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以前,我最远去过的地方是通州,骑二八大杠去的,五六个少年,撅着腚从磁器口一路向东,骑了多久记不得了,反正回来时,是顶着夕阳到家的,那叫一个累,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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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我,那个时代还不时兴旅游,没钱。所谓旅游,就是向西骑行香山、一亩园,或者向东奔通州,周边的大兴,昌平,还有顺义、延庆、八达岭等等,都在这个概念中。我们那会经常说的一句话,“南通州北通州,条条大路到北京”,北通州指的是北京的通州,但“南通州”是哪,不知道。

16岁当兵,一竿子把我支到岭南——广州花县,地图上的中国,一下子有了真实的距离感,原来我的国这么大,火车坐了三天(军列站站停),原来香蕉树这么矮,原来“老广”的话这么难懂,原来,老广骂人这么文明,叫人去死,就俩字——扑街!

当兵23年,开了眼界,长了阅历,脚步越走越远。向西,最远进过藏;向东抵达南通;向北,最远二连浩特;向南,在大陆架最南端的湛江驻训过,然后跨过琼州海峡,登上海南岛,在海角天涯游过泳。

我算过,全国B级(车牌)城市,无一例外,全去过。

令我流连忘返的城市有三座,一是北京,二是深圳,三是青岛。

三座城市各有千秋,但最让我欣赏的,还数深圳。这个移民城市包容性极强,从不排外,没有“原居民”看不起外来人的毛病,绝大多数人也是新移民,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工作挣钱,与己不相关的事,不闻不问。有人说,北京有故事,深圳没故事。

想想,不完全对。再快的生活节奏,那也是人的社会,有人的地方,能没有风花雪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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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亮点”是干净,公园干净,街道干净,人心干净。跨世纪前后两年,红荔路路边榕树树根裸露,深圳人仁心宅厚,居民自己花钱请人,在树边打洞,将树下阻碍树根向下扎根的建筑石块掏出来,再回填厚土。

包括绿化单位移栽树木,被移走的树木,要在原址挂牌,注明树木被移植到何处。居民抽空会去“探视”老树,如果找不到,甭问,一准打电话询问,直至亲眼看到老树。

还有读书的氛围。读书现在不是很多人的习惯,有手机,手机里啥都有,想看随时能看。但深圳相当多的人,还保留读书的习惯,去书城看,去公园看,在街边的石凳上,旁若无人的看。我在小区外面的便利店门前,经常看到有人坐在那里看书,面前一杯冷饮,一包薯片,一坐半天。

哦,对了,深圳的另一个特点,美女多。以前有句顺口溜,比官位不去北京;比有钱不去广州;比美女全国看深圳。

实话实说,北京太古里的美女多吧?街拍美女好像唯有太古里。深圳其实更多,你在任何一个写字楼,任何一个公交站地铁上,不经意间的一瞥,都能看到姿色堪称“祸国殃民”的靓女,而且,个个要条有条,要盘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