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找到失联1个月的霸总男朋友时,他正在扶老奶奶过马路。
我扇了他一巴掌“撩完就跑,渣男!”
撕碎了我俩的合照,扭头就走。
我和爸妈决裂,和同事闹翻,飞2000公里来找你,
对你都是屁。

文/咖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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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点了满满一桌早茶,一起塞进嘴里。

肚子饱了,心就不空。

抬手抹抹眼睛,一定是鸡爪骨头卡住了,才会卡出眼泪。

有人递过纸巾,我看到手掌上7,8厘米长的刀疤,知道是霸总找来了。

把眼泪忍了回去:“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宛宛,你跟我回家,我来解释。”霸总 · 我的客户爸爸 · 消失了1个月的男友曾建强抓住了我的手。

我们直接去了曾建强的家里。

实际上,建强家境很普通,建强幼时父母双亡,靠着阿珍妈妈的馄饨摊读完了大学。这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看起来灰扑扑的。两居室倒是干净。

“阿强,回来了”。老奶奶不是陌生人,她是抚养建强长大的邻居阿姨,是建强白月光阿珍的妈妈。

阿珍姐姐的妈妈心脏病发,医院拨通了紧急联系人建强的电话。

建强着急回来,把我和我爸妈晾在一边,这才导致我千里追夫。

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刚出院,过马路准备上车。

阿珍妈妈盯着我看了很久,“像,真的很像”。

我有点尴尬,建强不想在老人面前多说。

他把我拽到另一个房间,粉色床单,干净清爽,书和玩偶都整齐的摆放着,主人的照片也没有一丝灰尘。

建强低头嚅喏:“我最近照顾妈妈太忙了,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她身体好一些……”

我甩开他的手,站在了珍珍姐的照片前:“曾建强,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和珍珍姐长得一点都不像!

承担不起我的爱,就不要来招惹我!”

照片里的女孩温柔的笑着,只是颜色是黑白的。

2

第一次见曾建强,因为这道疤,我以为他是黑社会。

我在一家公关公司做客户阿康,机缘巧合,竞标获得了大客户众泰汽车的新工厂奠基项目。

做好了可以签长期合同,做不好,我们全组都得滚蛋。

同事明明走过来阴阳怪气:“你真幸运啊!不过听说这个众泰汽车事多钱少,出了名的难伺候”。

我没理她,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真正开始准备项目,我才发现豪华汽车品牌的公关都是冷血变态。

项目最重要的内容规划、核心信息来来回回已经提交了7版,客户回复的邮件仍然是客气疏离:“内容缺少深度与故事性,请再修改。”

说得轻巧,让你写你倒是自己写啊!

我百度了曾建强和他之前的工作报社, 出现的内容只有近两年的稿件。好奇怪,难道他只当了2年产经记者就成了公关总监?

老板朝我的工位走来:“我看到曾总的邮件了。项目事关重大,辛苦你去重庆驻场一段时间。辛苦了,加油!”

深知老板后半句只是安抚客套,我露出坚定表情“保证完成任务!”

第一天去重庆工厂,我还像在北京一样,拎着香奈儿的托特包,里面放着电脑。

到工厂门口,左看右看也没人来接我。

只有一个手上有疤,留着短短络腮胡的大哥在抽烟。

我心虚的问:“叔叔,请问这里可以直接进吗,还是要打电话来接?”

大哥把烟一丢,我差点直接跪了把钱包给他。

“你是夏宛宛吧,我是曾建强,你的客户。”

我微微诧异,和上一任公关总监必须阿玛尼西装三件套配花呢袜子完全不同,曾建强留着络腮胡,看起来更像黑社会。这是要整顿浮华的公关职场吗?

不过,我还是露出了7颗牙的职业微笑:“好的,请您多指教!”

只是没想到指教来的这么快。

为了对工厂有些实感,曾建强带我先先参观一下厂区和制造车间。

厂区占地几十亩,等我们到车间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背着十斤重的电脑和其他日常用品,肩膀酸得不行。

曾建强终于发现了我的窘迫:“你把包放在车间外面吧,厂区到处都是监控,不会有人拿的。”

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表情管理,噘嘴说:“这可是香奈儿山茶花限量版耶!这是我今天最佳的配饰!我要一直拿着。”

然后我就发现了他比AK47还难压的嘴角。

中午在食堂吃饭。在曾建强的安排下,我们和几个工人坐在一起。

其中一个看起来跟我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说:“姐,我就是附近的农民,能进厂工作,就不用离乡背井,能照顾老人和孩子。我们都盼着能有新工厂。”

“下午咱们去一趟市政府。”吃完饭,我坐上了曾建强的两厢福克斯。

车很干净,没有香水味和玩偶,只是后视镜上挂了一对手工对戒做装饰。仔细看上面印着双方指纹做装饰。

“大概是真的很爱彼此,想用地球上最古老的金属留下彼此的印记吧。”我想。

确实,曾建强到了这个年龄,结婚了也很正常。

我又往车门旁边挪一挪,和已婚男保持距离。

下车之前,建强从手套箱变出了一个帆布袋,"把你的电脑放帆布袋,然后放在后备箱,香奈儿是你的最佳配饰,电脑可不是。"

发改委的同志详细介绍了新工厂的产能以及能够给重庆市带来的GDP。回来的路上,我兴奋地说“曾总,我知道传播内容要怎么改了!”

