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 年 1 月 30 日,玛丽·凯瑟琳·施密茨于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天主教家庭降生。玛丽的父亲约翰·施密茨仪表堂堂,身材瘦削,甚至酷似电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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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早期照片)

玛丽的母亲玛丽·施密茨(Mary Schmitz)和女儿同名(为便于分辨,下文将用施密茨指代玛丽的母亲),是一名有一头深色头发、苗条美丽的家庭主妇。

(约翰和施密茨后期照片)

约翰与施密茨在大学派对中邂逅。施密茨曾为米勒啤酒创建了首个化学测试实验室,然而,她为了约翰舍弃了自己的化学家事业,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这个天主教家庭定期参加弥撒。约翰的观念和他所在社区的大多数人一样,保守甚至有些偏激。

玛丽诞生的那年,约翰在海军陆战队担任军官。他在基地时,因阻止一名男子袭击妇女而登上新闻,这为他日后的从政之路奠定了基础。

约翰喜爱孩子,富有幽默感,还在迪士尼乐园兼职。

玛丽有三个哥哥,她排行老四。她出生后,约翰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约翰给她起了一个特别的昵称——“蛋糕”,只有他这样称呼她。在玛丽最初的记忆中,父亲常常拿着书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斗,而她总是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陪伴着他。

在玛丽两岁时,约翰开启了他的政治生涯。在州议会的竞选活动中,约翰和他的妻子成为了备受关注的一对。约翰在竞选中轻松胜出,赢得了一个议员席位,全家人搬到了萨克拉门托。

当玛丽三岁时,她的妹妹降生了。之后,她又有了一个小妹妹和一个弟弟,家里一共有七个孩子。

在玛丽七岁时,她遭到了自己一个哥哥的性骚扰,他向她暴露了自己的生殖器,并开始抚摸她。然而,后来的玛丽试图淡化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说自己当时并没有被强迫做任何事情,当她意识到情况不对时,她就拒绝了。

到了 1970 年,约翰在政界的努力取得了新的成果,他在美国众议院的竞选中获胜,全家搬到了华盛顿。在那里,约翰经常带着“蛋糕”去国会,她成长为一个活泼开朗、大方得体的女孩。玛丽深爱着父亲,总是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工作,或者帮他折信封之类的。

约翰的政治观点依然保守,比如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恐同、反犹和种族主义(他称马丁·路德·金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骗子)。而他的妻子施密茨也积极参与保守派的政治事业,她极力反对男女平权修正案。

在 1972 年尼克松访华之前,约翰半开玩笑地说:“我不反对尼克松总统去中国。我只是反对他回来。”

约翰的言论惹恼了尼克松,他过于激进的言论甚至让极右翼组织也抛弃了他。在 1972 年的总统大选中,他失败了。全家人又搬回了加利福尼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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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总统竞选时的海报)

第二年,当这家人和朋友们在后院聚会时,11岁的玛丽负责照看3岁的弟弟菲利普。她正和哥哥在泳池的浅水区嬉闹时突然发现,菲利普不见了。

等菲利普在泳池里被找到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而玛丽一直不停地重复着:“我只离开他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场悲剧后来被玛丽描述为一次意外,她说没有人因此受到指责,但有熟悉玛丽的人说,她觉得父母对她有所责怪。

步入青少年时期的玛丽魅力非凡,她参加了啦啦队,虽然成绩下滑,但她不是很在意。玛丽的好朋友米歇尔说,她们私下的口头禅是“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总是在聚会和旅行,或者是跟男孩约会,周末还会开车去墨西哥附近的一所大学参加兄弟会的聚会。

(15岁的玛丽)

约翰并未停止在政坛的奋斗,他成功进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参议院。此时,施密茨参与了一个电视政论节目。她总是衣着光鲜,以逻辑性强和具有攻击性的方式为自己的保守派观点辩护,极力宣扬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

然而,一场危机正悄然逼近这个大家庭。1982 年,约翰的第二个秘密家庭浮出水面。

43 岁的卡拉将自己一岁多的儿子乔治送进医院,医生发现小男孩的阴茎上缠着一根打了结的头发,因此怀疑卡拉虐待儿童。当虐童调查员来到卡拉家时,卡拉起初拒绝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直到调查员警告她可能会入狱,并且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孩子。

(约翰的情妇被发现时的报道)

无奈之下,卡拉只好坦白:“(孩子的父亲)是约翰·施密茨,州参议员。”

约翰曾在圣安娜学院教授政治学,当时是卡拉的老师。这段关系从1973年左右开始,卡拉和约翰生育了一儿一女,不过,约翰从没为这两个非婚生子承担过抚养义务。(1994年卡拉去世后,施密茨的密友珍妮收养了这两个孩子。三年后,珍妮也去世了,孩子们被送到了孤儿院。)

