了一地。
我走上前去,五指如钩,按住他那颗肥脑袋。
「你那天,对晓晓做了什么?」
他哭得口齿不清,只说摸了腿,再也不敢了。
我用力捏在他的肩膀上,咔咔作响。
徐涛疼的龇牙咧嘴,浑身颤抖。
「你记住了,你这畜生的所作所为很可能给她留下阴影,我也给你留下点阴影。」
说罢,我将他提起来,靠在垃圾桶上。
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撞在他下体上。
一下,又一下。
一开始他惨叫,后来直接昏过去了。
我把他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垃圾桶几天没人来收了,全是些发臭发馊的垃圾,老鼠蟑螂不时往外窜。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又撒了泡尿把他滋醒了。
「你家在哪?给我指个方向,我通知你妈来救你。」
他迷迷糊糊的,还真给我说了。
「四季花园b区5栋603啊,快让她救我!啊啊啊!」
就这智商,还清华北大。
养猪去吧。
11
「你好,外卖」
我按响了门铃,里头传出王敏的声音。
「谁啊?没点外卖,别搞了。」
她靠近了门口的猫眼,随后大骂起来。
「阎晓晓她爸?你想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重罪!」
我拿出手机,展示了一下她宝贝儿子在垃圾海里游泳的英姿。
王敏急了,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随后推开门,朝我扑了上来。
小傅直接把她按回了在房里,摆折手腕,刀掉在地上。
「阎哥,怎么弄?现在就杀吗?」
我捡起了地上的菜刀,「杀」这个字眼吓得王敏当场哭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啊,我老公回来把你们碎尸万段!」
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
我一时气血上脑。
躁郁症患者不同于普通人,愤怒还会带来极大的兴奋和狂躁。
我让小傅把她带进了厕所里,把那颗泡面头摁进了马桶。
我不停地按下抽水键,直到王敏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洗干净了吗?干净了再他妈和我说话。」
小傅拽着那头泡面把她提了起来,叽里呱啦的,好像不太文明。
草了!接着洗。
我一个眼神,小傅把她往马桶里塞的更深了。
我顺手倒了瓶洁厕灵进去,抽水声不绝于耳。
乐此不疲地玩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把她捞了出去。
不是不想玩了,是怕她死了。
王敏这时候已经没了半点戾气,准确说来,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骂脏话了,也不犯贱了,满口都是求饶。
你看吧,我就说洗干净了,建议普及啊。
「说说,怎么打我老婆的?」,我抓起那颗泡面,嘴唇都泡浮囊了。
她哭着求饶;
「大哥,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孩子还小不懂事。」
我「哦」了一声,然后把头往地上砸。
哐,一下,砸不吱声了。
「他不懂事,你一把年纪不懂事啊,老猪婆,去你妈的吧,不是要教育?老子教育教育你。」
出于那股无名怒火,我又多砸了两下。
彻底给砸不说话了,睡着了?
我提起头来一看,哦,昏过去了,我还以为死了呢。
「哥,算了,不是不杀她吗?」
小傅拉了我一把,我这才反应过来。
还好还好,差点破了杀戒。
不过王敏都没说什么,就算了吧。
小傅把现场处理干净以后,我们就走了。
来的时候已经把监控都毁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铭哥就行。
「阎哥,现在去菜市场?」
徐聪的猪肉铺就开在菜市场里,表面卖猪肉,暗地里帮人干灰产。
「不,我们回家,他自己会送上门的。」
12
我料想得一点没错。
徐聪这畜生,手段下三滥得很。
当天下午就找了一大帮人,不动声色地把我家围住了。
带了几个壮汉上楼,直接撞开了门。
「阎望,老子他妈杀了你!」
我正坐在客厅里和小傅抽烟。
徐聪气焰嚣张,牙根紧咬,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他老婆孩子都住进了医院,偏偏我们动手贼干净,愣是没查出一点东西来。
「愣着干什么?上去干他啊」
他环顾四周,几个壮汉都没动静。
他们一见了小傅就两腿哆嗦。
「什么意思,怕这个细狗?我去你妈的。」,他怪叫一声,率先冲了上来。
从背后掏出来的杀猪刀刀尖朝前,直指小傅侧腹。
外行就是外行,这怎么能杀人呢?
小傅双手拉住他的手腕,一扯,徐聪整个人重心向前,栽倒在茶几上。
刀为什么叫刀,够狠,不要命。
小傅直接把烟头塞进了他眼睛里。
滋啦一声,徐聪痛得当即屎尿横流,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他紧接着一拳砸在徐聪喉头,让他叫不出来。
呐,这个就叫专业。
片刻过后,小傅把他丢在了地上,问我。
「哥,要杀吗?我顶罪,最多十五年。」
徐聪吓哭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刀,我是个操刀鬼。
「我去你妈的,阎望,靠别人算什么本事,单挑啊?」
他腿是软的,身子是软的,嘴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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