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是一门艺术,它讲求内外兼顾、相得益彰,即对内可以稳定国内民心、对外能够把控地缘政治。然而,在亚太地区的政治舞台上,总有一些国家要“剑走偏锋”,如今国内的刺杀风波、医疗改革问题还没有解决干净,就着急忙慌干预朝鲜半岛局势。最终的结果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是的,你们没有猜错,这个国家就是一直和我们“抢屈原”的大韩民国。

继去年韩国釜山申办2030年世界博览会失败,到今年国内不断爆发的医疗行业罢工潮,韩国人是“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但即便如此,也没有阻止尹锡悦政府大搞美韩军演“问鼎亚太”的野心。据悉,美韩双方已决定于3月4日至14日举行代号为“自由护盾”的联合军演,并宣称此次军演旨在应对“朝核”威胁。可如今韩国医改问题依然悬而未决,致国内民众怨声载道,尹锡悦却无视民生,搅动半岛局势。这种“顾头不顾尾”的行为,定会导致自身民调陷入新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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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两国总统握手。

一、李在明遇刺、医生们罢工,韩国国内为何“内乱”严重?

政客和黑帮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能在谈判桌前协商解决问题,后者则会直接“掀桌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但随着今年4月10日举行大韩民国第22届国会议员选举的临近,韩国政界的某些人显然是坐不住了,开始企图用“黑帮”的方式解决大选问题。自2024年1月2日,共同民主党党代表李在明于釜山参访时遇刺以来,国民力量籍国会议员裴贤镇又于1月25日在首尔遭一名男子砸头送医。这种种迹象无不反映着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韩国政界正在陷入两极分化,并由此引发了仇恨和极端主义。

李在明遇刺引发全球关注。

众所周知,李在明所在的共同民主党与尹锡悦所处的国民力量,一直都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关系。早在2022年,李在明和尹锡悦总统之间深刻而激烈的竞争也一度成为韩国政治两极分化的焦点,当时李在明以韩国历次自由总统选举中最微弱的差距输给了尹锡悦,但他没有像一些总统候选人那样在失败后退出政坛,而是竞选并赢得了一个国会席位,并成为反对党民主党的主席。在那之后的两年里,韩国检方曾多次在尹锡悦的领导下,对李在明展开了一系列调查,试图以各种腐败和其他刑事指控逮捕他。而李在明则指责尹锡悦动用国家执法力量来恐吓政敌,并让他的政党拒绝支持尹锡悦任命的许多内阁和最高法院成员。也正因如此,许多政治评论人士都把尹锡悦和李在明之间剑拔弩张的竞争关系,比作“角斗士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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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有压迫就有反抗,如果说李在明与尹锡悦之间的矛盾暴露出了韩国政坛的乱象,那么近期韩国医疗改革引发的医生集体罢工事件,则反映了尹锡悦政府与医生团体的利益冲突。在韩国,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普通科医生,就必须修读完六年制的大学医科并通过国家医科考试。而普通科医生想要晋级为专科医生,还要再到教学医院担任1年实习医生、4年住院医生,接受更多训练并专攻一科。作为结果,一个韩国家庭往往需要耗费200万人民币和11年时间才能供起一名医生。更加可悲的是,自2006年以来,韩国医学院每届的招生名额一直都保持在3,058人,这使得在韩国成为医生的门槛如“范进中举”一样高。

当地时间2024年3月3日,韩国首尔,在汝矣岛公园旁举行的全国医生总动员大会上,参加者们高喊口号。

对此,尹锡悦政府于2024年2月6日做出决定,从2025年起每年多招收2,000名医学院新生,但这却侵犯了许多医生团体的利益,进而引发了韩国医生集体罢工事件。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尹锡悦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错误,就连他的竞争对手李在明,也支持医学院逐步扩大招生规模,并反对医生罢工。但只要我们仔细分析韩国当前的医疗体系,就会发现其同样存在“极化”现象,即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比例极端不平均,专科医生种类分布极端不平均,医生和医生之间收入极端不平均。只是粗暴增加医学院新生数量,不进行医疗体系结构调整,势必会造成医生团体的“内卷”和恶性竞争,遭致他们的抵抗也是情有可原。

