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是我们的孩子。”

这晚,李春花第一次跟赵三斤吵了架,一直到半夜赵三斤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吵醒了熟睡的妻子。

“三斤,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我这就去找孙老爹。”看着赵三斤颤抖的身体她害怕了。

她的手被赵三斤一把握住:“你个瓜婆娘,回来,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挺一挺就过去了,这么晚孙老爹肯定都休息了,不要再麻烦他老人家。”

李春花一夜未眠,赵三斤则是被烧晕了,第二天一早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包扎的绷带被鲜血染红。

“孙老爹,救命,救命。”

孙老爹一大早就被拍门声音吵醒,看到是李春花,心中咯噔一下:“三斤媳妇,是三斤出什么事情?”

“孙老爹,三斤从昨晚就开始高烧不退,早上我发现,发现他身上的绷带都是血。”

孙老爹急忙跟着她跑回家中,李春花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就听到孙老爹说道:“三斤这伤口感染恶化,必须住院,要不然性命不保,我去喊人 。”

孙老爹很快就找到来了不少村里的小伙子,经历了半天才把赵三斤又抬回了医院。

一番检查之后:“伤口恶化,我们不清楚现在恶化到什么程度,如果恶化的厉害,怕是有截肢的风险,家属先去交钱,我们立即准备手术。”

李春花来到缴费窗口:“您好,我是赵三斤家属,过来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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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五百六十元,尽快缴纳。”

李春花一下傻眼了,她哪有那么多钱。

回到病房也是心事重重,她突然想到了昨天那个主任,想要感谢一下他,她忙拉住一个年轻的医生问:“您好,我想问下孙主任在么?”

“你是谁?找孙主任什么事?”

“我是赵三斤的家属,我想。。”

话还没说完,只见年轻医生的脸色大变,随后冷哼道:“你就是昨天那个交不起钱的家属,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就因为帮你垫医药钱,然后,算了,不说了,孙主任已经离职了,你别想再讹他的钱。”

李春花愣在了原地,她从家里拿了些土鸡蛋,就想谢谢孙主任,没曾想自己竟然害他丢了工作。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师父真的是瞎了眼帮你们。”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春花,三斤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我跟你一块回村里借点钱,唉。”

“孙老爹,真的是麻烦你了。”

回到村里,孙老爹就先回家了,而李春花开始一家家借钱,此时也开始了下雨,她冒雨挨个敲门。

有人闭门不出,不理会,有人长吁短叹,最后一圈下来,她借到了十五块钱。

“春花妹子,你应该去盖戏台那个管事的家里,你家三斤毕竟是干活受伤的,他不得拿点钱?”

李春花来到了肥仔的家中,此时肥仔正在与陈六喝酒:“六哥,我怕。”

“怕什么,神不知鬼不觉,老头子已经出来澄清了,跟我们没关系,懂?”

听到敲门声,肥仔心中咯噔一下,随后打开大门看到李春花,心里更是一阵打鼓:“三斤媳妇,你这是?”

陈六也看到了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的李春花,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管事,我家三斤是在你这干活受伤的,现在他住院需要一大笔钱。”

肥仔一听,刚想拒绝,但随后还是应下了:“三斤媳妇,这一百块钱你拿着,三斤的事情我也很抱歉,现在我手里只有这么多了,都是邻居,这些钱你不用还了。”

“谢谢,谢谢。”道了两句谢,李春花匆匆离去了。

“肥仔,为什么给她钱?”

“让我心里好受点吧,六哥,我准备去外地一段时间了,我表叔开了个厂子,让我去帮忙,戏台的事情你另寻他人吧。”

陈六冷哼一声离开了,随后想起了什么对肥仔说道:“肥仔,最后帮六哥做一件事。”

“什么?”

“去赵三斤家里,就说你还有一笔钱,埋在山脚下,让她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挖出来,也让我好受一点。”

肥仔虽然好奇陈六今天怎么转性了,但心中也有一丝安慰。

就在李春花刚回家,孙老爹就来了:“春花,这是我们两口子的棺材本,就八十块钱,你快拿着。”

李春花不想收,但耐不住孙老爹硬塞。

只是孙老爹刚走,隔壁的虎子就跑来了:“嫂子,这是二十块钱,你拿着,我先去干活了。”

肥仔来到院内:“三斤媳妇,有个地方埋了点钱,你今晚可以去那里挖一下,就在。。”

“这。。”

肥仔没有停留,他傍晚的时候就带着一家三口离开了村子,村长也送来了五十块钱。

夜幕降临,村子里静悄悄的,李春花想了许久,还是悄悄出门了,万一肥仔说的是真的呢,三斤就有救了?

来到了一株柳树下面,她开始挖土。

突然听到咯噔一声,她十分紧张,也有些害怕:“什么人在那里?”

半天没听到回答,她只想赶紧把这里埋着的东西挖出来,只是挖的她筋疲力尽也没看到有什么钱。

“难道管事寻我开心?这里根本就什么也没?”

“如果这里有钱,那还轮得到你来挖?”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李春花吓了一跳。

“陈六,你怎么在这里?”

“李春花,你说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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