这段地下情成为头条新闻,令约翰和施密茨的保守派观点也显得站不住脚了。不过,他们没有离婚,分开一段时间后,两人达成了和解。但约翰的政治生涯因为这桩丑闻宣告终结。

玛丽在父母关系的这次危机中,选择站在了父亲那边。她告诉她的朋友们,她的母亲是一个冷酷的人,父亲没有得到自己作为丈夫应该和需要得到的感情回报。她对父亲出轨的评价是:“她把他逼到了这步田地。(She drove him to it.)”

玛丽的朋友米歇尔说,自约翰的丑闻曝光后,玛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整个家庭也分崩离析了。

但已经进入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玛丽看起来没有受太多父亲丑闻的影响,她享受着大学生活和自己“派对动物”式的生活方式,有当时熟悉她的人说:“她的男朋友几乎从不间断。”

1985年,23岁的玛丽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名叫史蒂夫·勒图诺(Steve Letourneau)。玛丽和史蒂夫的关系开始于强烈的身体吸引力而非灵魂共鸣,玛丽好友米歇尔把史蒂夫称为玛丽的Mr. Right Now(与真命天子Mr.Right相比,可以理解为“当下的人”)。

像她保守派的父母一样,从小受天主教影响的玛丽是反堕胎的支持者。在自己怀孕后,虽然史蒂夫承诺可以娶玛丽,但玛丽在和史蒂夫结婚还是做单亲妈妈之间犹豫不决,她并不那么爱史蒂夫,另外还觉得他不够聪明。

在玛丽还未做出决定时,在一次课堂上,她感觉自己开始流血。玛丽在医院给施密茨打了电话,施密茨来医院和医生沟通后,发现玛丽怀了一对双胞胎,她只流产了其中一胎。父母希望她能和史蒂夫结婚。

在疑虑中,怀有身孕的玛丽退学并嫁给了史蒂夫,然后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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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的玛丽与史蒂夫)

这对小夫妻搬到了史蒂夫的故乡阿拉斯加,史蒂夫开始在航空公司担任行李搬运工。他们的经济状况一直比较拮据,玛丽有时不得不依靠父母的接济来维持生活。而史蒂夫在婚后也频繁出轨,并且忽视了玛丽的情感需求。

一年后,由于史蒂夫的工作变动,全家搬到了西雅图,玛丽在那里生下了第二个孩子,之后又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来,撰写了玛丽故事《如果爱你是错》(《If Loving You is Wrong》)的非虚构作家乔治评价说,玛丽似乎很享受怀孕的过程,比如喜欢穿孕妇装,或者听到一些关于她孕肚的评价。

(玛丽和史蒂夫的4个孩子)

玛丽白天照顾四个孩子,晚上在西雅图大学学习,她希望能获得一个学位,将来做一名老师,她认为自己有与孩子们相处的天赋。

1989年,玛丽从西雅图大学毕业,同年秋天,她开始在西雅图郊区的肖尔伍德小学教授二年级。

(课堂上的玛丽)

玛丽是一位非常受欢迎的老师,她不仅外貌美丽,性格也温柔,和孩子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她表示,每次在学生们离开前,她都会通过击掌、握手或拥抱的方式与他们确认彼此之间的联系。同事们也都认为玛丽是一位优秀的老师。不过,玛丽似乎不太喜欢制定规则,因此她的课堂上偶尔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混乱。

玛丽在工作中经常迟到,她解释说是因为史蒂夫回家很晚,她一个人要照顾孩子们,没有太多时间备课,所以只能熬夜工作,导致第二天迟到。

这对夫妻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拮据的经济状况和史蒂夫的花心让家里争吵不断。后来,玛丽的邻居兼律师说,玛丽在这段婚姻中遭受了史蒂夫的情感和身体虐待,还曾两次去医院治疗并报警,但都没有起诉。

玛丽尽力地维持着体面的家庭形象,哪怕电话都因欠费被切断,还欠了很多其他账单,她也保持着自己和孩子们穿着打扮的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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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做老师时的形象照)

1993年,在肖尔伍德小学执教时,她遇到了8岁的小男孩威利·福劳(Vili Fualaau),他当时就读2年级。

威利是太平洋萨摩亚独立国的移民的后裔,1983年6月26日出生在一个华盛顿州贫困地区的混乱家庭。威利的父亲结了5次婚,一共生了18个孩子。威利和自己的母亲,及另外4个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一起长大。后来他的父亲因为持械抢劫入狱,母亲只能独自在面包店工作抚养孩子们。

