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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俄乌战争以迅雷之势猝然爆发,在乌克兰的顽强抵抗与西方阵营的支援下,演变成了旷日持久、寸土必争的阵地战,战线更扩大到国际政治、经济贸易等领域。在战事正式踏入第3个年头,美《外交政策》期刊汇集多位学者专家、政治人物的观点,列举了各种可能的因应,试图勾勒出这场战争的未来走向。

史坦特(Angela Stent)、乔治城大学政府暨外交事务名誉教授:人们将面对一场长期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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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俄乌战场僵持不下的状态料将持续,没有任何一方正明显地朝着胜利或失败的方向前进,俄虽然有所扩大占领土地的面积,却是以大量人力与装备的代价所换取;乌方则是面临2023年反攻攻势未能达成目标的挫折,同时他们也在守势作战中蒙受了相当可观的损失。

消耗战使各方都必须动员更多人力、物力投入战场,这也使得美欧等国对乌克兰的援助更形重要。

由于双方在2024年通过谈判结束战争的可能性极低,且任何一方在今年内都难以获得决定性胜利,另一方面俄乌双方都在等待今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果,以决定下一步的攻守,因此就目前情况而言战争无疑将持续延伸。

荣英格(JoInge Bekkevold)、挪威前外交官:无论喜不喜欢,我们都已身处第二次冷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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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俄国军队在2022年2月超过乌克兰国境线,就已注定将会加速以美国为首的阵营与俄传统势力阵营,在国际地缘政治、国际贸易等领域的对立。到了2024年的今日,国际形势无疑已更加接近冷战时期的两极国际体系。一方面,孤立的俄国更加依赖特定的市场,俄国与特定市场的合作又加深了欧洲与特定市场之间的鸿沟。

在此同时,美欧阵营则正在尽力降低在经济贸易领域对传统市场的依赖,整个西方也因这场战争的爆发提升了合作的意愿,原本保持军事中立的芬兰、瑞典也会陆续加入北约。

但目前的情况仍然与上个世纪的“原版”冷战有所不同,相比之前,当下的跨大西洋之间的团结合作无疑更加松散而脆弱,部分欧洲国家不仅无意提高国防支出,甚至还拖延瑞典加入北约的程序等,更加要命的是前美国总统川普多次公开质疑北约的角色,公开动摇美国联邦安全的承诺立场,考虑到川普是总统候选人,一旦当选那么影响会更深远。

欧洲国家从冷战的泥潭挣脱而出30年后,已经习惯于全球化带来的繁荣与和平,他们的政治人物根本不愿意面对战争会降临的现实。在西方阵营内部立场都存在分歧的情况下,新冷战的形势恐怕与过往大不相同。

雷克(Kristi Raik)、爱沙尼亚国际防御及安全中心副主任:欧洲能否独自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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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生在2014年的克里米亚半岛遭到兼并,唤起了西方对于俄国扩张意图的警觉心,2022年俄乌战争的爆发则无疑是对军备长期松弛的欧洲敲响了警钟。随着战争跨入第3个年头,乌克兰持续遭受俄方来自陆海空以及信息战的攻击,于此同时,美欧援助迟滞,且川普再度入主白宫的可能性,都预示着欧洲须面对着严峻的安全挑战。

虽然欧洲领袖普遍的认知都是必须为美国可能的放弃欧洲进行准备,但迄今从法国总统马克龙到德国总理朔尔兹等人都仍然流于空谈,他们在提高国防开支、扩大军火生产以及支持乌克兰赢得胜利的努力等方面都远远不够。而西方阵营对于俄国的意见分歧,更显露出各国缺乏战略清晰与决心。

根据爱沙尼亚国防部的估算,西方阵营国家须向乌克兰押注0.25%的国内生产总额(GDP),才足以支持基辅撑过2024年,并且有可能于2025年发动新一波反攻,从而使俄方识到无法透过战争手段达成目标。

因此2024年无疑是俄乌战争的关键之年,是双方消长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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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乌军官兵进行战车作战训练

(Anders Fogh Rasmussen)拉斯穆森、丹麦前首相与北约前秘书长:揭穿吹牛把戏的时刻已到

历经两年的战事之后,西方阵营断断续续地出现了颇具危险性的论述:战事陷入僵局,乌克兰在战场上已耗尽气力。但前述推测都是错误的,乌克兰的胜利仍然牢牢掌握在西方阵营的手中,但领导人必须展现出政治上的勇气,使胜利成真。

