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即将消失的村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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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王姓甚名谁,自古说法不一。《庄子·达生》篇里说:“灶有髻”。司马彪解释道:“髻,灶神,着赤衣,状如美女。”按这个说法,灶王是一个身着红 装的少妇。《准南子》说:“炎帝作火,死而为灶神。”灶王又变成男的。又有人说,灶王姓苏名吉利,和他业排而坐的那位女的是他的配偶,姓王名博头。奇怪,按理说,灶君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天神,怎么也有家室?甚至到人间执行使命,还要带上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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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王由女变男,带有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明显痕迹。是人们理所当然的想象。这些姑且不论。腊月二十三为什么祭灶呢?相传,古时有弟兄俩,同住一村,哥哥家中失火,一切家具化为灰烬,连供奉的灶王也烧掉了。弟弟给灶王供献了果品、肉食,还香烟缭绕、纸灰飞扬 地 大祭一番。时在腊月二十三日。第二年,哥哥祸从天降,死了妻子,家境败落。弟弟得了个儿子,反而发财致富。由此人们传说,腊月二十三是灶王返回天官,向玉皇大帝汇报的日子。哥哥因冒犯天神而惹下抛天大祸,弟弟因敬重天神而得到了齐天洪福。灶王惹不起啊!

为了买好灶王,人们每逢腊月二十三日,都要摆设香案、叩头祭灶。有人怕灶王上天步履艰难,还糊些纸马纸车烧掉,让灶王乘骑。还有人熬制怡糖供献,安想粘住他的嘴巴,不让他乱说人间的坏话。到底灶王上天之后,见了玉皇是如实参奏还是文过饰非,只有天知道了,凡人是无法了解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们把灶王当做爱吃小利、好占便宜的一位天神看待。这完全把神人格化了。

随着祭灶习俗的遗传,有一幅对联也流传下来:

上天言好事

下界降吉祥

这是人们向灶王行贿的最终目的,灶王虽没有明确表态,但能允许这幅对联和他的画像长期共存、并排张贴,看来,他是默默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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