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1月20日深夜，武汉市汉阳公安分局的审讯室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多名干警严阵以待。坐在他们对面的只是个瘦小男子，单从面相看很难让人把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而男子一脸淡定地抽着烟，与神色严肃的警察形成巨大反差。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男子轻蔑地笑了一声，悠悠地说：“我所杀的那些人本来就该死，一个都不无辜。”

在过去几年里，男子共作案28起，杀害20人。尤其是在当年初，他闯进武汉市橡胶厂，将值班的4名经警中的3名捆缚后，用一把不怎么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割下了他们的头颅。

在回答警方的问题时，其语气之平静，就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犯人的嚣张令审讯人员一时语塞，趁着这个间隙，男子突然阴恻恻地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警官，你相信报应吗？”

“报应？”

罪犯长长地吐了口烟：“当初他们把我爹的骨灰盒放在地上用脚踢时，就该想到这一天了……”

四个人，只剩下一个脑袋

1991年2月15日，当天正值大年初一，武汉市橡胶厂保卫科谢科长刚到厂子大门口，火气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根据规定，无论什么时候，厂门口都要有人站岗执勤，院子里也有安排人巡逻，可一直走到保卫科办公室门前，谢科长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透过办公室窗户往里一看，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有人正躺在地板上睡大觉！

前天安排工作时，得知要在年三十夜里值班的4名经警都表现得非常不满，尤其是其中新来的3名年轻小伙子，更是直接当面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对此，谢科长倒很理解，但也十分无奈，因此他特意一大早就来到单位准备接班，让四人赶紧回家休息。他估计这几个小子心里不平衡，昨晚值班时喝酒喝高了，竟然置单位的规章制度于不顾，简直是胡来。

他推门而入，径直走向离门最近的、躺在地上的人，打算看看他是谁，叫醒他再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谢科长用力一推，对方一个翻身，他差点瘫倒在地——只见躺地上的那人脖子以上一片血肉模糊，头颅竟不翼而飞。

四名值班经警加起来只剩一个脑袋，这话乍听有些离谱，可警方到场一看，发现情况远比报警者描述的要可怕得多。

四名死者中只有一个名叫程四清的经警比较“幸运”，据法医鉴定：凶手用一把64式手枪对其近距离“爆头”，致其当场毙命。但不知什么缘故，凶手又对其头部补了一枪，导致程的死状非常之惨。

而之所以说他“幸运”，在于他好歹还落了个痛快。从其他死者的挣扎痕迹、出血量等判断，他们是被活着斩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