乌克兰的胜利建立在两项前提之上,首先是必须握有击败俄国所需的资源,此外则是在战后维持安全与繁荣的可行方案。

西方对于向乌克兰提供战车与装甲车辆的迟疑,使得俄军有机会固化其所占领的阵地,从而提高乌军收复失土的难度,且西方未能成功恢复军事工业的产能,也让俄方得以取得装备层面的优势,因此西方军工业必须获得扩张,使俄认清其战略终将失败的现实。此外,包括欧盟会员、北约成员的资格,也都是保障乌克兰在战后安全稳定的重要基石,若北约再度将基辅拒于门外,只会导致下一场冲突的发生。

德玛雷(Agathe Demarais)、智库欧洲外交关系协会高级研究员:制裁效果将随着时间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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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俄官方所提出的各种数据,似乎都显示出西方针对莫斯科祭出的制裁并未获得应有的成效,但事实上,俄高科技产品的进口规模相较于战前已然大减40%,其次,针对俄国的贸易制裁也正在逐渐发挥影响力,许多企业,尤其是航太与能源产业在无法取得西方技术与零件的情况下,营运日渐困难,西伯利亚1家名为”S7”的航空公司,在今年1月宣布停飞旗下所有空巴(Airbus)机队,并且进行裁员;俄国主要炼油企业卢克石油)(LukOil)则是因为购自西方国家的压缩机损坏,而不得不解散旗下一支原油裂解团队,类似的情况可能在2024年陆续浮现。

如果西方制裁真的成效甚微,莫斯科也就并不需要花费气力进行反宣传,由此可见随着时间的延伸,制裁对俄国所造成的制衡效果正逐渐浮现。

加迪(Franz-Stefan Gady)、英国智库国际战略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乌克兰应如何自保

为了降低对于西方军援的依赖,乌克兰正努力提升国内军工企业的能力,在黑海对俄军舰队构成极大威胁的海上无人载具,就是显著的例证之一,但扭转战局仍须在正面战场上出现具有优势的火力系统,可乌克兰军火产业能力尚嫌不足,这一点由基辅2024年国防预算中,大多数经费(约68亿美元)都是用于采购外国装备即可看出。因此乌克兰正积极透过与国际知名大厂合作,扶植本土军工企业发展,包括德国莱茵金属(Rheinmetall)、土耳其拜卡(Baykar)都已宣布要在乌克兰境内设立生产工厂。

此外,目前乌克兰民间也已形成去中心化的战争产业生态链,包括电子战、资安、无人机、海上无人载具、滞空攻击弹药、战场管理技术等,基辅当局也设立了协调平台,产生数以百计、运用前述资源的计划,并且利用乌克兰战场作为实验场域,验证各式创新作战能力的效果,因此未来应可利用北约国家的腹地,扩大乌克兰军工的产量,解决供应不足的问题。

裴卓斯(David Petraeus)、美国退役陆军上将、CIA前局长:战局发展仍存未定之数

俄乌战争未来的走向,仍将视多个关键发展而定,首先是美国国会同意的援助规模,除了对乌军作战能力构成直接影响,美国对于援助的武器种类、包括战车以及战机的决策,也会成为其他国家提供援助的依据。其次则是欧洲的援助力量,另外还包括对俄的国际制裁、双方的战斗决心,以及动员、训练、装备与统筹运用的能力。

此外,俄乌双方运用新式无人机的能力、俄国将近3000亿美元遭冻结的海外资产是否会交由乌克兰运用,以及双方军事组织以及作战单位从战事之中学习成长与应变的能力,都会决定未来俄乌战争的走向,随着战争进入第3年,双方无疑都将在前线与国内面临更多挑战,且目前并无明显可结束战争的契机出现。

摩罕(C. Raja Mohan)、新加坡国立大学访问学者:西方分岐将决定战争走向

乌克兰2023年反攻未能取得重大收获,进一步扩大了西方阵营内部的分歧,大型战争往往会对涉入的国家内部政治形成重大影响,因此军事上的挫折经常会引发政治危机,目前包括美国与欧盟,东西欧国家、甚至美国内部的政治阶级之间,对于俄乌战争以及和平的形式,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分歧,反观俄国,俄总统在2023年6月化解了瓦格纳的叛变之后,其统治地位已变得更加稳固。

然而,即便俄能有效压制国内的反战声浪,可选择发动战争所耗费的巨额人力与经济成本,在政治上也将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后挫力。因此目前的问题便是西方阵营是否能避免分崩离析,并以优于俄国的经济能力,支持乌克兰在这场持久战之中胜出,俄乌战争带给欧洲的会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其一是在与美国、亚洲的关系之中出现迅速的战略退缩,从而降低欧洲国家捍卫自身安全的意愿,另一种则是显著地提升防御能力,从而重塑欧洲在地缘政治之中的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