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幼跟我订下婚约的未婚夫,迟迟不肯娶我过门。

他嫌弃我,不如他养的外室娇媚动人。

后来,我退了跟他的婚事,他红了双眼。

1.

在见到杜越安那日,他连个正眼都没给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却在杜夫人问我话时,间或嗤笑一两声。

杜夫人问他笑什么?

他还是没有抬眼看我,随意拨弄着手上的茶盏:「笑这年头还有那么恨嫁的,逼婚都逼到男方家来了。」

杜越安口中说的那个,逼婚逼到男方家来的人,是我。

杜老爷在我六岁那年,为我和杜越安订下婚约。

他曾向我允诺,在我及笄那日,杜家会派人来向我下聘。

可去年我及笄那日,整整一日,都没见着杜家请来的媒人。

后来也一直没等到杜家派人上门。

直到今日,我拿着定亲玉佩,登上了杜家的门。

同行的阿爷听见我逼婚这话,又连声咳嗽起来。

我为阿爷顺着背,看向一直在拨弄茶盏的杜越安:「杜公子若是不肯认这桩婚事,今日就把话说开了,把你我之间的婚事作废便是。」

「你舍得不要这桩你撞了大运才定下的婚事?别在这儿跟爷玩欲擒故纵。」

杜越安终于肯抬起头正眼看我,却是满眼的嘲弄。

我正想反驳,阿爷却攥紧了我的手。

阿爷咳得愈发急促,还不忘拼命跟我摇头。

我只好把满肚子的话憋回去。

杜夫人这时才站出来,轻飘飘地打着圆场:「这俩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一言不合就扯到退婚了?我们杜家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这桩婚事肯定不会不算数。」

「只是我们杜家在鸣州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又只有越安这么一根独苗苗,他的婚姻大事,自是不能草率。」

阿爷咳了许久,总算顺过气来,闻言忙道:「不是小元宵心急,等不及杜家三书六礼。是老头子我不中用了,想在闭眼前看见小元宵有个好归宿。」

「阿爷……」

我摇了摇阿爷的胳膊,想让他避谶,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阿爷却慈爱地看着我,笑得一脸褶子:「我们小元宵,是没有个好出身,可她孝顺善良,勤劳能干,老头子敢打保票,娶我们小元宵啊,绝对错不了。」

「错不了?」

杜越安将茶盏用力掷在桌上,眉眼间带着两分轻蔑:「要说端庄贤淑,成天抛头露面,可要说机灵动人,又成天板着个脸,实在无趣乏味。」

阿爷讪讪收起笑:「小元宵是个好娃娃,都怪我这个糙老头子,养不来女娃,叫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你们莫嫌弃她。」

杜夫人皮笑肉不笑:「元宵出身不好倒不要紧,只是这性子要收一收,这成婚后可不能再出去抛头露面,我们杜家家产不薄,总得学着怎么打理庶务。」

阿爷连连应是。

我却摇了摇头:「嫁了人,我也还是要出去行医。」

2.

杜夫人脸色一变,如乌云罩顶。

杜越安更是冷笑好几声:「好好好,我杜越安的妻子要出去当女大夫,这是要将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今日把话放在这儿,程姑娘要不就继续当个女大夫,要不就安心当我杜越安的妻子。」

「二者只能择其一,这婚事谈不拢就算了,正好不耽误程姑娘悬壶济世。」

杜越安把话说死了,阿爷急得又剧烈咳嗽起来:「小元宵,莫说胡话,安心相夫教子,不然阿爷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这话说得很重。

虽万般不情愿,可眼见着阿爷咳得冒出泪花,我还是点了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两家气氛还是很僵硬,却终于能谈起婚事来。

「杜夫人,老头子不求聘礼有多少抬,只求你们能善待小元宵。」

「等老头子我不在了,小元宵就没了亲人,在这世上,她能依仗的也只有你们了。」

阿爷说得很慢,又很郑重,眼角湿润:「我也算是看着越安这孩子长大的,我知道你这孩子心不坏,就是还在怨怪小元宵。」

杜越安顿了片刻,似是毫不在意道:「我不怪她。」

阿爷情绪激动起来:「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当年小元宵是不放心我这个老头子。」

杜越安沉默良久后,摇了摇头:「我谁都不怪。」

阿爷叹了口气,开始跟杜夫人商量起婚期。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冬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