“我知道你知道。你有在公关方面的专业,我有记者的角度。我们合作才能真的把事情办好。”曾稳稳地上了高速,“另外,你叫我建强就行,或者,阿强。”

3

第二天,又碰见小张:“姐,我家幺妹儿成绩很好,英语再提高一点能上城里的重点中学。听说您是高材生,能不能给孩子补习下英文?“

他羞赧地补充:“我给您补课费”

我还真是外国语大学毕业的,“没问题,钱我就不要了。”

曾建强在一旁听道,“咱们村是不是有不少这样的小学生,把他们都叫上,我和宛宛一起。”

周末,来了5、6个孩子,他们的基础不差,需要提高的是学习的兴趣和技巧。

我给孩子们讲了自然拼读, 由于建强的长相,孩子们都很怕他。

没想到他直接拿出了一个PAD,播了一集老友记,并讲解了一些俚语,很快孩子们就围着他叽叽喳喳了。

村里晚上有坝坝宴,小张极力邀请我们留下吃饭

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川菜了,我的嘴和胃太忙了,没时间和曾建强说话。

建强倒是乐呵呵的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就是喝了不少可乐。

最终只选择扒拉些没辣椒的菜,拼命吃米饭。临走,小张给我们带了一大条腊肉。

到村外去取车,我哼着“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我是散步,曾建强是行军,不知不觉和拉开了一段距离。

眼看着他经过了一个拐角,我想,不着急,我三两步就能追上他。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我“啊”了一声,鬼啊!

“是我。”

原来黑影是建强。“我看你落下我太远,转过头来追你”。

他用带伤疤的的手挠挠头,我走你身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竟然有些铁汉柔情。

回家路上,曾建强显然是没吃饱。

他问,这个腊肉怎么吃啊,是不是只能煮或蒸。

那太暴殄天物了。这个肉啊,肥的透明发黄,可以炒辣椒,炒蒜苗,炒豆豉,我说着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一高兴,我说给你露一手,感谢你对四川省教育事业做的贡献。

于是周一中午,我做了辣度减半的酸笋炒腊肉,和曾建强分而食之。

他把碗拿走刷了还回来。

正好,我喜欢做饭,讨厌刷碗。

于是,我们约定,每个周末都过来给孩子们补课, 也每周都有好吃的。

在孩子们考试之前,大概还要补12次课。

4

为了让新工厂奠基的项目显得隆重,我们定制了一个异形大LED屏,我们需要提前预付款。

供应商电话我:“夏宛总,咱的预付款要付了,要不来不及。”

我说我早就提了申请,现在还没付吗? 我去问问什么情况。

赶紧微信我在公司财务部的“线人”:“姐,我的那笔30万的款,啥时候能付呀?”

线人姐姐 小声语音我:“宝,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集团董事长找了小三,原配要离婚,现在人家律师团来了把整个公司的帐都冻结了,正在查账。”

又打电话求供应商能不能晚几天,供应商说不付定金,他们没法做。今天不做,这个巨大的异形led屏幕就没法按时制作完成,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去求客户?可是安泰汽车已经把预付款打给公司了,道义上讲人家无需再付款;另一方面即使安泰汽车再打款,仍然要进入到对公账户,还是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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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横,事到如今,只能Allin。

我又给供应商打电话:“您看我个人先付给您10万可以吗,这是我全部存款了,您先开工。”

供应商长叹一口气,好吧,你也不容易。

在银行转账完,刚好碰到了曾建强。了解情况后,他非要给我转账。

“不好不好,这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问题,就该我来解决”

他也没有坚持,说“那一起回工厂。”

他发现我又背了香奈儿,“你很喜欢背这个包?”

“这可是香奈儿啊!主要是因为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香奈儿。”然后我心虚的补了一句“不买这个包,我就能给供应商打15万了!”

建强笑了起来,“名牌并没有错,这是生活品质。外表美丽,不代表内心不坚韧。”他看了我一眼:“本质上你我一样,追求极致,背负责任感。”

到了公司,我收到建强的转账微信:10万元。他补了一句,女孩子用钱的地方多。

我没有接受:“要不你请我吃个饭,也算我的钱赚了点利息。”

曾也没再纠结,回了“一定,到时候请你吃粤菜。”

晚上没事的时候,和闺蜜李迪视频聊天,他一边涂指甲,一边听我讲工作的辛苦和曾建强的反差。

“”这个甲方大哥听起来很有故事,你没打听一下他为啥结婚了还到外地工作呀?”他凑近画面兴奋地八卦。

“离我远点,都看见你的鼻毛了!”我假意嫌弃:“毕竟人家是客户,打听人家的私生活不好。”

5

又是加班的一天。

在会议室和欧洲总部讨论完总部老大的流程之后,一抬头,发现座位全空了。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打车公司给报销。 ”我完全无视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果然,等了将近半小时,11点半还是没人接单。曾建强也一直没走,“走吧,睡得太晚,明天更没精神了。 ”

雨黏黏腻腻,我真是有点累了,建强也默契的没说话。

路上堵得厉害,想到建强送完我还要再开回他家,我在快靠近住处的一个堵点说:“你把我放这就行,重庆到处是山,有时候走路比开车更快。”

“你不拿个伞吗?”

“没事,就几步路。”说着打开车门冲去了。

我想着尽快跑到家里里赶快擦干洗个热水澡。

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时,突然前面冒出来几个酒气醺醺的男人。

“美女,你总是这么晚下班,是不是刚下夜班呀?”这群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听她说自己是公关,就是夜店公关吧!”他们哄笑起来。

我认出来, 其中有个人就是我现在租住小区的二流子。

不想和他们恋战,我沉默着想从他们身边穿过去。

但他们上来就拉拉扯扯,争执之中,我穿的连衣裙的扣子一下子就开了。

领口露了一大片,雨水顺着脸流到脖子又流到身上。

我只能一手护着前胸,拼命眨眼,保持眼睛里不进雨水,也别流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