万余名韩国医生在首尔举行大规模抗议示威,表达对医学院扩招等政府医疗改革政策的不满。

二、尹锡悦政府的“极端政策”,成了政治与医疗业的“定时炸弹”。

当政客沦为了“黑道”,医生变成了“商人”,类似韩国这样的“内乱”就变得不可避免。为了能够维护自身政治地位和既得利益,尹锡悦政府近年来不断挑起民众间的政治对立,使得国内的政府氛围逐渐暴戾,进而促成了一系列针对其竞争对手的人身攻击事件。据《韩民族日报》去年12月所做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5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觉得政治分歧正在加剧。在《朝鲜日报》去年12月委托进行的另一项调查中,每10名受访者中就有四人说,他们觉得与政治观点不同的人一起吃饭或喝酒会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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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医生在首尔举行大规模抗议示威

此外,一名公开支持李在明的Youtube用户陈贞华也在采访中表示:“我每天都能感受到日益加剧的政治紧张和仇恨。有一次,当我来到韩国中部一个保守的城镇时,认出我的人试图把我赶出去,用刀子和镰刀威胁我。你会看到很多愤怒、诋毁、人身攻击和妖魔化,我不确定是否还能就问题和意识形态进行理性辩论。”不幸的是,随着各政党为4月份的议会选举做准备,这种政治的两极分化在短期内缓解的可能性并不大。主流社交媒体,尤其是YouTube,已被尹锡悦等人作为传播新闻和塑造公众舆论的渠道,许多韩国年轻人都非常重视尹锡悦在YouTube上提出的民粹主义要求,并成了他的狂热支持者。这帮人会经常煽动侮辱和阴谋论,甚至向对手发出几乎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对于这一乱象,MIN咨询公司的负责人朴成民说道:“在韩国政治中,仇恨已经成为一种日常。政界人士必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类似李在明遇刺的事情可能再次发生。”

一些医生在谴责大会上脱掉白大褂,抗议政府推行医学院扩招政策。

事实上,除了政治风向的“极化”,韩国医疗行业的“极化”则更为明显。近年来,韩国医疗行业唯利是图的风气,已经让医生忘记了什么是《希波克拉底誓言》,并致使行业呈现“结构性失调”和“畸形发展态势”。对此,韩国《朝鲜日报》就曾披露,韩国私立医院在国内占比高达95%,而且优质医疗资源高度集中在首都附近,这使得公立及偏远地区医师资源严重不足。同时,在巨大收入差距的驱使下,许多医生在医院里不是救死扶伤,而是扎堆从事整容、美容业务,或者开私人诊所“赚大钱”。

由于近年韩国医学美容当道,专门美白祛斑的皮肤科医生甚至赢得了“无千都师”的称号:即使只是普通科医生,“无”专科医生资格,也可月入“千”万韩元,在“都”市任“医师”。虽然韩国医生的平均收入,跻身发达国家的首位,但这并不能掩盖其各专业收入“两极分化”的现象。据韩国保健社会研究院的报告:以2020年为准,医院标示科室年薪排名第一的胸外科(4.8799亿韩元),是排名垫底(22位)的小儿科(1.0875亿韩元)的4.5倍。其次的排名第二的眼科(4.5836亿韩元)、第三的整形外科(4.0284亿韩元),均是小儿科平均收入的4倍有余。由此可见,在不改善医疗行业“极化”结构的前提下,尹锡悦只出于自身选票考虑强行增加新生名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即便这多出的2000人进入了医疗行业,最终又有多少人会愿意在儿科、产科等科室拿着低工资辛苦劳作,又有多少人会傻到不进击光鲜靓丽的“隆鼻瘦脸”产业?有多少人会远赴乡郊关注“空巢老人”的健康,又有多少人能成功跻身“首都富人圈”功成名就?倘若尹锡悦当局不选择正视这些国内问题,政治与医疗业的“定时炸弹”迟早会将他们炸得身败名裂。

当地时间2024年3月3日,韩国大邱,一家大学附属医院内。

三、用制造“外患”来解决“内乱”,尹锡悦这招真的管用吗?

