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从老家回到北京72小时了。

今天星期一,依然进入不了“工作状态”,脑海里回旋的,还是前几天在“山河三省(河北、山东、河南)”的自驾见闻与遐想。

正月初八,开工前一天,从河南开封的清明上河园一路北上,路过黄河吊桥,“河南延津”四个字,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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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津,著名作家刘震云的老家,2016年他编剧的《一句顶一万句》上映,小县城里的钉鞋匠、棉纺织厂的女工人、街头打火烧的下岗父母、饭店里的大厨、蛋糕店里的糕点师……构成了这部电影的人物线。

从“我俩有话说”到“我和他没话说”,电影以这样一句简单的台词,诠释了一段“中国式婚姻”从组建和破裂的所有表征。

时隔多年,我今晚再次重温这部电影,一是因为想看下刘震云笔下的河南县城,中国1400多座县城,藏着的才是最真实的生活;二是因为身边有好多看起来风光的中年人,内心也有不足矣对外人道说的“苦楚”。

回到北京后,我见到位从陕西临潼“北漂”的装修人。

他在北京做装修,一开始给别人打零工,后来搭伙自己当老板。

看起来风光显赫,但生意场上也有很多不吐不快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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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的生意有对公的,也有对私的。前者单子大,利润高,但经常拖欠款项,而他采购的物料、从市场或家乡请来的人工的费用,却是硬开销,绝不能拖欠。

有一次,因为客户的款项没到账,他只好贷款发工资,先紧着市场招来的工作,自认为和老乡亲戚关系好,想缓几个月通融下,回家过年就遭到了长辈的训斥:“你没本事,就别揽活儿当老板啊!”

相比而言,对私的装修业务,虽然客户挑剔些,但付款还是很准时的。

见他的那一天,他正准备去几十公里外的通州赶一场老乡会,“真不是为了吃顿饭,我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大家聚聚,一来沟通下感情,二来互相介绍点业务……”他说。

过完元宵节,北京的长途汽车站,火车站,人也多了起来。

按照中原地区的传统习俗,只有过完正月十五,十六早晨烤完火,放完炮,才叫过完年,孩子上学,大人上班,新的一年才算是开始。

在赵公口长途汽车站,两位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人,急匆匆地搭上一辆出租车,他们一大早就上了大巴车,大巴车兜兜转转,到处接人,200多公里的路程,愣是走了四五个小时才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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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老板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他们发几千块钱。

他们在北京临时住的地方,位于北五环外沙河一个城中村,雪后的大北京,主路上早已通畅如初,但城中村却坑坑洼洼。

路过北清路,上地科技园、生命科学园,这些平日里最堵车的地方,在正式开工前的周末,却显得依然空旷。

昌平城中村残破的大门上,贴着十几天前的打印对联,冰雪消融的河面上,泛起了夹着早春的泥土气息。

2月26日,星期一,北京中小学生开学日。

晚上,上小学的儿子认真地包着书皮,一阵阵书香味扑鼻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家的时候,特别不想回北京,而到了这边,也觉得挺好的……”儿子说。

元宵节归来的首个工作日,大盘止于“八连阳”,投资群里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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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朋友圈里渐渐活跃起来,有人发了短视频《等待一周,没有面试机会》;也有人说,人事发了续签通知,内心五味杂陈;也有圈内的大V,悄无声息中入职了某第三方销售平台;还有金融机构里那些看起来光鲜的金领,也在加快更新自媒体账号……

电影院里,前几天悄悄降价促销的票价,又涨回来了。

医院门口,前一段冷清的街道,又见到排队的车流了。

2月份还剩下最后3天,气温回升,人气归来,尽管凡尘中的你我,谁都无法占卜这一年的吉凶,但谁都不想在这万物躁动的春天“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