当玛丽成为威利二年级的老师时,他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她好像一个电影明星”。有时,威利会跟其他小朋友躲在壁橱里捉迷藏,多年后,玛丽说威利后来告诉她,当时威利会在壁橱里等待她经过,然后偷看她裙底。

(8岁的威利)

除了威利外,玛丽也熟悉他的哥哥姐姐们,福劳家的孩子们都在这所小学就读。威利比玛丽的大儿子大一岁,后来玛丽称,这个阶段的威利对她来说,和其他学生没什么区别。

(威利班级的合照,左下为玛丽,最上方中间为威利,具体时间不详,推测为威利二年级时)

1995 年对玛丽来说是艰难的一年,她再次怀孕却流产了,而她的父亲约翰也被查出癌症晚期。这些事情给了玛丽沉重的打击,她希望从史蒂夫那里得到一些安慰,然而她的期望却落空了,史蒂夫对她的经历毫不在意。幸运的是,约翰的病情后来有所缓解,但玛丽对史蒂夫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也是在这一年,玛丽在肖尔伍德小学获得了晋升,负责教授五年级和六年级。校长给她写了一份评估报告,称赞她“不仅是肖尔伍德小学的一份礼物,也是整个学区的一份礼物”。

在新的班级里,玛丽对一个学生很熟悉,他就是曾经在二年级时被她教过的威利。12 岁的威利很快成为了深受玛丽宠爱的学生之一,史蒂夫当时认为,玛丽对威利如此关注,可能是看到了培养威利的机会。

在后来对玛丽和威利的采访中,他们回忆起了大约在这个时候对彼此的印象。威利说,他被玛丽吸引是因为她非常漂亮,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玛丽当时教画画,这让他觉得很酷。

而玛丽的印象中,那个“历史性的时刻”,是威利叫住她,询问她会活多少岁,玛丽回答,自己的祖母活到了103岁,或许自己也会活到100岁。威利说,那太好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也就80岁了,自己无法在没有玛丽的世界上多活一天。

(威利与玛丽)

在这个时期,曾有学校员工看到威利在学校停车场驾驶玛丽的面包车,不过他并未上报。还有一名管理员发现玛丽和威利在关了灯的浴室独处,他询问玛丽时,她的解释是,威利有“态度问题”,所以她正跟他谈话。管理员把此事汇报给了自己的主管,但他们没有告知校长。

还有几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学校的一名同事发现玛丽和威利在其他学生面前共舞,玛丽称他们是为了情人节派对预演,她和所有的学生都跳了舞。一次,玛丽在一次会议上突然离开,说要开导一名陷入困境的学生,当她返回时,“闻起来像(发生过)性”(smelled like sex),玛丽称他们发生了口交(至于玛丽是否对同事说明了其对象,资料中不明确)。

另有一次,玛丽因为被一名学生的父亲跟踪骚扰汇报了校长。谈话时,她若无其事地说,这个跟踪者说威利是她的“小男友”。

在教职工中,关于玛丽和威利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他们常以编写学校年鉴为由共度夜晚。

到了1996年4月,玛丽教授威利的整个学年结束后,有很多其他老师也注意到了玛丽和威利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他们评论,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比起成年人和小学生之间的交往,更像两个青少年在调情。

暑假时,玛丽和威利一起在社区学院和一家艺术品商店上课。玛丽甚至说服了史蒂夫,让威利跟着他们全家人一起去阿拉斯加旅行。

威利和他的哥哥派瑞常在玛丽家玩,有报道称,他们会在那儿抽烟喝酒,邻居们发现后,对此感觉非常不安。

史蒂夫也感觉到越来越迷惑,家里的四个孩子和糟糕的财务状况已经让玛丽分身乏术,但她在其他孩子,尤其是威利身上倾注了过多精力,但他不愿相信这其中有什么异常之处,直到他在家里发现玛丽写给威利的情书。

1996年6月18日,警察在一辆停在码头的汽车里发现了玛丽和威利。有人看到他们被发现后,玛丽跳到了前排座位,而威利在后排装睡。威利对警察谎报了年龄,说自己18岁。玛丽解释说,威利是住在自己家中的家庭友人,自己当天和丈夫发生了争吵,威利看到后就跑出了家门,自己是出来找他的。

一般来说,警察对于此类事件的问话事件不会超过20分钟,但察觉到不对劲的警察将威利的母亲叫来了警察局。威利母亲对玛丽非常信任,依然让玛丽带走了威利。但她后来说,警察没有提醒她车里发生的事,以及威利对警察谎报了自己的年龄,否则自己一定不会让玛丽再带走威利的。