没有最极端、只有更极端,尹锡悦就是要在“极端政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一点不仅体现在了国内事务上,更表现在了朝鲜议题上。早在2023年4月27日,尹锡悦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说时,他的言语就带有着极强的亲美、亲日倾向。尹锡悦曾呼吁,韩国应加强韩美之间的盟友关系,并进一步修复与日本的关系,透过“韩美日三边联盟”,反制朝鲜的“核武威胁”。针对朝鲜战争赴韩美军,他还表示:“韩国绝不会忘记那些曾替我们作战,替我们捍卫民主的伟大美国英雄”。到了11月13日,美韩两国又签署了旨在应对朝鲜核导威胁的战略文件“定制型威慑战略”(TDS)修订版,并称此文件旨在应对“朝鲜核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胁”。

不得不说,尹锡悦自出任韩国总统以来,就一直试图通过“朝核威胁论”来转移国内民众的视线,并借此不断塑造对朝态度“强悍”的总统形象,以最大程度获得国内民粹主义者们的关注与支持。而与文在寅时代所不同的是,尹锡悦在与中美两国的关系上,明显“站队”了美国。

就在今年2月,南韩外长赵兑烈就于当地时间21日至22日出席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的二十国集团(G20)外长会议后,“接力式”地于28日访问了美国。这一期间,他不但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举行了会谈,还探讨了美韩和美日韩紧密合作,以及应对北韩可能在4月南韩国会选举、11月美国总统选举之际,升级挑衅力度的方案。而作为回应,布林肯也将参加3月18日至20日在首尔举行的第三届民主峰会,并访问韩国。如此一来,尹锡悦就用“制造外患”的方式,弱化了国内民众的负面情绪,加深了美韩两国的“政治友谊”。但这种政治“烟幕弹”从长远来看真的有效果吗?答案当然是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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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但无视历史与日本大搞“日韩亲善”,尹锡悦就有点太“卖国求荣”了。今年的3月1日,是1919年朝鲜半岛抵抗日本殖民统治的“三・一独立运动”的105周年纪念日。而在韩国政府当天于首尔举行的纪念仪式上,尹锡悦就曾公开发表亲日言论,强调日韩“若能通过交流与合作积累互信,共同解决历史留下的难题,将能开创更加光明的未来”。

同时,他还以围绕朝鲜核与导弹问题的安全保障合作、日韩民间交流为例,指出:“韩美日三国合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要。韩国应与共享普世价值的国家团结合作,为扩大世界公民的自由、实现全球共同繁荣贡献力量。这与104年前争取祖国自由和独立的精神一脉相承,韩日两国正克服痛苦历史,向着‘新世界’携手前进。《己未独立宣言》要求日本基于相互了解和共鸣共同开辟新的未来。如今,韩日两国共享自由、人权、法治价值,追求共同利益,成为为世界和平与繁荣合作的伙伴。”可能是为了避免影响韩国与美、日盟友“坚若磐石”的友谊,尹锡悦在演讲中并没有提及韩日政府之间正在协商的强征劳工受害者及原慰安妇等敏感问题,这引起了国内许多爱国人士的不满。而随着近期中美亚太博弈的加剧,南韩军方与美、日的海上联合军演也进一步加剧了西太平洋地区局势的不稳。

早在今年1月15至17日,美日韩便举办了声势浩大的三方联合海上军演。而在眼下,美韩还在3月4日至14日举行了“自由护盾”联合军演,其内容包括指挥演习、空中突击演习、战术实弹射击演习、空对空射击演习、空对地轰炸演习等,这些动作值得朝鲜方面的高度警惕。

美国积极拉拢首尔组建美日韩联盟,韩国“内乱”能否通过“外患”解决?从目前来看,尹锡悦的这招完全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因为不论是国内的政党之争还是医疗行业的“极化”现象,都不可能通过搅动“朝核问题”、强化“美日韩同盟”就能从根本解决。而在釜山申办世博会的首轮投票中,韩国以29比119的比分不敌沙特,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际社会对韩国的整体印象,并不像尹锡悦政府预想中的那么好。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眼下韩国将于4月10日举行国会选举,这是尹锡悦政府上台面临的一次重要考验。倘若处理得好,就有望扭转“朝小野大”的局面。而在这一关键时刻,只有正视国内现实问题,通过切实手段改善民生、经济,才是首尔当局应该做的。毫无疑问的是,如果韩执政党依然想着用“刺杀”对手的肮脏手段赢得选举,或是在医改方面再次无功而返,那么将很可能在接下来的选票大战中遭遇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