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给人的最大错觉就是它让人孑然一身。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没人知晓。

但它有最大的包容,让人看到天地万物,所以人又怎么可能是独独一个呢?

到底什么是孤独呢?这种感觉很难化成具体的面相。蒋勋把孤独分成六个部分,于是有了《孤独六讲》。

其实这是六次演讲的文字稿,探讨的话题已经触及了人各方面。把孤独切片,这大概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六种孤独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品尝到,有人可能体会过情欲孤独、语言孤独,但可能从没见过革命孤独、暴力孤独,乃至思维孤独和伦理孤独。

不体会也没关系,至少可以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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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孤独,就要爱自己

在第一讲中,蒋勋就说人们害怕孤独,认为它不好,就会想尽办法驱逐它。然而越害怕,越无法摆脱。

孤独其实和爱不爱没有关系,即使你拥有爱你的人,爱你的父母和亲友,你依旧会有孤独。正如一句话所说:结婚那么大的寂寞,却容不得一丝自由的空气。

儒家文化是一种群体文化,个体性是被压抑的,因此每一个个体面对孤独是不被允许的,既不允许别人孤独也害怕自己孤独。在儒家文化里,孤独是很危险的,但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的孤独,这在西方世界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认识。

可是在群体中是无法摆脱孤独的,也无从知道该如何面对孤独。

实际上我们要学着跟自己恋爱,每一个人第一个恋爱的对象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在自己的空间里安静下来,聆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给自己宁静,之后面对周遭才不会慌张,不会害怕孤独。

当与自己的对话慢慢沉淀下来时,就会发现每一个人都可以是你的另外一半,因为每个人身上总有一部分与你生命的另外一半相合。这时候你就不会再感到孤独,生命更富有更圆满。

孤独的存在性

其实很难说清楚,孤独到底是怎么存在。就像语言孤独中说的,语言作为沟通工具,是不是更精准才能达到效果呢?

可惜没有100%精准的语言,意思再怎么传递总是有折损,误解就像路边野花一样,噗噗噗就冒出来招摇。

更不要说模糊的语言,一模糊也就不知道传递了什么。当然,模糊性也是有美感,有些话就不应该说得太明白,就像:今晚月色真美。

世界上没有最佳的语言,再精准也会变得僵死,再美感也会固化,都成为语言的死穴。

然而语言一面在传达,一面又无法传达,这才是最令人纠结的,让人喜爱又让人痛恨。

最好的文学是在语言的精准度里制造语言的暧昧。语言的暧昧性在于它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既精准又误导。

当人想打破孤独或冷漠,就会用语言来填满空间,不停讲话。人们想用语言拉近彼此距离却又怕亵渎,以至于最后语言变得尴尬。

人处于孤独状态时,孤独的语言就会浮现,这是语言的另一种状态,和自己沟通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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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荒谬

思维孤独是最大的孤独。它最大的敌人是结论,一旦结论来到,过程就变得不重要。可恰恰思维的过程是最重要的。

人生是荒谬的,思考为什么荒谬,这感觉从哪里来,怎么处置这个感觉,是思辨的开始。

大脑的思考是一种方式,而感官也是一种思考,直接用身体思考,即使用理性看会有一种荒谬的结果。可一旦用心理学的工具去反向分析时,人赋予的理由成了某一种解释、掩饰、借口,它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只要自己相信。

理性无法思考人生荒谬性的时候,感官会直接指出那荒谬的存在。即便理性不承认,但荒谬实实在在在那里。

孤独是一种沉淀,沉淀后的思维是清明。物质的空简单,心灵的空难。

大众中能独立思考的人必然是孤独的,因为他的话语可能无法让人懂得,甚至被拒绝,如此孤独,他要继续保持思考吗?特立独行的保持是很难的。这种保持也是一种孤独。

思考是个人的事,思考的结果与众不同时,到底该保留,还是和大众一致,又或是继续思考?

结语

当孤独时,想去找不孤独的原因时,那才是最孤独的。

学会和孤独相处,才会更成熟,因为孤独不是孤寂。

【文/云玖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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