1996年10月,兴奋的玛丽打电话给她的好朋友米歇尔,告诉她自己恋爱了。

根据《如果爱你是错》中所写,玛丽在电话中滔滔不绝地说自己遇到了世界上最棒的人,形容极尽夸张。玛丽向好友倾诉,她遇到了自己终生在寻找的人,她找到了最完美的爱情。她提到,他们还没有发生性关系,但是他们正在考虑这件事。

她说:“他像任何男人或领袖那样,用最男性化的方式统治着我。我依赖他,也相信他,相信我们共同的未来。”“我们谈论每件事,他是我的灵魂伴侣……”

几周后,米歇尔又接到了玛丽的电话,她宣布自己怀孕了,孩子不是史蒂夫的。因为想让史蒂夫在孕期相信孩子是他的,怀孕后的玛丽故意引诱史蒂夫跟自己发生了关系,但是,玛丽说,等孩子出生后,史蒂夫就不会再相信这一点了。

米歇尔很不解,玛丽解释道:“因为孩子将会有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没错,玛丽的“灵魂伴侣”,那个“统治”她的人,令她怀孕的人,就是13岁的威利。

史蒂夫还是很快意识到了真相,他告诉了一些他的亲戚们,他认为自己的妻子“怀上了那个13岁男孩的孩子”。

得知真相的史蒂夫开始殴打自己妻子,常在孩子们面前冲着玛丽喊叫。玛丽后来说,史蒂夫还多次击打她的腹部,试图让她流产。史蒂夫的确想让玛丽堕胎,玛丽那坚定反堕胎的母亲也建议她打掉孩子。

1997年2月25日,在混乱的情势中,史蒂夫的一个堂兄给儿童保护中心和玛丽所属的学区分别打了匿名电话,举报了玛丽和一个13岁男孩发生关系的事。警方开始介入。

威利此时已经升入七年级(相当于中国的初一),他接受了警方的调查。他称自己和玛丽发生过四五次关系,但后来,他说自己当时担心玛丽会被终身监禁,于是撒了谎,实际次数要远高于他承认的。

1997年3月4日,玛丽被逮捕,此案迅速席卷了全美的注意力。

在精神状态评估中,玛丽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精神科医生说:“她的症状很典型,她几乎不睡觉,思维奔逸,容易分心。在这种性欲亢进的情况下,她会甘愿冒巨大风险,譬如跟一个6年级的学生发生性关系。”玛丽的过往,包括弟弟的去世和父亲的出轨,都被认为对她如今的状态有所影响。

身着卫衣,一头金色卷发的玛丽在法庭上的照片登上各大头版头条,她看起来脆弱、悔过,声音颤抖着对法官恳求道:“法官大人,我做了一些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无权去做的事。那是错误的,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请您帮帮我,帮帮我们所有人。”

(法庭上的玛丽)

13岁的威利在媒体围追堵截的闪光灯中出庭。

(法庭上的威利)

1997年5月29日,等待判决中的玛丽生产了她和威利的女儿奥黛丽·洛克兰妮·福劳(Audrey Lokelani Fualaau)。

最终,在律师的帮助下,玛丽和法庭达成了认罪协议,她承认自己犯有两项强奸儿童罪,法庭将原本可能为期六年半的监禁,减为六个月监禁和三年性犯罪者待遇。认罪协议的一部分要求玛丽不能再联系威利,也不能联系她的五个孩子。她开始接受针对双向情感障碍的药物治疗,但在出狱前一个月,她就悄悄停止了服用药物。

1998年2月3日,玛丽服刑完的两周后,警察在玛丽家附近发现一台汽车,车窗上水雾蒸腾,玛丽和威利在车内独处。

(玛丽和威利私会的汽车)

据大部分报道所述,他们此时发生了关系。然而,威利却告诉一名侦探,他们只是有过肢体接触,并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此外,警方也没有证据证明当时在车中发生了性关系。但是,玛丽在这段时间里又怀上了威利的孩子。

玛丽违背了她在法庭上“保证不再犯”的承诺。在她被释放后,她迅速与威利取得联系,并且在被发现之前,两人已经见过几次面。

玛丽再次被逮捕,警方在她的车内发现了 6200 美元的现金、婴儿服装以及她的护照。同时,车内还有她出狱后购买男装和婴儿服装的 850 美元收据。不过,玛丽辩解说那些男装是送给亲戚的,也是买给她自己的,因为她喜欢穿宽松的男装。

(将母校告上法庭的威利)

当月,盛怒的法官撤销了玛丽的认罪协议,因玛丽违反“不接触令”,判处她七年半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